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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城池营垒-第26部分

小说: 城池营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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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众人的哄笑,黑猴子歪着脑袋,转着小眼睛,不明所以。等了半天见它超级喜爱的小妞看都不看它一眼,悻悻地蹭回主人身边,不高兴地哼哼了两声。

  贺熹摸着它光滑的毛:“告诉你了不许出来吓佧佧,小心邢克垒治你!”

  仿佛听懂了主人的话,黑猴子耷拉着脑袋趴在厉行身边,寻求保护。

  众目睽睽之下,邢克垒是很享受小媳妇腻他的,轻轻拍着米佧的背,他哄:“你看你,多招人喜欢?不对,连小狗都喜欢你……”

  贺熹打断他:“是犬,谢谢!”

  “对对是犬,一只名为猴子的犬,哎,嫂子你干嘛打我啊?你敢说它之前不叫黑猴子?参谋长你管管,嫂子当着我媳妇的面动手动脚的不好吧?”话音落,邢克垒侧身躲开厉行伸过来绊他的腿。

  怕带毛的动物这毛病,一时半会儿米佧是改不了。

  于是为了她的缓解她的恐惧,黑猴子可怜巴巴地躲到卧室里去了。

  略坐了会儿,安基掐着时间出去了,米佧才知道:部队有个传统,就是过年时,营连职主官要替战士站岗。身为炮营长,他给战士站岗去了。除此之外,她还了解到除夕之夜五三二团各个连队在自己的食堂聚餐,而身为团首长的贺泓勋,以及厉行等人要去各连队慰问战干们。

  对于军营,米佧是陌生的。为了给她长见识,贺泓勋让邢克垒带她去。不过邢克垒现在还不是五三二团的人,所以他很低调地没有露面,只是领着米佧在战士看不到的地方,为她现场解说。

  出门前,米佧和几位嫂子一样起身为邢克垒整理军装。直到此时她才明白,为什么大过年的他还穿着庄严的军装。原来,今夜于他们军人而言,也是严肃的。

  去连队的路上,邢克垒告诉东张西望的米佧:“现在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很多战士都在工作。”

  米佧偏头,目光中询问的意味明显。

  邢克垒轻握一下她的手,随即松开:“部队是个战斗的集体,平时是保持三级战备状态。过年过节人容易放松警惕,所以按照惯例就要战备升级。两眼一闭,提高警惕,就是这个道理。”

  原来是这样,难怪过年过节军人不能像普通人一样放假回家和家人团聚呢。望着身边几位挺拔坚毅的职业军人,想到那些军营里坚守岗位的战士,米佧心中生出一种名为“敬佩”的情绪。

  在贺泓勋的带领下,几位团首长每个连队都走了一遍。米佧看见连队食堂里上百名战士仿佛一个人般动作整理地起立,敬礼,然后是团首长们充满问候的回礼、握手、敬酒,以及那些新兵娃儿们掉下的眼泪,她也忍不住湿了眼眶。尤其到了三连,当政委宁安磊宣布三连长以及两名战士每人有个惊喜后,三位千山万水跋涉而来的军嫂哭着扑进丈夫怀里,米佧终于控制不住地哭了。

  感动这东西,或许世间随处可见。然而在军营这个有所不同的地方,那种平凡得容易被世人忽略的情感,那些弥足珍贵的久别重逢,深深触动了米佧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在战士们看不见的角落,她弯身,给那些为了祖国,为了人民,而舍弃了小家的男人们,以及为他们撑起一片天空的嫂子们,深深地鞠了一躬。

  面对她九十度的俯身,邢克垒神情严肃地给她,给那些在背后支持他们这些军人的女人及家人们,敬以标准军礼。

  忽然觉得距离邢克垒更近了一步,米佧为有他这样的男朋友感到骄傲。

  握紧他的手,她微笑。

  然而米佧并不知道,在这个战斗的集体里,邢克垒为她个人也准备了惊喜和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写到部队里男人们的战友之情,以及军嫂们的辛苦付出,都有种泪盈于捷的感动。

  深知凭着自己不算深入的了解根本写出来那种感情的厚重,可是还是希望能将他们不同于常人的情感展现出来,哪怕只有百分之一!

  《城池》各方面成绩都不如前几篇,甚至由于某些数据不尽人意排不上一个理想的榜位。说心里话,这是某雨写文四年之久头一回觉得委屈和无力。幸好有你们,谢谢大家一路陪着我,无论如何,我都会一如继往地努力,写完写好这个故事。

  大家晚安!某雨回复大家这几日的留言去,兼送分!

  ☆、城池营垒35

  慰问完基层战士,贺泓勋几位团首长回到机关食堂。

  辛苦一年,今晚,他们也要携夫人们一起聚个餐。

  刚入座,米佧的手机就响了,看看来电显示,她凑到邢克垒耳边:“我爸爸。”

  邢克垒试意她接听,丝毫不担心他教米佧把家中座机呼叫转移到手机上的事被发现。

  米佧起身往外走,同时按下通话键:“爸爸。”

  米屹东的语气有些许不满,他问:“怎么接这么慢?”

  米佧被邢克垒搂着腰来到外面,听到他在耳边低低地说:“别怕。”她的紧张感缓解了不少,底气不足地回答:“我在看电视,没听见。”

  邢克垒站在米佧旁边,用高大的身体为她挡住夜风。听到她说谎,他使眼色笑她。米佧一边洗耳恭听父亲大人的嘱咐,一边打他,然后懂事地给家中的长辈们拜年,末了还向爷爷撒了个小娇:“爷爷别落下我的压岁钱哦,我存起来以后带你周游世界。”

  由于小孙女没回来过年,米爷爷责备了米屹东一天,此时听到米佧糯糯的声音,老人家笑呵呵的:“忘不了,已经交给你姐姐让她带回去给你了。佧佧呀,什么时候爷爷才能封双份红包啊?”

  这是在变相催她交男朋友呢,偏头望着邢克垒刚毅的下巴,米佧俏皮地回答:“那我努努力,明年带他回去给您审查呗。”

  人精儿似的某人瞬间领悟,俯身亲了她脸蛋一下,眼底的幸福之感满溢。

  那端的老人家全然不知道小孙女这边别有洞天,他顿时笑得合不拢嘴:“那爷爷可就给我孙女婿准备着了。”

  米佧脸红地推搡了邢克垒两下,孩子气地要求:“要比姐夫的多哦,要不我会被人家嫌弃的。”

  老人家给孙女吃定心丸:“谁敢嫌弃我孙女,爷爷拿拐仗敲他。”又和米佧聊了几句家常,挂电话前他说:“佧佧啊,等会你王妈会给你煮长寿面,记得吃完再睡觉,听见没有?”

  王妈已经被她悄悄放假了呢。米佧淘气地吐吐舌头:“听见了。”

  结束通过,米佧缩在邢克垒怀里,望向高高挂起的红灯笼,清瞳内有隐约的失落划过。

  似是捕捉到了米佧眼里一闪而逝的情绪,邢克垒抱住她:“想家了?”

  米佧先是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然后抱住他的腰,仰起小脸:“一点点。”

  邢克垒收拢手臂抱住她,温热的呼吸抚过她耳廓:“好媳妇!”当然清楚米佧是头一回不和家人一起过年。对于她陪伴,他是心存感激的。

  深知他也是放弃了难得的和家人团聚的机会陪她,米佧笑得眉眼弯弯:“我答应爷爷明年带你去见他,还跟他说给你封个大红包,到时候你拿了红包要全部上交给我哦。”

  邢克垒偏头低低笑起来:“小财迷。”

  米佧小狗一样在他怀里拱了拱,忽然想到什么,她抬头问:“过年了呢,你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给我点压岁钱啊?”

  邢克垒牵起她的手进屋,干脆利落地丢过来两个字:“没有。”

  米佧嘟嘴:“小抠!”

  饮事班长老杨点掐得特别准,邢克垒和米佧回来,他正好上完最后一道菜。

  见人齐了,贺泓勋叫老杨也上桌:“老杨啊,你辛苦了,我们几个敬你一杯。”

  “团长你说哪的话,这是我的工作,有什么辛苦的。”老杨端着酒杯站起来,一一和贺泓勋、宁安磊以及厉行碰过杯,一饮而尽。

  贺泓勋示意大家都坐,他发表过年感言:“今晚我们哥几个能坐在这喝酒,说真的,我特别高兴。我得谢谢老宁和厉行对我工作的支持,我们团能在师里,乃至整个集团军挂名,你们功不可没。试问,有哪个参谋长成天泡在训练场上?又有几个政委放着机关的办公室不坐死抗着留在团里?都在我贺泓勋身边呢!”话语间他重重拍拍宁安磊:“老哥哥,我明白你的心思。”转而又看向厉行:“妹夫,大哥知道,你们都不希望五三二团这把钢刀在我们手里卷刃,我懂!谢了!”

  安宁磊与厉行什么都没说,只是默契地抬起手,与他们的主心骨,五三二团的当家握在一起。接着,三个男人端起杯子,仰头干尽。

  然后是邢克垒:“赫义城总算是同意放人了。你来,就是如虎添翼,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邢克垒,拜托了。”

  尽管现在还没有调令下来,但他们都心知肚明年后邢克垒就要下派到五三二团了。作为新晋的作训股长,贺泓勋这就是把全团的训练交到邢克垒手上。

  起身托住贺泓勋的酒杯,邢克垒低过他的杯沿碰了下:“贺团长这么说就见外了,身在其位谋其政,都是我应该做的。”话语间又与端起酒杯的宁安磊和厉行相继碰杯。

  他说得谦虚、真诚,贺泓勋与厉行他们则是全然的放心。四个男人相视一笑,满杯入腹。

  一轮过后,几位嫂子开始发话了。

  先是牧可。她懂事地贺泓勋夹菜,嘴上却训他:“CCTV就不用感谢了吧?赶紧吃点菜,都空着肚子喝一晚上酒了,醉了的话雅言又要批评我了。”

  接着是贺熹。她劈手抢过厉行的酒杯,小声警告:“怎么还来劲了?万一等会儿发烧我可不侍候你啊。”随即给他盛了碗汤送到手上,“快趁热喝点,免得十二点还没扛到就醉了。”

  然后是米佧。她悄悄扯扯邢克垒的军装下摆:“你答应我不喝酒的,怎么转脸就忘啦?等会儿还要开车回家呢,你想酒驾呀?”

  “今晚你还敢坐他的车啊米佧?你就不怕他把你开沟里去?”贺泓勋扬眉笑:“放心,都给你们小俩口安排好了,等会儿就在团里住下。万一他要是醉了,我喊两兵把他抬回去。”

  邢克垒笑着握住米佧的手,一脸得意:“论喝酒,他们几个,完全不是我对手。”

  米佧掐他手背一下,微微嗔道:“酒鬼!”

  政委嫂子发话:“今儿过年,你们要喝酒谁也不拦着,不过前提是都不能喝醉,让我们几个女人过个消停年。同意的话就继续,反对的话,老杨,你现在就把酒给他们撤了。”

  政委嫂子性格彪悍是出了名的,安宁磊见状哈哈笑:“我老婆可是军嫂无戏言的,要不咱们就同意了?”

  “无条件执行!”四名军官相互看看,都表示同意。之后贺泓勋提议:“来来来,我们敬几位家属一杯。”说着就向牧可举起了杯。与此同时,宁安磊也看向他老婆,厉行则端杯示意贺熹。再说邢克垒,闻言他更是积极地附和:“对对,敬家属。”

  贺熹笑着打击他:“佧佧承认你了嘛,就家属?”

  “当然!”邢克垒腰板一挺,一副身份地位升级的表现,随即又怕米佧拆他台似的说:“你就承认了吧媳妇儿,行吗?”

  米佧边打他边不好意思地往他身后躲。

  “行,这就算答应了。”贺泓勋笑倪着米佧:“米佧啊,这以后就嫁到我们团了,多支持邢克垒工作啊。”

  回应的话似乎像是就要嫁给邢克垒了。米佧各种害羞,她没好意思说话。

  大家就当她默认了,几个男人动作一致地执杯,仿佛商量过一样异口同声:

  “老婆辛苦了,谢谢!”

  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让女人们顿时红了眼眶。

  米佧看着她们,胸口有种莫名的感动和隐隐的心酸泛起。

  原以为这个雄性的世界过起年来肯定很枯燥。待经历了,米佧才知道和想像中的完全不同。尽管只是聚餐、喝酒,可眼前的绿林好汉一个赛一个的幽默,哪怕他们的话题如同寻常百姓家的一样普通,却依然有趣,总会惹得她不由自主笑起来。

  比如贺泓勋会在政委传授他育儿经验时说:“胎什么教啊,等我老婆怀孕的时候多让她看几遍训练大纲,保证生出来的小娃儿行动听指挥。”

  比如厉行会在邢克垒调侃酒量毫无进步时说:“在喝酒这个问题上,我这辈子怕是只能原地踏步了。不过你看看眼下这情况,我家小七陪你喝酒,我陪你家米佧喝饮料,场面简直比我们对抗还合谐。”

  比如站完岗赶来的安基被调侃追不到向薇时说:“谈个恋爱比搞个重装训练还累。逼急了老子直接扛她登记去!”

  比如邢克垒被众人逼问如何把米佧骗到手时他说:“猜到你们保准会问这种没有难度的问题。想我堂堂一名少校军官,人才配不上,根基配不上,还是门第配不上?用得着骗?绝对的速战速决一举攻破!”

  米佧闻言小声揭他短:“喝醉了也不能阻止你成为一朵奇葩!”

  “奇葩?”邢克垒想了想:“这什么新词?不懂。”

  与贺熹对视一眼,米佧和她同时感叹:“没文化真可怕!”

  邢克垒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笑得跟朵花似的,握着米佧的小手说:“给我留点面子啊,否则充不了硬汉了。”

  明明就是痞子,还硬汉?米佧对他无语了。

  年夜饭在这样的氛围下持续到临近十二点,米佧和几位嫂子一样,耐心地陪在自家的男人身边,一面提醒他们吃菜,一面闲唠家常地似地聊着关于女人的话题,感受着平淡、平凡的相依相伴的快乐与幸福。

  胸臆间那一点涩意也被蒸发了,米佧不知不觉就挽上了邢克垒的胳膊。

  邢克垒却以为她要和他说什么,偏头见她笑而不语,他就把她的小手捂在手里。

  不知过了多久,邢克垒抬腕看表,转而对身侧的米佧说:“我去方便一下。”

  米佧条件反射地跟着他站起来:“我陪你去。”

  见米佧像当年的自己一样抓紧了邢克垒的皮带,牧可笑了:“佧佧你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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