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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农家恶妇-第56部分

小说: 农家恶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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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饴坊。

    在价钱上,两边磋商了几轮,程家兴明说年前他随便卖卖也挣了几百两。

    王家那头是由二少爷亲自过来谈的,也指出两个点,一则这个不逢年不过节不办喜事的话不会有多好卖;二则一开始能卖新鲜,时间长点就不新鲜了,价钱会跌下去不少。

    “全省那么多人家,哪个月没有成亲以及做寿的?东家不买西家也会买。我过个年在挨着两个镇上就捞回来几百两的数,你们直接推向各府县,随随便便都能大赚一笔。”

    字糖买卖是这样,要是自家做背出去卖,那不逢年不过节不好拉客。摆去铺子里就不一样,家里办酒的去买蜜饯果子的时候顺便就买了,哪怕平时不如逢年过节卖得好,也还是有得赚。

    “我们那个做得还比较粗糙,你买去改良一下,能翻出好些花样。这么看来我们不光是卖你一个方子,也卖给你一个思路。”

    到底是大商户家的少爷,他伸手比了五根指头,说给程家兴年前买卖十倍的数,五千两。

    “我是有心想结个善缘,这价码还是低了,得添点。”

    谈买卖就是这么回事,他给的一口价往往不是心里的底线,价钱开出来都是可以商量的。两个人精又扯了半天,二少爷发觉程家兴这人不好糊弄,问他要多少,让别往高了喊,就说个诚意价。

    “诚意价啊,你给翻一番,要十个指头。”

    王家二少爷差点把茶叶水喷了,他勉强咽下去之后拿手帕擦了擦嘴,说要价高了:“我们也要承担一些风险,这价钱我给不了,不打马虎眼,最多八个指头。”

    程家兴把茶碗一放:“就八千,妥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任谁来打听都别告诉他具体的价码。”

    “那你也得把方子守好,既然卖给我了,你家就不要再做。”

    程家兴说:“你来找我之前就该打听过,总是信得过才来谈生意。哪怕以后方子泄露出去,也绝对不会是从我这里,那方子在我这头只两人知道,我跟我媳妇儿软硬不吃口风紧着。”

    王家二少爷知道程家兴重承诺,听说他以前做其他买卖的时候,因挣了钱,家里人都觉得带朋友亏,非要他中间把人踹掉他都没同意,答应要带,哪怕自己亏一点也带人做完了那笔买卖,是个讲好条件中间不会变卦的人。也因为这点,王家商号才敢找他。

    程家兴都没把人带去家里,而是在谈好之后跟媳妇儿进镇,在镇上教了手艺。

    不光是香饴坊的大师傅,王家二少爷在旁边看着,看何娇杏做过一回就发现真就是个思路问题,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以后这做起来确实不难,哪怕开始拼不好字,多练练总能出来。

    又要佩服这乡下妇人,外面厨子都想不到的让她做出来了。

    何娇杏从程家兴那里听说了,听说撬下八千两的巨款,她不吝啬给香饴坊的大师傅提供了个思路,说用糖条能拼出吉祥如意字样就能拼出其他花样,在这上面动动心思,做出来的东西中看一些,哪怕还是那个味儿,人家也愿意买你的而不是其他家普普通通的糖块儿。

    何娇杏在跟香饴坊的大师傅对话,王家二少爷从碗碟里取了一块来边吃边问程家兴:“令夫人真是乡野妇人?”

    “她要不是能嫁给我?”

    这么说倒也没错。王家二少爷还道可惜,说这真是让出身耽误了,看她这见地要是能生在富裕一些的人家没准能闯出不小的名堂。

    做买卖的就知道,很多东西要还原到本质上都简单的很,一旦别人说穿,你恍然大悟原来就是这么来的,可要是没人讲解你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他们还是行内人,看着都没把东西仿出来,足以想见第一个做出来的脑袋瓜有多聪明。

    何娇杏到底是个女人家,还是成了亲的,王家二少也不好逮着她猛夸,把这般评价放在心里,想着再看看,他家以后没准还会有动作。

    真亏他没说出来,不然何娇杏那老脸要挂不住了。

    这些个手艺不是她的,这放在后世是半公开的东西,上网能查到一堆,上厨师学校也会教授这些技艺,行内人练一练都能做得出来,差距在于精致度和口味。

    何娇杏真没觉得她做得就非常好,说起来,方子卖出去之后给这些大师傅改良过,摆去铺子里卖的字糖应该会比他们小作坊加工的好上一些。

    ……

    方子很顺利的卖出去了,这个价钱相较于香饴坊日后能靠它挣回来的数目不算高,看在乡下人眼里,是几辈子挣不回来的巨款。

    王家那头给的银票,装在木匣子里都是好厚一叠,那匣子被程家兴埋在装满东西的背篓里,回去的时候他背着背篓走前面,何娇杏断后,方便看着背篓里的东西。

    走在村道上见着熟人程家兴还跟人打招呼,恐怕谁也没想到他这会儿背着八千两的票子,他尽量表现得淡定,不露出马脚,得说他伪装得相当不错,直到一段时间之后,香饴坊里摆出字糖来卖,大家伙儿都不确定他是不是把方子抛了。

    村里分作两拨,有人觉得是周氏前头泄露那些,别人回去就做出来了,说她果真是个祸害。也有人认为是不是因为周氏那出让程家兴生出危机感来抓紧把方子卖了,都看到的,前段时间好像有人到他家去找过。

    “那方子真要卖能值不少钱吧?”

    “至少要上千两吧,咋说都是独门秘方,能一直挣钱的。”

    “一千两的话,要是我,我就不卖!你们都忘了年前那会儿程家富他们每天都是几两的进账,一千两的数多做点随便就挣回来了。”

    “最少最少卖个三千两吧……那也很不得了,咱们这头上等水田十几两一亩,三千两都能买二百亩田了。”

    “嘿!你小子算得快啊!该去镇上学个账房!”

    “说字糖买卖呢,咋扯到我身上了?我看程家兴没气得跳脚,应该是让周氏警醒赶着卖了,钱应该是赚了的,可能没我们想得多。就算没我们想的多,也值了。那东西还是他媳妇儿搞出来的,说他娶着个活财神果真没错。”

    “……”

    村里人人都在议论这事,也有好奇心重的跟程家人打听,被问到的都说不知情。要说有谁心里清楚,也就黄氏跟刘枣花,当初商量说卖方子的时候她俩都在,但就算知道是程家兴卖的,要说到挣了多少她们也答不上来。

    这两人经了不少事后都知道轻重缓急,没敢随便往外丢话,刘枣花悄悄过来了趟,问何娇杏真卖了?挣头大不?

    何娇杏说还行,反正盘个铺子是够了,再要做买卖的本钱也够了。

    刘枣花就在旁边,一番感慨,说果然啊,使笨力气是发不了财的,还得要动脑子。她又一脸羡慕朝何娇杏看来,说:“弟妹啊,你爹娘对你真是太好了,把全家的聪明劲儿都给你了。”

    何娇杏刚挣了笔大的,眼下不想琢磨什么买卖,只想把生活质量提一提。她想着开春又能挖笋,跟刘枣花商量着回头做点泡椒春笋来。程家兴也没往外瞎跑,准备过了这一阵再慢慢去打听铺面,在风头上还是避一避好。

    就哪怕再低调,人家觉得你发了财,就会有心术不正的把主意打到这头来。

    后面一段时间来过两个贼眉鼠眼的在三合院附近闲晃,看着像是过来踩点的样子。这两个都让何娇杏那吓死人的手劲儿劝退了,想着要做贼他家永远有人,硬闯你又打不过,怎么办?

    就有人想了个点子,想约程家兴去赌钱,上了赌桌有的是办法让他输个底儿掉。

    结果呢,程家兴一听就摇头。

    好不容易想出来坑钱的套路,眼看又走不通,人急了,问他前头那么辛苦挣钱,闲下来不得放松放松?

    程家兴瞅瞅对方:“你开玩笑呢?你看我像是闲下来的样子?我闺女的屎尿布等着我搓,还有媳妇儿等着我伺候!”

    来约他的结结实实傻眼了。

    怎么就有男人家把这么丢脸的事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程老三你原先还说没得让女人家骑在头上屙屎屙尿的……”

    程家兴抬脚就要踹,“你会不会说话?啥叫让女人家骑在头上?就我媳妇儿那双手?那是搓屎尿布的手吗?”

    来约他那个想了想,她拍得碎石板掰得弯烧火钳咋就不能搓屎尿布了?

    “走走走!咱们玩几把!这点活玩会儿回来再干也来得及!”

    程家兴甩开他手,还是不肯跟着去。

    “我看你就没打什么好主意,你想赢我的钱?明着告诉你我没钱,钱都给我媳妇儿保管的,你有本事约她赌去。”

    何娇杏耳朵尖,在屋里都听到外面有人说赌。

    赌瘾可沾不得,沾上能有几个得善终的?何娇杏听到外头说赌就抱着闺女走到屋檐下去,她瞅着蹲在院坝边上的两个,一个是她男人,还有个她没认出。

    没认出也不妨事,她笑眯眯喊了程家兴一声,问这是谁?

    “媳妇儿你就不用知道他是谁,反正也不熟的。”

    “不熟的?不熟的能搅和你去赌钱?”

    程家兴态度摆得贼正,赶紧跟家里领导解释说:“我告诉他我没钱了,让他真想发财跟你赌去。”

    “跟我赌?”何娇杏扫他一眼,“赌钱我玩不来,要不咱们赌一赌我一巴掌能拍死你不?明着告诉你,程家兴他没钱,以后再有这种事就找我来,我好生教教你们做人的良心,别看着人家挣了点钱就想拽他去染上恶习,谁敢带我家这个去嫖去赌,给老娘知道了我不拆他房子刨他祖坟。”

    何娇杏啊!平素总是笑眯眯好言好语的何娇杏啊!竟然说得出这种话来!

    来搅和程家兴去赌钱的都吓着了。

    何娇杏还往前走了两步,问他还不滚蛋想留下吃断头饭吗?

    看人灰溜溜走了何娇杏才转身回屋。

    程家兴在后面缩了缩脖子,又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问她:“媳妇儿你没生气吧?”

    “你没跟他去我气什么?带人去嫖去赌的都是些损阴德的王八蛋,不吓唬他赶不走,就跟茅坑里的苍蝇一样烦死个人。”

    程家兴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嘀咕说:“人是吓唬走了,你这名声基本也塌了。”

    “嘴长在别人身上管他怎么说,顶好把我讲成是天字一号母夜叉,要上我家来搞事情的都掂量着点。”

 第79章 079

    程家兴卖字糖方子就是一月底的事; 这会儿雨水都过了,日子呼啦啦的奔着惊蛰节去,这段时间南边已经渐渐暖和起来; 桃花红梨花白的; 常有春雨伴着春雷。何娇杏在自家竹林里挖了两回春笋泡上,泡好抱了一坛送去老屋。二房那回事过后; 程来喜跟婆娘黄氏都很不放心二儿子; 安心在老屋那边住了下来。

    送泡笋过去的时候; 何娇杏还听到小猪崽哼哼抢食的声音,她放下泡笋坛子同婆婆唠了几句。

    黄氏说不敢太逼着老二,也不好天天劝他,只得带着他商量家里的事,给安排农活。

    “现在你爹天天喊他一起下地; 我也不能总去找那些大娘嫂子说话; 就去捉了两头小猪,养成了也能杀个年猪; 还能分你们肉吃。”

    这天有太阳出来,春天里的太阳一点儿也不灼人; 晒着暖烘烘的; 何娇杏转头看了看老屋门前的院子; 用半人高的竹篱圈了起来; 圈的是十好几只嫩黄的小鸡崽崽。

    “娘把鸡也喂起来了?喂群鸡养两头猪再种片菜地; 打发闲暇是好,别累着您。要忙不过来就花点钱让村里的送猪草来; 咱们现在不差这一口吃,您悠着点。”

    黄氏哪怕不知道确切的数字,也知道字糖方子卖了好价钱,前些天老三还来送了回孝敬,说过年那会儿闹腾着都给忘了,这才想起,他私下里拿了十两银子过来让当娘的收好,告诉她想吃口啥就拿去买,不必俭省。

    这也是跟何娇杏商量过的,十两银子不多,也不少了,乡下人吃喝都从地里出,打油打酒才用得着钱,这拿着正常花用能撑很久了。

    “我跟你爹都还没满五十,就这点活,能给人累着?三媳妇你才是,干啥还去挖笋摘菌子?你还自己点豆腐吃……真是不怕麻烦。”

    “我就爱折腾吃这一口,也没别的喜好。”

    黄氏很是感慨:“折腾吃的不少,每两个能折腾出名堂来的,就你成了!你都在这儿,我还有个事想问问你,就这两天下菜地时碰见村里那些婆娘,跟我嚼了些舌根,你跟老三那头是不是又有啥事?”

    都不用想何娇杏就知道婆婆的意思。

    她帮着把泡笋放好,这才告诉黄氏说:“现如今要说我们家是本村第一富裕也没毛病。人嘛,穷的时候就像瘟疫似的,人人都怕你,都躲着你,生怕走得近了跟着染上穷病。这一有钱,屋前的人气儿就跟着来了,哪怕咱们不往外跑,也有人上门来找。”

    “我也猜到是这样了,到底是谁啊?啥事儿来着?”

    何娇杏说她不认得,她嫁过来之后除了忙生意就是在怀孕奶孩子,又没下河边去洗过衣裳,也没跟人约着去干过农活,因为这样认识的就是自家那些亲戚朋友,没太走动的哪怕看着眼熟也喊不出名儿来。

    “本来不想跟您说的,从香饴坊开张卖起字糖,哪怕我们不张扬,村里也该猜到我们拿方子去换了钱,也能想到这种一口气的买卖不可能便宜了,前段时间就有贼眉鼠眼的来,看样子好像是干坏事前踩点儿来的,人让我给吓走了。”

    “合计着偷或者抢都不好办,他们就想约家兴哥去嫖去赌,像花街这种地方可不就是销金窟么?只要瘾头上来,多少钱都不够败活。他们来家里约人,我就告诉他们,谁敢带我家的去搞那些名堂,看我不拆他老屋刨他祖坟……人倒是没敢再来,兴许私下有人找他,反正没给我见着。”

    黄氏听说脸色都变了,沉迷赌钱的各乡都有,运气好的时候你看他满面红光去割肉打酒别羡慕,别跟着去。要知道这种时候没多少,平时吧,要么不输不赢,或者就是赔进去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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