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配范儿-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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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苏绣。”嬿婉仍是柔声细气。
冷眼看着看她们二人说得热闹,一旁的佟佳氏拿帕子遮住嘴角的冷笑。她今年二十六岁,正值芳华,容貌姣好,额饰正中镶了一块紫水晶,越发衬得她气质冷艳。
她本是几百年之后的一个白领,终日朝九晚五为生计奔波,不想一梦穿越到清朝,成了身份尊贵的佟家女儿,嫡亲姑母正是孝昭仁皇后。
在现代时,她就常在网上看清穿小说,对那个冰冷倔强的四阿哥倾心不已,穿越之后,借助近水楼台的优势,跟四阿哥青梅竹马的长大,两人颇有情谊,可惜康熙帝乾纲独断,另外挑选了乌拉那拉氏的淑静做四阿哥的嫡福晋。她虽然使了手段,但只能屈居于乌拉那拉淑静之下,做了个侧福晋。
入府之后,情况与她想的也不一样,四阿哥是个规矩分明的人,不像五阿哥和七阿哥那样把嫡妃当摆设,他最敬重嫡妻,身边又有宠妾李氏,她分得的宠爱虽不算少,也不如她之前想象的多。
想到这里,她狠狠剜了一侧的老对手一眼,心里暗咒不已。
李氏倒不像她这么露相,她坐得端正恭敬,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圆圆的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长相不如佟佳氏那么出众,也算个小美人了,虽然年过三十,但气质娇憨,仿佛无忧无虑的少女,一派天真。
她认真地听着四福晋和嬿婉说话,面上做出种种附和的神态,显得非常得体。
对比家世显赫的乌拉那拉氏和佟佳氏,她只是区区知府之女,家世不显,但她到四阿哥身边的时间还要早于嫡妃乌拉那拉氏,能够受宠至今,让四阿哥愿意和她一气生五个孩子,凭借的就仅仅是她自己的本事了。
要知道,她到四阿哥身边时,可以说身无长物,拎着一个小包袱就被宫里的管事姑姑直接从储秀宫带去了乾东五所,当晚就跟四阿哥圆了房。
她也是后世一缕幽魂穿越时空而来,投生成了李家女儿,和满心欢喜的佟佳氏不同,她从没想过穿越,更不喜欢这个压抑的朝代,但她深深的知道自己的斤两,要是敢胡乱扎刺,只有被拍死的份儿,所以她一直表现得安分从时,不多妄想,却反而因此得了四阿哥的看重。
其他两个女人都不明白,四阿哥要的不是聪慧大方有主见的女人,那会让四阿哥感到威胁,他需要的仅仅是一个依附于他的温顺小女人罢了。
这一点,外圆内方的福晋做不到,主意太大的佟佳氏也做不到,只有她可以放弃一切,包括自己的子女,全心全意的依存于四阿哥,最终再从四阿哥身上得回一切。
想到自己活蹦乱跳的几个孩子,她恬静地笑了,神情更加悠闲自得。
就在她的下首,钮祜禄氏咬紧了贝齿,神情羞恼。面对年氏这样一个身无品级的臣女请安,别人都可以云淡风轻地点点头,唯独她需要起身还礼,这中间蕴涵的自己与其他女人的地位差异,实在让她难堪。
乌拉那拉氏是正室嫡妃,天然享有地位上的绝大优势,佟佳氏背靠号称“佟半朝”的佟氏家族,尊贵无比,李氏有三个活着的孩子,在名分、家世、子嗣上,她都不占优,虽然心里知道自己才是最后的赢家,自己的儿子弘历才是未来的真龙天子,但眼看着两位“老乡”压在自己头上混得风生水起,她还是忍不下心头一口气。
幸好她穿越过来时意外获得了一个随身空间,内里有一口灵泉,可以改善她的体质,让她的容貌更美,皮肤更白嫩,效果比韩国的整容手术还好。
坚持喝了十几年的灵泉水后,现在的她出落得跟一枝鲜花似的,柳眉杏眼,肤若凝脂,四阿哥嘴上不说,其实很喜欢找她。
可惜四阿哥如今只是个贝勒,按规矩只能有两位侧妃,名额已经被佟佳氏和李氏占满,她只能屈居一个侍妾格格之位。
她觉得很不是滋味,但一转念想到四阿哥在床帷之间的百般柔情,心头又泛起一阵甜蜜,不由横了年嬿婉一眼。
如果说有谁能让这里的四个女人一起蹙眉,那那个人必然是年嬿婉无疑。
这位主儿可是传说中铁血柔情雍正帝的毕生挚爱,年羹尧之妹敦肃皇贵妃年氏,由不得她们不如临大敌。
每次乌拉那拉氏召嬿婉进来陪着说话,剩下的三个人是一定要寻借口过来的。佟佳氏和钮祜禄氏是为了来观察未来的劲敌,李氏自诩随大流,实际上她怎么想的也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同在一个府里这么久了,四个女人也大约猜到了彼此的不寻常,早明争暗斗了无数次,每个人都确信自己才是最后的赢家,会成为太后或是皇后,但面对年嬿婉,她们又是如出一辙的心情复杂。
虽然是乌拉那拉氏召嬿婉过来的,但她本心并不愿意跟她说话,只是强撑着温婉和气的面具,时间一久,不免觉得心累。
正要找个借口打发嬿婉回去,丫头禀报说大阿哥下学来请安了,乌拉那拉氏下意识看了嬿婉一眼,正要叫她避一避,爱子弘晖已经进来了。
嬿婉见躲避不及,只得站在四福晋身后低头不语。
那头弘晖一无所知,笑着向母亲和两位庶母请了安,对钮祜禄氏点了点头,就要腻上前对母亲撒娇。
乌拉那拉氏怒道:“弘晖,你的规矩学到哪里去了?不经传唤擅自进入长辈房里,冲撞了谁怎么办?”
弘晖被她骂得一缩头,满脸疑惑正要分辩,一抬头见了年嬿婉,不由痴了。
他在宫里上学,平日颇受祖父疼爱,来往宫掖,见过不少宫妃宫女,就是自家几位庶母也颇有姿色,可历数他生平见过的诸多女子,和眼前这位不过豆蔻之龄的少女一比,竟通通算不得什么了。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其态也,姣若朝霞,灼若芙蕖,其质也,松生空谷,月射寒江……
一时之间,他拼命地搜肠刮肚,竟然找不出形容这位少女风姿的确切句子。
见状,乌拉那拉氏又惊又怒,喝道:“弘晖,你在看什么!”
如果说刚才的怒意是一分真九分假,这会儿就是十足的发怒了。
她的弘晖上辈子只活到八岁,还没到慕艾的年纪就不在了。她原本并没有想到他会对年氏生出心思,只是下意识不想让他们见面,谁知年氏果然是个狐媚子,只一面就勾去了晖儿的魂!
弘晖被她吓得不轻,立刻扑通一声跪下,连声道:“儿子知错,请额娘息怒!”
看完这一场好戏的佟佳氏笑道:“福晋何必动气,大阿哥还是个孩子罢了。”
当日就这么不欢而散,在所有人离去后,乌拉那拉氏越想越不忿,一口气憋到了四贝勒胤禛下衙回府。
收拾了心情,伺候丈夫吃过饭,她就见胤禛倚在炕上,手里转着佛珠,出了会儿神,回过神来就问她:“你很喜欢年遐龄家的丫头么?”
她的心情更糟了,想了想,回道:“还好,说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那孩子长得虽好,人却有些木愣。”
胤禛半合着眼,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半晌虚应一声,下炕穿鞋,说:“爷还有事,去前院歇息。”便抬腿走了。
乌拉那拉氏险些咬碎牙齿,心知他再不能孤衾冷枕独眠的,派人一打听,果然是去佟佳氏院里了。
回到家里的嬿婉当然不知道后续还有这一段公案,她只是欣喜地笑道:“孔先生要回来了?”
第33章 清穿女的混战03
孔先生是嬿婉的老师。
这个朝代让她非常不能接受的一点就是对女子的全面压制; 女儿家未嫁前在娘家是“娇客”,但一个“客”就表明了身份; 说明不是这家的人,只是客居而已。
在这种想法下; 家里其实并不会怎么培养女儿; 一切资源都向着男儿倾斜。比如说嬿婉的两位兄长,几岁开蒙,几岁独居,读书科举,家里都有细细的规划; 而对女儿家的教育则轻忽得对; 一般是女性亲眷长辈教着认几个字,念几本女戒闺范一类的书,教导些三从四德的人伦道理; 七八岁上就开始请人来教女红家务,不再念书。
她已经算是十分受宠的姑娘了; 仍然没有请过什么蒙师,向父母提出来; 也被拒绝了。后来还是她年纪渐长; 长兄拿了几本数理的书来教着她玩儿,发现她竟很有天赋; 这才劝服着父母给她请了这位孔先生。
这位先生是个南人; 出身于一个乡绅小地主家庭,性好算学格物; 和年希尧很是相投,后来上京预备科考,客居年家,顺便受年希尧托付教导嬿婉一二。
次日早起,嬿婉仍是前去父母处定省,年夫人拉着她问了在四贝勒府的见闻,听她如实诉说后,眉头都拧成了疙瘩。
她回头对年遐龄忧愁地叫了一声道:“老爷,你看?”
年遐龄也是眉心微皱,只是他城府比夫人深些,待要说话,先看了女儿一眼。
“婉儿,你自己出去玩吧。”年夫人立刻会意,打发女儿道。
“女儿告退。”嬿婉抬眼将父母的神情收入眼底,心里有了分寸,当即告退。
不知年家夫妇商量了什么,嬿婉不好打听,只能按部就班过自己的日子。孔先生回来后,她仍然上学,但奇怪的是,往日认真刻板的孔先生最近教起学来,却总有几分心不在焉似的,时不时还忍不住翻看一本夹在四书里的小册子。
那本小册子被他反复翻看,都被翻得卷边了,但显然是主人的心爱之物,仍然平平整整的,被保存得很好。
有一次孔先生在课上看那小册子看入了迷,到了日常歇息的时间也不知道,丫头进来送茶果子,嬿婉亲眼见他浑身一个激灵,立刻慌乱地把那小册子掩进了书里,那反应就和上课时被老师发现在立起的课本后偷看闲书的学生一模一样。
她当时不显,但心里已经起了疑,孔先生为人方正,断不是那等淫邪之辈,绝不会做出在上课时看那种东西的事情。
回去后,嬿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脑海里有一道灵光抓不住。
后来她暗暗观察了孔先生一段时间,尤其注意他看那书时候的神色,渐渐的,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心头浮现,那想法让她心惊肉跳,简直坐不住。
终于,这一日趁着孔先生外出,嬿婉偷偷溜进了他的房里,小心翼翼地翻找起来。
书架上、桌案上、枕头边,一个一个地方搜索过去,虽然藏得很深,还是被她找到了那两本特殊封皮的四书。
她颤着手取出那两本昏黄的小册子,顿时觉得一阵眩晕。
手里的这两本册子,翻开封皮,一个上面写着《民主主义》,另一个上面写着《为什么要打倒孔家店》。
这无疑不是这个时代应该出现的东西。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稍稍缓解晕眩之感后,又将册子翻过去一页。
这是手抄本,应该是现在文人中私下流行的那种,字迹清秀严整,她认出那正是孔先生的笔迹。
两本小册子的内容都不多,用快速浏览的方式不到一刻钟的工夫就全翻完了,她越看越肯定,这就是姐姐的文章。
当年姐姐还很年轻的时候,作为党员,每次参加什么思想研讨会,或者到党校进修时,总要写大量分析阐述马列毛概思想的文章。她的思想轨迹、行文习惯,嬿婉都是非常熟悉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尽管早就有所猜想,但当心中的想法真正被证实之后,她还是难以避免的感到一阵心神激荡。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平复下激动喜悦的心情,接着就涌起了深深的忧虑。
《民主主义》一文里,宣扬的是“革命排满说”和“天赋人权说”,还带着几分社会契约论的痕迹,《为什么》一文里,深刻阐述了今日之儒学对社会的桎梏作用,宣扬去伪存真、科学实践的思想。
这些思想当然正确得不能再正确,但中国古代的封建王朝之统治,本来就是靠一个谎言来维持的。
姐姐的文章当然说得痛快,但就是太一针见血、太戳中痛处了,比明代李贽的思想还“离经叛道”,怎么不为当朝所忌惮?
李贽还是生活在言论环境宽松的明朝,他的著作都是□□,如今这个清朝,文字狱可是最厉害的,动不动就会因一点小事牵连一大帮人,没有反心尚且要炮制你,姐姐这样是直接要刨断清室的根基,一个操作不好,岂止是死能解脱的?
她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尽快找到她,到时候两个人生也是一起,死也是一起,总有个说法,好过她一人提心吊胆。
?
孔德林握着一本书走到房门口,一边念念叨叨,一边随意地推门而入,一抬头,立刻发现了坐在书桌后笑着看他的少女。
“二姑娘?”不知为何,他有些不好的预感,心头立刻升起警惕。
嬿婉起身,微微一笑,说道:“我有个问题要向先生请教。”
“请说。”孔德林的目光下意识地在房间四处扫过,没留意她已经离自己不到两步远了,“二姑娘……啊!”
话没说完,嬿婉已经动了手,一手肘把他击倒在地,随后扑上去把他牢牢压制住,拔出一柄匕首对准了他的脖子,狠声道:“不要叫,不然,我就捅下去了。”
孔德林只是个文弱书生,四体不勤,挣扎了几下,被抵在肚子上的膝盖一顶,眼底又是明晃晃的利刃,又痛又怕,心头就升起一股畏惧来,颤声道:“你、你要干什么?”
“这是哪来的?”嬿婉手里抓着那两本小册子,在他眼前晃了晃。
孔德林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瞳孔急剧收缩,露出极为害怕的表情来。
他本来是抵死不说的,在嬿婉连番的暴力和恐吓下,最后还是吐露了实情。
据他所说,这书是他回南边老家时,过去的窗友给他的,那窗友加入了一个地下组织,当了什么“党员”,想把他发展“入伙”。
他听窗友说了一些他们的理念,心里很有兴趣,但因想着科举,就婉言谢绝了那人的“招揽”,只是那人看出他的兴趣,送了他那两本册子看。
心里知道不应该,但他确实被那些新奇的理念吸引住了,甚至哪怕明知这样做是冒了天大的风险,仍然忍不住一再琢磨那两本册子上的内容。
他没有正式加入那个组织,所知不多,但隐约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