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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快穿之女配范儿-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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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四川总督,全权处置四川境内之事。
  等十四到了南方,年羹尧是必要与他共事的。如果有一层姻亲关系在,何愁年羹尧不为他所用?
  到了这会儿,胤禛反而真心对年家姑娘的“过世”升起了一丝惋惜之情。他从已经模糊的记忆里扒出那个冬日午后的少女,她雪白莹润的小脸,和娇俏端庄的模样,不由发出了长长的叹息。
  这种惆怅之情只持续到了他回到后院,这天是福晋的日子。一进门,就见福晋乌拉那拉氏正坐在正屋的椅子上理事,一身蜜合色小袄,髻上垂下绿莹莹的翡翠簪子,气度幽娴贞静,令人见了觉得舒服。
  见他进门,乌拉那拉氏起身福礼,拿着手里的单子笑道:“咱们旗下年家老两口要去四川看儿子,我给备了些礼,爷快来看看,这单子妥不妥当?”
  胤禛忙问道:“可是年遐龄家么?咱们府上与他们家竟还有来往?”
  乌拉那拉氏柔婉地笑着:“我想着,年家二姑娘虽没正经嫁过来,论名分,到底是咱们家的人了,我也疼了她那么多年,可怜二姑娘年纪轻轻就去了,她父母还不知道多少伤心,便自作主张,平常将她们家也当个亲友走动。爷不怨我吧?”
  她心里也自得意,凭着重活一世的优势,她当然知道年羹尧此人对爷的大业有多大的用处,这也是她为什么心里对嬿婉憎恶非常,面上却也多加拉拢的原因。
  之前她就在年家那边埋了后手,怕爷训斥就没告诉他,可现在不就用着了么?
  胤禛那头果然顾不上追究她自作主张的过错,闻言喜道:“福晋有心了。”甚至难得夸赞了她一句,“吾妻诚为贤内助!”
  他来回踱步,忽而抬头问道:“年遐龄怎么突然要去四川了?战火一起,那里可就不是太平地界了。”
  乌拉那拉氏正因为得到了他的夸赞而内心欢喜不已,抬头飞了他一眼:“还不是担心儿子么!自打二姑娘死了,年老大人就更看重子孙了,听说云贵那边的反贼凶残,怎么也放不下心,非要去四川和儿子共生死。”
  “年老大人真是爱子情深。”胤禛点了点头,拿过单子看了一眼,“已经十分妥当了,待我修一封书,便和着这些东西一并送去年家罢。”
  ?
  “报,四川总督营马已到,四川总督求见大将军。”帐外传来亲兵的禀报。
  十四阿哥胤祯一下放下手里正在研究的地图,起身道:“快请快请。”一面说着,一面还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同在他帐内的几位副将相互对视一眼,也紧跟着主将出了营帐。
  胤祯快步走出这一片营帐的范围,迎面就见一名将官在众人簇拥下行来,他不过三十余岁,样貌儒雅,身端体健,腰间挎一口宝剑,行动间自有些久居人上的威势。
  他便知这人是年羹尧了,负手停步,朗声笑道:“年大人来何速也!”
  年羹尧昂然走到他跟前,下拜道:“为国效力,不敢惜身。”
  “好!我早知大人是真豪杰,今日一见,名不虚传。还请入内上坐,胤祯还有许多事务要请教大人。”胤祯毫不因他的傲慢之态而生怒,上前托住他的手臂。
  “十四爷有命,下官安敢不从?”年羹尧直起身来,脸上也带上了一丝笑意。
  同时他心里也在摇头,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还在京里的那位四爷实在比眼前的十四爷差远了。若换成那位四爷,以他唯我独尊的脾气,必是受不了一丝轻忽慢待的,更别说放下身架结交下臣了。
  当夜酒酣耳热之后,众人都散了,厨子做了醒酒汤来,十四阿哥和年羹尧各饮了两碗,吐得清醒过来,倚在榻前私谈。
  胤祯蹙眉道:“亮工,云贵的情形究竟如何?那伙子反贼果真势大难制么?”
  他自幼熟读经史,自然知道民间起义历来数不胜数,若非王朝到了末期,农民的反抗不过是昙花一现,他们大清正处在盛时,按说百姓造反不至于这么厉害。
  年羹尧却是苦笑起来:“十四爷有所不知,这伙子人和寻常反贼不一样,里头的能人不少,武力强大,制度健全,兼之手段毒辣前所未见,竟分缙绅之土地与贫民,而对贫民秋毫无犯,如今江南的百姓日盼夜盼,只盼着农工党打到自己家乡,好分了缙绅之田。城里的良绅善人不敢下乡收取地租,乡间泥腿子动辄则呼‘革命’,如此种种,至于教人以子抗父,以妻抗夫者,颠覆伦常,荼毒百姓,官府不能禁。”
  十四阿哥听得呆若木鸡,年羹尧默默地饮了口水,用以平复自己愤懑的心情。
  就在这时,有人疾步奔来,停在帐外大声叫道:“大将军,赤匪军出云贵了!”


第45章 清穿女的混战15
  两人对视一眼; 齐齐奔出帐去,抓住来传信的人叫道:“快细细说来!”
  那人跑得脸色通红; 额上冒汗,胸口起伏不定; 顾不上喘匀气; 断断续续把自己收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年羹尧心下微惊,他是四川总督,在场的人里和农工党打过最多交道的,虽说不算了解他们的十分实力,总可以估算出个七八分。在他的设想里; 面对朝廷的大军压境; 农工党那边无论如何狡诈多智,一开始都应该是龟缩不出,被动挨打才对。
  他抬起头刚要说什么; 却见十四阿哥激动得满脸胀红,用力一拍腰间宝剑; 大笑道:“来得好!本将不怕他们不来,就怕他们是缩头乌龟!既然探出脖子来了; 不狠狠砍上一刀; 岂不是辜负老天爷的美意!”
  仰天大笑了一会儿,他把笑声一收; 扭头看向身边的亲兵; 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去叫将军们来我帐中议事,立刻就去!有敢不到者; 军法论处!”
  亲兵毫无二话,立刻领命而去。
  年羹尧看着他瞬间沉静下来的脸庞,心里安定了些,十四爷实在有大将之风。
  ……
  南方军校,第一期学生毕业典礼正被紧张地筹办起来,操场上简单地搭了个高台,台下整整齐齐站着一期的几百个学生,制服笔挺,鸦雀无声。
  学校的名誉校长朱琳穿了一身军装站在高台上,她的头上戴了军帽,短发垂在颈边,丝毫无损于她的庄重气质。
  她在台上显得很放松,并不因为自己成了人群的焦点而不自在,明亮湛然的眼睛扫过全场,让每一个人都产生了自己正被她注视着的错觉。
  这种错觉使他们不自觉地昂首挺胸,想在她面前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诸君,上午好。今天,你们毕业了,立刻就要奔赴战场。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这世上永远都不要有战争,每一个孩子可以自由地奔跑在阳光下,每一个年轻人可以自由选择他们的职业,而每一个老人都能享受幸福的晚年,但在目前,这一切只能在梦中才会出现……”朱琳握着自制的简易话筒,开始给毕业生们的致辞。
  廖朱兰正是第一期学生中的一个,她本是个江湖人,颇有几□□手,报名后就被录取了,如今和同学们一起毕业。
  她最崇拜古代女英雄花木兰,在她的心里,农工党书记朱琳和农工军元帅年嬿婉就是当代的花木兰。
  本来她只是一个学生而已,是接触不到农工党内的核心人物的,所以当听说朱书记和年元帅会在毕业典礼上致辞时,她激动不已,连续几晚没睡好觉,周围的同学也或多或少和她一样。
  朱琳一开口,她的耳朵里就听不到别的声音了,只能沉醉在她清朗好听的声音里。可过了一会儿,她就完全听进去了她话里的内容,而忽略了音色的动人。
  在她的眼里,朱琳的全身都笼罩着一层形容不出来的光彩,让她像传说中的神明,又像下凡的星宿,举手投足都是令人目眩神迷的丰采。
  她语气激昂,时而讲到高高在上的满清朝廷对各族实施的杀戮和压迫,时而谈到地主士绅对贫苦农民的种种剥削欺压,随着她的讲述,不知不觉,廖朱兰已经泪流满面。
  “……时不我待,诸君,明天你们就要随军队一起,踏上驱逐侵略者的战场,有些人将长眠于战地,有些人会留下终身的残疾,党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报答你们的,我也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收买你们的,我们要求你们奉献,是因为我们要求我们奉献,因为,这个国家是我们的,这个民族是我们的,这片土地是我们的。如果我们都不为她去奋斗,不为保卫她而战斗,还有谁能呢?”
  朱琳的话音还没落地,底下不知哪个学生高喊了一句:“驱逐鞑虏,恢复中华!”第二遍、第三遍,所有的学生都喊了起来:“驱逐鞑虏,恢复中华!驱逐鞑虏,恢复中华!”
  群情激昂的喊声告一段落后,朱琳、嬿婉、云倾等人站成一排,挨个给学生们颁发毕业证书。尽管因为马上要打仗的关系,学期缩短了快一半,她们也不希望让学生们有被糊弄的感觉,还是尽力操持了一场简单但庄重的毕业仪式。
  颁发毕业证的一众农工党领导人物个个神情严肃,接受证书的学生们那凛然的表情下藏不住勃勃的生气。
  他们都还年轻,无所畏惧,尽管知道前方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也依然能够义无反顾地大步趟过去。
  一切都结束后,朱琳与嬿婉结伴回返,她们神情凝重,谁也没有说话。
  早在得知清廷即将要出兵的消息时,姐妹两人就争执了一回。她们都清楚,之前的战斗不过只是小打小闹,这一次才是真正决定农工党到底能不能生存下去的关键一战。清廷是个庞然大物,占据天下十分之九,只论实力对比,只据有贫瘠的云贵两省的农工党是远远比不过的。
  针对谁领兵的问题,姐妹两个可以说谁也不让谁。朱琳不愿让妹妹冒这样九死一生的危险,嬿婉和她的心思一模一样。
  撒娇不成之后,嬿婉反问朱琳,是不是不相信她的革命决心,朱琳点出她并不是因为自身认同农工党的革命理念才决定投身革命的,她之所以投身革命,完全是出于帮她的忙这一个想法,所以她有义务对她的生命负责。嬿婉再三表示自己愿意为革命理想现身,最终也没能说服朱琳。
  之后还是党委会议解决了这个问题,党委一致决定由嬿婉带兵,朱琳坐镇后方,朱琳最终服从了决议。
  沉默地走了半个小时,朱琳说:“不要有压力,该怎么打怎么打,牢记十六字方针,打不过就跑,别傻傻的拼命。”
  “哎,”嬿婉应着,手插在衣兜里,微笑起来,偏头看她的侧脸,“万一,我是说万一我牺牲了,你也别太难过,为理想而死嘛,也算舍生取义了。我相信咱们一定会成功的,等咱们胜利了,就把我埋在山上,修一座高高的墓碑,每当有人路过,给我献上一束野花,那野花上有和平的香气……”
  她像是在朗诵诗歌一样,抑扬顿挫地念起来,最后笑得前仰后合,念不下去了……
  ……
  康熙五十年开春,皇十四子胤祯授大将军衔,领皇命赴江南主持针对云贵叛党的平叛事宜,南方各省总督悉归十四阿哥帐下听命,受其节制。
  就在十四阿哥催逼江南各总督就地征收军粮、抓捕役夫,为攻击云贵做准备时,本应龟缩在云贵的农工党军队悍然主动出击,出两省向清军攻来。
  行军途中,来自农工党的一封义正辞严的《告江南父老书》传遍了大江南北。
  农工党的军队来势汹汹,水路并进,军中还携带有虎蹲炮、佛朗机炮等军国重器,沿途州县抵挡不住,纷纷溃败,告急的文书雪片似的飞上胤祯的案头。
  气急败坏的胤祯急忙调动绿营赶去营救,却被狙击在了长江沿岸一带,几乎是沿着昔日清廷重臣洪承畴设计的对抗南明的五千里防线,农工党的数万军队与数省绿营打得有声有色。
  最让清廷难堪的是,占据水军优势的竟然是叛军。早在白莲红花还没起事之前,为筹集革命资金,朱琳就在领着一帮手下干起海上买卖了,这两年间又在不断的改海船为江船,此时倾巢而出,顿时压得清军这边从民间征收的几条小舢板动弹不得。
  随着雨季的到来,连日的倾盆大雨使得长江水量猛涨,乘着这个时机,农工党像是不惧风雨一样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到了秋季,长江沿岸已经尽数落入农工党之手,尽管后方沦陷的大片地区还在负隅顽抗,他们同清军之间的交流却被农工党的水上部队给完全掐断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对于清军来说,局面不仅没有任何得到好转,反而变得愈发糟糕起来。沦陷区的民众消息灵通,知道清军大部被阻挡在江北,眼下能管到他们的只剩了朝廷的流官,为了不交今年的税赋,他们合起伙来,绑了官府的老爷,开了城门迎接农工党的干部入城。
  而在江北,胤祯所面临的局势一日坏过一日,农工党的船纵横长江,他们随时可以派人深入乡间买粮、宣传,既省了从老巢千里运粮的耗费,又渗透进了广大的农村。
  他们本是不准备从北方调多少粮食的,一开始打的就是大军在富庶的江南吃饭的主意,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一到了秋粮收割的日子,他就催了官员们赶紧去乡下盯着收粮,甚至嫌小吏们手脚慢,怕他们做手脚,又从军里选了收粮队,去乡间抢粮。
  结果是这些行为更把人推向了农工党那边,现在不仅是贫苦的农民欢迎农工党,就连家里有几十亩良田的小地主都叫苦连天,私下里纷纷说与其受这些禽兽不如的清军糟践,不如索性让农工党来分地。
  面对乡间潮水一样的浩大声势,胤祯颓然地缩在被困成孤岛的城市,早没了半年多前的意气风发,心里只希望前去偷袭农工党老巢的年羹尧能建功。


第46章 清穿女的混战16
  此时的年羹尧内心是崩溃的; 完全没有想到远在江北的十四阿哥竟然把逆转战局最后的希望压在了他身上。
  摸小泥鳅摸出大白鲨是什么感觉?年羹尧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
  眼看两军在长江上对峙良久,随着雨季的到来; 尽管人少,但船更好、水军更精良的农工党逐渐占据上风; 年羹尧和十四阿哥密议后; 决定擒贼先擒王,秘密派遣一支偏军前去偷袭位于云贵的农工党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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