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配范儿-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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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习惯性地用目光仔细扫过这个密闭空间,确认没有什么威胁,这才把视线收回来,摘下军帽,对着他嫣然一笑:“二哥。”
年羹尧深吸一口气,目光冷冷的在她身后的战士们身上一掠而过,带着沉沉的威胁之意,口气森然道:“你让他们都退下,我有话跟你说。”
六个负责保护她的战士只顾着警惕了,倒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闻言只转头看向嬿婉,等着她回答。
倒是嬿婉注意到了他的敌意,干脆爽快地冲战士们说:“你们先出去吧。”
六人的视线有一瞬间的交织,他们的队长靠近嬿婉,飞快向年羹尧的方向一瞥,为难地低声道:“年帅,我们是奉朱书记之命来保护您的,您让我们出去,这,万一有什么情况,我们反应不过来啊。”
“没事儿,这是我的决定,有什么意外我担着。”嬿婉沉吟一下,开玩笑,“要不我写个条儿给你证明证明?”
队长立刻举手投降:“别,您别这么说,我们出去就是了。”
他们出去也不可能走多远,就是在门口守着,持枪警戒而已。毕竟是敌人的地盘,里头又是他们党内数一数二重要的人物,由不得他们不小心。
帐内的兄妹两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在空气仿佛都要变得凝固起来的凝重气氛里,年羹尧劈手就要打她:“死丫头长本事了!你知道老爷太太多么担心你吗?”
嬿婉在这方面理亏,不敢和他动手,撒腿就跑,一边跟他绕弯子,一边回嘴:“我是为了正事儿!”
“什么正事儿!造反的正事儿?”年羹尧追着她,怒气又涌上心头,“咱们年家世代忠良,谁想竟出了你这么一个脑后生反骨的!列祖列宗在九泉之下也要蒙羞!”
他生起气来,怎么毒舌怎么说,嬿婉听得可不乐意了,怼他:“别说世代忠良这话,听了替你燥得慌!真是世代忠良,怎么就从前明做官儿做到现在了?别当我是傻子,真忠良的人家,早跟着前明入了土了!”
年羹尧自有一套逻辑:“你懂什么?妇人之见!神器无主,唯有德者居之。前明君主失道,上天才派了本朝来代他,将来本朝失道,自然也有王者兴。”
嬿婉嘲笑他:“这套鬼话连你自己也骗不过吧,满清怎么就有道了?谁说的?还不是自说自话。论得国之正,历朝历代没有比得过前明的,前明都覆灭了,这个狗屁满清怎么倒成了所有人的主子了?”
兄妹两个你来我往拌了一通嘴,谁也没法说服谁,最后只得休战。不管年羹尧是怎么想的,现实情况就是,年嬿婉她就是个反贼,年家再不想着谋出路,全家流放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就是康熙皇帝所能给予他们的最大的慈悲了。
“你在农工党到底是做什么的?有没有吃亏?”前一个问题还正常,后一个问起来就有些别扭了。
但这话不能不问,再怎么气恨,年嬿婉还是他视若亲生女儿的妹子,如果她有个好歹,做哥哥的还是要为她主持公道。
嬿婉是个老司机,年羹尧说得虽隐晦,她还是马上听懂了,只是故作无知道:“挺好的,我跟着前辈们种地挖矿。”
“什么?他们怎么能让你一个姑娘家做这种粗活儿!”年羹尧一听又炸了。
“人手不够嘛。二哥,爹娘怎么样了?”嬿婉不以为意,问起父母的近况。
“二老已经到了四川,随时可以接过来,大哥那边也做好了准备。”
至于反正的事,兄妹俩倒默契地没有多作纠缠,这事儿已成定局,无可更改,要谈的无非是反正后的待遇问题。
不过年羹尧不愧是日后能青史留名的大佬,他向嬿婉提出了一个更加大胆的建议。
嬿婉一思量,发现这个建议虽然要冒不小的风险,但可行性同样不低。
这种程度的风险,放在军事上,已经可以接受了。
第48章 清穿女的混战18
四川总督衙门; 里里外外重兵陈列,重重刀枪挺立如林; 涂抹着阳光的寒刃闪着令人凛然的冷光。
已经回归的年羹尧正在后堂穿衣裳,面前等身高的穿衣镜里映出一身正式的按品官服; 衬得他面色冷峻; 威风堂堂。
前堂坐满了应召前来的地方文武官员和良绅大贾,两排官帽椅像雁翅一样排开,沉重的气氛压在人们的心头。
眼下坐在这里的,个个都是一方有头有脸的人物,没资格的也混不上一张椅子。
他们的消息最是灵通; 知道总督大人这次回来之后的诸多动作都透着奇怪; 苗头上就有些不对劲儿。
可年羹尧的动作太快,他也不废话,直接派了全副武装的大兵去接管各个主要城池的防务; 那些兵与他们全不相识,上下仅听年羹尧一个人的话。
这不得不让他们有一个不妙的猜测; 这年羹尧,怕不是被策反了吧?
人人都不愿顺着这个可能性深想下去; 可种种迹象都表明; 朝廷任命的四川总督年羹尧,他正在掌控整个四川。
他们身家丰厚; 一点儿也不想让天杀的农工党过来共他们的产; 甚至有人祈祷,年羹尧是想自立门户。
哪怕是四川总督妄想自立门户; 也比农工党入主要好呀?
不管是远在北京的清廷,还是近在眼前的年羹尧,只要想治理川省,就不得不依靠士绅,给士绅优待。统治者有合作的态度,能操作的余地就大得多,而农工党却是要掀桌子,不带他们玩,这怎么行!
但不管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现在他们都只是案板上的鱼,只能听任刀子宰割。
十四阿哥和农工党打仗,本来就抽走了大部绿营兵,之后年羹尧又去偷袭云贵,连士绅家里的精锐家丁都卷走了不少,换言之,就是想暴力对抗,也没有暴力可用了。
坐在这里的大部分人那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他们的身份也最高,坐在那里低头闭眼,好像在打瞌睡似的。
也有搞不太清状况的,后排有几个年轻人挤在一起叽叽咕咕,他们的共同点就是脸上都带着一块未散的淤青,那是士兵登门请人的时候,他们执意抗拒不来,被士兵抽出腰上的手铳砸的。
那手铳可不是常见的鸟枪,看上去就像一块黑铁棍,一手可握,射出的铅丸威力极大。他们当然不会知道,这玩意儿是云贵新研制出来的武器,造价高昂,根本没法装备全军,目前只在小范围内流传。
他们的脸上带着掩不住的愤恨之情,显然对自己的遭遇耿耿于心。
“一定要上书参他一本,对待士人如此粗鲁,不配为官。”一个戴金花的胖子摸着自己的腮帮子,牙疼的吸气。
“某家世叔在京为官,某回家便书信一封告诉世叔,使世叔代为上疏。”另一个着青衫的按着额角。
年纪最小的一个袖手道:“皇十四阿哥眼下正在江南平乱,不如递交拜帖给行营?”
“……”
他们正说得兴高采烈,引来旁人频频侧目时,堂后转出一人,唱道:“大人到!”
接着就见四川总督年羹尧龙行虎步的走了出来,威仪的面庞上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淡笑,和众人简单的寒暄一番后,就径直站到阶上宣布道:“满清无道,以外族欺凌中国百姓,不可为天下主。本官已弃暗投明,各位当早作抉择。”
诸人被他一招直球打得眼前发蒙,虽然早知道你年总督可能投敌了,但也不能这么理直气壮吧?
你还记得你是朝廷任命的封疆大吏吗?你还记得你远在京城的老父母吗?
不对!他亲爹娘早已经来了四川,他们还去拜会过的!等等,等等,这不会是他们家早就计划好了的吧?难道那会儿年家就能预知这会儿的事了?
他们陷入了凌乱之中,但年羹尧是一点不慌的,他就站在室内的最高处,身边护卫重重,冷定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诸位当早作抉择!”他又高声重复了一遍,接着一把扯开象征着威严的官服,又摘下顶戴扔向堂下。
被突然扔到脚下的东西吓了一跳,几个离得近的人险些跳起来,抬头看,入目但见寒光满眼,无端叫人腿软。
年羹尧的目光里闪烁着森然杀机,被他盯住的每一个人都低下头不敢再看。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在刀枪的威胁下,众人纷纷低头服软,承诺会跟着年大人“反正”。
年羹尧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笑容,书吏上前念了一份讨伐满清朝廷的檄文,他示意众人过去写名。
磨磨蹭蹭的,按着顺序,一个又一个人在那张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站到另一边去。写完名字的人似乎轻松了些,甚至开始盯着剩下的人写名。
突然,人群后传来一个叫声:“诸位何必屈从于贼!将来王师光复之日,诸位有何颜面去见圣天子!”
年羹尧神色一凝,循着喊声望去,只见一人越众而出,一身武职服色,身材高大,他认得此人,正是游击岳钟琪,据说是南宋名将岳飞之后。
那岳钟琪出来后,面向众人团团一揖,爽朗道:“想必各位都知道,云贵之贼不成气候,必将为朝廷大军剿灭,届时,诸位和诸位的家里将如何自处?不如义不从贼,便是即时死了,也不辱没家族!”
人群中掀起了一阵骚动,年羹尧厌恶地皱眉道:“尔乃小人!你先祖岳武穆因抗击金国名流千古,你是武穆后人,竟然甘心与金国后裔为奴,可笑!可叹!”
他摇了摇头,大声问道:“还有谁与他是一样想法?尽可以站出来,本官成全他!”
话音落地,人群里推推搡搡,又站出来寥寥二三人,正是先前说要参奏年羹尧的士人,梗着脖子叫嚣:“堂堂朝廷命官,屈膝从贼,不得好死!”
年羹尧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冷漠地挥了挥手,立刻就是七八个士兵扑出来,将几人连同岳钟琪拖到堂前,乱刀戳死。
众人吓得噤若寒蝉,再也不敢有异议,自此都乖乖写了名。
拿起墨迹才干透的檄文,年羹尧松了一口气,感到一阵虚脱般的轻松。
……
四川总督年羹尧的反水带给南方战局的影响是极为巨大的。
或许是一不做二不休,就像当年洪承畴降清后发挥出了一百二十分的工作热情一样,年羹尧也像头疯狗似的,不但自己投降了农工党,还赚得整个四川都跟着一起归了农工党。
他归川后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钢丝上,可他走得是那么恰到好处,整个计划看起来完全是异想天开,但他偏偏就是办成了!
带着四川反水后,他还大胆地抛下了还处于动荡中的四川,兵出四川,与控制着长江水道的农工党部队配合,对十四阿哥所在的清军本部展开了联合攻击。
不提当他发现农工党部队的指挥官是自家那口口声声说自己做的是挖矿种地的活计的妹妹时,心情是如何的一言难尽,十四阿哥那里本来就是苦苦支撑,遭到他的反戈一击后,整个局势崩坏得就像雪崩一样,完全止不住了。
清军的这次南征彻底宣告失败,不仅没能打击清除云贵叛党,反而一口气丢失了整个江南,长江以南的大片精华地区自此完全跟他们没关系了。
看着狼狈逃回来的儿子,康熙皇帝气得想吐血,但他还不能晕倒,他得撑着找到战败的理由才行。
十四阿哥一把鼻涕一把泪,在朝堂上哭得几乎要昏厥过去。他倒是没有一味的把责任推到旁人身上,还是尽心找出了真正的战败原因,朝廷轻敌了。
以为那只是会惑乱人心的贼人,朝廷天兵一到,尔等宵小立成齑粉?不存在的,敌人武器精良,上下一心,从头到尾踏出的每一步都严格计算,绝对是值得人压上全部家底与之一战的强敌。
反观朝廷这边,虽然实力强劲,却是一直跟着对方的战争节奏走,最后被人利用天时地利人和打了一场完美的以弱胜强。
康熙皇帝当然不能接受这个理由,这次败得太惨了!必须有一个人出来顶锅。
而顶锅的人选非常好选,就是叛变投敌的原四川总督年羹尧。
最后清廷的统一宣传口径是,朝廷大军势如破竹,打得云贵叛党抬不起头,正当形势一片大好之际,四川总督年羹尧贪功冒进,被叛军所俘,之后这个小人就与叛军勾结在一起,背叛了朝廷,导致这次南征大败亏输。
……别管有没有人信吧,好歹为朝廷披了块遮羞布,盖住了点光屁股。
而让朝廷百思不得其解的年遐龄夫妇提前避难行为,也很快有了解释。
南方叛军拟自立一国,已经着手准备建国事宜,随着叛军的名头洗白,叛军主要首领的身份也随之大白于天下,其中一号二号两个人,前者是朱明余孽,末代鲁王的孙女儿,后者竟是年家的小姐!
怪不得年家夫妇提前跑去了儿子那里,怪不得年家老大早就从任上挂印跑路了,怪不得年羹尧那么容易就降了,降了不说,还那么卖力!
原来是你们年家的小姐早就做贼了!
得知消息的那天,乾清宫和雍王府两处不约而同地碎了不少珍贵的瓷器。
第49章 清穿女的混战19
李氏倚在小榻上; 背后是描金绘银的花鸟屏风,榻脚的金兽炉里燃着青烟; 一缕缕缠绕上来,让人看得心神恍惚。
丫头立在屏风外垂着头; 恭敬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她突然就想看看; 这自认为早已熟悉的丫头,此刻的脸上是什么神情。
“银枝,抬起头来。”她那么想了,立刻就吩咐道。这是她的权力。
丫头抬起头,露出一张茫然的脸; 嘴巴微张; 她感到了一丝安心,又不知为什么泛起一丝不爽。
“主子,佟侧福晋还在等您哪!”这丫头是个忠仆; 知道她自来就有个好出神的毛病儿,紧赶着轻声提示。
李氏垂下眸子; 半晌,淡淡道:“该来的; 终是躲不过。请她进来吧。”
丫头不知道她在打什么哑谜; 但作为奴才,是应该知道该在什么时候装聋作哑的。她装作没听见李氏的喃呢; 退出去请了佟佳侧福晋进来; 又摆好茶果点心。
佟佳氏惯是个爱说会笑的人,这时候的脸色却显见得不好; 一踏进门里就掩鼻:“我和你说两句私密话儿。”
她说得瓮声瓮气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