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娇宠:福晋万福-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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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在我们靳府放肆。”妙穗跟在靳水月身边多年了,这些日子进京之后,也愈发的有气势了,见有人竟然敢在他们靳府跟前撒野,即便是衙差,她也不怕。
几个衙差听了靳府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为首的衙差冷哼道:“我等皆是玻璃作坊的衙差,听几位洋大人差遣,几位洋大人深受皇上器重,你们还不快让开,将这犯了大错的李德交给我们,否则不管你们是哪个府里的人,得罪了洋大人,都得遭殃。”
“洋大人有那么厉害?”靳水月忍不住开口了。
“那是自然,洋大人不远万里从西方圣地而来,将耶稣基督的光芒播洒四方,功德无量,胆敢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思,必定死无葬身之地。”为首的衙差一脸圣洁的说道,跟在他身后的几人也是同样的表情。
“哦……。”靳水月闻言应了一声,地笑道:“原来是几个被洗脑的人。”
传教士很早以前就到了古代的中国,这些靳水月都知道,她也知道在古代就有人开始信奉基督教。
信奉什么,这些都是个人的兴趣爱好和选择,她倒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她什么都不信,总不能要求旁人都是无神论者吧。
不过……这几个人这幅样子,都快失去自我了,只是让她觉得有点儿太过了。
几个人显然不太明白靳水月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大声喝道:“不许胡说八道,敢亵渎神明者必定会遭到天谴。”
“算了,别理这些人了,咱们回府吧。”靳水月也不想和宗教狂热分子打交道,便吩咐妙穗等人进去了。
洋人李德也屁颠屁颠的跟在了她们身后。
“李德,你不听洋大人的话,我们要把你抓回去在十字架面前烧死。”几个衙差却不依不饶,硬是要上前来抓走李德。
靳水月从这些人的交谈之中已经觉得他们失去自我,而且很残暴了,即便不知道这些人之间的恩怨,也暂时不会让他们将这些洋人给带走的。
“大胆,洋大人的话你们敢不听吗?不知道得罪了洋大人会死无葬身之地吗?”见靳家的护卫挡住了他们,几个衙差有些疯狂的吼了起来。
“两三百年后,得罪了你们所谓的洋大人,或许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不过现在嘛……你们那些洋大人得罪了本郡主才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靳水月真的被他们气到了。
这些人完全都要沦为那些洋鬼子的走狗了,口口声声都是什么洋大人,当真让人生气,一想到后世两百多年后,整个中华都会因为这些人嘴里的洋大人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熟知那段历史的她就无比生气,忍不住对身侧的一众护卫们道:“这些衙差竟然敢冲撞本郡主,给本郡主好好的教训他们。”
几个衙差一听眼前之人竟然是郡主,当真吓到了。
他们只是玻璃作坊里面的衙差,当初是奉朝廷之命保护那几个洋大人的,只听他们吩咐,平日里也很少离开玻璃作坊,对外界的事儿了解的不多,只知道王府里面才有郡主,而这儿根本不是王府,怎么冒出个郡主来了呢?
不过,他们此刻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靳家的护卫打倒在地了。
靳水月虽然有些生气,但到底不是残忍之辈,很快让人作罢了,领着这个洋人李德回到了府内。
吩咐鄂辉等人将李德安排在小厮们住的院子里暂且住下后,靳水月便让巧穗来帮她和妙穗查看,当得知身上只有一些淤青,除此之外只有手掌受伤后,倒是松了一口气,又让人请了大夫来为自己和妙穗包扎。
“好端端的,马车怎么被惊了?”胡氏看着女儿被包裹的跟粽子差不多的手掌心时,心疼的不成。
“只是一些小事,母亲不必担心,大夫说了,掌心只是小伤,很快就会好的,如今是包裹了草药,所以看着有些害怕,三五日功夫就能完全结痂了。”靳水月笑着说道。
那草药大概有清凉镇痛的功效,她现在已经不觉得掌心有多疼了。
“平白无故怎么就遭了这样的祸事,必须好好查查才成。”胡氏拉着女儿的手腕说道。
“母亲放心,我已经让鄂辉他们好好去查了。”靳水月笑着说道。
“日后进出宫中还是让鄂辉他们跟着吧,不然母亲不放心。”胡氏低声说道。
“是,女儿知道了。”靳水月笑着颔首。
这几****进宫的确没有让鄂辉等人跟着了,一来她想让鄂辉等侍卫好好和家人团聚一番,多陪陪家人,而且大多数护卫都二十多岁了,也该成家了,总得给人家留下足够的时间相亲吧,加之在京中很安全,她去宫中没有危险,所以也就大意了,以后倒是会让他们分成几波,每日有几个人跟着她出行。
“母亲,父亲明儿个就要启程回广州府了,母亲真的不跟着去吗?”靳水月不想让自家母亲分心,便岔开了话题。
“不去了,母亲还是在京中在待上一段时日吧,你两个姐姐才出嫁,母亲有些不放心。”胡氏低声说道。
“父亲一个人在广州府,岂不是很孤单?其实母亲不必担心我们的,两位姐姐已经出嫁,也回来探望过母亲,她们过的很好,还有女儿照顾她们,母亲比如去陪着父亲吧。”靳水月一想到父亲这两天很委屈的样子就好笑。
父亲和母亲感情极好,这么多年来甚少有分开的时候,舍不得是正常的。
胡氏闻言果然有些动摇了,只说再考虑考虑。
“郡主,要不要召那个洋人来问个清楚?”妙穗看着自家郡主,柔声问道。
靳水月闻言颔首,正欲让人将那李德叫过来,却见巧穗快步走了进来,低声道:“启禀郡主,四贝勒身边的苏培盛送了信函过来,说是给郡主的。”
“拿过来。”靳水月轻轻接过了书信,慢慢打开了。
她的掌心虽然受了伤,但是十个手指头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轻微擦伤,所以没有被包裹起来,也能自由活动。
看完了信函,靳水月微微有些吃惊,四阿哥竟然邀她出去一见,就在京中一处书斋内。
靳水月记得他们早上在宫里还见过了,虽然有些匆忙,但是他有话为什么不那时候再说,现在却邀她去外头说呢?
“巧穗,真的是四阿哥身边的苏培盛送来的信函吗?”靳水月看着巧穗问道。
“是的,是府门口的护卫通传后,奴婢亲自去拿的,的确是苏公公。”巧穗连忙禀道。
“那应该不是有人假借四阿哥之名将我引出去了。”靳水月轻轻颔首道。
不是她太多疑,而是有些事儿不得不多个心思,否则便会遭殃。
“让人准备轿子,我出去一趟。”靳水月对巧穗吩咐道。
他们的马车已经被撞得有些变形了,需要好好修理,所以现下就只能坐轿子出去了。
这次靳水月倒是带着鄂辉等六个侍卫跟着去了。
京中卖古玩字画和书籍的地儿不少,四阿哥选择的这一个书斋是他平日里常来的书斋,有时候也能在这儿选到基本好书,而且这些人并不知他的身份,所以倒是自由自在。
苏培盛跟在他身边,抱着他选好的书册,静静的等着自家主子,除了翻书的声音,再无别的声响了。
“人来了吗?”四阿哥合上书丢给了苏培盛,低声问道。
“尚未到。”苏培盛连忙摇头,眼尖的发现自家四爷这会子丢过来的书,方才已经选过一次了,而且这几本书府里都有了,他知道自家四爷从来不会糊涂到买同样的东西回去,今儿个……似乎有点失常啊。
而且……四爷都已经问过好几次人到了没,难不成很着急要见到靳家郡主吗?
☆、177。第177章 四爷很生气
其实,不是靳水月来得慢,而是她也想低调行事,如今她这个郡主的马车和轿子,甚至是随行的侍卫和奴仆,大多数老百姓都认识了,她所到之处,不知道多少人偷偷站在一旁看,完全和未来的明星差不多了,只是古代尊卑有别,旁人不敢围上来看她而已。
找了个小胡同,靳水月下了轿子,才戴着面纱领着妙穗和鄂辉去了。
等她到了书斋时,苏培盛手上捧着的书已经盖过了他的鼻子,眼看就要淹没他的脸了,当他看到靳水月的身影时,真想冲过去叫一声祖宗。
叫祖宗还不够,这可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她再不来,他就要被主子丢上来的书给压倒了。
靳水月看着随手往苏培盛手里丢书的四阿哥,再看了看眼里含着泪向自己递来求救目光的苏培盛,还以为这对主仆在玩什么游戏呢。
“苏培盛,你下去吧。”四阿哥看着靳水月,总算回过神来了,随口对苏培盛吩咐道,却见他手里的书都堆得要看不见他人了,忍不住轻轻蹙眉道:“你手里拿着那么多书作甚?”
苏培盛险些吐了一口血出来,只能憋着内伤,一步一个踉跄抱着书走了。
“进来吧,我有话和你说。”四阿哥冲着靳水月招了招手,走进了一旁的小房间里。
这书斋很大,里面有很多书供人选择,而且还有许多小雅间,供贵客们进去阅选书本。
靳水月当真有些囧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在这个时代可是一个禁忌啊,可是她偏偏没有那个勇气拒绝某人,只好给妙穗等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在外头等着,自己走了进去。
“坐吧。”四阿哥轻轻抬手说道,还帮靳水月倒了一杯茶。
茶香扑鼻,清新中带着一丝苦涩,靳水月只是凑过头上前轻轻吹了吹,倒是没有急着伸出手来喝茶。
“宫中人多眼杂,看似四下无人,实则到处都是旁人的眼线,我之所以约你在外头相见,就是不想旁人说什么闲话。”四阿哥看着靳水月低声说道。
“多谢四阿哥,不知您今日叫水月出来所为何事?”靳水月一脸客气的说道。
四阿哥眼中闪过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懊恼之色,不过还是低声道:“你不是想租种老九和老十那片地儿吗?我已经打听过了,他们不愿意租种,是因为老九那片地,是他特意让人种了金盏菊,每年采摘了给他的嫡福晋做菜和泡水喝的,听说他的嫡福晋董鄂氏体质偏热性,这金盏菊是洋教士带过来的,老九和洋教士们交往颇多,倒是十分信任那些人出的主意,至于老十的那片山地,他的侍妾王氏喜欢吃红沙果做的蜜饯,所以他的那片山的种满了红沙果。”
靳水月听完了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是因为四阿哥一本正经把她叫来书斋“私会”,竟然是为了告诉她,他打听到的消息,让她很震惊四阿哥竟然有这样好的闲情逸致和耐心,二来也是因为老九和老十不愿意租种土地,竟然都是为了讨好女人的缘故,难不成……他们兄弟个个都是情种?
靳水月摇摇头,把自己脑子里乱糟糟的想法给赶了出去,看着四阿哥笑道:“多谢四阿哥告诉我这些。”她说罢便伸出手来准备抱着茶杯喝一口。
没办法,他突然这么帮她,让她有些不自在,想化解一些尴尬而已。
只不过她现在心不在焉的,所以伸手出来拿茶杯的时候还和平日里一个动作,一下子伸出双手来就去捧杯子,其结果就是牵动了伤口,情不自禁尖叫了一声。
“怎么了?”四阿哥见她的手掌包的和粽子差不多,也不知怎么了,心中猛地一突,下意识就抓住了她的手指,查看她的手掌,只见她十个手指头上面都有轻微的伤痕,掌心更是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看着格外吓人。
“疼……。”靳水月忍不住瞪了四阿哥一眼,收回了自己的手。
这人难道不知道他的动作很粗鲁吗?
她的手掌现在根本不能像正常的时候那样完全打开,不然会拉扯到伤口的。
“是谁伤的你?”四阿哥冷声问道。
靳水月只觉得小小的屋子里满是冷气,满是煞气,仿佛比未来用了空调还凉快,而且是从脚底心开始发凉的。
“马受了惊,摔了一跤。”靳水月看着某人冷若冰霜的脸,还觉得有些奇怪,她受了伤又不是他受伤,他一副谁都和他有仇的模样,是要干什么?
“马受了惊?你经常往来宫中,从来没有出现这样的事儿,今日绝非偶然。”四阿哥沉声说道。
“哦。”靳水月闻言还能说些什么,只能轻轻应了一声。
“回去歇着吧,你要的那两块地,我会帮你解决。”四阿哥说罢立即起身拂袖而去,只留下靳水月呆呆的坐在里头,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满脸都是不解。
他干嘛生气?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祟,知道他是未来的皇帝,所以每次都觉得此人身上王霸置气比较浓厚,弄得她都一般情况下都不敢像平日里那样理直气壮了。
“妙穗,回府。”再留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靳水月立即招了招手,带着妙穗和鄂辉出去了。
四阿哥回府后不久,一道黑影便出现在了他的书房之中,仿佛完全与房内那阴暗的一角合为一体了。
“查到了吗?”四阿哥沉声问道。
“启禀主子,奴才查到了,靳郡主的马的确被人动过手脚了,就是今儿个清晨,她的车夫在等候她出宫的间隙,去了一趟茅房,想必是有人在此刻钻了空子,以银针刺马的穴位,导致其后来横冲直撞。”黑影低声禀道。
“是谁做的?”四阿哥沉声问道。
“奴才细查了,当时经过的人有几位,不过……只有六公主的乳母常氏是略懂医理之人,听说她还时常帮六公主银针刺穴,用以轻身瘦体。”黑影低声禀道。
“六公主……。”四阿哥闻言脸色铁青,他不记得六公主和靳水月有什么过节,同时心里也觉得有些无奈,怎么宫里的人都要对付那个小丫头,他这是摊上了一个惹祸精吗?
“此事我会处置,你下去吧。”四阿哥轻轻摆手。
“启禀主子,还有一事,奴才不知当不当禀?”黑影低声道。
“说。”四阿哥颔首。
“郡主回府途中,有个洋人闯了出来,这才让那马儿发作,那洋人还躲在马车下头,被郡主带回去了,在靳府门口,还有人追来捉拿那洋人,是玻璃作坊的人。”黑影低声禀道。
“知道了。”四阿哥倒是没有说什么,在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