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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农家腊酒-第5部分

小说: 农家腊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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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家大娘也不再追问了,看这情况,小两口感情热乎着呢。
    顾柔帮她娘把面切成一块一块的小块,再压扁,包上咸菜后滚一遍菜油,在炉子里烤。
    顾家大娘把饼子全部放炉子了,把手上的油往围裙上擦擦:“我帮你收拾好了行李,你过来看看,有什么缺的待会儿和你夫君一起进城去买。”
    顾柔打开她爹新做好的樟木箱子,见里面被收拾的井井有条,被褥,被面,枕头,衣服,鞋子一层一层的垫着,还有大包的棉花和结实的布头。
    上面的便是一些器具,新打的铁锅,铲子,新买的筷子,勺子,剪刀,只要不易碎的生活用具几乎全塞在里面了。
    码的整整齐齐的是一包一包包好的作物种子,大包的是大米,小麦,玉米,高粱,红薯,芋头等。小包的是蔬菜,黄瓜,大白菜,芹菜,青菜,韭菜等。
    顾家大娘说:“我之前问过小遥,他种菜是一把好手,种子都是精贵的,你也别经手了,让他来弄,你在旁边搭把手就行。”
    顾家大娘指着那布说:“我都给你挑的最结实的布头,我们农家人也不兴什么花样,颜色鲜艳的是给你的,颜色暗一点的是给你夫君的。你在车上啊若没事,就给小遥做几身衣裳——到了北边又要开荒又要造房子可没空做衣服!”
    顾柔应了,顾家大娘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掀开铺盖,将埋在地里的罐子挖了出来,将银子倒出来:“这里呢,是六两三钱银子,当时准备嫁妆后剩下的银子全在这里了。你好好收着。”
    顾柔也不推辞,她去北方用到钱的地方可太多了。
    顾家大娘说:“这一路去北方,怕是都要靠你这些银子了。当兵的手里能有几个钱?我看小遥也是个大手大脚的,看看上次的聘礼,又是镯子又是耳环的。。。”
    顾柔笑着说:“娘,不是他的钱,说是他们大将军发的呢,给他们准备聘礼用的。”
    顾家大娘咋呼起来了:“哦哟哟,才嫁出去没几天啊,就学会帮夫家讲话了!这嫁出去的女儿啊,泼出去。。。”
    顾柔忙打断了,抱着她撒娇:“娘,我心里惦记着你呢,即使嫁出去了也是你的女儿啊!”
    顾柔甜话说了一大堆,把娘哄笑了,她娘才跟她说起生活经验来;恨不得一股脑儿的给塞女儿脑子里。
    一会儿,烧饼好了,散发出特有的焦香。顾柔忙用铁铲子把烧饼取出来,放在通风的地方晾着,待凉了就可以包起来了。
    待鱼汤咕噜噜的滚了,薛遥和顾品顺,还有阿坚一起回来了。阿坚手上还拿着一只草扎的蚂蚱,宝贝的不得了。
    顾柔知道是薛遥的作品——他爹做木工的可不会这个。她看了一眼薛遥又低下头去不敢看了,两人上头没公婆管着,薛遥又是当兵的,什么教条在他眼里都是过眼云烟,所以这几天她被薛遥痴缠的不行。
    几人坐下来吃饭,热乎的鱼汤,不常上桌的红烧肉,还有精米,看的顾坚直流口水。
    顾柔见阿坚可爱,帮他夹了块红烧肉,笑着嘱咐他慢慢吃。
    等回过头,突然发现自己碗里也有一块肉,薛遥对她笑着说:“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顾柔见了也给自家夫君夹了一筷子肉,薛遥立刻心满意足的笑开了。
    顾家两口子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含笑对视一眼,小两口感情好,比什么都强。
    等吃完饭,顾柔帮她娘一起把碗筷洗了,薛遥和顾坚不知怎么玩到一块儿去了,薛遥像个大男孩一样带着顾坚跑东跑西,一刻都不停,遇到好玩的还一起笑的直抽抽。顾柔洗好碗,见顾坚跑的满头大汗,忙把人叫回来,让脱了件衣裳,喝了半碗热水,又放他出去玩了。薛遥抱住顾柔挨挨蹭蹭好一会儿,才出去玩。
    时间过的飞快,夕阳西下,两口子准备回军营了。顾家大娘又把两人送出巷子,似乎有叮嘱不完的话:“。。。后天一大早,我和你爹会把行李搬到官道那边等着,你们什么都不用准备,把车备着就行!小遥,车上可有留着放行李的地方?”
    薛遥笑着回:“都准备好了娘,我特意在车后面加了两个架子放行李呢,还有油布,我也备了两大块,如果遇到下雨了往上一罩就行。”
    顾家大娘满意了:“你办事周全,我们放心。好了不早了,快回吧,再晚天都暗了。回去路上当心啊。”
    顾柔和薛遥应了,两人携手走上回去的道路。
    顾柔走远了,不时回头,仍见她娘站在巷子口,高高的扬着手。
    顾柔回过头,眼圈又红了。
    这时手又被捏了捏,顾柔抬起头,见薛遥安慰她:“放心,以后一定会见到的!不是说好以后会带着孩子回来给他们看嘛。”
    顾柔听了噗嗤一笑,他还真把成亲时的承诺当真了。
    两人携手,迎着夕阳,回营地去了,两人的影子在身后拉的老长。
    三月十五,草长莺飞的好天气。官道上挤满了人和车,由于给每个兵发的牲口不同,车也不一样,有马车,也有骡车,嘶叫声马蹄声不绝于耳。人们往车上装行李,又用绳子绑紧了,试了几遍不会从车上掉下来才放心。
    做爹娘的有说不完的话和女儿嘱托,车轱辘话来来回回说了几遍,无非就是别冻着,记得写信,不会写的托人带口信也好。女儿们也没不耐烦,这以后啊,怕是再也听不到了!
    再跟女婿说话,拜托女婿把人照顾好了,然后再敲打敲打女婿,自己女儿娘家也是有人的,别随便欺负了去!
    还有兵营里的兵丁们来送战友,说着说着抹起眼泪来,也没人笑话。那都是过命的交情!
    还有左邻右舍的来帮忙,送行,热闹的不得了。
    顾家两口子带着顾坚早早的抬了行李站在官道口等着,等了半天也没见自家女儿女婿。
    “这小两口是怎么了?怎么还不来,人都到了就他们没到。”
    顾品顺抽起了烟:“不急,人还没来齐呢,再等等。”
    一会儿,一辆骡车驶来,在他们面前停了,薛遥坐在车外驾着车,亲亲热热向他们喊到:“爹,娘,等急了吧!我们来晚了。阿坚,累不累?”
    顾家大娘见到了人,自然眉开眼笑:“不急,没等多久。”
    顾柔从车子里钻了出来:“爹,娘,阿坚,你们来啦。”
    顾柔被薛遥从马车上扶了下来,顾家大娘特意绕着马车转了一圈,还去里面看了看,见马车外面不怎么样,里面却是宽敞的,两个人躺下来也完全不觉得挤。那帘子一看就是自家女儿的手艺,藏青色的布头最耐脏,下面还绣了一簇兰花。整个车用防雨布盖了一圈,留下两个窗口,即不怕下雨也透风。后面有两个架子,放两个大箱子都没问题。
    顾家大娘满意的点点头:“这车不错!关起帘子就像个小房子似的,他爹,你说是不是。”
    顾品顺敲着烟杆说:“是不错,用的都是结实的料子,用的时候小心些,撑个五年八年不是问题。”
    顾家大娘听了更是开心,指挥着人把巷子搬上车,又用绳子结结实实的绑好了,又拉了几下,见箱子纹丝不动才放心。
    最后,又在车里放了干粮,还把自己连夜缝的水囊放车上了,让顾柔哭笑不得。
    就在这时,朝廷那边来了人,开始点名了。朝廷这样做也是怕有人嫁妆钱也拿了,亲也成了,还不去北方开荒,那不是骗朝廷的钱么。
    这次去北方的人家少说也有两百家,加上一些闺女的爹娘也跟着一起去,拖家带口的人可不少。
    人群安静了下来,竖着耳朵听朝廷的那个管事的人唱名,唱了一个,下面便应一声,管事的画个圈儿,表示人到了。
    不一会儿便唱到了他们家,薛遥大声应了,几人放松下来,检查车辕子和骡子,做最后的准备。
    再过了一会儿,朝廷的人唱完了名,二百三十九家人全部到齐!
    那管事的大声说:“全到齐了,各位该上路了,祝你们一路顺风!走吧!”
    人们又喧闹起来,女儿们各个都抹了眼泪,一步三回头的上了车。顾柔这才发现自己肚子里一堆话没对家人讲,连忙挑重点跟他们嘱托:“爹,你做短工可别太辛苦了啊,仔细伤了身子。”
    “娘,你眼睛不好,晚上做事要当心,有什么要拿的让阿坚去拿。”
    “阿坚,去读书的时候记得不卑不亢,争取读个秀才出来给家里免了税啊。”
    顾家大娘忙拉住她:“好了好了,该上车了,你这些话讲了多少遍了,我们会照顾好自己。你到了那边就写信回来啊,报个平安知道了不?”
    顾品顺说:“到了那边一切都要靠自己了,要坚强些,可别动不动就哭了。”
    顾坚抱住顾柔不肯放手,只噘着嘴默默流眼泪。
    顾家大娘拉开顾坚,跟顾柔说:“快上车吧,要上路了。再晚了赶不上大部队了!”
    顾柔一股酸涩冲上眼睛,她忍着眼泪:“我走了,你们保重啊!”
    顾家两口子忍着落泪的冲动,怕哭起来哭个没完,耽误了小两口出发,便拖住顾坚:“快走吧,我们看着呢,没事。”
    顾柔一步三回首的上了马车,上车后坐稳,又透过窗子向外看。
    马车慢慢动了起来,顾家人越来越小,渐渐被抛弃在身后,顾坚终于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喊姐姐。顾家大娘最终忍不住,望着女儿远去的脸,眼泪不住淌下来,一手捂着嘴,一手高举着挥手。顾品顺红着眼眶,抓住不停挣扎的阿坚,盯着自家女儿看,都舍不得眨眼。
    顾柔眼泪落下来,向他们招手大声喊:“爹,娘,阿坚,你们要平平安安啊!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第7章

两个月的行程一开始,气氛总是有点低沉的。有些姑娘家从小没离开爹娘半步,半夜里偷偷抹眼泪呢。连带着做丈夫的少不得安慰了一遍又一遍,再加上春光几许,阳光明媚,离别的愁绪渐渐被冲淡不少。
    再说去北方是去种田过日子的,这条路的尽头便是他们的新希望,渐渐的,人们又开始干劲十足的赶路了。
    男人们赶车,守夜,有时候路过林子还顺便打个猎,女人负责煮饭,收拾柴火,搭棚子。他们这一行人加起来超过五百人,也没有那个驿馆客栈装的下那么多人,索性就在野外住了。好在女人们搭棚子都搭惯了,住的还算习惯。要说住车里也不是不行,只是牲口精贵,得让它好好休息,第二天才走的动。
    等上了路,薛遥便把一包物事交给顾柔:“阿柔,这是我全部家当了,你帮我收着吧。找个地方放好。”
    顾柔打开一看,里面足有十□□两银子,她惊讶道:“居然这么多!怎么挣得呀?”
    薛遥嘿嘿一笑说:“就是平时攒的,军饷发下来了就攒着,我不像别人要出去找乐子啥的,这钱不就省下来了嘛。”
    薛遥继续道:“本来应该前几天就给你的,结果又是准备行李又是准备骡车给忘了,现在才想起来。”
    顾柔点点头,可又犯了难,这骡车就这么点地方,要藏,藏哪儿去呀?”
    最后,顾柔和薛遥一致决定藏她陪嫁的樟木箱子的最底层,那最下面的全是被面棉花,要偷也不容易。
    薛遥有妻万事足,坐在车外面哼歌,顾柔坐在里面,本想做绣活的,可是光线又不好,加上摇摇晃晃的,便索性不做了,学她男人一样坐在车外面,也好透口气。
    “你哼的是什么歌?”顾柔问。
    薛遥摇着鞭子说:“是首童谣,我娘小时候经常唱给我听。”
    顾柔听张媒婆讲薛遥很小的时候爹娘就死了,是在舅舅在养大的,便不再问下去。
    薛遥倒主动说了:“我爹娘小时候恩爱的很,我爹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勤快人,干活又快又好。我娘呢,性子温顺又贤惠,我记得他们两人就没红过脸。那时,我晚上若是不肯睡,她就哼这首童谣给我听,我听了就乖乖睡了。”
    薛遥想起爹娘有点低落:“我十岁那年庄稼大丰收,我爹娘一起去镇上准备把粮食卖了,顺便赶赶集,没想到渡河的时候船翻了。”
    顾柔不知怎么安慰他,只好撇开话题,问他:“那首童谣蛮好听的,再唱一遍给我听吧!”
    薛遥笑道:“当时年纪小,记不得词,现在只记得怎么哼的了。我哼给你听啊。”
    说着便哼了起来,很是自得其乐,顾柔坐旁边安静听着。
    这时旁边马车上的陶顺听不下去了:“哎,薛遥,你唱的啥呀?蚊子哼哼?”
    薛遥不干了:“嘿,你唱你唱,让你媳妇儿听听,听得懂不?”
    陶顺也不推辞:“唱的就是比你好。”说完就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气沉丹田,鼻孔朝天嚎了起来:“诶哟嘿——大风——从坡上刮——过——”
    那嚎的叫一个嘶声裂肺,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受刑了呢,偏还挺有自信,嚎的又臭又长,没有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
    顾柔看的目瞪口呆,薛遥听得直笑,其他人和他都是一个兵营里出来的,对陶顺的破锣嗓子熟悉的很,就是不点破他,直暗地里憋笑。
    这时叶小婉从陶顺身后的马车里钻出来,拍他一下:“可别唱了,渴不渴,先喝点水,待会儿要扎营过夜了。”
    陶顺乖乖去喝水了,叶小婉回过头,很不好意思的朝顾柔他们笑笑。
    薛遥乐够了,回头对顾柔说:“要不要再进去躺会儿?昨天睡得晚,到了扎营的地儿我再叫你。”
    顾柔说:“我也不累,要不你帮我说说你们当兵时候的事儿吧?”
    薛遥笑着说:“姑娘家的还听这个,当心吓着你。”
    顾柔说:“就因为是姑娘家不能当兵打仗的,才想听听平时不知道的呀。”
    薛遥摇着鞭,伴随着骡子踢踢踏踏的蹄声说起来:“我十六岁岁那年离开舅舅家,一个人去北边的青州营当兵——当年朝廷征兵,正好征到我舅舅家那块儿,我舅妈舍不得她两个儿子,便求了我顶替他们家的孩子去。我当时就想啊,好歹在舅舅家吃了六年饭,就当还了他们的债吧!”
    顾柔听他说的云淡风轻,想是已经放下了,可当年寄人篱下的苦有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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