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妻难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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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桌上谈判,和私下里去谈,有不一样的效果。
更何况这本来就是带着商业利益的。
挽舟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哥,时间还来得及吗?”
“你想做什么?”
其实唐清则对于挽舟把头发又染了茶色,是不太高兴的,但是在他看来总归是比之前的要顺眼的多,最后摸摸她的脑袋也没说什么。
到达云家举办酒会的地方,景园。
挽舟和唐清则一起出现之后就引起了厅里大多数人的注意。
现在的檀城几乎人人都知道唐挽舟,唐家的五小姐,唐清则的妹妹,郁南淮的妻子。
这几乎是檀城所有女性梦寐以求的身份。
云朗上前,和唐清则握手,比他稍矮些,但也是俊朗有型。
“唐先生。”他看向挽舟,嘴角带着微笑,“这位是唐五小姐吧,果然跟传言的一样美丽。”
挽舟浅笑,“你好,云朗先生。”
两个男人在一边谈生意,挽舟对这里也不熟悉,也只能在一边等着。
大厅的门再次被打开,容岸走了进来。
让挽舟注意到他的,是他手边的女人,不是温温婉婉的郁明月,而是云灼。
即便大致可以猜到郁明月和容岸的夫妻关系不是很好,但挽舟还是没有想到,他会直接带别的女人出席这种场合。
云灼是第一眼就看见安安静静坐着的女人,握着容岸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容岸低头看她一眼,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动作一怔。
“我过去一下。”容岸推下她的手。
云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大步朝挽舟的方向走去。
妆容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恨意。
挽舟看着容岸朝自己走来,拉了拉唐清则的衣袖,下巴指了一下,说道:“哥,我跟他去外面说几句话。”
唐清则瞥了眼容岸,“好,注意安全。”
大厅一侧的走廊内,门把两个空间阻隔起来。
“我以为你不会过来。”
挽舟托着腮,眉间是狭长的讽刺意味,“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和云家的人有牵扯,没想到你的心挺大的。”
容岸觉得自己特别讨厌挽舟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跟他说话,哪怕是怨是恨,他都觉得要比她这副模样要有生气的多。
“过去的事情没必要一直揪着不放。”他淡淡的说出这句话。
嘲讽的冷笑,挽舟抿唇,“是啊,如果没有你这么狠的心的话,哪能爬上这么高的位置呢。别人都是傻子,就你一个人高尚。”
“挽舟……”
“唐挽舟!”云灼从后面的拐角处走出来,看的出来是生气的,“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容岸不满云灼的大喊大叫,敛眉,“你,先进去。”
“容岸!你这个时候还帮着她说话?你刚刚没听见她是怎么说你的吗!”
云灼现在这副样子,半分没有名媛淑女的气质,让人厌恶。
容岸冷冷的开口,“云灼,你似乎忘了被驱逐出檀城的事情了。这里不是你无理取闹的地方,你看你是什么样子。”
“云小姐做人失败到这个地步。”挽舟兀地出声,“我没有兴趣在这里看你们两个人吵架,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进去了。”
“你凭什么说我?我再失败也比你好太多。你是不是觉得他这样对我心里就高兴了,可你自己也别忘了,他容岸可是让你变成一个残疾的罪魁祸首!现在对你再好有什么用?当年你比不上唐知愿,现在你也不如郁明月!”
云灼口不择言,丝毫不顾及容岸阴沉下来的脸色。
但挽舟只是面容清淡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云灼看她这副样子就觉得来气,大步走到她面前,扬起手就想扇她。
“够了云灼!”容岸握住她的手腕,手上力气很大,甩开她的手。
云灼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这一甩差点摔倒,脚踝处是一阵阵的疼,又是委屈又是气愤。
在挽舟面前心里更觉的狼狈和怨恨,推开容岸就进了大厅。
容岸只觉得自己太阳穴两侧突突的跳,在挽舟面前说话更小心翼翼,“她的话你别在意。”
“反正她说的话也是对的不是吗?”唇角泛着冷笑,挽舟不再去看他,“容岸,我们今天就在这把话说清楚。”
容岸沉默着等她说话。
“八年前我年纪小不懂事,那场事故已经让我看清了一个人究竟能残忍到什么程度。我的腿不治疗,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觉得我需要点惩罚,才能让我长记性,所以你不用心存侥幸认为我还喜欢你。”
“唐家出事你立刻脱离唐家,我的父亲,母亲,唐知愿,还有我,或多或少都是有你的缘故,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放下了。你现在有你的家庭和事业,我也已经结了婚,所以我想以后,没什么事情是非要再单独见面说的了。”
“明月是个好妻子,你应该好好待她。”
挽舟神色不改的说完这些话,笑着仰脸看他,“她对你有爱,所以你很幸福。我们都会幸福的。”
走廊被安静覆盖,身材高大的男人,轻妩温淡的女人,一阵风吹过,竹林里哗哗作响。
另一侧二楼的屏风后面,两个男人淡然的看完全程。
席川拍拍郁南淮的肩,在一边坐下。
从机场接了郁南淮过来,才知道一楼大厅被云朗包下来举行商业酒会。
选了一个视野好的地方,谁想到会撞见这么一出戏。
开始容岸和挽舟单独出现,他就挺好奇的了,后来发生的那些,就更是让她意想不到了。
原本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话,所以这个房间几乎是一个大型的阳台。
一扇屏风,却没想到成了他们听见整个过程最好的遮挡物。
郁南淮神色莫辨,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第079章 :因为觉得想站在你的身边
楼下的走廊安静下来,席川看了郁南淮一眼,打趣:“你这算是终于栽到女人身上了吗?”
提前结束国外的工作,下了飞机就找他,说是想给唐挽舟做一下心理辅导好让她接受治疗,结果却亲眼看着这么一出。
从头至尾,说的那些话,他们在这可都是听的清楚。
郁南淮瞥他,“叫你来是让你说这些的?”
“不过我说,云家那小女儿,就刚刚那个,前些年不是让唐清则赶出檀城了吗?看她今天这样,怎么感觉一点记性没长啊?撄”
“你上次说,八年前你工作的那家医院,城东大火的那天,好像接收过唐家的人?”
席川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了翻,递给郁南淮看,“这是我拷贝的当天的住院记录,里面并没有记录,不过要是唐家的人,院长多多少少应该会记得,所以我就去问了一下。那天和城东失火的伤者一起送来的,确实有唐家的人,不过最后好像是因为血库不够,又转去了其他医院。偿”
他说完,意识到这些郁南淮调查来肯定和他有关,于是问道:“你说的那个唐家的人,不会指的是唐挽舟?”
郁南淮听他说完,把手机放下,“应该是的,不过不太确定。”
“要真是这样的话,你和她可真有缘了我看。”
这个话题绕过,郁南淮把手机扔给他,“给她做心理治疗的事情要延后了。”
……
……
酒会慢慢进入正题,挽舟待在这里地方实在觉得无聊,于是跟唐清则说了之后给林琛打了电一话。
景园的门口,挽舟刚出来,云朗后脚就跟了出来。
“唐五小姐,不介意的话,我送你回去吧?”
挽舟对他礼貌的笑笑,“不必麻烦了。”
云朗却没有要离开的迹象,他站在旁边,“怎么没有见到郁先生?”
“他不在檀城。”
“这样啊。”云朗若有所思,“我听说唐五小姐在盛域做珠宝设计师?有没有兴趣自己开个工作室呢。”
挽舟轻摇头,“我没有太多的精力做这些,我比较喜欢自由一点的生活方式。”
她现在在盛域,且不说是郁南淮重金聘请来的,就是她现在这个郁太太的身份,根本就用不着自己操太多的心。
这句话的意思,云朗自然也明白。
他还想说点什么,黑色的迈巴一赫驶进他们的视线。
挽舟看着熟悉的车停下,轻声对云朗说道:“看来我的先生提前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云朗看着气质温和淡然的男人朝他们走过来,低声跟挽舟说了两句话,便带着她驱车离开。
由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
好像根本就不值得他去注意。
冷淡又不屑。
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抱挽舟上楼的时候,郁南淮才开口问她,“婚纱被放在哪件房里?”
挽舟指了指卧室旁边的客房,搭上他的手臂,“你先放我下来吧。”
一只腿使力,郁南淮扶着她走到客房门口。
挽舟站在他前面一点点,伸手打开客房的门。
放在房间正中间的那一款婚纱,原本是端庄又大气,可是此刻——
白色的婚纱上面都被划破,裙摆上好像是被打火机烧成的一个个黑色的洞,碎片和燃烧后的布料布满了婚纱的周围。
挽舟紧抿唇,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
郁南淮眉头紧锁,伸手遮住挽舟的眼睛。
“郁南淮。”
“嗯。”
挽舟眨了眨眼睛,睫毛刷过他的手心,有些痒。
紧接着听见她说,“刚刚那一瞬间我觉得,是不是我不配穿上婚纱,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的?”
挽舟的性格有时候很难以捉摸。
明明当时试婚纱的时候觉得穿哪件都可以,可是她刚刚第一眼看见这件破碎的婚纱,还是觉得呼吸一滞。
一个人一旦陷入悲观的情绪中,就会难以自拔。
这似乎是郁南淮第一次见到挽舟如此沉寂下来的模样,动作快过思想,下意识的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耳畔,低声呢喃,“没有,我没有这么觉得。”
“我并不是一个迷一信的人,但是我也相信有惩罚这种说法。”挽舟环住他的腰身,呼吸间是熟悉的味道,“这么久以来我这是第一次觉得,这可能是上一帝给我的惩罚,惩罚我破坏了你原本的婚姻……我不是个好人……”
心脏处好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击中,郁南淮收紧了力气,让她整个人的重心压在自己身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抱住她。
“不是的,不是你的原因。听话,我会给你个交代,别想这件事了,嗯?”
挽舟很长一段时间没说话,最后拉开了点距离,“回房间吧。”
郁南淮把挽舟放在沙发上,正准备直起身子,挽舟却快他一步的搂住他的脖子。
“怎么了?”
挽舟巴巴的看着他,神色认真,“郁南淮,我们好好在一起吧。”
郁南淮用手撑住沙发,把她圈在自己怀里。
挽舟听见他嗓音低而清晰的嗯了一声,然后毫无防备的被吻住。
下巴被迫抬起,唇瓣上是温热的触感,强势又缠绵的深吻。
睁大眸子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挽舟整个人都僵硬的不像话,两只手想放却又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
郁南淮带着笑意的望进她的眼里,微微分开一些,沉声愉悦的道:“挽舟乖,闭上眼睛。”
挽舟动了动手指,在他再次覆上来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晚上吃饭的时候,挽舟拿勺子慢慢的给自己喂汤,郁南淮坐在对面看她。
挽舟一抬眼就看见他的目光,不小心被呛到,咳了几声之后,放下汤勺。
“你联系医院吧。”
“想通了?”
点头,“嗯。”
挽舟看着他,又道,“因为觉得想要站在你的身边。”
“好。”
……
……
被毁掉的婚纱被郁南淮派人处理掉,挽舟没有说是谁,但郁南淮也猜了出来。
盛域新品的广告让几个人都火了一把,找余梁音拍广告的人也多了。
以前没人敢找她拍广告,现在她开了例外,所以很多广告商就来找她了。
但余梁音心高气傲,一些小众的广告她都让直接拒绝掉,只留了几个高档的。
但是奇怪的事情也慢慢发生了,余梁音选择的几个广告,都在余梁音答应之后各有推辞的拒绝了,一些国际上的走秀也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这天,结束了之前已经接过的安排,余梁音回到住所,在门口就碰到了沈良木。
压下内心的欣喜,余梁音故作冷静的问他,“南淮呢?”
“郁先生最近在准备太太的手术事宜,他派我来和您说些事。”
余梁音开了门,“那进来说吧。”
在她看来,郁南淮让沈良木过来,一定是对她觉得抱歉来弥补的,所以当沈良木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心里的落差让她尖叫出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良木微皱了眉,“余小姐,您先别这么激动。你也知道郁先生的为人,这次的事情他给您一个警告,因为您做的太过分了。”
余梁音不满,随后意识到这段时间自己在工作上遇到的问题,“所以我前段时间遇到的那些事都是郁南淮搞的?就因为我毁了唐挽舟的婚纱?!”
“您毁了太太的婚纱,这种行为很恶劣。郁先生的本意是说,如果您和他不是认识多年,他不会这么心慈手软,他的做事风格您也是了解的。”
“所以呢?他是不是之前对不起我所以不敢直接和我说,才让你来说这些的?”
沈良木第一次觉得余梁音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市井人士,但他不好过多的表现,只能劝道:“太太的腿要接受治疗,郁先生近来在帮她安排,所以才让我过来和您说的。再说了,郁先生现在已经结婚了,也不好在和您过多的接触。”
不知道是他话里的哪句话刺激到余梁音,她把茶几上的玻璃杯扫到地上,指着门口,“出去!”
沈良木微微颔首,离开了。
上了车,沈良木给郁南淮打电一话,“郁先生,我现在从余小姐家里出来了。”
“嗯,我知道了。”
“但是余小姐的情绪好像不太好。”
“让她自己冷静,你先回来。”
……
……
挽舟的手术安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