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师在七零-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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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大嫂的日子好了起来,即使她已经对乔大哥没有任何感情,可她依旧愿意守着这个丈夫,这个家。
“这是什么?”
文泽才接过田秀芬递过来的圆团。
“是乔大嫂给的谢礼,她身上没有钱,又不想欠咱们,这个东西说是他们祖上传下来的。”
祖上传下来的?
文泽才仔细地看了看,没门头,最后拿着那东西去找章全,毕竟术是对方下的,这谢礼也应该拿给他。
结果章全一见那东西便直摆手,“这可不是我能用的,你给我我也没用啊。”
“这是什么?”
袁卫国拿起来看了看,“看样子是木头做的,可这质感不怎么像啊。”
钟叔爷凑过来,“这倒是个古怪的玩意儿,谁家祖上会有这种东西。”
章全却嗤笑,“真是没见识。”
众人看向他,钟然笑眯眯地给他端上茶,“干爹,您就别买关子了。”
章全顿时扬起笑,美滋滋地喝了口茶,然后看着文泽才他们解释着,“这个东西叫囫囵卦,是算命师用的,用的料很难找,那种树现在已经绝迹了,你们说,这东西稀不稀罕?”
“这么说倒是稀罕,”文泽才拿过囫囵卦,“我曾经听我爷爷说起过这东西,比起龟壳,这囫囵卦算得更精确。”
说着,文泽才便按照记忆里文爷爷所说的办法用手在囫囵卦团的正中间敲了敲,众人只听一声脆响,文泽才手里的囫囵卦便成了两半,都是月牙形状的,放在桌上一看,还真是卦样。
章全看向文泽才的目光又多了几分佩服,“我正想着你会这么开这个呢。”
“是不是等着我求你?”
文泽才挑眉,章全哈哈大笑,喝茶掩饰自己计谋没得逞的失望。
“拿去。”
袁卫国看着面前被文泽才推过来的囫囵卦,“这么好的东西,你随手就给我了?”
文泽才轻笑,“我有金钱还有罗盘就够了,这东西我用得少。”
袁卫国也不客气,收下了。
“对了,你还有黄骨浆纸吗?”
“还有些,你要?”
“十张。”
“成,跟我过去拿。”
文泽才起身,袁叔问道,“不吃饭啊?”
“吃了的,我媳妇做的,”文泽才一脸骄傲,迈着稳健的步子走了。
章全冷哼一声,冲一旁的钟叔和袁叔道,“这小子在鄙视咱们没媳妇呢!”
钟叔扶住额,“章大哥,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是啊,”袁叔笑眯眯地点头。
章全哎哟一声,指着旁边的院子笑道,“袁老哥,你这是心里有底,不和我们同流合污啊!”
钟叔和钟然憋笑,袁叔赶忙解释,院子里一片笑声。
“你拿这个做什么?”
文泽才数出十张递给袁卫国,袁卫国揣进兜里,“我也得讨生活啊。”
文泽才抬手摸了摸下巴,有些欣慰地看着袁卫国,“真是长大了啊。”
袁卫国一脚踢过去,文泽才灵活地闪开,赵大飞哎哟一声抱住腿,“你们这叫殃及池鱼!”
袁卫国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文泽才在后面叫道,“可别来老巷子,小心我抢你生意!”
“滚!”
袁卫国可没和以前那样摆摊做生意,他是接的私活儿,到处跑的那种,给人看风水,算八字等等,至于家里,有钟叔和章全在,他尽管放心。
离开学还是半个月,文泽才偶尔会拿出上学期的书看看,赵大飞则是守着晓晓以及阿南做作业。
今天是袁叔的生日,所以他们关铺子关得早,全都往袁家去了。
袁叔穿着钟然做的新衣服,脸上的胡子也刮得十分干净,甚至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发胶将头发弄成了类似大背头的发型,看着虽然有些怪,但是比起以往的袁叔来说精神多了。
“袁叔,生辰快乐!”
文泽才笑眯眯地拉着袁叔的手道,田秀芬也将一个红包双手拿着递给袁叔。
袁叔也不客气,接过红包后让他们赶忙进院子坐。
今儿来的人都是袁叔的朋友。
“王婶子在里面帮忙呢,”陈云红去灶房走了一圈,回来后对赵大飞他们低声道。
“那是当然了,今儿可是袁叔的好日子,”赵大飞挤眉弄眼的样儿让陈云红掐了他一把。
他也不敢叫,只能忍着。
田秀芬本想去帮忙,结果王婶子让她出来坐,说什么也不让她动手。
钟然倒是灵活,虽然做饭不拿手,但是打下手她做得非常不错。
院子里摆了三张圆桌子,刚刚坐满,而且王婶子她们还不出来吃,而是在灶房摆了小桌子吃饭。
袁叔过去叫了好几次,就是不出来。
等吃过饭后,文泽才他们帮忙收拾,客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文泽才他们一家。
王婶子坐下角落里,头一直垂着,一看就不对劲,章全戳了戳袁叔,示意他过去问问。
袁叔擦了擦手,走过去,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最后王婶子居然擦着眼泪离开了,袁叔也没去追,而是站在原地抹了一把脸。
文泽才与袁卫国对视一眼,袁卫国赶忙过去了。
大概五六分钟,袁叔才坐下来说道,“她说她女儿儿子让她回外省,她问我怎么想的,我能怎么想?她这么大把年龄了,既然有人孝顺她,她就应该回去,好好的过日子,守着我这个老头子做什么?”
“可王婶子想要留下来。”
钟然叹气道。
袁叔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留下来又能怎么样,对我对她都不是很好的事情,我不能让她因为我和儿女决裂,都这么大年龄了,何必呢。”
说完,便叹了口气起身回屋了。
袁卫国想要跟上去,却被章全拉住,“算了,你让他静一静。”
好好的生辰,到最后居然闹得这么不开心。
文泽才和田秀芬一人牵着一个孩子,至于赵大飞夫妇走得早,陈云红怀着孩子,太晚了走小路不放心。
“你说王婶子会不会走?”
夜空下,一家四口边走便说话,小孩说小孩的事,大人说大人的事。
文泽才摇头,“感情的事,谁说得清楚呢,袁叔就算真的接纳了王婶子,可王婶子呢,她真的能为了袁叔和自己的儿女决裂吗?袁叔说得对,都一把年纪了,又不是年少轻狂的时候,放不开的事情太多了。”
最后,王婶子果然走了。
她走的时候指着自己住过的院子,对袁叔道,“我就是人不在这里住,也希望你能每天去看看,就当是看看我。”
袁叔张了张嘴,最后看着王婶子点了点头。
袁卫国将王婶子送到聊城火车站,她儿子今天过来接人。
王婶子走了后,袁叔整个人都沉寂了不少,暗地里章全不断地打自己的嘴巴,看得钟叔眉头直抽,“你干嘛?”
“我这个乌鸦嘴!”
章全陷入自我厌恶中。
钟叔:。。。。。。。
“今儿晚上巷子口放电影,师傅,咱们能不能早点收铺子过去?”
赵大飞从外面买菜回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文泽才正给阿南说题,两个孩子一听有电影看,纷纷抬起头看向赵大飞,“大飞哥哥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赵大飞挺起胸脯,“我刚才看见那些人正在搭台子呢。”
秦勇闻言跟文泽才打了个招呼便跑了。
“他去哪儿?”
赵大飞疑惑地看着秦勇飞奔的背影。
“去告诉他对象今儿晚上看电影。”
文泽才笑着靠在椅子上,赵大飞嘿嘿笑着,上前给他捏背,“师傅,我刚才那个提议怎么样?”
“提议可以,但是也得根据实际,万一咱们没去成,怎么办?”
“怎么会呢,只要师傅一开口,咱们马上就冲过去!”
好不容易能看一次电影,文泽才也不扰他们的兴致,最后点头,还让赵大飞去村里跟钟然他们说了声。
看电影的时候想坐就自己拿根凳子,要是太远不想拿,也可以坐在地上或者是站着看,不过站着看得站在后面,不然会挡着人。
文泽才他们是自己端着凳子过来看的,一个人五毛钱。
“瓜子、南瓜粒有人要吗?”
赵大飞连忙举手,那妇人笑眯眯地过来,“要多少?”
“瓜子两斤,南瓜粒两斤。”
“一共一块五。”
赵大飞给了钱,然后给钟然他们分完后再拿回来给文泽才他们分。
文泽才抓了一把瓜子,然后凑到田秀芬跟前笑道,“你看电影,我给你嗑瓜子。”
田秀芬轻笑,“别顾着嗑瓜子,孩子们最重要,得看着点儿。”
“放心吧,”文泽才的前面坐着两个小小的身子,他们正眼巴巴地盯着那块电影布,等着看电影。
这大晚上的人又多,孩子很容易被踩着都不说,更重要的是有些怕花子会浑水摸鱼,可不得仔细点儿。
电影是黑白有声的,还是宣扬主席精神的电影,对文泽才来说也就是看个新鲜,但是对赵大飞他们来说却差点流眼泪了。
这点上文泽才是很尊敬的,因为他们总能对国家献出自己最真挚的感情。
许是昨儿晚上看了电影,今天赵大飞和秦勇都很有精神,干活儿的时候还时不时地说两句昨儿电影里的台词,看着中二极了。
“你昨儿和你对象坐在哪个位置啊?我找了大半天也没看见。”
赵大飞凑到秦勇面前问道。
秦勇清咳一声,眼神有些漂移,“就、就在后面。”
文泽才看过去时,秦勇更心虚了,脖子都黑红黑红的。
赵大飞见此嘿嘿一笑,指着他道,“你这小子一定没带凳子,说是看电影,指不定看着看着就去啥地儿了,是不是?”
“别胡说!”
秦勇严肃着一张脸,望着门外道,“有客人。”
赵大飞连忙收起笑,看过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正站在门口打量着他们,那妇人的长相还有些眼熟,赵大飞眯起双眼,弯下腰对文泽才道。
“师傅,那人是不是你亲戚啊?”
秦勇一听这话才恍然大悟,难怪觉得眼熟呢,长得和文泽才有几分相像。
文泽才放下书看过去,正好对上那妇人的脸,他有些惊讶,这确实是“他”的亲戚,是文父妹妹的女儿,也就是文泽才的表妹安珍。
“大表哥。”
安珍仔细地看了看文泽才的脸,直到确定对方是自己找的人后,才露出微笑走进来。
“这是我表妹,安珍。”
文泽才对赵大飞他们介绍道。
文泽才的姑姑对他极好,可以说是对原身最好的人,而且是那种不求回报的好,安珍和原身的关系也不错,只不过安家太穷了,文家有些看不上。
而文泽才的姑姑在原身还没下乡的时候,便病死了,而安珍也嫁出去多年。
文泽才刚来聊城的时候便去安珍的夫家看过,可邻居说他们已经搬走好几年了,“我去找过你,他们说你搬走好几年了,我又和文家闹绝了,就没找到你的消息。“
听到文泽才这些话,安珍的眼睛有些红,也很愧疚,“是我没想周到,你下乡后我给你寄过信,上面提过一句,但那时候也没确定会搬去什么地方,所以就没写地址。”
这会儿该文泽才红脸了,因为原身见安珍每次寄过来的信都是说些琐事,也没寄钱寄东西什么的,索性就不回信。
“咳咳,大飞,去把你师母叫过来。”
老脸一红的文泽才回头道。
田秀芬一听是文泽才的表妹,顿时笑了,“你师傅去年还去找过她呢,没想到现在见面了。”
安珍和田秀芬说了几句话,最后田秀芬去忙了,她看出安珍应该不是上门叙旧这么简单,所以还是把时间留给她比较好。
“我来这里之前还不确定他们说的文大师到底是不是大表哥呢,是我去看舅舅,提起这里,他告诉我的。”
安珍想起安父那张黑脸,也知道文泽才不爱听,所以只说了一句便转移了话题,“也幸好是我来了,不然我丈夫见了你都不知道是表哥。”
文泽才轻笑,“兜兜转转还是会见面的,你是从哪里知道我这的?”
“我丈夫的婶子告诉我的,她说你帮过她女儿。”
“她女儿叫什么?”
“叫袁红雪。”
安珍说完,秦勇和文泽才的脸上都出现了惊讶。
这也太巧了。
不过无巧不成书,“你找我原本是想做什么?算命还是?”
安珍有些不好意思,“我结婚五六年了,可一直没有消息,袁大姐听她丈夫的侄儿说你特别厉害,什么都会看,也都会算,我、我就来了。”
“一是看看你是不是大表哥,二就是为了这个。”
文泽才嘴角微抽,赵大飞掩嘴低声道,“师傅,袁红雪那个侄儿是不是汪军涛?”
不用想也知道是他。
文泽才不敢想汪军涛到底将自己吹成什么样子了。
“我先为你算一卦。”
文泽才这次拿出来的是金钱,安珍照他所说的做了,看着桌上的呈现出来的卦象,文泽才皱眉,“你这是**。”
安珍一愣,她揪起心看着桌上的散开的金钱,想问又不知道问什么,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
“庚子土鬼,凶柳成黄,血支独火赤白黑,是下下卦,你去医院看过吗?”
安珍摇头,“我们家。。。。。”
有点穷,医院那是有钱人去的地方,她不敢去。
文泽才叹了口气,最后起身去找田秀芬说明情况,田秀芬直接放下手里的东西,带着安珍去了医院。
等她们回来的时候,安珍的脸色十分不好。
田秀芬也黑着一张脸,“医生说她一直吃性寒的东西,宫内受到寒损,不说孩子了,就是再晚几年命都得造没了。”
文泽才看向安珍,“你都在吃些什么?”
安珍抬起头,神情恍惚,“很平常的东西啊,我丈夫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婆婆为了我的身体也常去抓补药给我吃。”
家里没钱,却能去抓补药?
文泽才放下笔,再次问道,“你们家里的钱是谁管的?”
“我婆婆。”
安珍的丈夫是独子,她婆婆年轻的时候便守寡,一直到现在,可以说很不容易,结婚的时候丈夫就告诉她一定要好好孝顺他娘。
“她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