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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平安(手打至番外)-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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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
  我吃了几口,实在憋不住了,开口问他,“莫离,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他正吃粥,闻言停下筷子,看了我一眼,“你说呢?”
  我抓着筷子,慢慢低下头去,“我们……还是要去你说的那个地方?”
  他不语,老板抱着一大包吃食过来,站在一边堆着笑问,“官爷,东西都准备好了,您看……”
  他接过东西立起身来,又低头看我,“吃完了吗?”
  我手里捧着碗,只觉沉重,又不想放下,或者是不愿离开这个地方。
  这客栈虽然简陋,但仔细想想,仍是不错的。
  “吃完就出来。”他见我不动,也不催我,在桌上搁下银两之后便转身出去了,小二早把我们骑来的那匹马牵到门口,老板立在桌边,对着那块银两发了好一阵呆,收起来的时候还不敢相信,小心翼翼放在嘴里咬了一口才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来,再转头看看分开店里店外的我们俩,似乎终于确定了谁才是老大,丢下我屁颠屁颠地往外去了,凑在马前对着他连连点头哈腰。
  店堂里光线不畅,从我所坐的地方向外过去,只觉得莫离整个人都融在阳光里,太过明亮,反而只剩下模糊的一团光影。
  等我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我已经从店堂里走了出去,一直走到了他的身边,手里握着他的袖口,像个快要被丢下的小孩。
  他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脸上原本没什么表情,忽然间却像是展了展眉,眼中流光微亮,那是连绵阴霾中放出来的第一线光明,美得让人呼吸停顿。
  他眼中光芒一闪而过,我再想看清,他已转身上马,又突然低头,问了我一句全不相干的话。
  “我是谁?”
  我仍在为他之前的那个微笑恍惚,不知不觉就答了,“你是谁?你是莫离啊。”
  他一笑,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腕,一把将我拉上马,只听那马儿“得”一声低嘶,立时撒开四蹄,载着我们两人,笔直向着前方奔去。
  ……
  海:本书共三十万字,现正式进入交稿待出版阶段,这里就……暂别一段时间了,最近海每日的生活就是装修赶稿,赶稿装修,并迎接五湖四海来上海世博的朋友们,为了不让自己崩溃,现决定整个七月都飞出去旅行,我会及时更新微博博客,以免被认为人间蒸发……
  旁白:你每年七月都……带上我我就不打你*……%##
  PS:有什么要跟我讲的,微博博客留言即可,群飞吻,抱拳而去,等我回来再战江湖了啊啊啊啊啊……(空谷回音一百遍)
  ——【下接实体书手打版】——
  卷三  边城记
  第一章 官道客栈
  1
  这马儿到了莫离手里,大概是动物的本能告诉它,背上坐着的人不好惹,一路奋蹄,努力非常,全不似被我驱策时那样惫懒,不多时便将那客栈远远抛在后头。
  莫离策马离开官道,我见马前道路越来越曲折,不多时便转入山道,两侧山峦起伏,群峰交错,渐渐心生不安,总觉这地方是自己曾经来过的,且给我留下的绝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我们不是要出关吗?”
  他点头策马踏上高处,遥遥一指,“看,那就是重关城。”
  我随着他所指的方向极目,红日略沉,远处烟尘中城郭朦胧,离我们不过十数里之遥。
  “出了重关城向南两百余里就是我教总坛所在之地。”日光刺目,他在马上微微眯眼,脊背如标枪一样挺得笔直,我就坐在他身前,两人身体几乎是紧贴在一起的,插不入一根手指的间隙。
  出关……
  我心里发沉,嘴里发苦,“出关不就是墨国地界了?”
  “墨国城关需出重关城向北,也有百里之遥,关外辽阔,族群众多,那墨国过去只是个游牧狩猎的大族,数十年前开始逐渐吞并其他部族,最终自立成国。我教绵延百余载,墨国又怎能与我们相提并论?”
  “那你们圣火教不在墨国境内?”
  他露出一个略带轻蔑的表情。
  我大概明白,右使大人的意思是,圣火教不收他们保护费已经很好了,在不在境内这回事,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果然,乱世里讲究的是力量,自立成国又怎样?流氓怕强盗,强盗怕官兵,可就算是官兵,遇豆绝世高手还不是一样白搭。
  我又想到那两个被我一刀劈死的官差,默了。
  他拍马继续前行,山路狭窄陡峭,马儿脚程不快,他也不催,任它慢慢地走。
  山路蜿蜒向上,渐渐像是走到了绝地,前头峭壁高耸,隐约传来轰鸣声,转过一个山坳,忽有飞暴乍现,白练当空,冰花飞溅,一轮彩虹忽隐忽现。
  如此美景突现,就连莫离都目光一舒,望着瀑布那头道:“原本此地有个捷径,可以走暗道直通关外,可惜三年前被墨国叛军炸灭,现在经由此地出关,就必须得翻过这座山。”
  我茫然四顾,只怕自己仍在噩梦之中,一个无比真实的噩梦,耳边听到自己声音干涩、虚飘飘的没一个字落在实处,“怎么会……怎么会是这里?”
  “你来过此处?”
  我眼前发暗,已经看不清他的脸,嘴里还在自言自语:“不可能,我去的是长川,不是重关,不是这里。”
  他指向北方,“云山山脉纵贯两国边境,长川在云山之北,山脉相连,也有人取道长川出关,只是三年前两国联姻,送亲队伍在长川边境出了事,之后两国局势紧张,之后长川便常年驻扎着重兵,很少让百姓进出了。”
  我已听不到他所说的话,整个人如遭重锤猛击。是了,是这里,李家庄建在山中,季风带我离开那庄子后曾在山中一路奔走直至天明,既然山脉相连,那么我们曾到过的地方……就在这里。
  “平安?”他转过脸来,终于发现我的异样,脸色一沉,一把将我抓住,我低头去看,看到他的手指在我腕上微微地动,再看一眼,原来是我在发抖,抖得太厉害了,衣物摩擦,瑟瑟地响。
  他皱眉,“你怎么了?”说着放开缰绳,两手将我抱住,见我仍是抖个不停,索性抱着我跳下马来,一手塔住我的脉门,检视我的内息。
  我惊醒。他的脸像是一道光,将我带离那无边的噩梦。我再低头,只看至地下石缝中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花,夕阳下随风烂漫。
  原来我真的回到了这里。
  我慢慢蹲下身子,手指刮过粗糙地面,刮过那些细小碎石,刮过我与他曾经一同走过的地方。马蹄追逐声,刀剑相交的声音,还有无数的嘈杂人声从我记忆中最黑暗的地方蜂拥而出。我又看到三年前的自己,看到三年前的季风,看到他手上的黑线,看到我在他眼里惊恐万状的脸。
  “平安?”
  他又唤我。我转头,见他仍在我身边,山风阵阵,吹起他的衣摆,与我的纠缠在一起。我眼前模糊,怎样都看不清他的脸。但他是带着光的,黑暗中仅剩的一点光,让我能够逃离那些恐怖的回忆。
  我定定地看着他,忽然间热泪盈眶。
  幸好,幸好你还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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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我压下抱着他大哭一场的冲动,摇头道:“我没事,是不是要爬山?”
  他点头,目光仍落在我脸上。
  “哦,那我们走吧。”我镇定心神,不再去想三年前的那些事情,只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感觉果然好了许多。
  莫离带我弃马上山,我也不用他催,自动自发地沿着山壁往上,只是心里总想着他重伤初愈,不敢大意,一边上山,一边时时去看他。他就在我身边,我一侧头就能看到的地方,脚步稳健,偶尔与我目光相遇,又很快地分开。
  我三年后意外回到故地,万千感慨,有心与他说说话,却听他问我:“你为何拜入文德门下?”
  这个……倒是真的一言难尽啊。
  我想了想,说老实话:“没地方可去。”
  “你的家人呢?”他再问。
  ……我又是一呆,想到父皇,半个身子都是凉透,再想到皇兄,另半边也没了温度,许久才接上话,“都不在了。我家遭逢京城内乱,师父在我快死的时候救了我,又带我上山。”
  他侧头看我。暮色渐浓,他的双目落在阴影中,总也看不清,但那里面有些微亮而莫名的东西,让我停不下口。我挣扎着,期艾地,“还有那个,那个东西上山之前就在我身体里了,我不知道它是怎么来的。”
  他终于开口,哑声道:“平安,我最恨被骗,知道吗?”
  我在这一瞬,手脚冰凉,脚下发软,几乎要跌到山下去,但奇迹般,目光却牢牢被他吸引住,他的双眼有磁力,而我是一只被蛇盯住的青蛙,动弹都不能,更妄论逃跑。
  我们对视良久。他忽然嘴角一动,然后转身继续向前走,招呼都没有一声。
  我立在原地,像是一只被蛇放过的青蛙,就差没有四脚朝天地呱呱叫出来。
  之后他一直沉默。我默默地眼在他身后,小心观察他的脸色。他面容沉静,怎么看都没有那种我已经知道一切,你就等死吧的意思散发出来。我渐渐定下心来,又安慰自己,我并没有骗他,只是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不说与撒谎是两种概念,至少在我心里是两种概念。
  其实又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呢?只要你想起来,只要你能够想起我。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无话。渐渐到得高处,低头再看,那片烙满了我这一生最惨痛回忆的砰石坪已变得渺小遥远,暮色中微不足道的一块暗影。
  我俩脚程不慢,但即使是这样赶路,待到上得山顶也已是满天繁星。山顶乱石处处,虽有些草木,但都是低矮稀疏。我脚下打滑,还未站稳身子便有一阵狂风横扫而过,险些将我吹翻在地。
  莫离就在我身侧,伸手将我一把抓住,“小心!”
  我一个退步,就靠在他的身上,狼狈地稳住了脚步,头顶就是他的下颌。忽听他低哼了一声,风里模糊不清,竟像是笑了。
  我怔住,他已经往前走去,我不自觉地跟上,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仍在他的手中,十指合拢在一起,很是温暖。
  我们翻过山顶,再一路向前,山里黑暗,他却像是熟知路径。我轻声问:“莫离,你来过这里?”
  他点头,我一阵惊喜,又满怀期待地问:“你还记得这个地方?”
  他转过头来看我,“暗道崩塌前我曾数次随教主由此地出入中原,自然熟悉。”
  暗道崩塌前?我心一凉,“怎么会?”
  他并未在意我的话,忽地折下身侧树枝一扬手,我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草丛中有响动,两下便停住,像是有什么动物被击中了。
  “去捡回来。”他推我一下。
  我拨开草丛去看,只见一只肥壮的野兔仰天倒在里面,额头上一根树枝笔直插入,两眼还睁着,一脸死不瞑目。
  我回过头看他,敬仰地。
  老大就是老大,跟着你果然有肉吃。
  之后莫离带我走入一片平缓之地,四周草木茂盛,还有山溪流过,身侧大树参天,一柄大伞般张开在头顶。
  莫离拿出火折子,就地生火。山里黑暗,我总觉树丛中幽幽有光,问他那是什么?他正点燃火堆,侧脸在火光中忽明忽暗,闻言头也不抬地答我。
  “是山狼。”
  我听小师兄说过,山里的狼最可怕,人一样塔爪在你肩上,你一回头就咬住你的喉咙。小师兄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夜里,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大家,还掐着脖子学狼叫,我那时便被吓得不轻,这时突然听到莫离这样说,伴着树丛中幽幽绿光,再听到风里传来的隐约凄厉叫声,顿时惊恐,情不自禁地往他那里靠过去。
  他已经生起火来,转过头看我,眼里忽有笑意,大概是笑我没用。
  “怕了?”
  我从不在他面前强撑好汉,立刻点头,“山狼会过来吗?”
  “有火就不会,真的来了也没什么,只需击杀头狼,其余的自然就散了。”他将剥了皮的兔子架在火上,手势熟练,淅渐有香味溢出,让我顿觉饥肠辘辘。
  “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会……”我感慨。
  “我曾在山中生活过,这些事自然知道。”他轻描淡写,打开老板给我们准备的包裹取出馒头牛肉来,又撕下一只兔腿递给我。
  我忽觉头疼,手里拿着香味四溢的兔腿却胃口全无,浑身僵硬,只是不想他再说下去了。他自火边抬起头来,见我如此模样,忽地开口,声音里隐约带着笑,“怕得都不想吃了?”
  我确实是没了胃口,放下那只兔腿发愣,千言万语想问他,话到嘴边却一句都不敢出口。
  他立起身来,带我走到高处,“你往那里看。”
  我随着他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黑夜中群山寂寞,夜风盘旋,夜鸟鸣叫声隐约高远,一切都是遥不可及,极远处一座山峰高耸,直插入云霄那般。
  “那是我教总坛所在之地,关外之地大多荒野,但圣山常年青绿,珍兽无数,风景一直是极好的。”
  我不知他怎么会突然有心情与我说这些,听完也不觉激动,低头道:“你又不是带我去看风景的,等我到了那里,你那位教主说不定就要把我开胸剖肚,先找出你们的圣物再说。”
  他转过头去不看我。我听得一声轻笑,惊讶之下只当自己是幻听了,可抬头仔细分辨,他虽侧脸对我,但嘴角扬起,确实是笑了。
  无论是季风还是莫离,这样的反应都是令人震惊的,更何况我们聊的还是那么沉重的话题。我当场愣住,“你……你笑什么?”
  他突然伸手,握住我的肩膀,莫离与我师父文德一样武功高绝,单手裂石毫无问题,这一抓要是用了力气,我这半边肩膀定是不保,但他手指握得虽紧,却力道不重,转过脸来面对我,眼中光亮如星。
  “笑你笨。”
  我无语。
  “平安。”他叫我的名字,“三年前我教内乱,我险些丧命此地,是教主倾尽全力将我救回,之后我教异变陡生,教主闭关,再未露面,一切教务由现任祭司代掌,而我被迫离教,这一切都与你体内圣物有关,此物关乎我教存亡,我既寻到,那是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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