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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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儿,就给我看一下,好不好?”
“不好。”
“就一眼。”
“一眼也不行。”
“钰儿。”他的声音越发温软,身子又朝前靠了一些,两人的肌肤几紧紧相贴,因夏季衣料单薄,她甚至可以清晰察觉到从他身体传来的惊人热度。
这家伙,什么时候脸皮变这么厚了!
想躲开,无奈身后就是墙,根本无处可躲。
“就一眼?”她妥协。
“嗯,就一眼。”他认真点头。
拗不过他,之好抬起手,攥住面纱的边缘,自下而上轻轻揭开。
仍是那张不施粉黛的容颜,但衬着轻软的红唇,亮如繁星的双眸,却美得像幅画。
不知是不是因为身着女装的缘故,此刻的她看上去,不似平时的倔强坚韧,而是柔美娇怜。
曾以为此生此世,都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子,那些袅娜少女羞,脉脉眼中波,在他看来皆是卖弄风/骚,无趣至极。
而眼前这张容颜,却轻易波动了他的心弦,占据了他的思维,攫住了他所有的感官。
此时夜风静谧,相思绵长,岁月如一曲优美的乐曲,潺潺涓涓,一切都是最好的。
“云一涡,玉一梭,芙蓉不及美人妆……”情不自禁缓声吟唱,手臂下滑,企图去触碰那张心心念念的面容。
然而……
她头一偏,飞快放下面纱:“时间到。”
他的手顿在半空,极是沮丧:“钰儿,你小气。”
“你说只看一眼的。”隔着面纱,剐他一眼。
他无奈失笑:“你啊,一点亏都不肯吃。”
“那是。”所以,她才会折断玛朵的双臂,让他们契丹人,也尝尝“失败”的滋味。
“小气,吝啬。”他笑骂。
“错了。”她纠正:“我才不是小气,也不是吝啬,是爱恨分明,公平正值。”
脸皮越发厚了,把自己都快夸上天了,想到今日宴上,她装模作样说的那番话,忍不住笑了起来:“钰儿,这世上,也就只有我敢娶你,愿意娶你了。”
“谁说的?”她不服:“愿意娶我的人多着呢,你没瞧见,今个儿宴上,那些大臣瞧我的神色,我若是去青/楼挂牌,就没那些个花魁什么事了。”
“你敢。”他在她腰上捏了把,以示警告:“你若真去青/楼挂牌,我便拆了整座红粉街。”
她噗嗤一笑:“你这也忒霸道了,你是太子,就算今后做了皇帝,你也无法主宰天下所有人的想法。”她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胸口上戳了戳。
他顺势握住:“我不想主宰天下人,我只想主宰你。”
两句话不到就开始没正经了,为避免再发生上次擦枪走火的事件,她用了些力气,将他推开:“快走吧,那些护卫找不到我们,定要把事情捅到宫里去。”
他神色一整,直起身子:“说的也是,惊动父皇就不好了。”
“那还不快走?”她在他身后推了把。
他一边朝前迈步,一边轻声道:“钰儿,终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嫁我为妻。”
她没说话,只在他身后做了个鬼脸。
两人猜得没错,护卫找不到他们,差点就要召集禁卫军,全城搜索了。
好在赶来及时,否则真要闹出大事。
由容蓟护送,回到太师府,又陪着他演了出探望忠臣的戏码,一天的劳碌,这才告一段落。
看看时辰,已经过了子时,看来只能明早再去接容朝了。
想到容朝的病情,苏墨钰不想多耽搁,所以第二日很早就起来,打算去接容朝过来。
可到了那间熟悉的小四合院前,却见院门大开,一群人进进出出,个个都很面生。
正奇怪时,晓悠走了过来,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公子,先生他走了。”
“什么?”她猛地转身,声音因为诧异而略有些变调:“走了?走了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太清楚,先生说他要离开京城一段时日。”
“要离开多久?”
晓悠摇头,“先生没说。”晓悠探手入怀,取出一封信笺递给苏墨钰:“这是先生留给你的信。”
苏墨钰伸手接过,信笺很薄,几乎没有什么分量,她皱眉,拆开信封,取出一张只写着寥寥几句话的信纸。
——墨钰,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京城了。
愿你能原谅我的不告而别。
曾以为,对于过去,我早已释怀,事实上,我心之魔障,从来未曾消逝。
我无法面对这般怀着丑陋心思的自己,更没脸面对一直信任着我的你。
离开不是逃避,而是自省。
我少年时期便向往名川大山,效仿古人游历天下,今梦想在即,不欲蹉跎此生。
或明年此时,你我复聚,或此生此世,无缘再见。
而千言万语,初心不改,于我而言,你永远都是无可取代,此生唯一倾心想要保护的姑娘。
落款:兄容朝书。
……
看到最后一句话,苏墨钰险些一口老血喷出。
第234章 烂摊子
有没有搞错,这个节骨眼上,他去游览大好山河,把一堆烂摊子丢给自己,忒不厚道了。
不过也罢,既然这是他的心愿,她自然是要祝福,只不过……
最后那句话是什么鬼意思?
什么叫做此生唯一倾心想要保护的姑娘?在说自己吗?
难道说,容蓟把自己身为女子的事情,告诉容朝了?
不,绝对不会!
任何人都有可能透露自己女儿身的秘密,唯独容蓟不回。
可如果不是容蓟,那会是谁呢?
总不会,从她和容朝相识之初,他就已经知道自己是女子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岂不是被他耍了透?
有点不甘心呐。
“小公子。”晓悠又拽了拽她的衣摆:“先生会回来吗?”
她收起信,眯起眼,望向远处地平线渐渐升起的一轮红日:“或许吧。”
“什么是或许?”
晦暗的天色,开始渐渐明朗,迷蒙的夜,已然过去。
望着黎明初升的太阳,苏墨钰轻声道:“或许就是,只要你倾尽全力去渴望,你的心愿就会实现。”
晓悠笑了起来:“先生也曾这么说过呢。”
是吗?
那个淡雅如水的男子,也是这么想的吗?
这世上之事,大多无法圆满,美好的事物,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平淡,唯有内心深处的渴望,永远不会消弱,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坚定。
如果她想,如果他愿,他和她,就一定会再重逢。
容朝的离开,多多少少,让她感到失落。
而皇帝接下来给她的任务,则让她抓狂不已。
在府内闲躺了两日,她便对外宣称自己的脚伤已经痊愈,本以为进宫的第一件事,就是领赏,谁知皇帝竟把赏赐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
她后悔了,早知道这样,她不如继续在家挺尸三天。
“苏爱卿,朕这几位适龄公主,你认为,哪一位最适合最为和亲人选?”御书房内,皇帝一边悠然饮茶,一边向她询问建议。
她沉吟片刻,抬起头来看着皇帝,认真道:“微臣说句实话,哪位公主都不适合。”
皇帝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回答,倒也不生气:“朕又何尝不知?但事已至此,没有第二条路好走。”
皇帝这话说的有些消极了,不过却是事实。
她想了想,道,“和亲毕竟不是一件小事,公主们远离自己的国家,自己的父母,前往一个陌生的国度,对于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她们,实在有些残忍,微臣认为,无论如何,都应该尊重一下公主们自己的选择。”
皇帝若有所思地颔首:“嗯,苏爱卿所言甚是,朕也是这么想的。”
苏墨钰抽了抽嘴角,皇帝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没有原则了?
皇帝端着茶盏,垂着眼帘,撇了撇茶水上的浮沫:“苏爱卿,劝说几位公主的任务,朕就交给你了。”
苏墨钰差点跳起来:“皇上,恐怕微臣无法胜任……”
“苏爱卿。”皇帝语声依旧温和,脸色却沉了下来,御书房内的气氛,也莫名变得冷肃起来,“你是朕最器重的臣子,此事事关重大,交给别人来办,朕不放心,你可明白?”
不明白又能怎样?
帝王终究是帝王,他们不喜欢有人违逆自己,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再不愿意,为了保住小命,也只能妥协。
她垂首恭立:“是,微臣遵旨。”
见她答应,皇帝脸上的沉肃之意,才慢慢褪去,他2轻轻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饶有兴致问道:“你的那位表妹很不错,朕十分欣赏。”
苏墨钰赶忙谦逊道:“皇上过奖了,表妹平日贪玩,家里人总是管不住,这一次能为朝廷争光,是她的荣幸。”
皇帝不赞同的摆手:“苏爱卿,你这话就不对了,为朝廷争光是为朝廷争光,姑娘家本身就很优秀,当可称得一句巾帼不让须眉。”
苏墨钰有些汗颜,这么不遗余力地夸奖自己真的好吗?
皇帝忽然想到什么,问:“你这位表妹,家世如何?可有许配人家?”
苏墨钰心中暗道:糟了!
皇帝喜欢给人指婚的爱好,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啊。生怕皇帝真的心血来潮,给自己“表妹”指婚,她于是道:“回皇上的话,微臣这位远方表妹,出身于一个武师家庭,因为家庭原因,所以从小喜欢打打杀杀,连微臣见了她,都有些头疼,不过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有个书生,竟然看上我那位表妹了,还带着聘礼前去提亲,我远房叔父是个粗人,一心想要女儿嫁个秀才,好光耀门楣,于是就答应了。”随口瞎编这种事,对她来说,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皇帝哦了一声,似乎很是遗憾:“这样啊,如此好的姑娘,只嫁个秀才,着实委屈了。”
不委屈不委屈,皇上您还是把心思放在自己女儿身上吧。
只遗憾了片刻,皇帝很快恢复如常:“罢了,有些事情,强求也强求不来。”皇帝放下茶盏,取过案桌上的一本奏章:“公主的事情,朕就交给你了,苏爱卿,你可别让朕失望。”
苏墨钰欲哭无泪,“是,微臣定然不负皇上所托。”
娘之!说好的赏赐呢?说好的银子呢?
骗子!
大骗子!
她很不开心,因为皇帝给她的这个任务,比上战场打仗还要艰难百倍。
让自己去给公主们做思想工作?开什么玩笑,就算她能舌绽莲花,锦心绣口,把契丹形容成这世上绝无仅有的乌托邦,也改变不了公主和亲后的悲惨命运。
若真有哪位公主被她的谎言所欺骗,欣然穿起嫁衣,远赴契丹,那她实在罪孽深重,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皇帝这是想要玩死她啊!
可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
果然,第一个面见的昭阳公主,便让她处处吃瘪,不但激烈表示,自己绝不会嫁到契丹,给契丹老汉王做大妃,而且还以死胁迫,差点闹出人命,苏墨钰吓出了一身冷汗,差点虚脱。
其他几位公主没比昭阳公主好到哪里去,都是情绪激动,反抗强烈,一个早上下来,她累得半死。
最后,只剩下一个长乐。
说实话,长乐才是她最不愿面对的人。
第235章 不再喜欢你
房间很大,四周通透。
可苏墨钰却觉得憋闷急了,想要立刻离开房间出去透透气。
比起她的烦闷,对面坐着的长乐,却是神情安宁。
“长乐,那个……”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开口?劝她看开一些,不就是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吗?放在现代,也顶多算是中年男人,再说,人家是一国之主,你嫁给他,便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连耶律祁都要叫你一声阿娘,多有面子!
可这些话,她真的能说出口吗?
“你不用为难。”正当她绞尽脑汁思考开场白时,长乐忽而开口:“是父皇让你来游说我们的吧?其他几位姐妹是怎么说的,我不知道,但我只有一句话,我不想嫁给契丹汗王,但我也不想为难你,所以,你是如何决定的,便如何来说,我没那么脆弱。”
是啊,你不脆弱,我脆弱。
因为你根本不明白,你嫁往契丹,不仅仅是要将一生,葬送在一名几乎可以做你祖父的男人身上,更痛苦的是,你作为维护两国邦交的工具,一旦两国之间的平衡被打破,你的下场,将比奴隶还要凄惨。
历史上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这才是被迫和亲的公主们,最悲惨的原因所在。
若终有一日,大晋与契丹开战,你要如何自处?
“长乐。”良久后,她斟酌开口:“我不会劝你答应,也不会让你拒绝,我只告诉你,你是大晋的公主,嫁到契丹后,你不但享受不到应有的尊敬与爱戴,反而会遭遇无数的羞辱与苛待,当然,如果你足够有手段,也不一定会遭人欺负,或许,在老汗王死后,你作为唯一的遗孀,甚至可以一手遮天,把控整个契丹王庭。”
两种极端,她全部讲给长乐听,希望她可以自己做出判断。
“我明白了。”长乐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拽着自己腰带上的流苏,“同样的话,你有对其他姐妹们说过吗?”
苏墨钰摇头:“没有,因为仅仅只是嫁给比自己大几十岁的老男人这一点,就足够让她们排斥了。”
长乐抿了抿唇,忽然站起身:“你渴了吧?”她走放置茶壶的桌子前:“我倒杯水给你。”
苏墨钰觉得纳闷,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扯到了口渴上?
不过转念一想,长乐怕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说到底,她还是不想嫁去契丹的,不管今后的生活有多艰难,只契丹汗王年龄这一项,就足够让人绝望了。
换了自己,也是死都不愿答应。
唉,自己都不赞同的事情,怎么给别人做思想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