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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婚君-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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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茱萸与胡椒本是为了路离而准备的,没想到最后却用在自己身上了。她忽然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错觉,尤其是现在见到路离眼中的调侃之意,齐光深深地觉得自己被反调|戏了。
  她眼睛一眯,指着食案上的两个酒杯,说道:“一杯倒清水,一杯倒葡萄酒。”
  路离从善如流。
  接着齐光指着盛满葡萄酒的酒杯,道:“你喝这杯,喝光。”说罢,她又将杯中倒满的清水全数灌入肚里,连着喝了几杯,又吃了一块蝴蝶酥,嘴中的辣味方尽数散去。
  路离亦喝光了一杯葡萄酒。
  齐光又斟满一杯,再一杯,连着三四杯后,酒壶也渐渐空了。路离眼中有笑意,问:“陛下,可需唤宫人再来一壶葡萄酒?”
  她打量着他,说道:“够了。”
  酒杯一掷,齐光再次咬住了路离的唇。这一回嘴中只有甜甜的酒味儿,还有属于男子独特的阳刚之气。路离也不动,任由齐光折腾。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光整个人便已从食案旁爬到了路离身上。
  她的一条腿横在了两张食案间,地上铺了柔软的毛毯,兴许是体力不支的缘故,又兴许是太过入神,脚一蜷缩,竟是绊倒了一张食案。
  酒盅盘碟碗筷应声而倒。
  所幸路离眼明手快,单手搂过她的腰肢,在毛毯一滚,轻巧避过了打翻的菜肴。两个人在毛毯上滚了两圈,齐光一时并未反应过来。待她反应过来时,江德忠已经带着若干宫人匆匆地跑入殿内。
  一进殿内,众人不由傻了眼。
  他……他们的陛下竟骑跨在路侍郎的身上!两人皆是衣衫不整,尤其是路侍郎,从来都是束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此刻竟散乱下来。两人看起来都是面色微红,明显是春|潮迭起……
  江德忠若还不懂这儿发生了什么,也无需做人了。他连忙重重一咳,与宫人们如同潮水一般迅速退去。临走前,他偷偷地瞄了眼一片狼藉的地上。
  真真是激烈呀!
  门一关,齐光忽然觉得有些尴尬。她刚想从路离身上爬起,脚踝却扭了下,整个人又重新扑倒在路离身上。两人对视了一眼。
  路离声音低沉。
  “能与心悦之人同骑,胜过任何之喜。”
  此话一出,齐光登时就想起了那天在狩猎场上与路离策马奔腾,在山坡上,他告诉她,能与心悦之人同骑,岂不胜过夺魁之喜。
  她还记得那一日,那一句话说完,她便已然心动。
  如今在此景此景之下,齐光只觉心中的一根弦轰然断裂。
  她问:“同骑?”
  他说:“然也。”
  。
  江德忠在承乾宫外守了一整夜。
  他竖着耳朵,时刻注意着里头的动静。他就知道陛下对路侍郎不一样,毕竟是自己的未婚夫婿,又是先帝定下的,自然是最特别的。
  约摸三更时分,仍旧精神奕奕的江德忠终于听到里头有声音响起。
  “江公公。”
  是路侍郎的声音!江德忠眼睛贼亮贼亮的,对身旁的宫人使了个眼神。他拔高声音,道:“路侍郎,热水已经备好了。”在皇帝身边当差这么多年,岂会不知事后需要什么。不过话说回来,路侍郎也猛了些!都两个时辰了!
  “进来吧。”
  “是!”
  江德忠身后的宫人正想端着热水进去,未料却被江德忠抢了去。他低声道:“没你们的事了,有洒家便可以了。”看热闹的机会,怎么说也得自己第一个看。
  江德忠兴冲冲地抱着水桶走进承乾宫。
  地上的食案全已打翻,零乱的衣衫四处可见,江德忠在心中默喊一句:乱得好!他逐步走近,只见皇帝躺在龙榻上,满脸疲累,显然已经熟睡。而路侍郎坐在榻旁,倒是精神飒爽得很。
  江德忠登时对路离大为改观,不曾想到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路侍郎体力竟然如此惊人,暗自诧异了会,脸上堆起笑容,正想问需不需要多些热水时,路离道:“搁着就可以了。”
  江德忠迭声应“是”。
  待门一关,一脸云淡风轻的路离面色瞬间变得阴沉。不过即便如此,拧干软巾后,落在齐光身上的动作仍是温和轻柔。
  他拧了一便又一遍,仔细地擦拭齐光身上的薄汗。
  齐光嘤咛一声,眼睛睁开了条细缝,声音迷迷糊糊的。
  “……璟衡?”
  “睡吧,时辰尚早。”
  齐光又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合上了眼。过了会,她又翻回身,伸出手拍了拍路离的腿,无意识地说道:“不必担心,寡人明白的。”
  说罢,齐光又继续睡下。
  路离的脸色又开始变得阴沉。他一直都知道齐光从不在乎行房之事,甚至有些厌恶,他更明白在惠宗的严厉教导之下,齐光的脑子里已经形成贞操不值一文的观念。
  今天齐光赠他菊花时,看她的眼神,他便已明了齐光的意思,所以从南风轩出来后,他特地回府净身沐浴,顺便观赏了几幅活色生香的春宫图。
  然而,万万没想到,到真正行房事时,他却闹了个乌龙。
  路离觉得自己今夜丢的脸面比前半辈子的还要多。
  ……不过幸好齐光不在意。
  他垂下头,凝睇着齐光,从饱满的额头到秀丽的眉眼,再到高挺的鼻梁,和红润的小嘴。他看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眼神温柔似水,堪比外头的月色。
  。
  彼时他只是寒门子弟,而她是顽皮贪玩的帝姬。
  偶然一次相遇,她宛如从天而降的小仙女,光芒四射,笑吟吟地拉起地上的他。
  周遭的野孩子被吓得气也不敢喘一声。他们不过是无意间碰倒了一个小哥哥,刚想扶他起来便被一个凶神恶煞的小姑娘瞪了数眼,小姑娘是不可怕,可小姑娘身后的仆从面容狰狞,个个跟妖物似的。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小兄弟你没事吧。吾乃神龙不见首尾的女侠,你我萍水相逢,相救一事也不必客气了,有缘江湖再见。”
  说完,她潇洒地离开。
  他目瞪口呆,伸到半空的手顿时定住。
  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再说,他怎么看也该是大哥哥,那一声小兄弟她是怎么喊出来的?
  之后隔三差五的,他总能遇见她。
  她偶尔带着弓箭,偶尔拿着长剑,自称侠女行侠仗义,专门赶跑以大欺小的野孩子。时日一久,他也觉有趣,时常拿些自己做的小玩意送给几个野孩子,在她面前演一出戏。
  她如他所料那般,又再次从天而降,向他伸出小手。
  白白嫩嫩的小手像是京城里最贵的铺子里的丝绸,于彼时的他而言,是可望不可即。一旦碰上了,其他的便再也无法入眼,更无法将就。
  他摔了一次又一次,她救了一次又一次。
  可每一次她都没有认出他来。
  那时起他便知她享受的只是救人的乐趣,至于救的是什么人,她从未在意过。他想下一次再遇到她,一定要告诉她他叫路离。
  而此时父亲得到当今圣上的赏识,龙门一跃便成为圣上跟前的红人。
  他跟着父亲入宫。
  女帝对父亲赞赏有加,对年仅十五的他也颇为欣赏。父亲与女帝交谈时,忽有人闯进,身后跟了一群侍从。
  “帝……帝姬……”
  帝姬一身华服,怒气冲冲。
  “为何烧了我的画!”
  像极了午夜梦回萦绕在他脑间的声音,他抬眼望去。还是那样的眉眼,那样的鼻嘴,不过在那一刻他便知道齐光不是最贵的丝绸,而是空中月。
  。
  不过空中月亦胜过水中月,难攀,却也并非不能攀。
  他轻抚齐熟睡的脸庞,手指滑过她的红唇,眼神极为专注。
  整整十年,他打了座天梯,终于够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痴汉你好!!
  来个小彩蛋吧~~~庆祝今天入V
  让我们把镜头拉回江德忠等人打断齐光与路离好事的时候。
  江德忠若还不懂这儿发生了什么,也无需做人了。他连忙重重一咳,与宫人们如同潮水一般迅速退去。临走前,他偷偷地瞄了眼一片狼藉的地上。
  真真是激烈呀!
  路离垂眼拾起地上的酒杯,不动声色地挪到齐光的脚边,又不动声色地继续摆回原先惊愕的神色。
  ~(≧▽≦)/~啦啦啦,以后有灵感了,每天来个小彩蛋呀~~惊喜不断啦啦啦~~
  谢谢蓝画和汪星人的地雷~~

☆、第二十七章

  齐光被折腾了一整夜;所幸次日是休沐日;无需上朝,齐光足足睡了四个时辰;直到日上三竿时方渐渐转醒。她睁开眼时;路离已经不在身侧了。
  她怔怔地看着床帏上的龙凤纹,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这些时日以来,她察觉出自己对路离的不对劲;这种感觉似乎不曾在哪个人身上出现过,她想了又想,蓦然醒悟。何必纠结,何必忧思,何必烦恼;璟衡就是自己的未婚夫婿,自己随手可得,索性在床榻上巫山*后再说,兴许行房过后便没有这种感觉了。
  她向来不喜欢行房,每次行房时脑子里都会冒出当年那一双血淋淋的眼珠子。这半年来,周穆清得病了,她也乐得轻松,每逢十五心底也不再忐忑。而昨夜兴许是葡萄酒喝多了,又兴许是路离起初所闹的乌龙,她忍俊不禁的同时竟也忘记了当年的阴影。
  她缓缓地坐起,不由叹了声。
  虽说昨夜没想起当年的阴影是好事,但如今也与路离巫山*了一夜,可她发现缠绕在自己心头的焦躁仍在。
  她似乎有违母亲当年所说的话,开始在意起一个男人来了。
  不一会,江德忠走进,说道:“陛下,可需唤人传膳了?已经快到午时了。”路侍郎果真猛如狼也,竟让陛下睡到这个时候。
  齐光揉揉眉心,没想到自己竟起得这么迟。
  她问道:“璟衡呢?”
  江德忠堆满笑容,道:“回陛下的话,户部那边似乎有要紧的事情,林尚书一大早便让人来寻路侍郎了。”
  齐光问:“什么时候走的?”
  “辰时过后。”
  齐光一听,心中不由忿忿不平。好个璟衡,昨夜折腾完她了,今早不跟她说一声竟然就溜了,她昨夜本来还想着翌日调侃下他的。路离是头一回,又从未去过烟花之地,房中之术也仅仅靠几幅春宫图所得知。她昨夜听罢,心中还觉惊奇。
  皇弟仅得八岁的时候,她就撞见过他躲在假山里偷看春宫图,没想到路离已经二十有五,竟如此……单纯。她还问他,小时候都在干些什么。他说在陪小孩儿玩耍。当时他的眼神颇为意味深长,齐光察觉出来了,却不曾领悟到里头到底有什么深意。
  就在此时,有一内侍匆匆进来。
  “禀报陛下,周公子来了。”
  齐光愣了会才想起阿内侍口中的周公子是周穆清,她仔细一想,蓦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她道:“先让他在偏阁候着。”
  “是,陛下。”内侍又匆匆离去。
  齐光吩咐江德忠:“午膳先搁着,寡人先盥洗。”
  江德忠唤人端来热水,随后又侍候齐光盥洗。在齐光洗脸的时候,他看看齐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齐光发现后,说道:“有话便说,都在寡人身边跟了这么多年了。”
  江德忠这才说道:“陛下,今天十五。”
  “十五怎么了……”话音一落,齐光顿时领悟。是了,今日十五,周穆清又过来了。蓦地,她若有所思地道:“江德忠,寡人今日才看出来你待璟衡不一般呀。”
  这些年来,能让江德忠时常在她耳边说好话的人,似乎也只得路离一人。
  江德忠嘿笑一声,说道:“路侍郎为人和善,待人温和,奴才说的也都是实话。”
  齐光用热水擦了把手,方起身离开寝殿。殿外有秋风袭来,卷起地上的枯叶,颇有萧瑟之意。她驻足举目,忽道:“狩猎也快到了吧。”
  江德忠说道:“回陛下的话,还有十日。”
  。
  齐光走进偏阁,刚迈入,周穆清便应声转身。只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齐光,说道:“穆清拜见陛下。”口头虽是说着行礼的言词,但身体却动也不动的。
  齐光一瞅他这笑容,便知道他晓得了自己与路离的事情。
  她摆摆手,说道:“你们都退下。”
  周围的宫人应声而出,不一会,偏阁里便只剩周穆清与齐光两人。齐光径自行到太师椅旁,落座后又慢悠悠地倒了杯清茶,缓缓地喝了半杯后,她方抬眼看向周穆清。
  “病好了?”
  她倒了杯茶,抬手。
  他接过茶杯,顺势在她身边坐下,含笑道:“休养了半年有余,已然康复。倘若再不康复,陛下心中怕是再也没有我的地位了。”
  齐光干巴巴地笑了声,问:“你的阿妹近来可好?”
  周穆清道:“阿妹近来跟着宫里的嬷嬷学王妃的礼仪,日日忙得很。”话音一顿,他又道:“听闻当初陛下在慕容将军的千金和阿妹之间二选一,最后弃了慕容姑娘,倒是难得。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欢慕容珰。”
  齐光说:“你知道便好,若非看在你的份上,珉王妃的人选必然是慕容家的姑娘。”
  周穆清笑道:“我还记得当初陛下第一眼见到慕容珰,顿觉惊为天人,还暗自发誓不把慕容珰带回红袖阁也要慕容珰成为自己的人。当时陛下打的便是给珉王当王妃的主意吧。”
  齐光喝了口茶,说道:“知寡人者莫若阿清。”
  周穆清又道:“今日我进宫,一路过来时陛下可知我听到了什么?”
  齐光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如今宫城里的人都晓得昨夜路离宿在她那儿了,她斜睨他,说道:“哦?听到了什么?”
  他叹道:“路侍郎当真不可小觑,半年前一提起他陛下便一脸阴沉,如今竟堂而皇之地与陛下同床共枕。陛下对路侍郎是动心了吧。”
  齐光不曾回答。
  周穆清又说:“今日我过来是为了狩猎一事。”
  “狩猎?”
  周穆清笑道:“自然是狩猎,莫非陛下以为我是为了十五一事?陛下与我相识数年,我岂是不知情趣之人,陛下与路侍郎正值情浓,我又哪会这么没眼色,且路侍郎才是先帝亲自赐下的未婚夫婿。我若此时挡在陛下与路侍郎之间,恐怕户部的人也不愿。听闻路侍郎办公时一丝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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