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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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倒真有一件奇怪的事情……”
……
傅云珍没想到,自己不过说了苏龄玉给人治好了病,何慕香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她直接将自己拉起来离开了西苑,手腕被她抓得生疼。
“慕香姐姐,你这是做什么?一会儿先生就来了。”
傅云珍被拽的身子都不稳,可怎么也挣脱不开何慕香的钳制。
她忍不住也恼火起来,猛地甩手,将何慕香给甩开。
傅云珍低头看自己的手腕,上面已经红了一圈。
“你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何慕香靠近傅云珍,眼睛里露着傅云珍看不懂的急切。
“姐姐要我说什么?若是惹了先生生气,我娘会责罚我的。”
手腕的胀痛让傅云珍口气变得不太好,何慕香真将自己当成她的丫头了不成?
许是感觉到了傅云珍的不高兴,何慕香换了一个态度。
“云珍妹妹可是恼了我了,是姐姐不好,只是你方才说的,苏龄玉给人治病的事情,可是当真的?”
“自然是真的。”
“那个姑娘的后背,真的也是一块块红色的痕迹?”
“我方才不是都说了?”
傅云珍觉得何慕香真是莫名其妙,“这件事有什么问题吗?”
何慕香没说话,她睁大了眼睛,里面半是激动,半是怀疑,半晌,竟然径直转身离开了。
“西苑在这边!”
傅云珍看着她消失,心里更加莫名,这叫什么事儿?
何慕香那日又缺席了授课,傅云婷见到只有傅云珍一人回来十分奇怪。
“慕香姐姐呢?”
傅云珍摇了摇头,“不知道。”
两人皆是一脸莫名,离她们不远的苏龄玉,低着头,指尖轻轻地翻动一页书,似是看到了兴味之处,抿着嘴角无声地笑了笑。
……
何府,何慕香和赵月梅坐在屋子里,两人面前的茶水一口未动。
“香儿你别急,是真是假一会儿便能知晓。”
赵月梅安慰着女儿,只是她的声音里,也能听得出丝丝缕缕的急切。
“夫人,人已经来了。”
“带进来。”
何慕香神色复杂地坐直了身子,眼睛紧紧地盯着门外。
很快,一个女子走了进来,身上穿着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简朴衣裙,头上一根素银簪子,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妆饰,正是碧宛。
“见、见过夫人。”
碧宛满心惶恐,手紧张地绞着衣裙,眼神充满了不安。
赵月梅见状,放软了声音,“你是叫碧宛吧?别怕,这次请你来,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何慕香却似乎等不了了,厉声吩咐屋子里的丫头,“把她的衣服脱下来。”
碧宛吓了一跳,紧抓着自己的衣襟,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赵月梅不赞同地看了一眼何慕香,却也没作声,她也想看看,这个被大夫证实了同香儿患有同样病症的女子,是不是真的好了。
……
碧宛的后背比起真正养尊处优的雪背来,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白色的皮肤上仍旧有着极淡的印记,只不过已经是浅浅的粉红色,边缘也已经模糊,光线稍微弱一些,便几乎看不出来。
更重要的是,她的背是光滑的!
手摸在上面,并没有疙疙瘩瘩令人作呕的触感,何慕香摸了一下,想起自己衣服下的后背,恨不得将碧宛的后背抠破。
赵月梅目露欣喜,脸上也带了浅浅的笑意,“还不赶紧伺候碧宛姑娘穿好衣服。”
小丫头们动作迅速地穿好,碧宛眼里的惊恐却更甚。
这些人到底想要她做什么?有钱人都是这样不讲道理的吗?太可怕了!
让人上了茶,赵月梅温言软语地请碧宛坐下。
“可是吓到姑娘了?实在抱歉,也是我太过心急。”
赵月梅脸上是当家主母特有的沉稳和大气,“还请姑娘谅解,不瞒姑娘,我有个亲戚也得了同姑娘同样的病症,因此得知姑娘好转,我实在是大喜过望……”
碧宛心性单纯,她看赵月梅流露出来的情绪,心里已是对方才的事并不在意。
此刻的赵月梅,就好像自己的娘一样,为了她的病愁白了头。
“我、我也是机缘巧合,得了一位贵人相助。”
“不知姑娘可知道,是哪里的贵人?”
这个碧宛知道,“是傅家的,平城傅家。”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小女子不敢隐瞒。”
赵月梅笑意更甚,也没有什么可问的,让下人给碧宛拿了些银子压惊,便将人送了出去。
“香儿,如此说来,你的病症也算不上什么,大夫说那碧宛原先的情况可比你严重太多,可现在竟然几乎全好了。”
赵月梅双手合十,“老天保佑,娘都担心死了。”
然而何慕香脸上,却没有赵月梅这么庆幸。
为何偏偏是苏龄玉治好的?她背上的病症求诊了那么多大夫都不能大好,现在终于有了盼头,可为何竟然是苏龄玉?
“你放心,娘明日就去傅府,请你姑母说项让苏龄玉来给你瞧瞧。”
“娘,她会答应吗?”
赵月梅笑起来,“她为什么不会答应?”
“……”
何慕香想起那次品茗宴,低着头不再言语,也是,苏龄玉只不过是个投靠傅家的孤女,她怎么可能会不听姑母的话?
第六十五章 打听的可真清楚
翌日,何容让人来请苏龄玉过去一趟。
“舅母可说了什么事?”
“回姑娘,何家夫人来了,说是想见见姑娘。”
苏龄玉表情不变,放下侍弄花草的剪子,回屋更衣。
何容这里苏龄玉倒是不常来,她去傅老夫人那里比较多。
进了堂屋,苏龄玉瞧见何容和赵月梅正笑眯眯地说话,何慕香却竟然没来。
“龄玉丫头来了呀,快来让我瞧瞧,啧啧啧,还是容妹妹会养人,瞧瞧这养得多水灵。”
赵月梅态度异常热情,将苏龄玉拉到身前好一通夸赞,从头到脚都夸了一遍。
苏龄玉笑容含蓄,低着头做害羞状。
“先前我瞧着龄玉丫头就觉得她不俗,果然,不但样貌气质样样拔尖,没想到竟然还会医术?”
何容闻言抬起头,赵月梅怎么会忽然提起这个?她是如何知道的?
苏龄玉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何容身边,仍旧低调含蓄。
“嫂嫂,我这外甥女儿处处拔尖是不假,可是医术……,我都未曾听说过,嫂嫂这话从何说起?”
赵月梅也直白,“妹妹可能不知道,龄玉丫头最近给一个小姑娘治好了病,可厉害着呢。”
“哦?是这样吗?”
苏龄玉抬头,脸上表情淡淡的,“舅母,龄玉很抱歉之前没跟您提起,其实也不能算是我的功劳,只偶然得了一味药,刚好合适那个小姑娘罢了。”
她语气诚恳,“祖母常说要心怀慈悲,那药我留着也没用,不如给了需要之人,龄玉只希望能得一些福报,孝敬祖母。”
“那药呢?可还有了?”
赵月梅听她这么说有些着急,怎么跟她知道的并不一样?
苏龄玉摇了摇头,“都给碧宛姑娘用了。”
“什么?!”
何容被赵月梅的失态吓了一跳,“嫂嫂这是怎么了?”
苏龄玉也往后退了半步,干脆站到了何容的身后。
“无、无事”,赵月梅扯了扯嘴角,眼睛却盯着苏龄玉,“可是我怎么听说,你给的东西只是一些树叶子?”
苏龄玉眨了眨眼睛,“梅姨打听得可真清楚。”
何容疑惑地看过去,赵月梅有些不自在,却执意想要问个明白。
“那叶子也是必要的,不过梅姨既然打听得如此详尽,自然也知道还需要服用一些药,那才是最关键的。”
苏龄玉慢吞吞地解释,末了奇怪地问,“可是梅姨问这些做什么?碧宛姑娘是身上起了可怕的东西,莫非梅姨认识的人,也得了同样的病症?”
赵月梅眼瞳微缩,很快恢复原样,“你说的不错,是有个我相识的人有着同样的病,因此我想问问,那药,你是从何而来,可还有了?”
“……要让梅姨失望了。”
赵月梅眼睛里急切的光慢慢地暗淡下去,怎么会这样?
何容见状,让苏龄玉先回去。
“到底是怎么了?也没听你说过这事儿,可是我也认识的人患了此病?”
何容是听傅云珍描述过的,碧宛的后背简直没法儿看,竟然还有其他人也得了相同的病症吗?
“就,一个你不认识的亲戚,并不重要。”
赵月梅敷衍地带过,又抬起头,“妹妹,你可能帮嫂嫂再问问龄玉,究竟那药还有没有了,或者,去哪里能得了,只要有可能得到,我一定会重重感激她的。”
何容轻轻点头,心里却升起丝丝的疑惑。
一个无足轻重的亲戚,会让赵月梅如此焦急?
……
赵月梅离开后,何容将傅云珍和傅云婷叫过来,又问了一遍情况。
傅云婷不甚在意,“不是说治好了?娘你还问这些做什么,幸好是治好了,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傅云珍倒是原原本本又说了一遍,“不过娘,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龄玉姐姐当真将碧宛给治好了,我还偷偷去瞧过,太不可思议了。”
“你们可知道她是如何医治的?”
“给了一些叶子,捣了汁擦,不过我不相信,哪里就那么神奇,她一定是碰巧的。”
傅云婷撇撇嘴,本来嘛,一个在苏家受到苛待的小姑娘,比她们也大不了多少,怎么可能会这些。
何容垂眸没说话,傅云珍眼睛转了转,“娘,方才舅母来了吧,怎么也没见见我们?”
“她来是有些事情。”
“可是……,提了龄玉姐姐会治病的事情?”
何容抬头,目光有些锐利,傅云珍温婉一笑,“我只是有些奇怪而已,这事儿咱们谁也没说,娘为何忽然又问我们。”
“并且,慕香姐姐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也很不对劲,龄玉姐姐之前还说,慕香姐姐总是喝药却不见好什么的……”
“你说什么?”
……
“姑娘,给碧宛姑娘的药还要煎吗?”
苏龄玉懒洋洋地靠在美人榻上,闻言摇了摇头,“不用了,不需要了。”
碧宛的病差不度已经好了,想必再过些日子,她的背便会变得光滑雪白,可惜不好再去摸摸。
苏龄玉有些怅然,然而很快,眼睛里浮现出一丝兴味。
那植物,原本是为了何慕香准备的。
傅家待她很好,何容对她更是十分照顾,因此既然何容中意何慕香做她的媳妇,苏龄玉就想着报答一下。
只是,她脾气不太好。
何慕香想泼她一身烫茶,自己没直接对她动手已经算手下留情了。
“青芝,去把门关上,我睡一会儿。”
……
苏龄玉睡得很浅,她总觉得有什么人盯着自己的感觉。
猛然睁开眼睛,当真瞧见一个身影,坐在离她不远的凳子上,脸上是玩世不恭的笑容。
“你倒是很警觉。”
“……”
苏龄玉面无表情地坐起来,“叶公子擅闯我的屋子,是来测试我是否警觉的?”
叶少臣托着下巴皱眉,“为何你总是能如此镇定,见了我就一点儿不害怕?”
“那我现在叫一叫可好?”
“唔……,不太好,有损姑娘的清誉。”
操。
苏龄玉想骂人,她当然知道有损她的名声,不然还能让他安然坐在这里?
第六十六章 下次再说
叶少臣忽然低沉着声音笑起来,笑得苏龄玉挪开了眼神,她一个颜控经不住勾引。
“我原本,是想封住你的穴位,免得惊动你院子里忠心的丫头,后来又觉得姑娘并非大惊小怪之人,看来,我猜得很准。”
“你到底想怎么样?”
苏龄玉手指动了动,然而什么也没摸到。
叶少臣身后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袖珍的针囊,正是她藏在袖中打算防身的。
她眼瞳微缩,这人什么时候拿走的?为何她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许是察觉到了苏龄玉的目光,叶少臣瞥了一眼桌上的针囊。
“其实也没必要,这些就算还在你的手里,也是伤不了我的,我只是担心,会伤到你自己。”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不客气。”
叶少臣兴味十足,还以为这姑娘不会有过激的情绪,如此看来,只是她没怎么遇到让她出现情绪的事情而已。
“不过你放心,我拿的时候很小心,并没有碰到姑娘。”
“你说没碰就没碰?谁知道到底是怎么样。”
“……”
叶少臣微微挑眉,所以她的意思是?
苏龄玉随意地靠在床头,“叶小将军悄无声息地进我闺房,取我随身的物品,这让小女子往后怎么见人?”
“我以为,姑娘不是拘泥于小节的人。”
“我就是啊。”
苏龄玉表情夸张,“公子如此行事,可是打算不负责任?没想到公子竟是这样的人。”
“你想让我怎么负责?”
苏龄玉眉毛微挑,“都说公子青年才俊,在京中名声赫赫,小女子被污了清白,自然只能……以身相许。”
苏龄玉看着叶少臣的眼睛,她哪里是想要嫁过去,不过是想恶心他罢了。
一个堂堂将军,大剌剌地随意进出自己的屋子,当她好欺负吗?
哪知道叶少臣居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和不屑,沉吟了片刻,“可以。”
“……”
可以个鬼啊!
苏龄玉没想到他是这么个反应,叶少臣声名在外,她只是个被逐出家门的孤女,他脑子是不是有病?
“叶小将军究竟找我有什么事?”
苏龄玉决定当刚刚的对话没有发生过。
叶少臣眼里笑意闪过,却也顺着她的意思,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我想请你帮我医治一个人。”
“就这样?”
“就这样。”
苏龄玉笑了,有求于她,还这么理所当然的人,可不多见呢。
“可我为何要帮你?”
叶少臣英挺的眉毛微微上挑,显出几分邪气来,“姑娘都要以身相许了,咱们往后就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互相帮助不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