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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贵妃在民国离婚中-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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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约还记得这件事,他一问出口,陈医生顿时笑了。
  “我医学院的同学说过,好像是德国,上海当然没有了,怎么突然想问这件事了?”
  苏守信也站了起来,到他面前长出了一口气:“你帮我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做这个鉴定的?不管是德国,还是哪里,只要能去的,都可以。”
  陈医生当然应下他了,然后去看老太太。
  苏守信一个人在厅堂当中,就那么坐着,吸了好几根烟。


第66章 贵妃小可爱
  一夜好梦,徐迦宁醒了过来。
  她伸了手腕到眼前,手表上还指着十二点十分,洗澡的时候特意避开了,所以手表还在。
  长发披在肩头,她掀被下床,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早上五点整。
  时间刚刚好,按了铃了,片刻之后,红玉进了房间,开始收拾被褥。
  徐迦宁抱着糖球,逗了一会儿猫,今天天气有点沉闷,天边灰蒙蒙的,看不见晴意。
  这样的天气,有点凉凉的。
  徐迦宁洗漱一番,将脑后长发都编成了一个多股斜辫子,垂了胸前。她依旧穿了西裤,上面方领白衬衫,在窗边站了一站,还是有点冷,又披了件米色的薄风衣。内衬里面没有口袋,怀表没有地方放,她抬腕看了下手腕上的假表,嫌弃地摇了摇头,将桌上的锦盒打开,戴上了苏谨霖送她的那块女表。
  既然收下了,那就戴了。
  出了房间,这么早的时间,还没开始用早餐,二楼上面安安静静的,徐迦宁直接下楼,一楼里面,可没这么静怡。苏夫人起了个大早,正坐在沙发上面看着东西。
  苏守信与她坐在一侧,见她下楼,目光便瞥了过来:“起来了?”
  没想到他会主动同自己说话,好像很家常,徐迦宁嗯了声,走了沙发后面,低头看着 他们两个。
  苏夫人翻看的,是个旧相册。
  听见她说话了,抬头看了她一眼,不过也就这么一眼,低下头立即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去了。
  苏守信伸手抿过她脸边碎发,握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妮儿来了,你怎不和她说话呢?”
  手中的相册翻开了,苏夫人的目光还流连在上面的小女孩身上,十几年的旧照片,像质很糙,但也能看见那孩子眉眼精致,可爱得紧。
  徐迦宁低头看见,也不由多看了一眼。
  苏夫人再次抬眼,定定地看着她,反手来抚她的脸:“嗯,是我妮儿,我还以为我又病了呢,是我妮儿,来,看看,看看你小时候照片,多可爱的,我怎么看也看不够。”
  她拉着女儿的手,让她坐过去。
  徐迦宁只得绕了旁边,苏守信在旁侧目,沉沉目光落了她身上,她随便坐了明软的身边,和她一起看着相册。相册当中还有不少从前明软的照片,她二十来岁的时候,从样貌上来说,和徐迦宁还真的有相像的地方……
  低头看着照片,徐迦宁自余光当中,感受到了注目。
  她才一抬头,身边的女人忽然伸手抱住了她,明软紧紧抱着她:“妮儿,你可不能乱走了,我做了个特别可怕的梦,梦见你走丢了,吓死妈了。”
  枕在她的肩上,徐迦宁拍着她的后背:“嗯,我不会乱走的,以后都陪着你。”
  抬眼看着苏守信,已是转过身去,背对着她们了。
  明软像个孩子般,抱着人就不放手,那样柔软的人,就那么抱着她,心里油然生出一些说不清的情绪来。她前世时候,总是一个人,今生忽然多了很多羁绊,这种感觉,还……真的很不错。
  轻声呢喃着,哄着怀中的女人,她一直轻拍着明软的后背。
  正说着话,门口来了人,说是让大老爷去老太太屋里一趟,陈医生有事找他。
  苏守信当即站了起来,他侧身避开母女二人的目光,转身走了门口去。
  来叫他的,是老太太屋里的丫头,抬眼看见他眼睛通红,可不敢问,连忙低下了头去。男人大步走了出去,下了石阶,才从怀中摸出一方绢帕来,快步走远了些,他才擦了下眼角。
  到了老太太楼里,老太太还没起来,陈医生在楼上等着他,苏守信不让人跟着,一个人上了楼。
  楼上的客房当中,陈医生戴着眼镜,正在仔细看着老太太的医疗报告,见他进门了,连忙站了起来,迎上前先关上了房门。
  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苏守信站住了:“老陈,怎么样?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不用问也知道,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件事。
  陈医生嗯了声,走到他面前,定定看着他:“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我们这技术上还不支持,但是国外的确有,而且我可以帮你,让人采了比对样本密封带过去。”
  苏守信后退一步,伸手扶了墙上,才是站稳,他低着眼帘,才隐去的种种情绪一下又涌上心头来,一开口,嗓音略哑。
  “老陈,我女儿妮妮还活着,真的,她还活着……”
  话音未落,已先落泪。
  陈医生震惊地看着他,满眼都是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当年拐子亲口承认的,说捂死了,不是找到那孩子了么,你亲手埋葬了的……”
  苏守信眉峰紧皱,拿出帕子来擦眼泪:“我不知道,当年心如死灰,软软和老太太一下都病倒了,之前寻人启事贴遍了上海,半年之中不知多少人带着孩子来讨钱,还有冒名顶替的,我都从未想过,我女儿还活着。现在她不仅还活着,还就在我眼前,你知道我什么心情……”
  不用细说,陈医生已经明白过来了,他伸手往东边指了一指:“你是说,那个?”
  苏守信嗯了声,眼已通红:“是无意间查了卷宗发现了巧合之处,我昨天晚上去过她们家里,她父亲和哥哥看起来很疼她的样子,为了打消我的疑虑,她哥哥还特意拿了照片让我看,他说的有理有条,若非那张照片,可能我还只是怀疑,十几年前,哪里能有那样精致的照片,虽然灯光昏暗,但是我一眼就看出来分明是假的,故意拿来骗我的。”
  陈医生也同样激动:“那,那现在就和孩子说,就和她说清楚!”
  苏守信长出了口气,摇头:“我只是忽然想到,如果妮妮还活着,那么穿着妮妮裙子的孩子,能是谁?我已经看见了,他背后的,那孩子的爹已经要哭了,我知道那样的心情,所以当时并未质疑。这么多年了,我已经不愿再等,所以想看看能不能直接鉴定一下,等出了结果再说。”
  说着,他还叹了口气:“老陈,而且,而且我怀疑当年的事,还有蹊跷,我必须查清楚,在此之前,不能同妮妮说才是。”
  他还有疑虑,此事必须从徐家父子下手。
  那么能撬开他们嘴的,只有权威的鉴定结果。
  陈医生在旁点头,拍着他的胳膊:“苦了你们了,不过你这么说,我当然会帮你的,鉴定需要的东西,我准备一下,不用特意,可以借着检查身体,直接从妮妮身上采取,不过这一来一去,估计得半年左右才能有个结果了。”
  苏守信嗯了声,目光沉沉:“鉴定一定要做,鉴定结果我这两天就要,你帮我去玛利亚医院做一份假的来,徐家我还得去,这件事不能让谨言知道,不,是苏家的人,谁也不能知道。”
  他这是下定决定查清当年的事了,二人多年好友,苏医生当然点头,应下了。
  徐迦宁在一楼陪着明软,后来苏谨言来了,两个人都哄着她上楼了,一起吃了早餐,等到苏守信回来时候,已经在二楼坐了好一会儿了。
  站在窗口,都能感受到丝丝的凉意,这样的天气,出门转转才好。
  苏守信哄了明软下楼,徐迦宁说还要出门,也刚好下楼。
  三人一起往楼下走,苏守信牵着明软的手,站在一楼楼梯侧边,回头。
  徐迦宁两手都插在风衣的口袋里,她这张脸真是像明软年轻的时候,真个是眉如远山,眸如星辰,越看越是移不开目光。
  明软在旁也看着,一脸笑意:“我妮儿多好看。”
  苏守信嗯了声,也看着她:“好看。”
  她长得的确是好看,但是这夫妻两个,异口同声的,徐迦宁不由站住了,就这么站在明软面前,看着她一脸慈爱,心中生出些许别样的感触来。
  本来是要走过的,她停了这么一停,突然想起自己从前,还是入宫之前,和母亲做过的幼稚的事,那时候母亲已经病了很久了,整日忧愁,她还很孩子气,就对着母亲做了个鬼脸,把她逗笑了。
  怎么做的鬼脸已经忘了,徐迦宁看着明软,对着她一轻吐舌尖,明软本就笑着,一看她这般模样,更是没忍住,掩口笑出声来。
  徐迦宁见她开怀,心中也欢喜,若无其事地走了。
  “和朋友约好的,下午回来。”
  走出东园,园子里的佣人们看见她了,都纷纷侧目,电影海报上的摩登女郎还能是什么模样的,无非也就这样,远的时候,还以为是苏婷,走近了才发现是东园的苏唯小姐。
  徐迦宁脚步轻快,这就出了碧情园的南门。
  她想出去走走,一个人。
  昨天晚上睡下之后,也想了些事,她并非原主,不知道原主会有什么样的心情,在苏家时,看着苏守信夫妻,其实也同情,但是这并不能取代徐老爹和徐凤举在她心中的地位。
  现在按着计划的话,她配合着霍澜庭假意订婚的话,如果结果爆出她是个假小姐,那么只怕要身败名裂,若说从前,她不屑那些,名对于她来说,不如钱重要。
  但是现在不可以,她还得帮着徐凤举,争取霍麒麟,不能与霍家做下恶缘。
  站在街边,徐迦宁迎着风,她腰间的腰带将她的腰身勾勒出纤细的线条。才走开两步,忽然听见汽车鸣笛声在背后响起,她转过身来,黑色的轿车追上她了,车窗缓缓滑下,露出了男人俊美的侧颜来。
  霍澜庭停车,回眸看她:“这位小姐,需要搭车吗?”
  不知道他突然来这干什么,不过遇见他,她还是很高兴的,唇角微勾,徐迦宁打开车门上车,坐了他的旁边。
  关好车门,她端端坐好:“这位先生,请好好开车。”
  他没有启动车子,却回身从后座上拿了个纸袋过来,放了她腿上:“喏,送你的,看看喜欢吗?”
  纸袋里有方方正正一个锦盒,徐迦宁从中将锦盒拿了出来,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块女款手表,表面也有外国品牌的印记,她定定看了好一会儿,又扣上了锦盒的盖子,放回了纸袋当中。
  霍澜庭目光浅浅,眉峰微动:“怎么?不喜欢?”
  徐迦宁坦然将右臂伸了他的面前,轻扯着风衣的袖子,让他能看清手腕上的那块手表,言简意赅:“我已经有手表了,苏谨霖昨天送的。”
  是国外名品,几乎将他画的手表遮住了。


第67章 贵妃的名分
  雪白的手腕上面,已经戴了另外一块手表了。
  之前画上去的手表,几乎都被盖住了,霍澜庭定定看了两眼,随即从徐迦宁的腿上将纸袋拿了过来。他亲自打开锦盒,把手表环在手上,这就拉过了她的左手来。
  徐迦宁抬眼看着他,不明所以。
  不过她没有动,他将手表戴了她的左手上面,轻轻一口,哒的一声。
  她两只手都举了起来,现在她三块手表了,还晃了一下手腕,双双伸了他面前去:“这是干什么?我一起戴着两块手表?”
  他伸手一握,扶着她右手,指尖搭在表扣上面,将手表从她手腕上退了下来,放了她的手心里,脸色淡淡的:“苏谨霖为什么送你手表?”
  都是新的,磨到表盘就不好了,徐迦宁将两块表对在一起比了下,女士手表表盘都不大,看起来精致一些,两个品牌她都不认识,但看起来,应该是很贵重的东西。
  苏谨霖为什么送她手表?
  他送她手表,当然是有送她手表的道理。
  徐迦宁看着两块手表,随口说道:“他说作为哥哥,送给妹妹的礼物。”
  她低头还在看着,霍澜庭伸手合上了她的掌心:“收起来,他算什么哥哥。”
  说着启动了车子,徐迦宁有之前晕车的先例,不敢再低头,只好先将苏谨霖的这块手表收了锦盒当中。她抬起手腕到眼前,上面画着的手表,指着十二点十分。
  余光当中看见了,他回眸看了她一眼:“你不是真的苏唯,他明明知道,还对你百般殷勤,你想一想,既然没有骨肉亲情,他为什么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你?”
  其中多少事,他还不知道。
  徐迦宁拉上袖子,遮住手腕处,只看着窗外:“那敢问霍少,为什么送我手表?”
  她靠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面,目光浅浅,看着街景,街上行人来来往往,黄包车穿行其中,那些走在街头上面的人,有的穿着粗布衣服,有的西装革履,有年轻的男男女女结伴而行,也有三三两两匆匆走过的。
  更多的是,到处乱窜的孩子。
  为什么送她手表?
  早上起来,他想起她看着手腕上的假手表,似乎有点嫌弃,想着她一直没有佩戴手表,想是没有,才送的。若非想到底因为什么想送的话,那可能就是因为没有,因为她没有。
  她应该有的手表,那自然该有。
  可这样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心中微动,好像想起了什么。
  车前还有行人,霍澜庭凝神看着前面,似乎没有听见她说的这句话。
  她也不在意,伸手在车窗上面轻轻勾画着,片刻之后,才听见他说:“近日游1行多了,民心不定,议员难做,我父亲今天会拜访苏家,如果不出什么差错的话,可能会先订婚。”
  订婚,是因为假订婚心里愧疚,才送的?
  或许是这样,徐迦宁并未在意,依旧看着窗外。
  如果订婚,那就没有回头路了,她只能做赢家,才能在日后保全徐家,这么想着,还是伸手抚过了自己手腕上的那块假表。
  于她而言,是不切实际的东西。
  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是将它留了下来,许是觉得有趣。
  霍澜庭开车带着她在黄浦大街上走了一遭,回来的时候到书店买了几本书,直接让他送了自己去华安街,依旧回了徐家去。
  今天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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