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配范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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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起来,这回的笑里带着一些别样的意味:“你记住了,最能吸引异性的那些人哪,多半不是大美人。”
“这么一说,还真是。”阿仙想了想,认同地点头。
“裴姐呢,就我所知,她一辈子没谈过恋爱,她就是像现在社会上很多小年轻,没事根本不出门。”方欣蕙告诉她。
阿仙吃惊地捂嘴:“没谈过恋爱?这可太惊人了!不过,已经过世的陈少康先生晚年亲口承认爱过她的。”
“是爱过没错,其实如果陈哥表白的话,裴姐大概也就答应了。但陈哥的道德感太强,他约莫是觉得两人年龄差距大,在一起的话像是他糟蹋了裴姐一样,所以从来没有表白过,不过他后来寻到的伴侣也很好,两人过得很幸福,到最后对裴姐也就剩下对朋友的感情了。”
“这么曲折婉转的感情,简直像是电影里才有的!”阿仙惊呼,“裴黛女士就从来没有发现过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方欣蕙笑笑,她觉得裴黛大概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但她人都不在了,她自觉有义务维护她的名誉。
“裴黛女士的生命中还有一位至关重要的人物,被她称为‘姐姐’的叶女士,您能谈谈她们之间的感情吗?”阿仙笑问。
这位叶女士是中国第一位女□□总理,在任期间政绩斐然,至今还有许多拥趸在世,她也不敢说太出格的话。
但从她用了“感情”这个模糊的词语来看,显然她也是某个邪教的一员。
“她们比亲姐妹还亲,”方欣蕙毫不犹豫地打破了她的想象,“就像上辈子的缘分一样,两人之间的感情联系特别牢固,十几年如一日互相关心、互相牵挂,可以说胜过世间大多数有血缘关系的姐妹了。”
阿仙只有点头的份:“是,你们当年拍的那个反映山村面貌变化的电影里,县委书记的原型不就是叶总理么。”
“那时候可累,我、裴姐、陈哥,天天上山下岭的,拍摄的时候只准穿草鞋或是打赤脚,有一场戏,是在大雨里保护树苗,那可是真雨,我们等了好几天呢,终于等到下雨,裴姐一下子就起来了,招呼我们收拾收拾上山,等到了地方,我们身上都湿透了,直接就能演。”方欣蕙笑眯眯的,“太折磨人了,拍完那部电影,陈哥的抑郁症都不药而愈了。都是累的。”
阿仙被她的话逗得直乐,还不忘继续发问:“对于当年裴黛女士毅然离开娱乐圈的举动,至今网上还是有褒有贬,您对此又是怎么看的呢?”
“网上的说法,我一向是不太赞同的。她当年的作为,与其说是抗争,不如说是牺牲。现在文化产业领域法律多么健全,相关的规定多么严密合理,你们这一代人根本想象不出当时的环境,虽然有钱,但精神文明建设完全跟不上,社会上风气不好,拜金主义盛行,观众根本不关心影视作品抄没抄袭,只关心好不好看,如果没有足够有影响力的人站出来警醒大家,‘电影已死’就不只是一句空话了。”方欣蕙答道。
“方女士,谢谢您的回答,让我们休息片刻。观众朋友们,广告之后,节目更精彩。”阿仙对着镜头道。
第31章 清穿女的混战01
冬天夜长; 年嬿婉梳洗整齐去正院给父母请安时,天际还闪烁着几颗微星; 冻云横舒,显现出一种难言的凄冷。
府里的下人们比她起得更早; 路上已经有人执着竹笤帚清扫积雪; 见了她来纷纷避让问好。
她微微点头,向跟随的嬷嬷吩咐道:“这个天儿太冷,他们铲雪也辛苦,赏他们羊毛手套,吩咐厨下热热的熬一锅姜汤来; 喝了再做活。”
嬷嬷蹲身答应一声去了。
扶着年嬿婉的丫头寒茉笑道:“姑娘; 这雪下得这么好,何必叫他们扫了去?留着我们打雪仗岂不好?”
“玩雪多了,小心冻坏了手; 叫你妈领回家去别哭!”另一个丫头银茶恐吓道。
寒茉哈哈笑道:“我不怕!上回从百物轩采买回来的雪花膏还搁在柜子上没动呢。”
银茶咬着牙要去拧她,骂道:“好蹄子; 多金贵的东西你也敢上手糟蹋,那是太太特意买了给姑娘的。也不照照镜子; 看自己配是不配!”
嬿婉斥道:“好了; 吵得我耳根疼,谁再闹; 留你们在这里扫地。”
听到扫地的威胁; 两个丫头互看一眼,顿时休战。
她身边这两个丫头都是有来头的; 银茶是嬿婉之母年夫人的奶娘之孙,寒茉是府里管事之女,两人家世相当,品貌相若,谁也不服气谁,私下颇多龃龉。
嬿婉既不好拂了母亲的面子,也不好给管事难看,只得尽力压制。
一路行来,天边渐晓,远远的就见垂花门外,年夫人的陪房正和人说话。
“何婶子好,老爷和太太可起了?”银茶上前问道。
那陪房忙堆笑道:“太太起了,正梳头呢,姑娘快进去吧。”
进了正屋,顿时就是一股暖香扑来,甜甜的莲香增一分则嫌浓,减一分则嫌淡,正是百物轩新出的魅莲清露。
年夫人正坐在妆台前梳妆,头上已盘了个元宝髻,丫头指着一套点翠头面轻声问道:“今儿戴这个好不好?”
一语未了,年夫人已从梳妆镜里看见了爱女的身影,回身笑道:“婉儿过来,娘有好东西给你。”
嬿婉福身请了安,又对坐在一旁的二嫂行礼,年二奶奶含笑道:“妹妹来了。”不避不让,坦然受了这一礼。
她是宗室女,有乡君封号,自然比别人家的媳妇尊贵些。
待嬿婉走到母亲那里,年夫人就揭开一只长盒,从中取出一枚光华璀璨的金步摇,笑着问她:“这个好不好?”
“有好首饰,娘留着自己戴就是了,给了我,我也不戴,白拿它压箱底,倒叫宝物蒙尘。”嬿婉推辞道。
年夫人和年二奶奶一起笑起来,年夫人就嗔道:“真是孩子话!眼见得就要用到的东西,还傻乎乎的往外推呢。”年二奶奶也用帕子掩着口道:“妹妹也有十三岁了,怎么还懵懵懂懂的。”
嬿婉无语,看这两个已婚妇女笑得欢实,只好装听不懂,默默低下了头。
这时内室传来一声咳嗽,内里有人问道:“是婉丫头来了吗?”
“爹,是我。”嬿婉赶紧应了一声,走入内室,只见父亲年遐龄已经起了,身上穿戴得整齐,正要穿鞋。
她忙过去接过仆妇手里的鞋,蹲下身服侍他穿上,笑问道:“爹昨晚睡得好?身上可还康泰么?”
年遐龄抚了抚女儿的头发,目光里流露出一丝慈爱,连声说:“好,好,”
“我给爹编辫子。”嬿婉笑着推他出去,解开他花白的发辫重新编理整齐,又亲手服侍他擦牙洗脸。
年家夫妇是老夫少妻配,年遐龄年逾花甲,已然致仕,年夫人却不过四十,被妻子辖制着,年氏夫妇的房内连个年轻的丫头都没有,清一色粗大的仆妇。
早膳摆在东炕间里,年家夫妇上坐,剩下姑嫂两个推让一番,嬿婉才坐了,年二奶奶亲自捧饭捧粥侍奉公婆。
年家早在前明就是官宦人家,后来从龙入关,编在镶白旗,年遐龄在湖广巡抚署理湖广总督任上致仕后,年家的两个儿子也争气,大爷年希尧外放为官,二爷年羹尧青年中举,如今当着京官儿。
除了两个哥哥,嬿婉还有一个大姐姐,早已出嫁,跟着丈夫去了外地。
年遐龄致仕在家,膝下只有这个幼女承欢,自然对她百般疼爱。好在两个儿子与妹妹年纪差得太多,不但不生嫉,反而也把这个灵慧漂亮的妹子当成女儿一样。
一顿饭声息不闻的吃完,二奶奶觉罗氏便起身说临近年关,家里有好些细务要处置,告罪去了。
年夫人给女儿理理衣襟,柔声叮嘱道:“今日去四贝勒府,说话行事谨慎些,莫叫人拿了把柄。虽说福晋主子看重你,你也要自己知事才好。”
一听母亲这么说,嬿婉顿时有些头疼,手扶着额角唉唉叫起来:“我有些难受,怕是去不了了,要不娘派人给我告一声罪吧?”
她可不愿去四贝勒府,那哪里是个皇子府?根本就是红粉窟,盘丝洞,里面住的全是形形色色的妖怪。
四贝勒福晋经常把她叫进府里去,可不是喜欢她,而是提前观察竞争对手呢。
那位不知是从哪个扭曲的宇宙来的孝敬宪皇后,看着她这位传说中雍正帝的真爱,未来的“敦肃皇贵妃”的时候,眼里的恶意都快要漫出来了。
“别咒自己!”年夫人一把拍下她的手,教导她,“我还不知道你?人家皇子福晋特特的下帖子请你,你不去,叫人家怎么想?”
年遐龄也道:“四贝勒是咱们这一旗的旗主,那四福晋也就是咱们的正经主子,主子有召,做奴才的就是爬也要爬去,这才算进了本分。婉丫头,你记住了没有?”
嬿婉低头道:“记住了。”
直到出门坐上了车,她的脸上都是僵冷的,寒茉跟着她,感知到她的心情不好,大气不敢出。
奴才这个说法儿,真是勾起了她很不好的记忆呢……
嬿婉拿帕子按着嘴角,只觉得一股戾气直冲心头,让人恨不得把一切打烂!
曾经的她宁死也不肯做别人的奴才,现在的她也从没有变过。
这个朝代,与她经历过的任何一个朝代都不相同,受满清的野蛮部落制度影响,社会上存在大量的奴隶制残余,凡是旗人,都要在皇家面前口称“奴才”,而“奴才”竟然还是一种奖赏,汉臣想称“奴才”而不可得。
小时候还好,后来四贝勒分到了她们家所在的佐领,成了她们家的“主子”后,另一个“主子”四福晋就热衷于拉她去四贝勒府陪伴,她在生活中听到“主子”这个词的概率就大幅度上升了。
没有一个身边人理解她听到“主子”、“奴才”这种词汇时的满身不适,她的父亲,一个满腹经纶的读书人,说着“主子”、“奴才”时没有丝毫的羞耻感……
她现在这个官宦小姐的身份反而成了她的枷锁,牢牢束缚着她,不叫她跑掉。
车子摇摇晃晃,很快就到了四贝勒府,她刚下了马车,还没走上台阶,就见门已经开了,四五个仆役争着用力推开门,一位王孙公子前呼后拥地出来。
她停住了脚步,站在路旁垂着头施礼。
一双玄色的朝靴出现在她的眼前,头顶上响起一个冷肃的声音:“这是谁家的?”
寒茉的声线都绷直了,有点抖:“回贝勒爷的话,我们老爷姓年,讳上遐下龄,这是我们二姑娘,府上福晋请我们姑娘过来说话解闷儿的。”
“抬起头来爷瞧瞧。”那个声音又说。
嬿婉只得抬头,看见眼前站着一位衣着简素的青年,约莫三十上下,气宇轩昂,新刮的头皮还泛着青。
“给您请安了,您万福。”她屈膝拜道。
四贝勒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里满是惊艳赞叹。
她年未及笄,眉宇间稚气犹存,但那股子灵气却是掩不住的,脸颊白得像软玉,长长的眼睫垂下来,浓密得像一把小扇子。
饶是四贝勒多年以来只爱熟女,也不由得被她的美貌震慑。
“你是年遐龄的女儿?爷记住了。”
嬿婉正在为他直呼父亲的名字而生气,他已经匆匆走了,靴子踏在地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
说来可笑,她虽然往来四贝勒府多年,但在四福晋的巧妙安排下,却是一次也没有遇到过府里的男主人。
府门前发生的事以光速传遍了整个四贝勒府后宅,等嬿婉到达四福晋的院子时,不只主人四福晋在等候,连府里的两位侧福晋和一位格格也到了。
福晋乌拉那拉氏坐在上首,平和大方的微笑里藏着不耐烦,侧福晋佟佳氏坐在她的左手旁,手里的帕子已经快要被揉烂,侧福晋李氏坐在她的右手旁,一张圆圆脸上带着笑,格格钮祜禄氏坐在最末,眉尖儿微蹙,似乎想做出娇柔的效果,但显然她的尝试失败了。
帘子一掀,嬿婉甫一露面,就感觉八道锐利的目光刺到她脸上。
第32章 清穿女的混战02
看着眼前这四位红粉佳人; 嬿婉微微低下头,露出一个符合此时人审美的温柔腼腆的笑容; 声音也细细的,娇羞不胜似的:“小女见过福晋、佟侧福晋、李侧福晋; 问钮祜禄格格好。”
一般人都是称呼“佟福晋”、“李福晋”; 很少有人直通通的加个“侧”字。她这样称呼,无疑是把自己摆在了四福晋那方。
乌拉那拉氏听了,就像三伏天喝了一大杯冰水那么痛快,凤眼一睨左右两个对手,连对嬿婉的嫌恶之心也减了些。
她并不算什么美人; 相貌仅仅是端正清秀罢了; 四贝勒敬重她的身份,却没有给她多少宠爱。后院里最受宠的原是李氏,后来佟佳氏入府; 与李氏平分秋色,这一两年钮祜禄氏也起来了。
这些狐媚子各有手段; 勾得当爷的一天天只往她们房里跑,倒把正室嫡妻扔到脑后; 四福晋早就憋了一肚子气。
她与四贝勒是少年夫妻; 但他们并没有过过几天甜蜜的日子,早在他们成婚之前; 还是光头阿哥的四贝勒就有了侍妾李氏。她和李氏相比; 一个是十二三的干瘪丫头,胸前背后分不清; 一个是十六七岁窈窕丰满的大姑娘,四阿哥正血气方刚,怎么肯抱着块板子睡觉?妻妾谁更受宠简直不用想。
虽然她是活过一次的人了,一样改变不了外在容貌,相较于她,年轻的四阿哥还是喜欢娇艳妩媚的李氏,甚至还嫌她性格沉闷老成,更不愿与她亲近。
要不是她能沉得下心,十几年如一日用水磨工夫哄得四贝勒回转来,只怕连眼下这几分敬重也保不住。
今世的两个对手比前世可强太多了。
她心念转处,便亲切地拉起嬿婉的手,笑道:“你这丫头恁的客气,我不叫你,你也不往我这里来。”
嬿婉微微笑道:“福晋待我好,我是知道的,只是我娘近来不许我随意出门,怕我跑野了心,就不肯学女红了。”
乌拉那拉氏闻言,眼前一亮:“你娘是该好好调理调理你,请的是哪家的针线师傅?”
“是苏绣。”嬿婉仍是柔声细气。
冷眼看着看她们二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