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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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过,这个人很可能,便是苏太师。
那么……
没给他思索的时间,皇帝看着跪在下首的他,开口便道:“苏贤已被朕缉拿入狱,但苏墨钰却跑了。”
容蓟抬起头,愕然道:“父皇已经动手了?”
皇帝两手撑在御案上,借着御书房内明亮的烛光,仔细窥探着容蓟眼中的神色,当发现果真只有诧异时,才放心地坐了下来:“是,这是最好的时机,只不过,中间还是出了点小差错。”
这个小差错,自然指的就是苏墨钰了。
看来太师府的那场大火,也与她有关。
他直挺挺地跪着,纵然心中有千般疑问,万般焦灼,也不敢表现出分毫。
“这件事你怎么看?”皇帝问。
他沉吟了一下,道:“自然是立刻封锁城门,派出精锐卫兵,搜捕苏墨钰。”
皇帝满意颔首:“朕也是这么想的,既然你与朕想到一起去了,那捉拿苏墨钰一事,朕就交给你去办了。”在容蓟接旨叩首的时候,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一句:“太子,你可千万莫要让朕失望。”
第269章 把动静闹大
再翻过一个山头,前面就是村庄,连续不眠不休奔逃这么多天,早已精疲力尽,不过,总是保住了一条性命。
等风头过去,再找个安宁点的小镇落脚,从苏家带出的千两银子,加上一些值钱首饰,怎么也不会过得太过拮据。
方姨娘认为,这个她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她从怀中掏出两个油饼子,一个递给苏庆和,一个自己啃了起来。
以往,在苏府吃着山珍海味都又不满足,现在啃着干饼子,心里却很是开心。
马上,她就能摆脱所有的苦难,马上,她就能真正做一回有钱人,而不再遭受任何人的白眼。
“不知京城现在如何了。”苏庆和一边吃着饼子,一边嘀咕。
方姨娘将手中的水壶递过去:“想那么多做什么,总之,咱们今后跟苏府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
苏庆和长长一叹,到底是不太甘心的,如果自己肯留下,与苏府一同共渡难关,是不是就会有希望,保住苏家这些年来积累的威望以及财富,是不是自己还能继续做苏家二少爷,是不是还能意气风发地当他的中书侍郎。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正因为是未知数,他才放弃一切,听从方姨娘的建议,像只丧家之犬般,一路从繁华的京都,逃到这个荒无人烟的小山沟里,喝着白水,啃着干饼。
当他叹第二声的时候,他忽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为什么饼子上会有鲜血?
为什么自己的双手不见了?
为什么……
他没来得及发出第三次疑问,眼前便是一黑,接着,身边的方姨娘发出惊恐无比的尖叫声。
但,他已经听不到了。
因为他的头颅,已经与身体分了家,和那没有吃完的半个饼子,一起跌落尘埃。
方姨娘惊恐地看着站在她身前,手握滴血长刀的男人。
她不认识这个人,但从对上的穿着上来看,似乎是朝廷的人。
“这位大人,求求您了,饶了奴家吧!”她满脸血泪,用力磕着头:“奴家是无辜的,奴家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抬起手里的刀,轻轻拭去上面还冒着热气的鲜血,“我不认识你,我也不想杀你……”在方姨娘脸上露出惊喜表情后,又道:“但这是我的任务,你求饶也没用。”
方姨娘脸上的笑意僵住,正要继续哀求,只见对方扬手一挥。
刀光闪过,一道血线飞溅而起。
方姨娘瞪着眼睛,像是几乎要把眼眶给撑破一样,怎么都不肯闭上眼睛。
当死亡真正来临时,她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什么叫做绝望。
而事实上,她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死亡好似是一件非常简单且愉悦的事情,只需要等着腔子里的鲜血流尽,等着灵魂慢慢消散,归于尘埃。
扑通一声,她无力地倒在地上,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布包里的银子散落出来,掉了一地。
她颓然地伸着手,去抓其中最大的一颗银锭。
这些都是她的,是她的!
是她后半生的希望,是她一辈子的追求。
然而,她的手指伸到一半,便无力垂下。
男人上前一步,从地上捡起布包,满足地笑了两声,“不错,这趟任务不亏。”
荒陂上再度归于宁静,两具残破的尸体,仿佛与周遭的荒芜融为了一体,成为了这片枯败灰暗山头的一道风景。
枯枝上,乌鸦啼鸣,久久不绝。
……
苏墨钰来来回回把玩着手中的两枚夜狐令,屋外下起了入秋的第一场雨。
她盯着淅淅沥沥的雨滴,昏昏欲睡。
门外响起脚步声,她迷离的眼神陡然间变得清明起来,将夜狐令揣好,转过身去。
一道白影闪了进来,是若白,不,准确说,应该是干将。
“怎么样了?”
“京城各处城门已被封锁。出入都需严格搜查。”他顿了顿:“负责此事之人,是太子。”
苏墨钰轻笑一声,打了个哈欠:“果然是这样。”
“少主打算怎么办?”
她半眯着眼,唇角微微上扬,看似在笑,但那扬起的弧度,却似两把锋锐的利刃,“皇帝送了我这么大的一份厚礼,我又怎能不做回敬?”
“少主的意思是……”
她站起身,走到桌边,抽出一张写着几行字迹的纸笺:“按照这上面说写,尽可能把消息传出去。”
一个干将,一个影毒,一个天罡。
三人的身份,正好适合用来做这件事。
干将看了几眼,指着最后的几个人名,“这几个名字又是何意?”
她走回椅子前,一屁股坐下,“那几个人是你的暗杀目标。”
“这些人,似乎都是朝廷命官。”
“没错,正因如此,我才要你杀了他们。”
“少主,这么做,难免会引起皇帝的注意,实在冒险。”
她不以为意:“我知道,但我就是要引起他的注意,为官的这段时间,我也算把他的脾性摸清楚了,他是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皇帝,最怕的就是自己威望有损,遭后世诟病,说直白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把动静闹大点,我就不信他会不在乎。”
“那太子那边呢?”
太子……
终究,他们还是走到了完全对立的地步,他是皇家的一份子,而自己,则是苏家的子孙,他不可能背弃自己的家族,她也一样。
这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连提起,都觉得不堪忍受。
皇城封锁,这么多天都没有行动,她知道他在给自己逃走的机会,但她不能走,不能在什么都不做的情况下狼狈逃离。
而一旦彼此为敌,他的立场,将会更加艰难。
到那时,她是眼睁睁看着他纠结挣扎,还是帮着他一同对付自己的家族?
她深深吸口气,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摒除脑海,她不能心软,一旦心软,一切就都完了。
“太子那边你先不用管,他暂时应该不会出来碍事。”
“是,属下遵命。”
“雪樱很好,这些天她一直在教这里的姑娘跳舞,你不用担心。”
男子离去的脚步顿了顿,苏墨钰明显可以听出他话语中的释然,“那就好。”
第270章 什么时候贯出痴情种了?
短短几天时间,皇帝听信奸佞、谋害忠臣的流言,就传遍了奉天的大街小巷。
同时,也传到了皇宫,传到了太和殿,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更有甚者,称苏家的那场大火,是皇家为了掩盖肮脏真相,而刻意找人放的。
萧统领看上了苏明音的美貌,要将其据为己有,苏明音为保清白,于是挥刀自尽,当时苏府内的下人,全都看到了这一幕,皇家生怕这件事传出去,有损皇家形象与名望,就制造了那场大火,企图掩盖证据。
如今苏太师被囚,苏墨钰失踪,流言的影响力越传越广,流言的内容,也变得越来越不堪。
皇家为了平息事态,用尽了一切方法,眼看就要奏效,谁知又突然发生了几起凶杀案,死者皆是苏太师的门生,大部分都是苏太师一手提拔起来的。
很明显,这种排除异己的行为,必然是皇家所为,百姓们义愤填膺,朝堂上人心惶惶。
那些原本想要倒戈的苏家盟友,也不禁开始了左右摇摆,瞧瞧那几个反水官员的下场,自古帝王多无情,就算已经投靠了皇家,还不是说杀就杀,卸磨杀驴,这可是皇家的老把戏了。
看完奏报中的内容,皇帝铁青着脸,狠狠将手边的一摞奏章,一把挥到地上。
“混账!这个苏墨钰,简直可恶!”
一大群人跪在御座的下首,以头触地,两股颤颤,觳觫不停。
皇帝很少发这么大的火,在朝臣们的印象中,皇帝向来是慈眉善目、和蔼亲切的,就算生气,也只是板着脸而已,甚至连一句重话都不会说,而此刻,他们却实实在在,感觉到了一股可怕的滔天/怒火,几乎要把周遭的人都焚烧成灰烬。
“好,真的很好,苏贤倒是没有说错,他这个儿子,的确比当年的他要优秀。”皇帝平了平心绪,但语气中的煞气,却丝毫不减,仍是威严冷酷得令人遍体生寒。
“可惜啊,这样的人才,注定不能为朕所用。”皇帝似在惋惜,但口吻中,却没半点惋惜的意味,只有浓浓的铁血杀意。
千百个****夜夜,机关算尽,为的,就是这一天。
从对苏贤的崇拜敬仰,到如今的憎恶惧怕,他这四十年来,无时无刻不在煎熬中度过。
所以,他不允许自己失败,更不允许,对不起自己这几十年的韬光养晦,卧薪尝胆。
苏家,必须要从这个世上消失!
“皇上。”有人大着胆子提议:“不如让苏贤亲自出面澄清,我们只需要告诉他,苏墨钰已经伏罪,只要他愿意公开承认自己的罪行,朝廷就留苏墨钰一命。”
皇帝冷笑连连:“蠢货,你当苏贤和你一样蠢不成?别说苏墨钰不在朕的手上,就算真的在,他也不会应允!如今,他占着上风,何至于自作无趣将自己陷入不义境地!”
那人抹着额上的汗:“皇上说的是,微臣冒进了。”
“皇上,不是还有淑妃娘娘么?她的话,应该可信。”又有一人提议。
“淑妃。”皇帝似有触动,垂目凝思。
让淑妃出面,的确是个好主意,只是她那个性子……
一番思索后,皇帝颔首:“这倒不失一个好法子,但关键还在于苏墨钰,太子这些天来一无进展,着实令朕失望。”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皇帝听似无心的一句话,却暴露了很多讯息。
难道说,朝堂的局势,又要有天翻地覆的大变化了?
皇帝共有十个儿子,优秀者不在少数,更何况,十年前,已经有过一次废太子的经历,再来个第二次,也没什么稀奇。
皇帝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面上却丝毫不显,只疲惫道:“行了,今天的早朝就到这里,退朝吧。”
伴随着万公公一声悠远尖锐的“退朝——”,众臣各怀心思,离开了太和殿。
皇帝在众多侍人的簇拥下,一路来到御书房。
万公公一边搀扶皇帝迈过门槛,一边小声在皇帝耳边道:“皇上,贤王殿下回来了。”
“哦?”皇帝脚步不停,“他人在哪?”
“就候在外面呢。”
皇帝走到御案前坐下,点点头:“宣他进来。”
片刻不到,一身紫衣,尤带风霜的贤王,便迈步而入,恭谨行礼:“儿臣见过父皇,恭祝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不耐听这些,抬抬手:“你这段时日辛苦了,就别拘礼,平身吧。”
贤王应声而起,“谢父皇。”
“事情办得如何?”
贤王道:“父皇放心,一切都已办妥。”
“你王叔怎么说?”
“他声称一切都听父皇的,只希望父皇答应他一个请求。”
“呵。”皇帝笑了一声,眼中有着冷蔑的意味:“无非就是为了苏明香母子三人。”
“正是。”贤王道:“京都发生的事情,王叔一个字都没有对苏二小姐说,他的意思是,希望父皇能继续让他留在永州,做他的永平王,自此一生,绝不会再踏入京都半步。”
“倒是个痴情种。”皇帝又是一声轻笑,语声越发不屑:“我们容家,什么时候贯出痴情种了?”
皇帝似乎话中有话,不过贤王垂着头,仍是恭谨有礼的模样,好似压根没有听出皇帝的话中深意。
“老三。”皇帝蓦地话锋一转:“你想做皇帝吗?”
贤王一惊,惶恐跪下道:“父皇,儿臣不敢!”
皇帝冷嗤:“不敢?是不敢觊觎皇位,还是不敢做皇帝?”
贤王给人的印象,原本就是孱弱多病,此刻脸色越发苍白,像是不胜重负,马上就要昏倒一样。
皇帝的目光,却没有因为他骤然惨白的脸色,而变得温和,反而越发犀利:“说,到底想,还是不想?”
就在皇帝话音落下的瞬间,贤王迷惘惊恐的眼神,也变得坚决起来,他仰首,不逃不避地直视面前的皇帝:“儿臣想。”
皇帝眯了眯眼:“想就对了,身在皇家,却对皇位无所希冀,这样的人,岂非太过怯懦?”皇帝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冷沉:“朕能废一次储君,就能废第二次。老三,你记住,朕需要的,是一个完全忠于朕,完全忠于皇权的继承人。”
第271章 杜绝一切后患
贤王退下后,皇帝的身后,突然走出一个人。
“皇上,您真的打算废了太子?”
皇帝没看那人,淡声道:“废太子不是小事,朕不会冒这个险。”
“那……”
“老三和老六,你觉得哪一个,才最适合做朕的继承人?”
“此事关乎皇上的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