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色共欲满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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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在尚工局做杂役呢!没哥哥有本事。”
另一人催促道:“行了,走罢!”
于是三人离。
万全忙走近道去御书房,一问值班侍卫,“皇上可在里头?”
侍卫见万全,知其为皇上的宠官,道:“与金总管一道去慈宁宫了。”
“去了多久了?皇上可是再三交代着要咱家赶紧来的,这会子去了慈宁宫那边儿还不知得呆多久。”
“这我便不知晓了,那芳姑姑来报,好似说太后不行了。”
“不行了?”
“就隐约听见了些子,知道的也不仔细。”
“唉,还是少说为妙罢,脑袋瓜子重要些。咱家这先回了,待会子再过来,若皇上回了你可要替咱家说咱家来过一趟了,要不告诉金总管也,不然叫皇上以为咱家偷懒那可就不妙了。”
“好的。”
万全并非真走远,离了。而是估摸着金福安几人也该到了,正隐在柱子后头,状若打扫清理呢!
不一会儿,金万福几人就到御书房了。
侍卫对其问好,并道:“方才万公公来了一趟,见皇上不在,便回了。还有劳金总管代其转告一声。”
“噢,万公公啊!皇上这会子可是脱不开身的,叫他老实的等着罢!他一公公理不得事,叫他主子来还差不多。”语毕,金福安进殿。
因着几步远便有宫人侍立,那二人倒也恭敬。
金福安见人已入殿,喊道:“来人啊!捉拿贼寇!”
二人猝不及防,叫金福安唤出了声。二人联手将其擒住,一番狠打。
金福安苦不堪言。
外边侍卫闻声,鱼贯而入。
双拳难敌四手,二人被擒。
那二人也没料想到这去势的宦官竟这般有种,大意了去,皆是悔不当初。
金福安对众侍卫道:“皇上有难,快前去营救。”
“有难?”
“贤王要逼宫谋反!”
众侍卫岂是一宦官能调动的?没有军令,谁也不敢放肆。是故,众侍卫将这二人擒住后,皆回自己岗位。
在外间的偷听的万全闻言,大骇。
健步如飞去冷宫。
至冷宫,万全便大喊着娘娘!娘娘!
那婆子道:“何人大呼小叫的!”
万全不顾,只喊道:“昭仪娘娘,小的万全!昭仪娘娘!”
“见鬼了,这几日冷宫倒成了稀罕地儿了,一个二个往里钻。”
玉娘出,万全见,喜不自胜。道:“娘娘,大事不妙了,贤王要逼宫谋反了!皇上已被困至慈宁宫,等人前去营救。”
那婆子闻言,赶忙探看四周而掩门。
玉娘惊,道:“此事可为真?”
“小的听金福安说的。”
玉娘娥眉紧蹙,道:“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与我听。”
万全一五一十说了个遍。
玉娘闻言,知造反一事十之□□已为真。入室,忙提笔写书信,封口,递与万全,对其道:“万全,在半时辰内必须将此信送至百草堂忘念手中。而后带其从玄武门入宫。此事刻不容缓,你家皇上能逃出生天否,全看你了。”
万全点头,退。
玉娘将药箱中的银针短匕一一收好,急出。
婆子问:“娘娘,可有何事需老奴做的?”
玉娘一笑,“若今日我不幸失命,还请婆婆对此事缄默不言,方能一世安平。”
婆子老泪纵横,道:“吉人自有天相。”
玉娘飞奔离去。
至慈宁宫外,见有重兵把守,不慌不张的走向前。
侍卫见人,问:“来者何人。”
玉娘扬了扬手中的药箱,道:“为太后诊脉的。”
那侍卫见玉娘为一女子,问旁边的侍卫,“你可知宫中何时有女医了?”
另侍卫道:“不知道。”
“咳!侍卫大哥给说错了,我不是宫中御医,是宫外的。赵稚赵大官人见我医术高明,便差人将我接入宫中为太后诊治。”
“那接你之人呢?”
“闹肚子,上茅厕去了,给我指道叫我自己来,我人生地不熟的,转悠了好久才找到呢!我先个就担心不能进,那人说报赵官人的名儿就好。”
见玉娘说得活灵活现,道:“可有通行令。”
“哎呀,你们宫里人就是事儿多,你不放行,我还懒得医治了呢!什么玩意。”语毕,欲走。
侍卫忙将其留住,道:“神医莫怪,稍等片刻,我这便去禀告。”
玉娘满脸怒气道:“哼。还不快去!没见着烈日照人?”
侍卫连连道不是,生怕把这女医给得罪了。真叫他气走了,可没他好果子吃。
入内,禀告。
贤王闻赵稚请医来看,也不由得出乎意料。而后欣慰一笑,对太后道:“可见稚儿心中是有你的。”
太后一脸苦涩,不言不语。
贤王命其宣。
于是侍卫将玉娘领进室内。
躺在地上的伯祯见玉娘,心中大惊大喜,面无表露,又因痛瑟缩一旁。
太后与贤王均是未见过玉娘的,只以为是赵稚找来的江湖女郎中。
玉娘并未看伯祯,目不斜视,见人也不行礼,只是道:“你们宫里的贵人见个面儿,还真心不易,似美女选拔赛似的,一关又一关的。”
贤王可不被玉娘的容姿给迷了眼,又见其吐字犀利,浑身带刺,更是欢喜。道:“你这小嘴看着颜色娇嫩,却不想是长满了钉子倒刺的,好不饶人的。”
玉娘天真无邪的问:“敢问贵人,你眼下可是与我调。情?”
贤王看眼太后,恼羞成怒道:“说甚么混账话。叫你来医人,还分不清轻重了。”
外出煎药而回的芳姑姑见玉娘,甚不解,何时这玉昭仪与贤王他们混成一伙儿了?道:“玉昭仪好。”
玉昭仪?太后与贤王惊。
贤王问:“玉昭仪?不说是稚儿寻你入宫的?”
“皇上见太后缠绵病榻,知我会些医术,便使我来看,不料,被拒之门外,我也别无他法,只好借赵贵人的名头进来了。”
见贤王欲擒之,忙道:“先说好君子动口不动手,贵人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待,有辱斯文。”
贤王笑,道:“你倒是古灵精怪。”
玉娘为拖延时间,阿谀奉承道:“贵人果然有大家之风,王者之气。”
贤王哈哈大笑,道:“可见你是个有眼力的。”
“要我说一国之主就合该是贵人这样的人才能堪大任。”
伯祯可不知这玉娘打的甚么鬼主意,闻言气得个七窍生烟。
贤王道:“你倒是个敢说的。皇上可在这儿呢!不怕治你的罪?”
“若实言实语能招罪,只能说此君小肚鸡肠,不容谏言。即便是将我杀了,亦有与之同感之人,难不成与其意见相左之人,都得杀了去。泱泱众生如何治得完?悠悠众口如何堵得尽?”
贤王不禁对玉娘刮目相看。“他日我若为帝为王,定当报你知遇之恩。”
太后轻咳,道:“还不赶紧替哀家把脉。”
玉娘听之,把其脉。蹙眉道:“太后娘娘脉象虚弱,病气已入心肺,难啊!”
太后怒道:“霖哥,快将她拉下去斩了,竟敢诅咒哀家。”
玉娘摇头,道:“不料太后亦是爱听谎言憎听实的,自欺欺人可不叫人笑话。活着,就要坦荡些。”
“哀家可容不得你说教。芳姑姑,将她打入天牢,好生伺候。”
玉娘可是任其处置的,忙跑至贤王身边儿,扯其袖,道:“贵人,你可要救我。这会子被抓了去,你知遇之恩就无处可报了。”
贤王只觉一阵冷香来袭,又见那般我见犹怜样儿,可不是心起涟漪。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贤王也不例外。揽其肩,道:“本王救了你,你以何报之?”
“黄金万两可好?”
“本王自有银钱无数,不需锦上添花。”
“那你要如何?”
“你不诚心,自己深思一番便知。”
“小女子无以回报,唯有以身相许了。”玉娘似娇还羞,钻入其怀中,趁其不备,匕首已入其背。
贤王将其推开,欲拔剑。玉娘已是银针入其喉。
芳姑姑惊惧,张口欲喊,玉娘身姿如鬼魅飘至其旁,亦是将其银针封候。
太后手脚不便,起身欲逃,玉娘将其擒住,以布封口,对伯祯道:“皇上,是留还是?”
伯祯恨意十足道:“杀!”
太后闻言,连连摆头。
玉娘不顾,手扣其头,左右一拧,只闻咔嚓一声,已归西去。
知久留无益,踱步至自贤王身边取出匕首,而后扶起伯祯,为其潦草包扎一番,道:“不知外边有多少为贤王之人,贸然出去,恐不妥。我先探一二,你便待这等我。”
伯祯点头;道:“你可要小心行事。”
玉娘闻言,内心复杂。回身,将其背之背上。问:“这慈宁宫内可有偏门?”
伯祯道:“外室的北窗朝南走,有一小道,守卫稀松。”
伯祯指方向,玉娘随其走。见外侍卫众多,来往甚密,便知不易突出重围,回内室。将伯祯放至榻上,道:“你在这儿等着罢。”
“好。”
玉娘提箱,离。
伯祯见其背影孱弱如扶柳,却是坚韧不拔。那背处衣衫血迹斑驳,宛如浓彩画,一如他不明所以的感情。生死之刻才知,原来心中已有佳人身姿。
☆、舌灿莲花胜雄师
侍卫见玉娘提箱而出,道:“神医可是医治好了?”
“哪能一时半刻就好得了的,这不,还得去宫外取药。”
侍卫问:“怎么背上都还沾了血?”
玉娘答:“咳!提这作甚,我以为宫中贵人皆是饱读诗书的温恩尔雅之辈,不料这贤王竟是个色中饿鬼,背着我流鼻血了!你道恶不恶心。”
那二侍卫俱是忍俊不禁。
玉娘走至拐角处,隐入亭榭的垂兰叶下,隔远观看着侍卫巡逻的规律,却发现自己心神不宁,沉不住气,无心观察。
想着伯祯身受重伤,独留一人在那儿,万一有人入内探看,恐怕是凶多吉少,多留一时一刻便是多一分危险,于是毅然回慈宁宫。
那侍卫见其返,道:“神医怎又归来了?”
“落了些东西。”
侍卫信以为真,自是放行。
伯祯听闻脚步声,以为是太后党羽,恐其命丢于此,不料却是玉娘归来。真个是又恨又恼又欣喜。
玉娘道:“横竖都是腹背受敌,不如拼死一搏。如何?”
见其豪气万丈,伯祯哪能懦弱以对。道:“若生,吾之大幸,若死,亦是无憾。”
玉娘不再言语,俯身将贤王的剑拔出,正伯祯不解时,玉娘已快刀落地,将贤王的头给斩了下来,霎时血如巨石激浪四溢,溅他满面。玉娘如法炮制,亦将太后的头斩下。
伯祯被骇得魂不附体,见玉娘鲜血满身,手提二头颅,宛如地狱中万恶的血修罗,叫人闻风丧胆,风声鹤唳。又见玉娘一步步朝他而来,他本能的瑟缩了下身子。
玉娘道:“等会子说甚么你该知晓罢。”
伯祯欲言,张口却无言。口水吞咽几番,结巴道:“你。。。你说甚。。。甚么?”
玉娘莞尔一笑,伯祯只觉毛骨悚然欲呐喊。
玉娘蹲身,道:“上来罢!”
“嗯?”
“背你出去。你伤势严重,再拖上一日半载真会升天的。”
伯祯强忍着痛意,手脚不利索的爬上玉娘的背。
刚走出内室,外室侍立的宫人见二人俱是高声尖叫,有那胆小的宫女丫鬟已是晕了过去。
外边侍卫闻声不解,欲探看。
却见玉娘二人踏血而来,更叫人心惊的是玉娘手中的二个头颅。
侍卫拔剑相向,巡逻侍卫也大步而至。玉娘却将这儿头颅抛向他们,抖了抖肩膀,示意伯祯说话。
伯祯怔愣几瞬,道:“狼狈为奸逼宫谋反者,死!顺朕者昌,逆朕者亡!朕不管你们效忠何人,眼下若是执迷不悟,下场唯有一死,若拱手而降,朕既往不咎。”
玉娘对先前放行的侍卫道:“咳!就你,若不是为贤王之人,赶紧邀功,指不定能升官加爵呢!还愣着作甚?识时务者为俊杰,美妻娇妾热炕头多好啊!念你实诚我才出言相劝,你若是坚于愚忠,那便是死路一条了。”
群龙无首众侍卫士气低迷。有侍卫问:“降了真既往不咎?”
“朕金口玉言,驷马难追。”
玉娘紧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想想家中的老儿幼子,你们有甚资格以命拼命?若诸位怕皇上秋后算账,现在便可离宫卸职,无处生计者,拜入我白宫,一生衣食无忧。”
众侍卫闻言离的离,散的散。
玉娘见此,大步前行。低声问:“这可有捷径入玄武门?”
“直行,右拐,直行。”
途中有宫人见二人浑身是血,俱是尖叫不已,引来巡逻侍卫围观无数。
众侍卫有些那未曾见过皇上尊容的,只以为二人为刺客,合力将二人围住,水泄不通。任伯祯二人如何解释也是不听半言。
玉娘啼笑皆非,将伯祯放下,任其坐于地,问伯祯可有甚信物可证身份。
伯祯摇头。
僵持了约莫一盏茶时间。
王将军率军而来。
众侍卫问好。
伯祯见人不由喜出望外。
王将军宫外闻炮竹声响,便入宫来。见二人狼狈不堪,亦是大步流星走来。
伯祯道:“王爱卿来的可是妙哉。”
王将军不答,问众侍卫,生了何事?
一侍卫道:“我等见二人形迹可疑,便将其围困,只因二人称其为皇上宫妃,我等不知真伪,不敢放肆。”
王将军煞有其事的打量二人一番,道:“简直是胆大包天!竟敢冒充皇上名号。来人啊!将这二人押入天牢。”
伯祯、玉娘知事已生变,道:“王爱卿!你可要看得明白仔细,是朕啊!”
“还不将二人押下去,听由圣上发落。”
伯祯还有何言可说?心知此人已叛变,对他无疑是当头一棒,只怪自己有眼无珠,信任所托非人。
玉娘道:“我敬王将军为国之栋梁,民之英雄,今日便多说一言,君王之座落谁家,于你于我于百姓并非至关重大,你我只图功成名就,百姓亦只图安居乐业,由此可知国泰民安亦是众望所归。虽吾皇至今尚无建树,但我请王将军三思,新帝登位,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