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师在七零-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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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母清咳一声,让大胖先出去玩儿,然后才道,“我这不是关心你爹嘛,再说又不只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你大嫂还让他们看着你大哥呢。”
闻言,田秀芬与苏兰兰皆是抿嘴一笑。
文泽才将二胖叫过来,然后逗了逗后交给田建国,田建国先是皱着眉头说了对方一顿,最后才伸出手扯了扯二胖的脸蛋,让他去玩了。
看着比之前还不高兴的二胖,文泽才无奈极了,偏偏田建国觉得自己刚才“哄”得还不错。
“爹怎么还没回来?”
饭菜都上桌了,也不见田队长回来吃饭,田秀芬将文泽才叫过来,“去看看吧。”
“成,”文泽才正要出门就被田母拉住了。
“你就在家,我去看看。”
说着,田母便理了理衣裳,一脸不高兴地往田家那边走去。
文泽才摸了摸鼻子,看不出田母还挺那啥。
过了大概十分钟,田队长过来了,他走在最前面,嘴里叼着旱烟杆。
田母与一个妇人走在后面有说有笑的,文泽才还没问那是谁,苏兰兰便红着眼睛出去抱住妇人叫道,“娘。”
苏婶子也想苏兰兰,再听对方这一叫,心软乎得不成样子,再想起家里出的那些事儿,眼睛顿时红了。
母女二人眼看着就要大哭一场,田母和田秀芬赶忙上去安抚,文泽才又去拿了一双筷子一个饭碗加在桌子上。
“苏婶子,先吃饭,吃完饭再慢慢说话。”
“对对对,”田母连连点头。
苏婶子看着饭桌上又是肉又是菜,还有大米饭,即使肚子饿极了也摇着头,“我、我吃过了,这些日子多谢大姐、姐夫照看我家兰兰。”
这意思是想现在就走。
田队长放下旱烟杆,“着什么急,吃了饭再说。”
“就是,苏婶子是不是觉得我们的饭菜不够好,所以不愿意与我们同吃?”
“哪里哪里,这是什么话,我。。。。。。。”
苏婶子只是觉得自己啥东西都没拿过来,却还坐着吃饭,这太不叫话了。
最后,苏婶子还是坐下来了,只不过只吃了一碗饭,要不是田母给她夹菜,她就吃白饭,是个非常实诚的妇人。
吃过饭后,苏婶子硬要帮忙收拾碗筷,苏兰兰笑道,“婶子,我娘就是这样,你让她忙吧。”
白吃人一顿饭,要是不帮着干活,苏婶子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这辈子都不出来了。
等一切都收拾好后,苏婶子才坐下来与大伙儿说话。
“我这次过来就是要带兰兰回家的,”苏婶子抓住苏兰兰的手满脸感激地看着他们,“你们把兰兰照顾得这么好,我都不知道怎么感激。”
“兰兰这孩子勤快极了,说是我们照看她,其实是她照看咱们的多,”田母是打心底喜欢苏兰兰的。
听了这话,吴梅抿了抿唇,不过看见身旁坐着的田建国后,又展开了笑容,至少她男人没和那亲戚说的一样。
文泽才看了看苏兰兰的脸色,黑气已经散开了,可以回家,不过为了苏兰兰的余生,他还是问了句,“苏婶子,小妹这次回去,那老太太。。。。。。”
苏兰兰抓紧苏大婶的手,苏大婶安抚地拍了拍她,脸上带着笑意,“不会有事的,我们已经分家了。”
“分家了?”田母瞪大眼,她是知道苏老太的厉害的,“她怎么想明白的,前些日子还寄假信要把兰兰骗回去呢。”
“假信?什么假信?”苏大婶一愣。
苏兰兰连忙将之前的报丧信说给苏大婶听,苏大婶气得双颊通红,想到是他们察觉出不对后,又满是感激,“要不是你们,我家兰兰肯定成了那傻子的媳妇了!”
原来苏大婶之所以想尽办法分家,也是因为一天夜里,她听见苏老太与小叔商量,等苏兰兰回来后,让那傻子过来吃饭,一到晚上把苏兰兰敲晕,和那傻子关在一个房间里。
“说生米煮成熟饭后,就是我不答应也没有法子,到时候小叔就能娶那傻子的妹妹了。”
苏大婶一边说一边擦眼泪。
“咋能这么做呢!”田母一拍大腿,“这可是她亲孙女!”
苏婶子一抹眼,“在她眼里,只有小儿子是人,我男人,我生下的孩子都是畜生。”
“娘。”
苏兰兰咬住唇,脑子里全是爹那瘦巴巴的身体被放进土里面的场景,奶说家里没钱,所以连一副棺材都不给爹。
“我也想明白了,以前我这脑子就当是被驴踢了!谁爱伺候谁去,”苏婶子哽咽着,“所以我闹了,那姑娘肚里已经揣了小叔的种,想让他们有面子,可以,分家!不然我就闹到镇上去,怎么着也能让她小儿子进去坐一个月的牢!”
“该!”田母连连点头,“就该分家,幸好那时候兰兰没回家。”
田建国与田队长对视一眼,他们心里默默推算着日子,正好是文泽才说苏兰兰黑气缠身的时候。
若田建国送人过去,定会遇见那事儿,按照他的性子不会不管,一个外村人搅了两家人的好事,他就是不死,也会被人打得鼻青脸肿。
同样想到这些的还有吴梅,她的心都揪起了,也十分感激文泽才拦住了田建国。
田秀芬与文泽才对视一眼,文泽才道,“那苏婶子,你们现在还住老院子?”
苏婶子赶忙摇头,“我当然不会让兰兰住那地儿,队里以前的大食堂边上有间空屋,队长说让我们母女两人先住着。”
“这些日子也不忙,咱们过去帮你们把房子弄出来,”田母看了眼田队长后,说道。
“不用不用,队长已经说了让村里人搭把手,”苏婶子脸上露出笑容。
看着母女二人脸上都带着笑,文泽才也松了口气,苏婶子到底没住下,带着苏兰兰走了。
“希望那孩子有个好归宿,”田母刚说完,又突然想起林爱国那事儿,她猛拍大腿,“娘哟!把这事儿给忘了!”
说完便准备出去追,文泽才连忙拦住她,“娘,人家都走了一个小时了,你现在追不上的。”
田母叹了口气,“看看我这脑子,我得去跟大顺娘说一声,不然还以为我不愿意给他们牵线呢。”
说完,便疾步离开了。
晓晓站在院子门口左看右看,“兰兰姨走了吗?”
“走了,你要是乖乖听话,我以后带你去看她。”田秀芬将衣服啥的都抱出来,准备洗。
文泽才索性没事儿,便帮着一起洗。
“你洗什么衣服,去看书吧。”
“都考完了,还看什么书,”文泽才苦笑不得。
田秀芬脸一红,只能分出一半衣服给文泽才,两人合伙没多久就洗完了。
村里第一封通知书来的时候,地里干活儿的人都丢掉锄头围住那邮差看热闹。
“是谁的啊?”
“我猜是巩知青的!”
“我猜是李老师的!”
邮差拼命地挤出人群,然后站在高地举起手里的信件大声道,“谁是王清?谁是王清!”
王知青连忙举起手,“我是我是!”
他脸颊通红,这是给激动得。
邮差将信件递给他,然后推着自行车就往村子外走,有几个参加高考的人拦住他问,“就这么一封吗?”
“对啊,还有没有?”
邮差也理解他们的心情,“同志啊,我这是最后一封信件,要是有早就给你们了,只有等明天看看。”
文泽才与李大顺站在边上,看着王知青又哭又笑,顿时感慨万分。
“都不容易。”
李大顺挠了挠脑袋,“也是,我爹说王知青中暑在村医所都会抱着书读。”
反观他,一看那些小字脑袋就晕乎乎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欠的,还有一章六千字是今天的,我正在撸,笔芯。
第48章
文泽才闻言看了他一眼; “大飞跟着我学字,你要不要来?”
李大顺一脸拒绝; “不去!想当年跟着我爹学差点没把我耳朵给扯坏了!”
李村医要是听了这话还会扯一扯李大顺的耳朵; 就一个名字都教了一个月才学会写,第二个月月初让他写; 就写出了一个“大”字,而且先写“人”再写的一拼上去的。
文泽才看着散开的人; 脸上带着认真,“大顺; 多读书没坏事。”
李大顺嘿嘿一笑,“我也知道; 就是这脑子转不过。”
赵大飞认了文泽才为师傅后,整个人便变了不少; 不再出去晃了,而且学习的时候也非常认真; 在文家时文泽才教他,回去后陈云红帮他复习。
所以没半个月便超过了三年级的水平。
文泽才觉得很欣慰,这天赵大飞刚走,他便对田秀芬道,“看来我这师傅还挺不错; 瞧瞧大飞进步得多快啊。”
田秀芬看他一脸得意样儿,忍不住打击对方道,“我觉得云红的功劳最大。”
文泽才脸一僵,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脸; “啧,这话也对。”
有了王知青那封通知书后,村子也像是开了封印似的,接连又收到了三封录取通知书,分别是巩阳,于广平以及李雨晴。
于广平报的大学离他家并不远,所以一接到通知书后,他便找到田队长拿着证明准备回家。
离开的前一天,于广平来跟文泽才告别,“这就是我的大运吧?”
他考完后其实觉得自己的成绩是上不了这个学校的,可他存着侥幸心,觉得赌一把又如何呢?
没想到还真考上了。
文泽才将茶放在他面前,“你说是也算是。”
于广平的脸黑黑的,“你能不能痛快点说话?”
文泽才一脸神秘,“俗话说得好,天机不可泄露。”
于广平差点“呸”了他一口,损样儿!
于广平这一走,整个知青所以及村里已经成了家的知青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巩阳和李雨晴则忙着将工分和别家换现成的粮票或者其他东西,他们现在是夫妻,就算是走也得一起走。
眼看着巩阳他们都快走了,文泽才的通知书却还没来,田家除了几个小的以及吴梅,都急得上了火,嘴角和脸上冒出痘痘。
田母时不时的就往村口转悠,就怕邮差来的时候没人看见。
文泽才劝了好几遍田母都不听,在一天傍晚,王老板骑着自行车来到了文家。
他一手提着两斤肉,一手拿着信件冲着文泽才笑,“文兄弟,好久不见了,这么好的日子请我喝两杯?”
文泽才笑着接过那信件,也没打开,而是请对方往里面走,田秀芬激动极了,王老板将肉递给她,“我老王胃口大,麻烦弟妹了。”
“王老板哪里话,快请里面坐。”
文泽才将信件拿给田秀芬,然后与王老板面对面的坐着。
“看王老板脸色红润,想来近日过得不错吧?”
王老板哈哈大笑,“确实不错,对了,这是杨大哥让我给你带过来的,算是贺礼。”
“贺礼?什么贺礼?”
文泽才接过那个小盒子。
“考上大学不得祝贺祝贺?”
文泽才闻言低笑,他将盒子打开,只见里面居然是三枚金钱,不是铜钱,是金钱。
“这可是好东西,”王老板看着他低声道,“自打封朝后这玩意儿是越来越少,也不知道杨大哥从哪里得到的,现在有这东西的不超过这个数。”
说着,王老板便伸出一只手。
金钱,乃是封朝相师所制,是用纯金打造,上面的字也是相师才能看明白的,这确实非常珍贵。
文泽才面色微凛,“杨大哥可还在县城?”
王老板微微一叹,“他说四处转转,若是碰见你说的命中人再回来就是了。”
这是不让文泽才去找他答谢的意思。
王老板走后,文泽才将金钱放进那日所练的朱砂里面,得过四天才能拿出来。
“你考上聊城大学了!”
田秀芬自打接到信件后便高兴得很,想和文泽才说两句又觉得有外人在,所以一直忍着,现在客人走了,田秀芬也不再克制,非常高兴道。
文泽才咦了一声,他打开一看,还真是聊城大学,“我以为我会考上陕北大学。”
“聊城大学可比陕北大学好,”田秀芬瞪了他一眼,然后小心地将通知书放好。
文泽才轻笑,“你怎么知道聊城大学比陕北好?”
田秀芬手一顿,清咳道,“我向李知青打听了一番。”
文泽才填了学校后,回来跟她提起过,田秀芬也不知道这几个大学哪个好,哪个近,所以跑去请教李雨晴。
“行了,明儿请爹娘他们过来吃饭。”
第二天。
田母一听文泽才考上聊城大学后还不信,“邮差都没、哎哟,我给忘记了,泽才说过他填的地址是书店,王老板送过来的?”
“对,王老板送过来的,”田秀芬点头。
田母喜得哈哈大笑,“你先回去,我忙完就过来,你爹和你大哥在地里呢,我这就去跟他们说!”
有田母一路的大肆宣扬,没多久整个生产队都知道文泽才考上聊城大学了,那个大学历史悠久,虽然不是国内前几名的学校,但是出过不少名人呢!
文家院子坐满了人,文泽才被围在中间,田秀芬和田母进进出出忙个不停,田队长脸上也全是笑意。
“快,请文知青摸摸脑袋,以后也考个好大学!”
一妇人说着便把自己的孙子推到文泽才面前笑道。
文泽才知道不摸那是走不了的,于是笑眯眯的伸出手摸了摸小娃子毛茸茸的脑袋,啧,这手感还真像是在摸猕猴桃。
小娃子怯生生的,被这么一揉还有些害怕,等他奶抱回去的时候连忙躲在那人身后。
“文、文知青,我想问问你的那些复习书能卖给我吗?”
一个到现在也没收到通知书的知青红着脸问道。
文泽才刚要说话,田母笑着大声道,“他的复习书都借给我娘家侄儿看了。”
文泽才摸了摸鼻子,那知青一脸遗憾,其余人坐了一会儿也走了。
等院子里没外人后,田队长才皱眉看着田母,“你娘家侄儿大字不识一个,借给他做什么?”
田母冷哼一声道,“那些书泽才可是做了好多笔记的,怎么能随便借出去呢!留下来等晓晓还有大胖他们以后看。”
吴梅一听赶忙点头,“对对对。”
“对什么对啊,”田队长叹了口气,“这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