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栩栩如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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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吱吱听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叹道:“你这个人……真的想让人恨都恨不起来呢。”
栩栩愣了,“恨?为什么恨我?”
“是啊,为什么恨你呢?”吱吱喃喃,嗤笑,“因为嫉妒你一直陪在阿沐的身边吧。可是,细细一想,这也没什么可恨的。自己得不到的,为什么一定要别人也得不到呢。真是种奇怪的想法。”
“……”栩栩闻此,竟觉得吱吱不仅不疯,而且已经达到了圣人的境界。难道这里真的有可以将人净化的灵气吗?哈哈,那她可要多呼吸这里的灵气。
倾城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把拉住栩栩,嚷嚷着:“你怎么来这里了?快跟我去见圣师父,圣师父要见你呢。”
栩栩被倾城拉得身子前倾,惊:“有什么事吗?”
门忽然打开,一身素衣淡雅的吱吱抱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站在门前,看着栩栩,认真道:“栩栩,擎苍虽已是百岁之人,但因着吃了神药,不仅容貌保持着少年的形态,性格也如少年,有几分不羁。论着曾对你母亲的爱,他可能会对你做出什么逾矩之事。不过,无论他怎么说,你只需拒绝他,他当不会强迫你。”
何擎苍,圣师父的名讳。
趴在吱吱怀中的孩子挥动着小手,吱吱呀呀着,“爹地有了娘,还惦记着别人的娘,爹地最风流了。”
原来都有了孩子的。栩栩惊讶的同时,彻底地放心了。
☆、蜡炬成灰泪始干(六)
吱吱已经有了孩子。这让栩栩吃惊得半天没有晃过神。匆匆看了一眼那个孩子极为俊秀可爱的面孔,她便被倾城急匆匆地拉走。
一路上,栩栩由于想着方才的一景,有些发呆。倾城揪了揪她的脸,眨巴眨巴眼睛:“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怕去见圣师父?”
栩栩这才回神,连忙摇头,“不是,我只是不曾想,吱吱已经是一位母亲了。”
倾城耸了耸肩,“这很奇怪吗?圣师父虽说是个老头,怎么说也是个男子,两个人经常同床共枕,有个孩子也不稀奇吧。”
栩栩红了脸,低声:“我是指……吱吱即使有了孩子,对夏大夫他还那么……痴情。”她都不知道这到底是痴情还是变态了。
倾城听此长叹,“这就是我叫他怪物的原因啊。竟然可以把一个女子祸害到这个地步,不是怪物是什么?”
“啊?”栩栩哭笑不得,只得无奈摇了摇头。如此说来,倾城口中的这怪物一词,便算不上贬义词了。
“可惜,怪物此生不会喜欢别的女人了。”倾城忽然叹道,“在他的心里,永远只住着一个人,也只能容下她一个人。论着痴情这一方面,倒是没有人能够比得过他。这点挺让我佩服的。不过,大抵也只有怪物才能做到这点了……”
栩栩自然也晓得夏大夫对那个叫灵儿的小姑娘的爱慕和执着,听到这样的话,已经习以为常。
自从夏大夫那里听来了圣师父与娘亲有着欠缘,她便一直疑惑着,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寺宇外的山坡上,栩栩见着了圣师父何擎苍。
山坡上种着一棵桃树,树龄大概有二十个年头了。由于此时早已经过了开花的季节,所以只能见满树的绿。有着少年面孔的苍者正坐在树下,任风吹乱了一头雪白的发丝。
听到脚步声,何擎苍回头看了栩栩一眼,拍了拍身旁的土地,道了句:“坐到我身边来。”
倾城便拉着栩栩一块坐到圣师父的身边。圣师父大皱眉头,怒喝:“倾城,滚回去!”
倾城吐了吐舌头,极为不甘心的滚了回去。
待倾城消失得无影无踪,何擎苍方转过脸看向栩栩,眼中泛出一丝苦涩,喃喃:“你和你的娘亲,真像。”说着,他伸出手欲拿去栩栩脸上的面具。
栩栩本能地后退,捂住了脸上那个一直戴着不曾想摘下的白木面具,慌道:“栩栩的容颜不堪入目,怕会吓着了圣师父,还请圣师父莫拿走栩栩脸上的面具。”
然而话音刚落,面具已被忽然逼近的圣师父拿在了手上。
轻柔的风声中,两个人同时睁大了眼睛,一个惊恐,一个惊讶。
“哈哈哈……”何擎苍忽然靠着桃树大笑,抬手指着栩栩,“你确实吓着我了。”
栩栩浑身一颤,羞愧不已。这样的容貌,自然是吓人的。拥有这样容貌的她,或许根本不像个人。
栩栩不知道,何擎苍眼中的画面。毕竟,她因为惧怕自己似鬼的容貌,已经好久没有照过镜子了。
何擎苍将面具还给了栩栩,道:“我方才说重了,真是对不住。孩子你,你应该已经好久没有照过镜子了吧?”
这样的语气,分明是长辈的语气。
何擎苍没有把她看作她的母亲。栩栩心中欣喜, “我早已知道自己的容貌如何,所以,从来不敢照镜子,亦是怕吓着了自己。”
何擎苍无奈一笑,站起身,摸着桃树粗糙的树干,苦笑,“你和你的母亲真像,无论容貌还是性格。坚强却胆小,心纯却……命运多舛。呵呵,若是让你代你的母亲嫁与我,你当不会愿意吧?”
栩栩将头只是震惊地看着对方,眼中拒绝的神色十分明朗。沉默了会,她探问:“圣师父可以告诉栩栩,娘亲与您的过去吗?娘亲和您是什么关系?”到了现在,她竟然已经开始相信这个身体的娘亲,是真的与圣师父有着什么过往。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那个什么灵儿……
当然只敢小小的想那么一下,然后立马否定。她实在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就是灵儿,以后该怎么面对夏大夫。毕竟就算身体是灵儿,但灵魂不是啊。这奇怪的关系,扯得她一个脑袋两个大。
何擎苍早料到栩栩会问这个问题,然而脸色仍不由地阴沉了下来,目光闪烁,却不敢再去看那张像极了常在他梦中出现的女子的面容。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年。这二十年来,这张面孔无数次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全没有这一次的真切。他无数次期待的这个真切的到来,此刻,却有些怕了。岁月不饶人,又如何饶得了他。
何擎苍叹了口气,缓缓道:“你的娘亲曾经是我的未婚妻,那一纸婚约,从她一出生,便决定了。由于我比她大了半生的岁数,所以,从她一出生时,我就在等她,等她长大做我的妻子。我看着她一点点长大,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生怕她受到一丝伤害。可是,到了约定的那一天,已经长大成人的她却背叛了我。那一日,她与我说,她想风风光光地嫁给我,所以要去京城买最好的布料做喜袍。我很高兴,我以为她的一切都是我的,所以没有想那么多,便放任她远去。却没料到,她在京城做了别人的妻子。呵……我一直站在这棵她最喜欢的桃树下等她,等了整整二十年,尝尽了枯等成灰的滋味。”
栩栩听着心伤。记忆中,她只知道娘亲是个来自偏远地方的村姑,对于娘亲的家人和身世,却一无所知。“为什么不去找她?”她颤颤地问。
“我找过她,只是找到她时,已经迟了。我唯一能做的,只有等……”何擎苍终把目光转向栩栩,眼神却是看着栩栩的娘亲,失了一瞬的神,企图将栩栩揽入怀中时,又瞬间恢复了神智,苦笑着缩回了手。
栩栩被何擎苍方才的举动有些吓着了,差些逃跑,还好对方收回了动作。听了这个故事,她终于明白夏大夫那一句“毕竟,论着过去,是你的母亲欠他的。”她一直觉得这个圣师父是个老牛吃嫩草不嫌羞的老家伙,此刻她却有点同情圣师父了,可是她才不要代替这个身体的母亲来偿还这份情债。毕竟,这一切真的不关她半点鸟事。
尽管不关她鸟事,她却要做做样子, “我代我的娘亲,向您道歉,真的很对不起。”
何擎苍连忙扶起栩栩,怒也心疼:“栩儿,快起来,该道歉的是你的娘亲,不是你。”
栩栩站起时,头突然有些晕眩,脚下不稳,便趴在了何擎苍的怀中。一股淡淡草香扑入嗅觉中,不知为何,那一瞬间,她心中所有的不安都消失了。这股香草的气味,好熟悉。对了,这是记忆里娘亲的气味。
娘亲是圣师父带大的,所以连身上的气味都相似,这并不奇怪。
突然,记忆里跳出一段娘亲的话,“孩子,忘了娘的模样,娘此生最恨的就是这副容貌,所以娘也不想你记住。”
一个绝代的美人,最恨的,却是自己的容貌。
所以,这个身体是听娘的话,才会不记得娘的容貌的吗?
何擎苍将栩栩扶正,皱了皱眉,“你这身子骨,真弱得不行。果真如千寻沐所说,是该锻炼锻炼了。从今天开始,你就随我学习九天剑式吧,一来可以强身健骨,二来可以防身。”
“欸?!”栩栩大吃一惊。
何擎苍道:“九天剑式,只有九个招式。每个招式都极为简单,本是用来为身体脆弱的病人强身,后有了防身的作用。今天,你只要随我反复练习最基础的一些动作就好……”
这突然的气氛转换,着实让栩栩吃不消,便只有目瞪口呆了。
一个时辰后,何擎苍看着累得趴在地上睡着的栩栩,无奈摇头,只得把一直躲在桃树枝上的夏倾城叫来,将栩栩送回去休息。
夏倾城从桃树上跳下来时,见何擎苍没有怪罪自己偷听墙角,扶着栩栩临走前,回头笑嘻嘻地夸赞:“圣师父果真天人,倾城躲哪里都逃不过您老的眼睛。”
何擎苍慢悠悠道:“后院的一百担柴好久没人打理,已经快发霉了。将栩栩送回去休息后,你便去把那些柴打理打理。”
倾城立刻泪如雨下。
何擎苍转身,来到桃树下,眺望着远方起伏的青青山脉,以及山脉间隐约错落的百姓人家,朦胧中,仿佛看到二十年前的那个女子迈着轻扬的步伐向他走来。他扬起嘴角,轻轻呢喃:“温雅,我从你一出生时便在等,等了你一生。我终究没有长生不老,生命的期限让我无法再等你的女儿一生。如此,你我都背叛了一次婚约,也算是扯平了。”
忽然,他忍不住大笑,笑得咳嗽。
等了这么多年,结果只换了“扯平”这两个字。
昨晚,大徒弟千寻沐与他说:“关于阿栩娘亲的事,请师父莫与她相提。她若问您与她娘亲的关系,您粗略回答一下便可。总之,不能让她知道她的娘亲没有死,而且还是当今大夏国的国母。否则,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
他因着期望栩栩能够将她的娘亲寻来这里的私心,那时并没有答应千寻沐,如今看栩栩的懂事稳重的表现,他更知道他没有答应千寻沐是正确的。他想明日便将那段尘封在记忆深处的故事说与栩儿听吧。
毕竟,她有权利知道这一切。而且,他好久没有与别人说故事了。
☆、蜡炬成灰泪始干(七)
栩栩反应了好久,回味了好久,最后在对自己的肉一段乱掐后,终于确定,她穿的这个身体,确实是长大后的灵儿。
而粗神经的她,竟然直到晚上的这一刻,才渐渐意识到这个惊天大秘,然后被吓得灰蒙灰蒙,接着因为喜不自禁,捂着红烫的脸钻进了被窝,偷偷笑个不停。
天啊,这场穿越真是太精彩了!她竟然穿成了千寻沐最爱的女人,她竟然成为了千寻沐最爱的女人!而她竟然现在才知道!她也真够迟钝的!不过还好,最后她还是知道了!
师父……栩栩掀开被子,看着桌子上的蜡烛发呆,好看的大眼睛里闪闪发光,师父知道吗?夏大夫知道吗?千寻沐知道吗?
啊啊啊啊,她快要幸福死了!
栩栩再次钻进了被窝,抱着被子翻江倒海,滚个不停,一刻也安静不下来。
怎么办?以后遇到师父要怎么说?直接告诉他,她就是灵儿吗,他最爱的灵儿?不对,师父也许已经知道了。师父一定知道了!
所以师父才会那么温柔地待她的吗?
突然越发觉得他温柔了,目光温柔,手也温柔,胸膛也温柔,啊,他的一切都很温柔,只对她的温柔。
怀着这样莫名其妙的幸福感,栩栩昏昏而睡。
夜色愈深,天气渐凉。倾城奉着师命,拿了几件厚衣服与栩栩。
栩栩由于刚刚从沉睡中醒来,尚还有些迷糊,察觉到有人送东西来,连忙坐起,道了声谢谢。
倾城砍了半日的柴,身子极乏,放下衣服后便一屁股坐在了栩栩的床边,直叹:“累死老子了,累死老子了……”
栩栩忙问累的原由,听了解释,这才知道倾城被圣师父罚砍柴的事,而且之所以被罚,是因为多说了一句话,十分同情。
忽然,倾城死死盯着栩栩脸上的面具,好似不解,“你……明明容貌已经恢复了,为什么还要戴着面具啊?”
栩栩抬手摸了摸面具,摇头,“我的脸……坏了,不可能好了。”
倾城不耐烦的一把扯下栩栩脸上的面具,仔细盯着栩栩的脸左右细瞧,口中呢喃:“恢复得很好啊,连一丝疤痕都不带的。啧啧,果真是个人间难得一见的美人,越看越好看,都不舍得转移目光了呢。”
栩栩大羞,“倾城,你……你莫与我开玩笑了,面具快给我。”
倾城却将面具藏在了身后,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了一面小铜镜,放到栩栩的面前,“你看看,我没有骗你吧?”她笑嘻嘻道。
栩栩因着怕看到自己的容貌,而闭上了眼睛,然而思着倾城没必要如此一再戏弄自己,便鼓起了最大的勇气,抬起了眼皮,秉住了呼吸。
铜镜里照映着的面容,皮肤光滑完整,没有半点瑕疵。
大抵是因为见惯了夏大夫的惊人容颜,她见着铜镜里的女子时,并没有多惊讶,只是任着泪水大颗大颗滑落。
今天命运给她太多的惊喜了,就好像在经历了大悲大难之后,突然间迎来了无限美好的曙光,比突然一夜间中了五百万的那种惊喜要缓和一些,又比细水长流的幸福要激烈一些,仿佛一个古老的幸福预言实现了,让她的开心的泪水无所遁形。
她的病也好了吗?她不会死了是吗?她可以以一个完美的模样,以他最爱的人的身份,永远地陪在她身边,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