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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长风-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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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一光不过半个月功夫就把一年的拆迁计划,一时间工地干得热火朝天,他赶紧到济南向柳镜晓报喜去了。
    柳镜晓一只手按在林楚的胸部上,感受着那种销骨蚀骨的感觉,另一只手干脆探进林楚的衣物里去,那是真正的流氓本色,不过林一光回去后仍是大声说道:“楚姐和姐夫那是恩爱得一刻也分不开了……”
    林一光嘴里连声说道:“姐夫,这次托你的福气,进展一切顺利……”
    柳镜晓原来是怕缺人力,缺物力,拆迁进度慢,没想到一切顺利,心中得意,一只手竟然探索少女最神秘的地方,林楚又羞又急,却只能见怪不怪了,心中泛起一种无力感,任他胡作非为,还好隔了一张大桌子,林一光看不真切,心里不禁埋怨起来。
    林一光那是得意最近的遭遇,说得唾沫儿直飞,柳镜晓倒听出门道来,他突然问道:“现在粗工一工多少?”
    “二角一天,如果是长久的话,一角六分包中饭都有人干……”
    柳镜晓不禁一呆,他问道:“平时是三角一天吧?有时候还出三角五分啊……”
    林一光答道:“现在哪有那个价啊……姐夫你出三角一天,保证要有多少有多少……”
    柳镜晓知道问题出在哪了,胶济铁路的预算编制是按经济危机前的物价水平制定的,当初工程单价很低,只是现在是生产过剩的年代,大伙儿缺的就是钱,而现在工价大跌,估计这其中还有赢余,柳镜晓不禁把手从林楚的身上伸出来,然后说道:“把纤巧请来……”
    几个人一拔算盘珠子,沈纤巧当即说道:“工价不是大问题……现在钢铁的价格降了六成,你估算一下……还有枕木”
    结果柳镜晓计算出来,原来几乎是半买半抢的拆迁费用,现在也是一笔不错的买卖,至于其余工价更不要提,沈纤巧不禁兴奋地说道:“这次是赚大了……虽然在沈家那吃了点小亏,但是这笔钱至少能多造一两条支线啊……”
    柳镜晓也很干脆,他说道:“我那边剩下点款子……干脆点,把青烟线也造了吧……”
    青烟线就是青岛线到烟台的支线,沈纤巧也比较痛快:“行吧!我再挪三十万出来,你看看省内还有什么支线需要建设的……”
    林一光那是兴奋极了,他连连说道:“姐夫,拆迁的事情,我包了……”
    林一光接着又说道:“姐夫,丁将军以胶济路建设的名义借了我们一些款子,现在既然都是一家人,大家都有难处……这借款就转成铁路股票好了……这样好了,这借款就按款数的七折结算吧……”
    实际这些借款当初是抵销丁宁没收的财产,白条打的款子只值实际价值的一半而已,现在再按七折结算,那是亏得不能再亏了,而且还是从一张白条换到另一条白条上。
    不过一听说以后不用还钱,柳镜晓当即答应,林一光灵机一动,所谓的“山东铁路大亨”就此诞生。
    “楚姐……再帮我借点钱好不好……”林楚刚准备把菜刀磨利一点,没想到林一光又缠上了。
    “要钱干什么?要多少?”
    “十万成不?五万好了……”
    看着林楚那锐利的眼神,林一光赶紧说道:“虽说是借款转成了股票,但是四叔他们恐怕眼下最缺钱,我还是帮他们一把……”
    林楚没钱,自然只有柳镜晓出钱,不过林楚也没法子借到这么多法子,她没好气地找来徐巧芷问道:“帮楚姐到柳镜晓那借十万元成不?”
    徐巧芷一呆,想不到林楚的用意,一会才说道:“他哪会借这么多啊……”
    “你去……一定能行……”
    徐巧芷带着试探的语气地问了句,柳镜晓根本没正视她,直接批了条子,许久她明白这其中的因果,她带着慌张的语气问林楚:“柳镜晓喜欢我?这怎么办……”
    “天下找不到比你还笨的女孩子了……现在才察觉出来吧……”林楚带着苦楚的语气说道。
    再说林一光回乡,收集了一大堆借款收据,然后转成了另一条白条,眼下他是坐拥一百二十万股胶济铁路股票的大股东了,办事也更为尽心。
    共和九十二年的冬天,那是一个死寂和流浪并存的冬天。
    共和史上第一次有那么多的失业者,有无数失业者漫无目的流浪在各地,就连女子在历史上也第一次投入这个洪流,每天的火车逃票者都数以千计,即使没有失业的,为了保住那一份微薄的工资。
    事实上,这种情况并不局限于共和,从阿尔比昂到卡佩,从铁勒到烈风,那是历史上最冷的一个冬天,虽然历史证明第二年的冬天还要冷。
    胶东的铁路建设则是冬天的一团温火,每天的铁路建设都需要几万名劳力,但工资十分微薄,按木琼音的话就是“我们把工资水平降到非洲奴隶的水平”,但是从省内到省外,每天都有远到而来的流浪者争夺这份微薄的工资,每天也有样有失业者,但是所有人不愿离开山东,期盼着下一次。
    铁路建设工地干得热火朝天,而是北平的议会也是同样的热火朝天。
第十九章 夺印
    国会的口号已经换了三次,国会的议员分为两派,一派是支持徐菊人的总统,或者说是收了徐总统的银子,另一派则是收了曹明的银子,双方每天必定大吵一顿,最后什么正事都不用干了,双方的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徐菊人的任期终究有几年。
    既然如此,国会方面只好宣布口号:和气生财,大家不要吵,坐下来好好商量。
    果不其然,这个口号生了奇效,双方现在每次一开会不再吵架,而是大呼一声:“**你妈……你这个曹明养的孙子……”,双方国骂省骂市骂县骂村骂纷纷出口,而且绝不重复,哪怕是骂大街的女人都为这种登峰造极的水平感叹不已。
    既然如此,国会方面不得改变了口号:不许骂人,违者罚款五元……
    这效果就更好,这口号一施行,第二天国会的墨水瓶全部用光了,桌子椅子少了一半,双方都是文明人,什么拳头、凳子、扫帚,什么是拿出手的就可以抄家伙上,双方好一阵厮杀,打得是惊天动地,国会组织的纠察队原本准备上去劝架,结果被也卷了进去,最后纠察队员赤臂上阵,好一场大混战啊!
    这样的戏天天上演,天天有人到法院控诉其它议员的伤害罪,各报记者也天天蹲点在国会看戏,更布置了多台相机以供拍摄,只是同样的戏码上演了半个月之后,连记者对此都不感兴趣。
    吴泉议长看着手下这帮议员个个生龙猛龙,打起架来不落人后,不禁寒了一口气,他的议员来路还是比较正的,比不上手下这帮议员,有个新科议员不为不解,请教议员道:“怎么咱们这象是菜市场打架啊……”
    吴泉指点道:“咱们国会议员里,十个有六个是混黑道出身洗白了……你看周三七议员,那是大流氓出身,案底好多,现在飘白了,穿上西装就象是正经人家了……还有李四五议员,他是干绑票的出身……至于郑周明议员,人家了不得,黑道大佬啊……后来洗白了干警察局长了,你说那个啊……了不得,人家是真正的白道出身,北京火车站警察分局局长……你说和黑道有关系?你难道不知道吗?现在火车站的小偷每天都要向他交进场费的……”
    最后议长下令禁止打架,大家一定当文明人。新科议员当天晚上又是大开眼界,那帮打得你死我活的国会议员们,居然就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大家亲亲热热,一点都没有白天那样你死我活的意味,那帮老前辈也看到了新科议员,赶紧说道:“过来过来……一起喝花酒,今天周三七请了……”
    至于大家这么亲热的原因,前辈赶紧说明:“咱们一向快意恩仇,这政见归政见,交情归交情……过去的事情暂且一笔勾销了……什么,打架啊……怕什么,咱俩的交情可不一般,连女人都睡同一个……只有打得拼劲,那人家都会多给钱……”
    国会议员是人格最高尚的一族,连女人都可以共享,那是何等的胸怀啊!果然第二天曹明又洒了一把炭敬,国会议员号称“八百罗汉”,这钱倒发出一千三百多份,原来不少国会议员都有妓者的胆力,每人各自参加数个党派,今日入党,明日脱派,连各个党派都搞不清自己终究有多少党员。
    而这炭敬是由曹钝交由各党派发出,有重复领款由下季扣除,事后查明实际支领者有四百六十三人,一人最多据说入了十二个党派。
    不过双方吵完了,国会就开始骂起曹明来,这次炭敬,国会议长吴泉三万元,副议长只有一万元,差距太大,结果副议长天天闹事,最后曹钝不得不多支给两千元。至于议员,每人只有两百元,这差距就更大,天天闹翻天了。
    不过这议长吴泉收了曹明的钱,也不能不为曹明办事,他当即上总统府找徐菊人不客气地训道:“我们全体议员都希望总统主动辞职……”
    徐菊人好性子,不说话,吴泉当即砸了桌子:“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和你争权夺势,我是为了共和的千秋万代,我代表国会代表民意请你早日离开公府……”
    徐菊人也火大了,他冷哼一声道:“你还不是替王斌出头?你代表什么民意?你能代表国会?”
    吴泉和王斌城都是辽宁兴城人,人称“兴城二伯”,这次倒徐就算他们两人最为活跃,所以徐菊人也火了。
    只是吴泉的火势更大,他大声说道:“混账……我是国会议长,自然可以代表国会,代表民意……你快快滚蛋……”
    最后两人竟然扯打在一起,事后吴泉觉得大失面子,倒徐更是不遗余力,总统的任命没有一项能在国会通过,最后徐菊人竟然连个总理的人选都找不到,最后找到参谋总长段士珍头上,段士珍连连挥手说道:“这个火坑,我可不敢跳啊……”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二天以陆军检阅使关山河为首,禁卫军各师长等十数人联合闯进公府,来见徐菊人,请总统速速解决近年欠饷二百万元,结果徐菊人在百般无奈只得答应拔发五十万元。
    接着就更加热闹,大家都轮流到总统府追索欠饷,总统那是无能而力,只能想办法把他们应付走,那一日参谋本部的闲职部员数十人到总统府索要欠饷,徐只能叫宪兵司令请他们解散,宪兵司令说了句官话:“奉总统命令,你们还不快快解散……否则就是拢乱秩序,要全部拉出去枪毙……”
    这些部员都是人精,这话不禁引起大家的公愤,几十人大声齐呼:“请将我等集体枪毙……”
    一看压不住人,徐菊人立即改口说道:“大家说着玩的,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可是你越软化人家越强硬,第二天关山河带着一应将领就来兴师问罪了,徐总统也只能陪不是了事,第二天曹明在保定发表通电,大事责问总统有何擅自枪毙人的权限,徐菊人只能在电报上高呼“皇天在上”,赌咒自己没有说过这话。
    这事情还没完,短短三周之内内阁已经换了三届,因为保定方面拆台,内阁都没办法活过一周,最后只能总辞职了事,这其中关山河最为活跃,大事指责总统种种不当干涉内阁职权,接着八省区联合通电,反对总统破坏责任内阁制,好象这内阁是他们拥戴而被徐菊人赶下台的。
    除此之外,索要军饷的电报雪花一般飞来,徐菊人看完电报,只能苦笑道:“现在是巡阅使制,哪有什么内阁制……”
    接着天安门又出现“国民大会”的玩意,号称十万人集会,实际不足八十人,倒是负责保护的警察倒有数百人,当然民意都是制造出来,这也是曹钝以一天三角的高价组织起来的,不过这风向已经定了,那就是徐菊人非下岗不可。
    当天北平警察宣布罢岗,次日“总统辞职请愿团”、“国民代表”若干名进入总统府,围着徐菊人高呼口号“总统退位”、“明帅出山”,晚上又有军官索饷团数百人包围总统府,纠緾不休,一直到深夜才告离开。
    当天晚上总统府外贴出标语“坚决要求曹明帅当总统”,只是有好事者改成了“曹明帅坚决要求当总统”。
    面对这节节进攻的态势,徐菊人只能寄希望于洛阳方面,陈云杰倒真派代表到保定去见曹明,表明态度,他本人决不参加这次风波,希望保定方面在政治轨道内办事,莫使明帅背上千秋万世的骂名。
    只是这么多的心血都费下去,已是箭在弦上,第二天那位关山河陆军检阅使关山河氏连同禁卫军领统向总统府发出命令,请总统解决欠饷三百万元,为所部官兵一条生路,若是十二个小时无法解决,那本军只能自由行动了。
    到这种地步,徐菊人还抱了一线希望,托词到天津避祸,向交通局要了一辆专车,乘专列出京。
    他前脚再走,曹钝已经派代表到国务院来了,却没找到总统印信,当即打电报给王斌城在天津加以搜查。
    王斌城也特别卖力,他当即带了大队军警到杨村欢迎,列车刚停下,他已经带队把守了车门,他直接到总统的位置前面,大声喝道:“总统为什么带携带印信出京?”
    徐菊人答道:“印信尚在北京……”
    王斌城已失兵权,只能制造曹明,他把宝押在曹明能当上总统之后,事后论功行赏,当即恶狠狠地说道:“给我实话实说……”
    徐菊人修养再好,也只能恨恨地说道:“我不交印信!你们又能如何?”
    王斌城冷笑不止,说道:“那总统请回北京吧……”
    火车就此在杨村停了许久,徐菊人气得要拿手枪自杀,不料却被手下人藏了起来,一直等到晚上十时,这列火车在杨村呆了六个小时,王斌城再度上车,徐菊人只能交出印信。
    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辞职不干了。
第二十章 告急
    总统既然辞职,曹明不禁意气飞扬,接连发号施令,处处以总统府新主人自居。没想到,王斌城拦车夺印实在干得太过火了些,在国会竟然大受阻碍。
    徐菊人原先预定出京之前亲自到国会演讲,并要把总统印信交国会代为保管,这时候却毫无声信,国会议员等到深夜却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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