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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快穿结束之后![星际]-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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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比起这些,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他看起来丝毫没有不良反应?难道他的思维海比慕斯礼更庞大,能轻易容纳两个意识吗?
  ……不。至少在这个时空里,在这个时间点,在精神力这一单项上,不会有谁比斯空星的星主更强大了。她敢百分百肯定这一点。
  那究竟为什么……?
  “你之前提到‘预言’,”男人的声音平和得令人提不起戒心,“能完整地说一遍吗?”
  温小良仍然沉浸在思索中,随口回答:“那是慕斯礼家族内部流传的预言,不能告诉外人。”
  “但慕斯礼却告诉了你。”
  “因为当时我是他的未婚妻。”
  “……”
  “……”
  温小良僵住了。丁言也停了下来,回身望向她。
  四周漂浮的幽蓝光点突然光芒大盛,似一场世纪末的陨星雨。石梯尽头传来飘渺的歌声,淅淅沥沥,忽远忽近,如折射在露珠里的倒影一般,虚幻,杳冥。
  温小良垂着头。丁言站在比她低两阶的台阶上,眼珠黑得深深的,一动不动将她望着。
  他说:“不敢看我?”
  她连心脏都蜷了起来,敛着眼:“我刚才只是……”
  “如果你要说谎,一定要说得像样些,别让我拆穿。”
  “……”
  她吸了口气,缓缓吐出。
  镇定。
  没什么,只是突发意外而已。
  说到底,原本她就没有承诺过他什么。
  一簇蓝光停在了她的鼻尖,她挥开它,同时也舒展了僵硬的表情。
  “我没什么要解释的。一切就像你看到的那样。”
  被识破了身份,她不会再矢口否认。但整件事如此曲折奇诡,他最后能推测出几分真相,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慢慢地,丁言向前踏出了两步。现在他们站在了同一阶石梯上,彼此相隔不过半米。他伸出手,抚上了她的脸颊,一寸一寸地摩挲,像在描摹一块数百年前遗留下来的大理石雕像。
  “脸,不是假的。”他低声说。
  她无声默认。这是温当当的脸,如假包换。
  他的手缓缓下移,来到这具身体的喉结处,手指轻轻擦过,带着薄茧的指腹激起她一阵战栗。
  喉结是一个男人的敏感处,即使这个男人身体里装了一个女人的灵魂也一样。生物的本能无法抗拒。
  她定了定神,以为接下来他要检查这具身体的其他性征,但他却转手捏住了她的下颔,逼她抬起下颔与他对视。
  他的嗓音有些哑,仿佛压抑着什么:“之前在飞船上,我一直很迷惑,你怎么能将自己伪装得这么好?连喉结都……这么逼真。”
  温小良想起自己刚从冻眠中苏醒时的情景,终于明白了那时她衣衫凌乱的原因。原来他早已趁着她失去意识的时候“检查”过了。显然,他的检查结果让他以为她还是“她”,只是伪装成了温当当的样子。
  真遗憾,真相可没这么简单呐。
  丁言:“直到刚才,在人鱼雕像那里,我终于明白了。”
  温小良一怔。
  丁言慢慢扬起一个笑:“‘思维’才是生命的本质。你现在,就是一团思维束。你不是装成‘温当当’的样子,你现在用的就是当当的身体。”


第69章 Chapter。69
  温小良不得不承认; 丁言的醒悟快得令她措手不及。
  明明之前还完全没摸到诀窍; 怎么脑袋突然就灵光了?
  她定了定神; 挥开他的手,退后一步; 垂着眼; 好半晌才说:“你这么聪明; 那你觉得我为什么不承认自己的身份?”
  丁言脸上没有笑意:“你可以解释看看。”
  她轻吸口气,慢慢举起了手; 让他看到她之前用小刀划过的地方——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 伤口竟然还在往外渗血。
  丁言微微变了脸色; 他抓住她的手; 神情难看地审视。温小良随他去,只是淡淡地说出她的推断:“当当的身体各方面素质都在降低; 比如他血液里的血小板已经明显减少。这次应该不会致命; 但下次再受伤就难说了。两个思维束共用一具身体,就像把大象塞进水蛇的胃里; 崩溃只是时间问题。”
  她的比喻真是形象又残忍。
  丁言脑里乱成一片,他努力冷静下来,问:“什么样的身体你可以用?……植物人?”
  “试过了。没用。”她摇摇头,“不用想了; 你能想到的我都试过。”
  丁言想起自己在精神病院前发现“温当当”时的情景; 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她会出现在那里。她是去“狩猎”的,但显然她失败了。
  可他还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当当就可以?”为什么他的身体能够接受她?
  “谁知道。或许是因为他和精神波和我相似,或许是……”她没再说下去。那不是个愿意被提及的原因; 关于慕斯礼的一切她只想丢进记忆的垃圾桶里,“总之,我现在连离开这个身体都做不到。”
  他瞥了她掌心上的伤口一眼,问:“他现在怎么样?”
  温小良知道他问的是温当当,如实道:“不太好。我试着叫醒他,但似乎因为我的精神力太强了,完全压制了他,他醒不过来。”
  “……”
  “我和你说一句真话。”她按住了自己的心口,每个音节都像刻在石碑上,“现在是没到那份上,真到了必须二选一的时候,我宁愿杀了我自己,也不会让他有事。”
  丁言张了张嘴,还没说话,温小良就用眼神逼得他将话吞了回去。
  她是绝无可能放弃温当当的。如果有谁敢劝她,她会干脆地将那个人划到敌对阵营。护犊的母狼会将敌人撕碎。
  丁言捏紧了拳头,心里又冷又酸。她决定牺牲自己,丝毫没考虑过她这样会让他发狂。
  他凝视她,爱恨交织,脑子里慢慢地冒出一个念头来——
  杀掉温当当,她就没有其他选择了。她会活下来。活下来。
  这缕恶念让他从心底打一个寒颤,惊愕于自己的残忍,可只是转眼间,他就将那份不忍与愧疚压了下去,缓缓道:“你要自杀?你要怎么自杀?这具身体是温当当的,你死了,他也活不了。”
  温小良不敢看他的眼睛。说出那番话后,她同样感到了心痛:“我有办法。”
  之前她是被突发状况惊得乱了手脚。冷静下来后她就想明白了,就算无法离开温当当的身体,她一样能给予他自由。她知道许多消抹意识的手段,随便挑一样用在她自己身上,她就再也不会威胁到他了。
  “什么办法?”丁言追问,他脸上竟然是带笑的,那种想要人放松警惕的笑容,此刻却令温小良心头一黯。而他身上掩饰不住的杀气,更让她猜到了他心底的恶念。
  她应该生气的。这家伙竟然敢对温当当起那种心思。可她竟然气不起来,反而鼻子发酸。丁言有多在乎他的家人,她再清楚不过。他明知道温当当与他的关系,却还选择这么做。他明知道如果他真这么做了,余生他都会活在自责与痛苦里。
  即使这样,他还是义无反顾。
  真是……怎么会这么傻。
  她遮住了眼睛,低声道:“丁言,我欠你的太多了。”
  丁言愣住了,看到她垂下了手,望向他,眼圈有点红:“你记不记得,我还欠你一件事?”
  “……”他看着她,不点头也不摇头。
  “你现在想好怎么用了吗?”
  “……你希望我现在用?”
  “除了我的命,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啪。冀望的气泡碎掉了。
  丁言站在那里,地底吹出来的风让他发冷。他望着她,明白她已经看穿了他心底的恶魔。
  他有些惨淡地扯了扯嘴角。
  她真是了解他。该死的了解他。
  他忽然觉得非常疲惫。他刚刚做了人生中最艰难的决定,一转眼又被人告知他的觉悟毫无意义。
  他望着她,望着这张少年的面庞,透过它看到那令他又爱又恨的女人。慢慢地,他的视线落到她身后那长长的、延伸到地表的石阶上。他抬脚往上走,越过她,继续向前。就在温小良以为他已心灰意冷准备独自离开这里的时候,他却蹲下|身,高高扬起右拳,重重往下一砸——
  石阶碎了!
  碎石坠进深渊里,久久未传来落地的声音。石阶尚未碎掉的部分定在空中,像一截被人拧掉了头的钢管。温小良就站在这截钢管的锋利边缘上,目瞪口呆。
  石阶碎裂的时候,丁言及时向后跃了两步,没跟着掉下去。一切完成后,他转过身来,一步一步,面无表情的,朝着温小良的方向走来,当他走到温小良面前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丁言:“走了。”
  温小良一愣神的功夫,他已经越过她了,脚步沉沉地踏向地底。
  她咬了咬牙,转身跟了上去。
  蓝光幽幽,石阶长长。两个人都没说话。
  温小良摸不清丁言那才那一下是什么意思。看起来不像是单纯泄愤。
  ……该不会他觉得反正她活不成了,所以他就把后路断了,大家一起死在这里,彻底干净?
  偷偷觑他一眼。他身上冷气好足。可怕。
  温小良搓了搓胳膊,张嘴想打破沉默,却又闭上了。
  先到了地底,看看有什么东西再说吧。
  看不见底的石阶仿佛没有尽头,但最终他们还是抵达了终点。
  青石砖地面,地上散布着作用不明的鹅卵石。一处小小的水泥建筑物,看起来相当普通——就像你在路边看到的公厕那么普通。左右两条通道,左边通道的牌子上印着“♀”,右边印着“♂”。
  这间疑似公厕的建筑物,在此时此刻此地出现,带给人的不是亲切,而是浓浓的诡异感……
  丁言一言不发,弯腰在地上拾了些什么,然后起身迈向挂着“♂”牌子的通道,温小良见状也朝“♀”那边走,刚走了一步,一颗碎石就擦着她鞋砸进了青石砖里,砖沫四溅,青烟从洞里袅袅地冒出来……
  “老实待着。” ←不知何时转过头来的丁言。
  温小良看了看他掌心里余下的碎石,严肃地点头。
  丁言瞟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温小良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拐进了通道深处,叹了口气,蹲下来,在地上挑挑拣拣,捡了一兜儿的鹅卵石,站起身来,取一块鹅卵石在手里掂了掂,瞄准公厕上的“♀”,作势要丢,却又顿住了。
  “……就听你一次好了。”她自言自语,收起了鹅卵石,左右张望,瞧见一条石凳。她走过去,屁股刚沾到石凳,忽然眼前景色一花,回过神来,赫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的牌子下,脚踏在玄关上,背后就是凉飕飕的通道。
  “……”那石凳难道是传送门一类的玩意吗?
  她板着脸,试图向外走,却发现门口似乎竖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转身试着向内走,畅通无阻。
  留客的手法够简单粗暴啊。
  好,就看看你玩出什么花样。
  忽略心底那一丝激动,温小良绷紧了神经向通道深处走。
  通道里昏暗得像日出前的冬夜,从鞋底传来的触感很粗糙,仿佛她正踩在戈壁滩上;随着她的深入,这种感觉里又多出了一种踏着落叶的松脆感,通道里也开始响起鞋底踏碎枯叶的声音……
  “嚓。”
  “嚓。”
  “嚓。”
  一滴液体落在她脸上,冷凉。她伸手揩去,探到鼻下闻了闻,竟然嗅到了一股雨水味儿。
  她抬头往上看,竟然看到了隐天蔽日的热带雨林。她再低头看向地面,发现自己踩在了一条铁轨上,铁轨四周全是金褐色的落叶,一望无际。
  “滴答。”
  “滴答。”
  雨越下越急,暴雨让视线可见度更低,她以手遮眼挡住雨水,一路沿着铁轨奔跑。
  不知何时,热带雨林已变成了平原,而她脚下的雨水积成了湖,枯叶漂浮在湖上,随着湖浪起伏,像鱼,也像死去的鸟。
  前方忽然传来火车的鸣笛声,她惊诧地抬头远眺,只见一点白光在视野尽头绽开,眨眼便扩展成了一线,接着又铺陈成一面,那一面白光仿佛有生命似的,疾驰着向她奔来。她本能地闪身躲到一旁,那白光却突然变成了一辆老式蒸汽火车,咣当咣当地驶过她面前。
  这情景太过诡异,她站在那里,怔忪地望着火车。忽然她看到了,坐在火车最后一节车厢里的那个青年,他手里握着一根鱼竿,脸上却百无聊赖的样子,倚着窗,手指敲着窗沿,银发被风吹得散乱。
  温小良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瞪大了眼,盯着那个人,直到火车一路前行,终于将他带到她的面前,两人视线相撞。
  她圆睁着眼,对方却一下子就笑了出来,丢开鱼竿,从火车探出半个身子,伸手抓住了她的肩。
  “小茉茉~”
  ……
  丁言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前依旧是那片奇诡的景象。
  该如何形容呢?——他像是来到了一个幻想世界。行星的引力在他身上起了反效果,不再将他向地面拉,而是将他向外推,一直要推出大气层去……而他竭力抗争,并最终抓住了一只正往下掉的风筝。风筝往下掉,他则往上飘,两相角力的结果就是他坐在风筝上,俯视大地上的灯火。
  这滋味一点都不好受。并不是坐在热气球里朝下望的感觉,而是一种更难描述的复杂情绪……上不着天下不着地,陆行动物本能里的恐惧全都被勾出来。
  虽然料到通道里不会简单,但这番遭遇也真是出乎他想象。
  不管怎么样,必须得先落到地面去。
  远眺四周,他想找些可以利用的东西,却看到不远处一个半透明的影子正往这边飘过来。
  他提起了戒备,注视着那不明物体,只见它越来越近,形态也越来越鲜明。当他们相距不到三米的时候,它已经变成了……一个圆滚滚的稻草人。
  稻草人说:“时间。时间。时间。”
  它枯瘦的双手不停挥动,像在催促什么。
  丁言盯着它,慢慢收起了戒备的姿势,问:“你需要我的帮助?”
  稻草人摇头,重复:“时间。时间。时间。”
  丁言皱起眉。“时间”?……是说他已经没有时间了?还是指什么?
  稻草人忽然静止下来,然后它开始褪色、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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