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师在七零-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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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爹。”
钟然过来后甜甜地叫着,袁卫国赶忙和钟然站在一块儿,也叫了声干爹。
章全高兴极了,眼睛红红地从怀里拿出一根簪子,“干爹也没啥宝贝,只有这根簪子,这簪子你要这样用。”
只见章全将簪子的后端轻轻一按,前面的簪花便喷出一阵青烟,“这青烟是我做的小东西,不管用,等干爹以后做了好东西,往里面一放,就是十个大汉也拦不住你。”
说完,便将那簪子递给钟然。
“谢谢干爹!”
钟然接过簪子,然后看向袁卫国,袁卫国不用她说,直接拿起簪子便给她戴上,“好看吗?”
“好看。”
田秀芬和赵大飞夫妇带着孩子过来吃饭,章全看着文泽才的老婆孩子啧了一声,“看不出你还挺有福气。”
文泽才轻哼一声,“那是当然,阿南,晓晓,过来叫爷爷。”
章全嘴角微抽,“我才四十多。”
“你是袁卫国他们的干爹,我儿子是袁卫国的徒弟,不叫你爷爷,难道叫你叔叔啊?”
“你做梦!老子再怎么也要比你大一辈!”
章全顿时心安理得地接受了爷爷这个称呼。
由于人多,所以隔壁的王婶子还过来帮忙做饭,袁家并不小,所以章全在袁老的极力阻拦下,住下了。
或许是因为外貌像老人,袁老与章全还挺投缘。
“师傅,刚才邮差给咱们拿来了一个包裹,我看了看不是村里寄过来的。”
这天,文泽才刚回铺子,赵大飞便指着后面的大包裹说道。
文泽才正要过去查看,秦勇便拦住他,一脸严肃道,“还是我先去吧。”
说着便拿出小刀过去将包裹外面的那层给划开了,里面有张邮票和名字,“黄大哥?”
文泽才嘴角一抽。
赵大飞一脸疑惑,“咱们什么时候认识黄大哥这个人了?”
文泽才叹了口气,“就是黄三儿,老巷口那个混子老大,他怎么还给我寄东西。”
黄三儿听文泽才的劝告,本来要去东南的脚迈向了北方,这一去也有好几个月了。
寄过来的东西还挺多,其中有毛领还有毛鞋毛袜子,反正都是冬天用的。
“这黄三儿不会是冬天的时候寄出来的吧?这也太久了。”
赵大飞实在想不住黄三儿为什么会在大夏天给他们寄这种东西,于是给他想了个理由。
“会不会是因为这夏天买这些要便宜一点?”
秦勇这话倒是说到文泽才的心里了,“不管怎么样,他能想到我都很不错了,黄三儿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秦勇和黄三儿也算是一起长大的,他摇了摇头,“没了,原本还有个妹妹,后来淹死了。”
赵大飞闻言一叹,“这么可怜啊。。。。。”
文泽才想了想,“大飞,你也弄一些东西给他寄过去,他们去北方也不知道饮食上习不习惯,你选些聊城的特产吧。”
“哎。”
赵大飞从田秀芬那里拿了钱后便出去了,而文泽才则让秦勇坐下说话,“看你这几天有些发愁,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啊?”
秦勇清咳一声,“还不是我娘,这几天回家,家里总有姑娘或者姑娘的亲人在,弄得我都不敢回去了。”
文泽才轻笑,“你这个年龄成家的却是不少了,你娘就你一个孩子,难免会多关心一些,看了这么多的姑娘,你有中意的吗?”
秦勇犹豫了一下,“有一个。”
“哦?”文泽才听见这话也有些高兴,“既然这样,你就赶紧多去接触接触才对,不然万一出现个更好的男人,你就没戏了。”
秦勇脸色一僵,“是吗?”
“我给你放几天假,你跟你娘说清楚,然后去姑娘家拜访拜访,等事情敲定后,你再过来吧。”
秦勇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点头离开了。
文泽才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最后拿出书看起来。
“听大飞说秦勇有心仪的姑娘了?”
晚上,田秀芬靠在文泽才的怀里问道。
文泽才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我虽然是个心胸宽大的男人,可你在我们床上提起别的男人,是不是有点不好?”
田秀芬掐了他一把,“我在说正事呢。”
“啧,你下手是越来越重了,”文泽才满嘴的委屈。
“让你嘴欠,”田秀芬一点也不心疼,“咱们送什么礼比较好?”
“钱。”
文泽才依旧很俗气。
田秀芬觉得不怎么好,所以第二天和陈云红叽叽喳喳了许久,最后她居然认同了文泽才的提议,“太累了,送什么都怕没送对,还是听文哥的送钱比较实在。”
陈云红失笑,“不是说还在相看吗?怎么就开始想送喜钱的事儿了?”
“先准备着,以防万一嘛。”
“秀芬!周同志给你寄信了!”
文泽才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田秀芬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走过去,邮差刚走,文泽才将信递给她。
“是春华姐啊,”田秀芬高兴地嘴角止不住往上扬,文泽才扒弄了一下她额头上的碎发,“外面热,进铺子看。”
“嗯。”
田秀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被文泽才牵着进了铺子。
对面的老板娘见此满眼羡慕,再回头看向自己的丈夫,顿时一脸嫌弃,“你啥时候能像文大师那样疼媳妇就好了。”
她丈夫是倒插门的,闻言满脸堆笑,“谁知道他在家里是怎么对待媳妇的,有些人表面上对媳妇挺好,回去后还不是又打又骂?就像咱们隔壁那家。”
“嘘,小声点儿!”女人踢了他一脚,他赶忙闭上嘴。
而这边看完信田秀芬正笑着呢,“春华姐说她被提成副主任了,这才半年的时间,春华姐实在是厉害。”
文泽才点头,“确实厉害,也算是升官了,咱们备点礼吧。”
这回可不送钱,田秀芬已经想好了,“我给春华姐做一身衣服,放心,我不会做旗袍的,就做衬衫或者格子衫。”
小地方稍微穿得时尚一点就会被指指点点,这个道理田秀芬是明白的。
过了五天,秦勇便回来了,从他那黑乎乎的脸上,文泽才和赵大飞看到“春风得意”四个大字。
“怎么了?”
秦勇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赵大飞笑眯眯地看着他,“定下亲事了?”
秦勇的脸刹那变得黑红黑红,他嗯了一声。
“啥时候办事?”
“我正要请大师帮忙看看呢。”秦勇说着便从兜里拿出一块钱放在桌上。
文泽才给他推了回去,“都是兄弟,说这些做什么,我来看看。”
“八月初六这天的日子最好,属未申,乃曲星玉堂之日,火尾吉定赤,大好的日子,你觉得怎么样?要是不行,咱们再往后看看。”
秦勇急忙点头,“行的,就这天吧。”
秦勇的婚事定好后,家里的一切都被他娘还有几个热心的邻居帮忙做了,他依旧跟在文泽才的身边。
郑春香出院的第一件事便是来找文泽才,她也不是只来感谢的,而是觉得文泽才算命算得这么准,那一定也能算出其它的东西。
“我想算一算我和我未婚夫什么时候能结婚?”
说完,郑春香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她娘,郑母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好意思,都定亲了,早晚的事。
文泽才问了两人的生辰八字以及属相后,眉头微微皱起。
“大师,是不是我未婚夫出什么事了?”
文泽才看着着急的郑春香,最后将结果说得稍微不那么让人伤心,“出门在外,有诸多诱惑,顶得住那当然是好事,顶不住那就。。。。。”
郑春香的脸色一白,“什么意思?”
“你未婚夫面对那些诱惑时,自制力可能不怎么好,总之我提醒你一句,不管他给你寄信或者打电话向你要什么,你都别给就是了,不然就是抓篮打水一场空。”
郑母的脸色和郑春香一样不怎么好看,母女二人走的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文泽才说的话。
“大师,她如果真的想和她那未婚夫结婚,找人出去抓回来再打一顿是不是就能解决了?”
秦勇的想法非常地简单粗暴。
可赵大飞却摇头,“就算那样,他们在一起也不会好过,女人的心可不大,等哪天吵架的时候说不定就会翻旧账,所以你千万别在外面做坏事,就像我媳妇,她那个鼻子灵得很,和狗一样。。。。。。”
文泽才踢了他一脚。
秦勇也离赵大飞远了一点。
察觉出不对劲的赵大飞缓缓回头,只见陈云红正摸着自己的肚子对他冷笑,“我的鼻子和狗一样灵?”
赵大飞眨巴了一下眼睛,“那啥,我夸你鼻子好呢,媳妇你饿了不?我这就去后面做饭?”
陈云红压下火气,看向垂头和秦勇说话的文泽才,“师傅,对面那家裁缝店的老板娘躲在我们那边了,怎么办?”
文泽才抬起头,“怎么回事?”
陈云红转头瞪了眼为她捶背的赵大飞,回道,“还不是让她丈夫给打的,眼睛都肿了,身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
秦勇皱起眉头,“乔老大那个德性和他爹一模一样!”
乔老大就是田秀芬她们铺子正对着的那家裁缝店的老板,子承父业,他老爹就是裁缝,乔老大的运气也好,刚接手店铺国家便大力支持私人创业,于是乔老大就买下了那个铺子。
乔大嫂是个性子懦弱的小女人,最笨不会说话,更不会讨丈夫欢心,丈夫跺一跺脚她都能吓出眼泪。
偏偏乔老大是个爱面子的,所以在铺子上时,他对乔大嫂好得很,可明眼人都看得见乔大嫂身上的伤,刚才文泽才他们对面铺子倒插门丈夫说的人就是乔老大。
文泽才有些头痛,现在这个年代,警察压根不管这些,就说二十五世纪的时候,那些警察也会说这是夫妻之间的纠纷,他们管不着。
文泽才刚被文老头踢出去讨生活的时候,他与人合租有一套房,合租的那对夫妻,妻子就常被丈夫家暴,也不管屋子里还有另一个陌生人。
文泽才拦了不知道多少回,可那丈夫却因为这个怀疑文泽才和那女人有奸情,后面打得那女人更厉害了,文泽才看不下去报了警,可警察接了电话过来走了一遭,不轻不重地说了那丈夫两句,就走了。
对,直接走了。
那女人绝望的表情让文泽才记忆犹新,偏偏那女人也不离婚,那也是文泽才第一次对人使了命术,让那男人一旦有想打人的念头脑子就疼到他在地上打滚。
“我过去看看,你们就在这边。”
过去的人多了,对方反而不自在。
乔大嫂躲在田秀芬她们铺子后面的小门外,也就是做饭的那个小地方,她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听见开门声后浑身都在发抖,嘴里说道,“我错了别打我,我错了我错了。。。。。”
她的声音并不大,可以说很小。
文泽才与田秀芬对视一眼后蹲下身,“不是他,是我。”
乔大嫂慢慢地抬起头,见是文泽才和田秀芬后,她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恳求道,“我就躲一会儿,求你们了,就一会儿,不然我会被打死的。”
田秀芬看着乔大嫂那模样,仿佛看见了很早以前的自己和文泽才,即使她现在知道这个文泽才不是那个人,可她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睛。
文泽才察觉到她的不对劲赶忙起身抱住她,“没事了,我不会再那么对你和孩子了,别乱想。”
田秀芬抱紧文泽才,“我知道,我只是。。。。。”
触景生情。
文泽才拍了拍田秀芬的肩膀,然后再次蹲下身看着乔大嫂,“多的话我也不说,乔老大这毛病是改不了了,你想离婚吗?”
“离、离婚?”
乔大嫂瞪圆了双眼,几乎是马上摇头,“我不敢离婚,他会打死我的!”
“可是你不离婚,也是生不如死,你想想,你已经被他打掉两个孩子了。”
田秀芬看着她道。
想到那两个还没出世便离开了的孩子,乔大嫂的脸色便止不住地往下掉,“我就是想离婚,我爹娘也不会让我离的,我还有一个妹妹没嫁呢,我要是离婚了,她怎么办?外人会怎么说我们家的姑娘。”
乔大嫂起身擦干自己的眼泪,“谢谢你们了,我还是去别处吧。”
她不想再听文泽才和田秀芬劝了。
田秀芬还想追上去劝的时候,文泽才拉住她,“算了吧,咱们说得越多,她越不爽快。”
有些人就是到死也不听劝。
也许是白天看见乔大嫂那一身的伤痕,当天晚上田秀芬便做了噩梦。
她梦见自己还在生产队,晓晓才几个月大,自己又没有什么奶水,只能用小米粥的汤喂给晓晓,可就那么点都被喝醉酒的“文泽才”回来打翻了。
就这样还不算完,对方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拉下床,然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看她半死不活的后,“文泽才”居然将目光看向了床上因为受到惊吓而大哭的晓晓。
“不。。。。。”
田秀芬躺在地上见到这一幕后急忙摇头。
“不要!”
“秀芬!”
文泽才一把扣住田秀芬的下巴,将自己的手指塞了进去,田秀芬咬下去的时候才不会咬住自己的舌头。
血腥味让田秀芬清醒过来,她满头的冷汗,松开了嘴,看着文泽才受伤的手捂住脸哭道,“对不起。。。。。。”
文泽才满脸心疼地抱住她,“怎么会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才是,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我已经改了,我会对你好,对孩子们好,以前的文泽才再也不会回来了。”
田秀芬哽咽不已,她埋进文泽才的怀里痛哭着,直到很久以后才恢复平静。
“是不是很痛?”
沙哑却又带着关心的声音在文泽才耳边响起。
文泽才将人抱紧,低声笑道,“这算什么痛,我在梦里怎么欺负你的?”
“你打我,还打晓晓,”文泽才不提还好,一提田秀芬就觉得心好疼,“晓晓才三个月大,那么大点儿,可你还是不放过她。”
“你这样想,就在我还没碰到晓晓的时候,夜空里响起一个大雷,接着那道雷便劈在了我的身上,我一醒来就变了,再也不会打你,再也不会打孩子。。。。。。。”
做了噩梦后,最好的办法不是去逃避,而是换一种思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