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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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替你出气了?
自作多情也该有个限度。
与他相处的时日多了,苏墨钰也找到诀窍,你越是理他,他就是越是来劲,索性无视。
不过他总能找到让她无法无视自己的方式,原本开了半扇的窗户,干脆被他全部推开:“今儿怎么这么热,都快赶上阳春三月了。”
热个鸟蛋,她都快冻死了!
看了眼成呈小蝌蚪状的字,抬起头,终于忍不住:“您能不能把窗户关上,我……”一阵狂风刮过,险些吹走桌案上的纸张,她连忙拿镇纸压住:“我都要冻死了,那么喜欢吹风,去外面吹。”
“钰儿觉得冷?”他故作惊讶,然后张卡双臂:“无妨,到孤的怀里来,就不会冷了。”
尼玛!还让不让人工作了!
苏墨钰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非得被他逼疯不可。
突然觉得,这比打板子还要恐怖。
“您能安生一会儿吗?早点处理完公务,就能早点回京,难道您想在这里过年?”
发丝被狂风扬起,他依旧姿态悠闲,一点也不似苏墨钰那般手忙脚乱:“在这里过年也挺好的。”这是实话,之前的二十多次春节都在京城,难得在外过一次年,倒也不错。
苏墨钰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有权有势就是任性。
“而且……”呼啸的风声下,他的声音听得不是很真切:“回京后,你我之间,就不能再像现在这般随意了。”他笑笑,唇角的弧度被乱舞的发丝遮挡住:“如果时间能一直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一时间适应不了他这股悲秋伤怀的范儿,苏墨钰呆呆看着他,半晌没有反应。
站起身,将窗户合上,他望着手里的茶蛊:“你一连得罪两个人,回京后小心些。”
知道他说的是谁,不过苏墨钰并未放在心上。
“端王那边不用愁,贤王暂时也不会对付我,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苏墨钰,朝堂之上的阴谋倾轧,并非你想象中的无聊儿戏!”他似乎有些动怒,口吻也不再如之前那般随意闲适,而是郑重严肃。
“我明白。”看着那几个蝌蚪字体,她很不满意,将纸笺揉成团,重新取过一张:“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他意识到自己言行过激,默了默,重新坐回去:“看来你是不打算告诉孤你的计划了。”
她执着笔,蘸了蘸墨汁,生怕写坏,下笔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殿下若是相信我就不要再问了。”
他唉声叹气:“孤是相信你,但你却不相信孤。”他斜斜朝她瞥去,颇为委屈:“这世上,有这么不公平的事吗?”
她一边写一边道:“不是不信任殿下,而是不想把殿下也牵扯其中。”
“真的?”
“真的。”
“看在你这么关心孤的份上,就暂且原谅你一次吧。”
呼——
终于写好了,苏墨钰放下笔,轻松地吐出口气。
不是不想牵扯到他,而是的的确确不信任他。
之所以那样说,全是为了安抚他。
容蓟,我可以把命都交给你,却不能把我的未来也交给你。
……
“阎小姐?”魏全揉揉眼睛,这位姑奶奶怎么又来了!
“听说殿下马上就要回来了。”阎婉清跟在自己家一样,完全不把魏全当回事,抬起脚便迈进了东宫的大门。
阎婉清如今有阎烈洲撑腰,况且她本身又是太子妃人选,殿下回京后,便要开始准备与阎婉清的婚事了,这个时候,谁还敢惹她。
魏全苦哈哈跟在阎婉清身后,想到今后这里要多一个女主人,简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紫绛人呢?”殿内环顾一圈,阎婉清不悦道。
“紫绛姑娘近来身体不适,没有出来迎接小姐,还请小姐不要在意。”魏全回道。
阎婉清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身体不适?她在东宫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竟然还会身体不适,依本小姐看,她是故意在躲着我吧。”
“哪里,小姐想多了。”
“混账奴才,是不是想多了,你说了不算!”随着阎烈洲在京城的声望越来越高,阎婉清的气焰也就越来越旺,“让她来见本小姐!”
“这……”
“还不快去?你想造反不成!”
魏全强忍着不悦,恭敬退下了。
太子妃又如何?别说还没进门,就算真的嫁过来,也不过是依仗殿下/身份的后宅女子,说实话,他真的有些替殿下不值,阎婉清这样的姑娘,根本就配不上殿下。
第一次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太监,远比身为太子要幸运得多,至少,没有人会逼他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阎婉清等了半盏茶的时间就开始不耐烦了,这东宫里的人,个个都不把她放在眼里,等她做了真正的太子妃,一定要让殿下将这些人全部赶走!至于魏全,虽然有些困难,但只要有哥哥在,就没有办不成的。
“妾身见过阎小姐。”紫绛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脸色也是气血不足的苍白。
阎婉清扬起手,便要将手中茶蛊砸到紫绛的身上,想了想,强行压住:“紫绛,你的架子可真大,本小姐让你来伺候,你竟然以病推脱。”
“小姐见谅,妾身近来的确身体不适,并非有意推脱。”
阎婉清冷笑,“看来你是在东宫住得太舒服了,连身体都变得娇贵起来。”她站起身,上前挽住紫绛的手臂:“今日天气不错,不如我陪你一起出去走走?”
“那便有劳阎小姐了。”
“哪里的话,你我今后就是一家人了,我关心你也是应该的。”
见两人出了殿门,魏全急得团团转,要是殿下在就好了,这个阎婉清,实在欺人太甚!
第85章 好日子到头
湖光山色,天清气爽。
一场新雪过后,整个皇宫,在一片银装素裹的装点下,分外妖娆。
一对丽人,相携走在结了冰的湖岸边,阳光倒映在湖水上,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反射出五彩的琉璃天光。
“紫绛,你知道殿下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吗?”一边走,阎婉清一边说。
紫绛垂首低语:“妾身不知。”
就知道她不明白,阎婉清蔑然地看着她,“是支持。”
低垂着头的紫绛半窄了眸子,没有跟腔。
“太子殿下贵为一国储君,若是没有强大的背景作为支持,站得再高,也会有摔下来的一天。”阎婉清侃侃而谈,对于朝中局势,她自认看得比谁都透彻:“我们阎家,永远都会站在殿下这一边,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她停了停,忽而用轻慢的语气问:“你呢?你能为殿下做什么?”
紫绛恭敬道:“妾身能为殿下做的,唯有不给他添乱。”
阎婉清眸色一冷,暗中在紫绛手臂内侧狠狠一掐:“说白了,你什么都不能为殿下做,若殿下有难,你也只能干看着,对于你这样无用的人,凭什么心安理得享受着殿下所拥有的一切?”
紫绛仍是不动声色:“妾身人微言轻,比不得小姐。”
“你知道就好。”阎婉清心里舒服了一些:“所以,希望你明白一件事,你如今享受的一切,不但有殿下赐予你的,还有我赐予你的,你该学会感恩戴德,明白么?”
“妾身明白。”
“既如此,等殿下回来,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我说了吧。”
“小姐的意思,妾身全都明白。”
“只要你听话,不会少了你的好处。”恩威并施,这是阎夫人教给她的,“不过我还是不太信任你,你说怎么办?”
紫绛一直都保持着垂首恭敬的姿态,沉默不言。
阎婉清牵了牵唇角,缓缓走到湖边,只听“叮”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湖中。
“哎呀,我的青金石镶玛瑙手串掉下去了。”她回头,笑盈盈道:“紫绛,你能帮我捡回来吗?”
紫绛看了眼结冰的湖水,目光微闪。
阎婉清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望着她,今天这手串,不管你愿不愿,都得给本小姐捡上来。
缓缓迈出步子,紫绛拖着裙摆,生生踏入了寒冬结冰的湖水中。
手串不知具体掉在什么方位,她在湖里摸索了半天,才终于找到。
拿着手串上岸时,她整张脸,都白的不像样子了。
接过手串,阎婉清十分得意,牵过紫绛寒凉的手,将手串套在她的腕上:“对于你今天的表现,本小姐很满意,这只青金石玛瑙手串,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说着,转过身,在侍女的陪同下仪态万千地离开了。
目送阎婉清的身影消失在尽头后,紫绛的周身忽然冒出一团白色的雾气,不到片刻,身上的衣物就干透了。
褪下腕上的手串,看也不看,扬手便重新扔回了冰湖中。
“扑通”一声,沉了下去。
主上的确是要回来了,但阎婉清,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此刻,东郡。
“这、这是什么东西?”苏墨钰看着掌心的某个棒状物,发出惊讶的呼声。
容蓟随意瞥了眼,解释道:“金簪,怎么样,可还喜欢?”
“喜欢,真是太喜欢了。”才怪!
“钰儿果真喜欢?”他凑过来,一脸兴奋:“那便戴上,让孤瞧瞧。”
戴、戴上?
你丫在开玩笑吧!
这玩意比擀面杖还粗,怎么戴?
“殿下送的东西,怎么能大摇大摆地戴在头上,肯定要回去供奉起来才行呐。”让她戴这玩意,不如让她去死好了。
几乎比筷子还要粗一倍的簪身,上面坠着两颗龙眼大的东珠,又镶了颗鸡蛋大小的红色宝石,拿起手里,沉甸甸的跟块砖似的。
知道她不喜欢,不过这以纯金打造的簪子,两颗上好的南海东珠和价值连城的血玉石,怎么也能让她心动了吧?
那不是废话嘛,这么丑的簪子,要不是看在用料不错的份上,她才不要呢。
“孤上次送你的礼物,你可有好好供奉起来?”冷不丁问了句。
“什么?”
又在装傻了,“孤送的东西,你可要好好收起来,若是弄丢了,便是欺君,会有什么样的惩罚,不用孤说,你也应该猜得到。”
觉得手里的金簪开始烫手,这厮分明就是故意的,上回那个玉质廷杖早被她拿去当了,他一定清楚,偏偏要这么说,就是故意让她难堪。
“东郡这个地方,虽有些贫瘠,但这里的百姓却十分热情善良。”他掀开马车帘,目光沉幽:“就像人一样,那些不起眼的,甚至不被看好的,或许才是最优秀的。”
假装听不懂他的话:“殿下若是喜欢这里,以后再来就是。”
他放下车帘,笑着看向她:“你明白孤的意思。”
不明白,她什么都不明白。
她明白的,只有怎样保命,怎样赚钱,怎样欣赏美男,其余的,她全都不明白。
明不明白,彼此心里都有数,他没有继续逼问,只闭上眼,靠在车厢上:“真不想回到那腥风血雨的肮脏之地。”
肮脏之地?
既然嫌肮脏,为什么还要百般追求?既然不喜欢,为什么赌上性命也要去争抢?
皇权之路,白骨累累。
只要踏上这条路的人,都将不再干净。
无论是容蓟,还是自己。
“阿姐,那个苏大人真是太过分了,姐姐帮了他这么大一个忙,他竟然连这么小的请求也要拒绝。”路边某处狭窄的拐角处,站着一男一女,男孩看年龄不大,眉宇间有着难以掩饰的愤怒和怨恨。
少女却是柔婉一笑:“程儿,你忘了姐姐对你说过的话吗?想要达成目的,就要学会忍耐,所谓好事多磨,只要你有耐心,懂得隐忍,你就一定会成功。”
“可是阿姐,他们都赶我们走了,我们还怎么去京城?”
“成事在天,谋事却是在人。”唇角轻轻勾起,女子秀丽的脸容在阴影下,竟显得有些丑陋变形:“姐姐答应要让你一生享尽荣华,就决不食言。”
第86章 再遇姚纪灵
单手托腮,望着车窗外的风景。
一路行来,竟是一帆风顺。
原本是件好事,但过于宁静,反而让人心生不安。
来的时候,是从西往东、由北朝南走,回去的时候正好相反,沿路的风景,也从繁丽多姿,渐渐变得荒芜萧条。
心烦气躁之下,也懒得再去看什么风景。
放下车帘,打算小憩一会儿。
刚闭上眼,就听远处传来一声尖利惨呼,惊得林间的鸟儿都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她猛地睁开眼,掀开车帘,探出头去:“发生什么事了?”
侍卫回道:“回大人,前面好像有山贼在打劫路人。”
山贼?
她缩回脑袋,看了眼闭着眼睛不知是睡是醒的容蓟:“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男人闭着眼,睡的正香,如果不是看到他的嘴巴在动,恐怕会以为见了鬼。
“过去看看。”如果真是山贼打劫,她总不能见死不救,再说,通往京都的山路就这一条,她也没法绕过去。
“是。”
走在最前方的侍卫率先策马赶了过去,这些都是皇帝挑得精锐卫兵,对付个把山贼还是没问题的。
果然,那些山贼见了朝廷的军队,吓得丢盔卸甲,抱头鼠窜。
可山贼虽然赶跑了,被打劫的路人却受了重伤,奄奄一息,眼看着就要咽气。
苏墨钰下了马车,见受伤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那青年的身边趴着个女人,正哭哭啼啼地抹着眼泪,看样子应该是青年的妻子。
女人怀中,还抱着个三四岁左右的孩童。
那孩童浑身都是血,不过看模样似乎并未受伤,只是被吓傻了而已。
“怎么样?伤得重吗?”她看向比自己早一步下车的容朝。
“伤了脏腑,若是不及时救治,怕是熬不了多久。”
苏墨钰发愁,他们虽然有随行大夫,但留在了后方照顾病患,并未随他们一同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