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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美人屠心-第22部分

小说: 美人屠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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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王子尚不可置信的咽了咽吐沫,“酒?”
  他揉了揉眼睛,简直以为自己眼花了,这怎么可能是酒呢?应该是雕刻成酒坛样子的玉器摆件儿吧?雍王殿下怎么可能喝酒呢?
  李珉突然:“啊,兄长。”
  李珪:“嗯,确实是那坛澄明酒。”
  他们早上酒醒后忘了将坛子拿下来,一直放在摘星亭上,李昭究竟什么时候将酒坛取下来的?他为什么要放在博古架上?
  “雍王殿下,若是我没看错的话,这便是那最后一坛澄明酒。”叶明鉴用麈尾指着澄明酒道:“殿下可还有话可说?”
  李昭摇头道:“小王无话可说。”这就是认罚了,而且还将偷酒喝酒的罪过一并承担。
  李珪和李珉对视一眼,不知为何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淡淡的酸意。
  “雍王殿下当真好胆识,好气魄,好,”叶明鉴笑眯眯道:“还望殿下不会后悔。”
  李昭垂眸,气质森寒:“不悔。”
  “那么接下来……”
  “老师,”李珪眼神左飘右飘,“老师不用去了,本宫认罚。”
  叶明鉴挑眉,问道:“不知道太子殿下想要按照那个程度罚?”
  李珪扫了被查出违禁品的几人,低声道:“就……王郎那个程度吧。”
  哦豁,原来太子殿下也有这等小书。
  等在门口的叶青微忍不住露出和蔼的笑容,她虽然没有试过王子尚的技术,但是李珪的花样可是不少,他在床笫之间格外大胆且不顾自己身份,可以任由她折腾,这大概都是好好学习的结果。
  “那小王也认罚,”李珉笑容温和,“我那里也有些话本和春宫。”
  叶青微微微侧头,目光忽闪。车有车路,马有马路,李珉床笫间也有自己的野路子,他才不愿意看这些,学这些。他在撒谎。
  叶明鉴叹息道:“你们这一个个都辜负了我对你们的期待。”
  他们都惭愧的垂下脑袋。
  重新回到学堂中,叶明鉴才恨铁不成钢道:“你们可知我究竟气在何处?”
  郎君们乖巧地垂头。
  叶明鉴敲了一下案几,低声道:“我在查房前说贵贱有别,在学堂中,老师为贵,你们就全都承认了?”
  “哎?”众人不解。
  叶明鉴长长叹息,低声道:“难道我说的就是绝对正确的吗?难道我就有资格随便进入你们的房间,翻查你们的物品吗?”
  “可是,老师不是说……”郑如琢有些无法理解。
  “所以,你们才真的令我失望,尊师重道是好,可若我说的不对,难道你们就不反抗了吗?”
  郑如琢惊住了,他一向被教导天地君亲师,守礼法,懂分寸,可老师说的这番话着实太过出格了。
  “尊卑有别,那何着为尊?何着又为卑呢?”叶明鉴盯着麈尾,若有所感道:“血缘吗?身份吗?亦或者是学识……希望大家能好好考虑清楚。”
  “外圆内方,方是君子之道。”
  “我今日突然查房只是想要有人站出来反对,说服我此举不可行,结果你们都屈服于我的权威了。”
  “那……”王子尚举手,眼中噼里啪啦往外窜着兴奋的小星星,“是不是就不需要惩罚了?”
  “当然不是。”
  王子尚瞬间萎靡。
  “不过惩罚的方式变了。”
  他瞬间抬头。
  叶明鉴笑眯眯道:“五日后,我要带你们游学。”
  下面嘈杂一片,大家都有些兴奋。
  “这跟惩罚有什么关系?”崔澹立刻抓住重点。
  叶明鉴道:“当然,这次游学的路线我不会向你们透露,游学期间你们也不能展露出自己的身份地位,对外我会宣称我们是沿路去青山书院学习,然而,真实的目的地只有我知道。”
  “不展露身份地位,可是我们这么一群人会很显眼吧?”郑如琢不解。
  “若大家只是平头百姓,或者商人、戏班,那不是很正常吗?”
  几位郎君脸上露出嫌恶的神情。
  “与礼不合。”郑如琢突然反驳。
  “礼法中并没有说不许,”叶明鉴转向他,笑了笑,“也许在你看来,你口中的礼法只是在顺你意时可有可无,在不顺你意时便成了借口和挡箭牌。”
  郑如琢从未反思过自己的说法有何不妥,因为他一直以来的环境,以及受到的教育都是这般,可是今日听了老师的话,他的心不由触动。
  “啊!”王子尚惊呼一声,吓了众人一条,“该不会……”
  “喂,你的舌头被猫叼走了吗?”崔澹傲慢道。
  王子尚少见的没有还嘴,而是捂着嘴难以置信道:“老师所谓的惩罚,该不会是让我们扮作老师指定的人吧?”
  叶明鉴鼓掌,颔首道:“王郎果然聪慧。”
  一时之间,屋内静默无声,众人的脸色都复杂难言。
  “五日时间准备有些紧。”崔澹道。
  “无需准备什么,游学又不是游山玩水,即便你们准备妥当,路上也不准带太多,一人一个包袱足以。”
  “这也太少了吧……”
  这些郎君出门哪个不要奴仆小厮前呼后拥,只带着一个包袱,恐怕连每日换洗衣服都不够。
  “老师,再宽容一些吧。”
  叶明鉴笑得温柔,却毫不留情道:“不行。”
  哀嚎声更甚。
  下学后,叶明鉴朝正等在门口的叶青微伸出手。
  “这是在做什么?阿软可不懂。”叶青微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叶明鉴笑容温和,将麈尾在她的脑袋上轻轻敲了敲:“快拿出来,那时只有你在窗外,定然是被你给拿走了。”
  叶青微摊着手:“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叶明鉴默默凝视着她,突然轻声道:“是吗?”
  叶青微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叶明鉴道:“当时雍王也是见你好奇才故意将书甩出窗外的吧,阿软何时跟雍王如此好了?”
  被抓住了小辫子的叶青微不满地将那册书从袖子中掏出来,扔到他的怀里:“爹,你可真过分,我一定要向娘告状,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不告状了。”
  “说说看。”
  “游学也带上我吧?”
  叶明鉴点头。
  叶青微笑弯了眼睛,叶明鉴却随手将这册子扔进池塘里,笑眯眯道:“我本来就是要带着你和澄娘同去的。”
  合着她这个威胁白用了!小狐狸果然斗不过老狐狸。
  叶明鉴一甩麈尾,板着脸道:“你小小年纪,还是少看这些歪书为好。”
  叶青微撇撇嘴,不以为然,这种书她看的可从来不少,只是这等多人作战的还是少见。
  等到用晚膳的时候,她又见到了叶明鉴老奸巨猾的新高度,居然腆着脸说自己是专门为与澄娘游山玩水才筹备这次游学的,让澄娘和阿软一同前行。
  叶青微心里“呵”了一声,就好像刚才那个口口声声说着“不是游山玩水”的人不是你一样。
  澄娘一扫这父女两人的神情,便猜到了些许,她笑盈盈地点头道:“也不错,只是若被你的学生知道怕是不好吧?”
  叶明鉴笑呵呵道:“等他们能够辩倒我的时候再提出反对意见吧,他们还是太嫩了。”
  “只带一个包袱恐怕就是你小心眼存心报复了,说吧,又是谁惹到你了?”澄娘撸了一下手腕上羊脂白玉镯子,替叶明鉴盛了一碗汤,叶明鉴抢在叶青微落筷前将最后一只鸡翅放进了澄娘碗中,二人相视一笑,似乎已看不见他人。
  叶青微摸了摸嗓子,感觉被齁了一嗓子的糖浆。
  叶明鉴瞅了叶青微一眼,道:“那最后一坛澄明酒也不用再找了,酒坛在雍王殿下的架子上发现了。”
  “雍王殿下……”
  夫妻二人炯炯有神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们这是认定了酒是我偷的?”叶青微放下筷子一脸正气道:“太过分了,难道你们觉得我有本事说服雍王殿下,让他与我同流合污吗?”
  “那为什么酒坛会在他的架子上?”
  “这我就不知道了,许是他馋酒了。”叶青微飞速将锅甩了出去。
  饭桌上一阵静,叶青微回过头来,却发现爹娘露出一模一样同情的眼神。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
  澄娘掩唇笑道:“阿软你这般天真无邪,娘怕你的桃花煞会更重。”
  “桃花煞?”叶青微还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娘生你的时候,你爹等在外面都快要哭了,当时幸有你爹的一位尘外好友在府上作客,他说此胎必然顺利,只是你身带桃花煞气,恐怕有人要遭殃了。”
  尘外好友?道士,还是和尚?
  叶明鉴道:“你也不用隐瞒,这家里谁还有你这般胆量敢去我屋里偷酒,想必这最后一坛澄明酒你是与人分喝了吧?”
  “爹,没有证据可不要信口开河。”叶青微笑眯眯地死不认账,拍拍屁股走人。
  澄娘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道:“我只希望阿软能够平安无事才好。”
  “既然法师给了应对之法,应该无恙的,不过……”叶明鉴长臂一揽,拥着澄娘,“你用这张刚吃了荤腥的嘴念佛号怕是不好吧。”
  澄娘一僵,叶明鉴恨自己嘴贱,忙安慰:“没事,没事,什么戒,什么煞,什么三生石,都是骗人的,不要担心。”
  叶青微离了老远还觉得耳边回荡着这对老夫老妻的甜言蜜语,她笑着摇了摇头,从竹林穿回自己的寒池小筑。
  风吹竹叶瑟瑟作响,余晖撒上竹叶画出根根朱竹,她玉手一扬,将探到路上的竹叶拂开,竹影摇曳在她唇上。
  叶青微骤然停下脚步,微微扭头,此间只闻风过竹林声,她悠然笑道:“既然故人在此,为何不出来相见。”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灰色身影才不情不愿地穿过疏竹而来。
  “不知道叶小娘子在此,恐怕惊扰了小娘子。”卢况离得老远,活像她身上带有火星,沾上她就会引燃自己一般。
  叶青微莞尔一笑,低声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卢况苦笑摸鼻子:“叶小娘子不要再骗在下了,在下虽然不喜欢惹事,却也不是一个傻子。”
  “你不就是个傻子。”
  “哎?”卢况根本没想到叶青微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叶青微转过身,面朝他盈盈一笑:“你一心想要躲避麻烦,你把我当麻烦,却不知道你越是躲越会引起我的好奇?难道说这就是你故意引起我注意的方法?”
  “不,这个……”
  叶青微摇了摇头,无奈道:“你们这些少年郎的心思就是多,你放心,我对你并无相思倾慕之意。”
  卢况一下子噎住了。
  这很好,嗯,很好,达到了他想要远离麻烦的目的,可心底那淡淡的酸痛是什么?
  卢况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温声道:“叶小娘子的七窍玲珑心,我今日算是领教了。”
  “这样,你以后是不是就不会再躲开了?”
  “不,不会。”
  “你的声音还有迟疑?莫非我的保证还不够,那要我发誓?若我今生今世恋慕卢郎君,便让我……”
  叶青微话还未说完,就被卢况急急忙忙打断:“别!千万别说。”
  他匆匆上前,行至她的面前,夕阳在她的眼中铺展开茜纱,可是她的目光却是星辉编织的长河,清凌凌的水面上拂动着茜红轻纱,纵使诱得人身心沉沦不可自拔,她却依旧一颗冰心。
  卢况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原来全然是他想多了吗?可是……可是……他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我无意惊扰叶小娘子。”
  叶青微浅浅一笑:“你若不愿称呼我为阿软,那就叫我的名字好了,一口一个叶小娘子,你不嫌累,我听着也麻烦。”
  卢况嘴巴张了张,道:“叶青微。”
  这三个字他念的极轻极淡,就如同他一般化作一团烟雾,被夕阳余晖穿过。
  这般清秀婉约,又这般浩渺逍遥,这便是让后世无数人无法摸清底牌,“雾失仙踪,月迷烟柳”的卢况了。
  “我想你今日在此,是心中有迷惑吧?”叶青微像是在跟他打禅机。
  今日叶明鉴的一席话会给两人带来特别深刻的印象,一人是守礼法、知方圆的郑如琢;一人是谨守尊卑、小心行事的卢况。若尊卑是错,权威能反抗,礼法不是全然正确,那他们一直以来所坚守的又是什么呢?
  “正好我有空,可以为你开解一二。”
  “不,已经不用了,我已经想到了。”
  叶青微灼热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卢况用袖子一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哦?知道了什么?”
  卢况苦笑:“有些时候,错的的确是我。”就像他对她的无端揣测。
  叶青微想了想,柔声道:“你若是真想通了,就不会再故意躲开我的视线了。”
  卢况迟疑的放下了手。
  “你我这便说开了,以后也不许在因为这样的小事与我疏远了,我一向敬重你的明哲保身……”
  “叶青微,你这话当真是在夸我吗?”
  叶青微眨了眨水眸,坦然道:“当然。”
  卢况忍不住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无奈摇头嘀咕道:“哪里有这样夸人的。”
  叶青微借着太阳落山前最后一丝余光看清他的脸,卢况低头一笑时,脸颊竟泛起一个小小的梨涡,像是一朵小海棠,他一贯持重、明哲保身,活得像个人精,唯有这时才多了一丝少年人的感觉。
  “这世上怕没有人比我更懂你。”
  卢况猛地抬头,却见她目光清明,神色恬然道:“你我当为知己好友,难道就因为我是女子,卢兄就要错过这样一位知己吗?”
  卢况露出无奈的神情:“哪里有自己说自己是知己的。”
  叶青微展眉一笑,柔媚的风情下是洒脱的精气,傲然的风骨:“我相信我自己的能力,也相信卢兄的目光。”
  卢况低下头:“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叶……叶青微。”
  与卢况交好后,叶青微脚步轻快地朝着自己的寒池小筑走去。她需要人才的助力,但是,用恋情这种虚无缥缈的感情维系实在太不可靠了,她要的是全然的忠心,心无旁骛的奉献,既然要交心,那就先从知己做起好了。
  叶青微刚走到门口,却发现另一位迷茫之人正坐在她门口回廊下的栏杆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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