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替身实习生:尘归尘,沫归沫-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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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片刻的失神,直到她又扯了扯我的衣角,娇滴滴的喊着妈妈,我才回过神来,弯着身子看着她:“宝贝怎么写的?”
她挽过我的手臂,绕到我身侧,不依的推着我:“我们边走边说吧!我都饿了呢!”
牵过了女儿的小手,侧侧的打量着她那绝大部分与我相似的小脸。看着她吧唧吧唧着一张小嘴,听着她说:“我的爸爸,不知道长什么样子。我想,他有可能就像是住在我家对面的时叔叔一样。我也想,他有可能就像最疼爱我的慕容哥哥一样!真讨厌,明明就是大叔,还非得人家喊他哥哥。不过,我还是喜欢慕容哥哥的。有一个这样疼爱我的爸爸,当然是我最希望的啦!可我觉得,如果他们两个人当中,有一个会是我的爸爸的话。那应该是住在我家对面的时叔叔。”
我停住了脚步,侧住了身子,看着女儿还在左右摇晃的她那颗脑袋:“为什么?”
女儿像不解,瞪了眼睛,跟我解释道:“因为,我的爸爸,必须爱我的妈妈呀!”
“宝贝,这就是你写的作文吗?”我捏了捏她俏丽的小鼻子,真不明白,这样的作文,怎么就可以当成范文呢?
“是啊!我的老师也说,谈唯唯,你上来,把自己的作文念一遍。然后,我就上了讲台,端着自己的作文念一遍了!妈妈,我是不是特别的厉害?每次都被老师拿来当范文?”小女儿仰着头,一脸的期待。
可这样的期待,却让我格外的无语。
她似乎不明白,老师让她念这样的作文,到底是什么意思。
“唯唯…”
身后,熟悉的声音,这些年,我几乎每天都会听到。女儿惊喜的转了身,挣脱了我的手掌,向后冲了过来:“时叔叔”
他抱着已经快到他腰际的唯唯,原地绕了一圈。
我记得,唯唯三岁的时候,刚看到他的时候,并不喜欢他。而且每次,都会远远的躲着,像是害怕。可现在,她却越来越亲近于他。
“时叔叔,唯唯今天的作文又当范文了哦。”
我很不明白,这个孩子这样的性格,到底是像了谁。我有些头疼,上前想要阻止谈唯唯将她那乱七八糟的作文,还真当成什么不朽之作讲给他听。
可显然,他们的世界,我永远没有发言的机会。
他脱下女儿身上的沉重书包,自然的交到我手上,将孩子抱在了身上:“唯唯背给我听听,我看看我家唯唯又写了什么,让老师拿来当范文来读。”
他已经走到了我身前,虽然抱着一个已经很高,很重的孩子,可依然走得比我快。我跟在他们身后,听着女儿跟他说:“作文的题目叫我的爸爸,我写着,我的爸爸,我不知道长得什么样子,我想,他有可能就像我家对面的时叔叔……”
他像我一样,在听过一段之后,顿下了步子,抚了抚女儿的小脸,轻声问道:“为什么?”
女儿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抱着她的时墨含,突然俯在了他耳边,偷偷地说起了悄悄话。
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可我看到了女儿笑得格外欢愉的小脸,看到了时墨含那淡淡的笑意和浓浓的满足。
“唯唯,你又在调皮是不是?”我将手中的布偶,塞到了她的书包里,将书包背在了我的肩头。上前,掐住了她粉嫩的小脸,佯怒的看着这调皮的孩子。
“没有,我没有。”她一直往时墨含的怀中躲避,一直在傻笑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直到,时墨含开了口,带了一丝的责备:“好了,别总打孩子。”
我停下了与唯唯玩闹的动作,看着他,竟然在他的双鬓发现了白发。
“墨含”
我到底有多久,没有这样叫过他?才以至于他这样震惊的看着我,连唯唯一直催促着他快走,他都没有听到。
“你都有白头发了!”
我生唯唯那年,他四十岁。女儿的生日,正巧与他同一天。一转眼,女儿都九岁了,他竟都快到五十岁了。
五十啊!
“我们的女儿都这么大了,我不应该老去吗?”他一只手,抱着唯唯。一只手,落在了我的脸颊,突然,像是生出了许多的感叹。
怀中的女儿,却因他的话,瞪大了一双眼晴,对着他怪声大叫:“什么?你真是我爸爸?”
墨含看了我一眼,将唯唯缓缓的放了下来,蹲在她面前,捉着她那双不安份的小手:“你是我女儿,我是你爸爸。下次,写作文的时候,不可以写,我不知道我的爸爸长什么样子。更不许写,你的爸爸也许应该长得像慕容叔叔。”
“慕容哥哥!”女儿,打断了墨含的话,一脸认真的纠正。
“慕容叔叔!”显然,这是一对不会相互妥协的父女。
“哥哥!”
“叔叔!”
“叔叔可以变成爸爸的,爸爸,是叔叔还是哥哥呢?”女儿,插着腰,头一仰,问得有些不可一世。
墨含,一时语塞。狠狠的瞪了女儿一眼:“哥哥!”
唯唯笑得格外的得意,转了身,似乎完全没有发现我眼角莫名落下的泪,拉着我的衣角:“妈妈,我赢了哦!”
墨含站了起身,牵起了女儿的小手,轻轻的握在掌心。走到我面前,接过我肩头上的书包,背在了自己的肩上。不容我再有一丝的拒绝,拉住了我的手指:“回家吧,女儿饿了呢!”
(全文完)
168时墨含之番外
沫儿自从醒过来之后,已经是四十三天没有跟我讲过一句话。她就这样彻底的无视着我的存在,既不恨,更不会再爱。她骨子里,似乎就有着一种超乎寻常的韧劲。对于自己认定的东西,就会不顾一切的坚持到底。比如,爱我。比如,不再爱我。
其实,我更希望她能恨我的。至少,恨也是一种情绪,会是一种能让她发泄的情绪。不像现在,一种快要窒息的压抑,甚至不如死亡。
我不想她这样的,可面对着这样的她,我无能为力。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对我的不信,我早就应该知道的。可我竟然以为,只要我爱她,这个信任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我忘了,从爱她,到让她有安全感,需要时间。
可我,却没有给她一分一秒的过度。让她在觉得自己最幸福的时候,陡然面对所有的一切。
面对着我对慕容尘的震惊,不舍,难过。面对着我对她的失望,不解,责备。甚至,我把她对我的不信任,也化成了怒意,雪上加霜。
慕容正至从沫儿醒来之后,跟我说过了很多次。让我跟沫儿解释,解释我为什么非要拉着她去见慕容尘。
可我,却只字未提。
我觉得,我没有错的。对于一个那样的慕容尘,我没有办法做到,不去震惊,不去不舍,不去难过。毕竟,她曾那么鲜活的存在过我的生命当中。我觉得,沫儿应该能够理解的。我越是觉得她能理解,我就越是不解,她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这些?
挂断慕容尘的电话之后,我坐在卧室想了很久。我想,只要她等会把这件事情再说明白,就好了。可我等了很久,她依然不出来,不肯面对我。
很多年前,我曾问过沫儿。我说,沫儿信我吗?她想也没想的点了头。可看着她点头的我,却无由的感到悲哀。她不信我的,从来就不信。我越想,便越觉得自己拿她很无力。因为,我就算再怎么说自己爱她,她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慕容尘。我甚至都不知道做了些什么,让她对这个名字,烙下如此深刻的记忆。
我想,我已经不想再这样无力下去了。我想,我的沫儿到了应该正视自己的时候。我拉着她,不顾一切的拉着她,去见慕容尘。我觉得,只有面对慕容尘,真真正正的告诉她,你是谈沫儿,是我爱的谈沫儿。这样,她心中储存了十几年的,对慕容尘虚幻的影象,才会彻底的被击破。
我是这样想的。
可我,又似乎没有这样的时间。就像,当初我也没有时间说出,我爱她一样。唯一不同的,这次砰然倒地的人,变成了她。
那一瞬间,我好像就是五年前的沫儿,沫儿是当年的我。同样的呆若木鸡,同样的不知所措。只能傻傻的问一句,你怎么了?
当慕容正一句:“你什么时候受的伤,你为什么不说,你知道不知道,这会死人的!”
我刚换上的,健康的心脏,却狠狠的疼了一下。
疼到,都快要不能呼吸。
无法想象,真的无法想象,没有了沫儿的我,会是什么样。我甚至,无法想象,我的身边怎么可能会少了她。我接受不了,无法接受。
当沫儿那还沾着泪水的睫毛,缓缓的阖在双眼上的时候。我半蹲着的膝盖,突然之间就这样跪了下去。
一切,静止不前。
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跟着上了救护车,也忘记了自己是怎样的拼命想要进抢救室。如果,我是说,如果没有慕容正,我唯一可以做到的,便只是守在这样一个疼到休克了的沫儿身边,一生,一世。
可今天,医生却告诉我,沫儿有了身孕。我和沫儿,有了我们的孩子。
呵…
我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我拜托慕容正替我守在医院一个小时。我特意跑到了母亲的墓地,抱着墓碑告诉她,我有了孩子,和沫儿的孩子。那个,曾经十几年前,就想带着她,见她的女孩子。
如今。她已经是我孩子的母亲。
那个晚上,我睡不着。借着月光,在朦胧之间看着沫儿假寐的睡脸,我想象着我们的孩子,应该会是长成什么样?
我曾有那么一瞬间,害怕她会因为不再爱我,而不要这个孩子的。
可我看到了在她小腹上,隔着被子移动着的双手。那样,紧紧的护着,抚着。我安心了,安心到,我看着她,就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太美好。
不晓得,别的女人是不是像沫儿这样,有强烈的妊娠反应。我记得,当年的丁楠也没有她这么严重。她几乎到了连喝一口水,都会想吐的地步。我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无奈之下,我只有接受医生的建议,先调整好她的身体,再怀孩子。
可她却以一句,这是我丈夫留给我唯一的纪念,打却了我的念头。
其实,就是我的自私。我自私的想让她在这样的恶劣的身体条件下,艰辛的孕育着我们的孩子。我怕,怕她没了这唯一的念想,便真的再也找不回从前的沫儿。我也怕,自己终归是不能陪她走完漫长的人生。但这人生路上,总要有人守在她身边的,这样,孩子便成了我最好的选择。
不知道大姐,是怎么知道了沫儿在医院。她找到了我,给了我五万块钱,说是给孩子的。我很想拒绝的。可我,没有办法。我不想再一直拿着慕容正的钱,养着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可我手头上,真的没有可以动用的资金了。
我不能停了自己的药,因为沫儿身边不能少了我。就算她一直无视着我的存在,可我却必须存在着。这似乎,就是一种使命。
她任性的去了西藏,章历跟我说,沫儿问他借钱,订机票的时候。我只能说,她高兴就好。我找了沐亦西,请他安排了一位老中医,一路都跟着她身边。我想,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呢?她们俩个人当中的任何一个,我都不想失去。
在她去西藏的那四天当中,我开始找工作。别人问我什么学历的时候,我说硕士。人家告诉我,我们只招高中生,最多专科。我没找过工作,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当别人问我,曾经做过什么的时候,我却一个字也答不出来。回顾了一下近四十年的人生,我竟然不知道自己曾经做过些什么。
最后,我在一家大型的超市,做了仓库管理员。开始了,每天七点到十一点,十五点到十八点的出入库验收工作。中午休息的时间,我会休息一会,然后买好第二天给沫儿和孩子准备的菜,然后到超市三楼的书架区,学习一切有关怀孕和婴儿抚养的知识。
同事们都笑我:“老时,老来得子啊!”
我乐不可支。
沫儿要生的那天,我特别的感谢我的同事。他们竟个个都愿意替我顶班,让我无后顾之忧的去照顾沫儿。那天,我觉得很温暖。是一种,以前的时墨含,感受不到的温暖。
当女儿从产房抱出来的时候,那有些发皱的小脸上,还带着白白的小斑点。医生说,这孩子不太好看啊!我紧紧的抱住了我的女儿,狠狠的瞪了这个医生一眼:“我女儿,在我眼中就是天使,是天下最漂亮的孩子。”
经过了七个小时生产的沫儿,晚上沉沉的睡了过去。怀中的女儿,也终于安静的睡着了。我握着沫儿,已经快十个月都不曾触碰过的手指,笑着自己中午时的幼稚。可我,喜欢这样的自己,也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
一切都这样的默然,欣喜。
生活,依旧还是在沉默当中继续。只是,偶尔在我回家之后,能听到沫儿逗着女儿的声音。更多的时候,我还能看到她抱着女儿微微弯曲的双唇,恬静而幸福。很多时候,我总抱着这个孩子,抱在臂弯中,软软的,就这么贴在我胸口,离心脏最近的位置。我记得女儿长的第一颗牙,是上边的左门牙。一点点,乳白色的。可就是那一点点的牙齿,却咬得我格外的疼。
我记得,那一天,沫儿有对着我和女儿,偷偷的笑。虽然,我只看到了她转身之间的侧影。可我知道,她有为我扬出一抹笑容。那天,我抱着女儿,高兴的很久都没有睡着。似乎,只要一阖眼,沫儿那淡淡轻笑的样子就会出现在我面前。
美得不可方物。连女儿,都没有她美。
女儿周岁的那天,我见了守在超市已经一个月的慕容尘。其实,沫儿生女儿的那天,她和慕容正都在产房外面陪着我。自从沫儿从她家被送到医院之后,时隔九个月二十天,我才真正的见到慕容尘。
我跟她说:“小尘,我很幸福。可我的幸福,是你的成全。只是,也请你成全自己,你的人生还会很长,可我却在你人生幸福的道路上,走了岔道。也许,我和沫儿的幸福很短,甚至只是l眨眼之间。可我很庆幸,有遇到过她。”
慕容尘问我,沫儿哪里比她好?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沫儿真的没有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