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配范儿-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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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艳红手巧,会织的花样儿多,傅秀手也不笨,在她的指点下,几乎是日夜不停,织了大半个月,终于织好了一件红里带黄的毛衣。
毛衣整体是红的,只在红线中夹杂着星星点点的黄,看上去温暖厚实。
这是她织给姐姐的。
两人相隔太远,除了书信,没有交流的方式,反而让傅秀心里牵挂得更深,尽管知道叶静绝不会缺一件毛衣穿,她还是耐不住巴巴的织了一件。
她记得,夏天见面的时候,叶静比她略高些,并不比她胖,身量纤细,她特意把毛衣做成了休闲款式,宽宽大大,应该不会有不合身的问题。
马艳红原本以为闺女长大了要俏,织毛衣自己穿,谁知道她费了这么大力气,竟然是给别人的,当着傅秀的面就抱怨起来,“都是认识了个北京人,你看桃儿,就有本事大把大把往家拿东西,你呢,倒一个劲儿往外送。”
傅秀只是扭头不说话。
进了腊月,这天一大早,天上就飘起了小雪,吃过早饭不多一会儿,韩天君围着围巾戴着护耳骑自行车来了到傅家,说带傅桃去镇上赶集。
正是采办年货的时候,这两人走了不久,家里其他人也收拾起来去赶集了,傅秀留下看家。
她做了会儿作业,抬头望见外头的窗棂子上已经积了一层雪花,晶莹可爱,再一看墙上挂着的表,十点四十五,已经快中午了,便放下手里的笔,到灶上点火做饭,温了温昨天剩下的杂粮粥。
白菜凝固在玉米糁子里,在烧热的锅中渐渐化开,傅秀往里撒了点儿盐,盖上锅盖,蹲在灶间等着它熟。
傅家的壮劳力不少,便是傅杏,现在也开始挣工分了,今年的收成还过得去,年底分粮,傅家也没少得,平均一人总有个几百斤麦子,加上杂粮地瓜苞米等,足够撑过下一年了。
可农村人节俭习惯了,就是有存粮,也不会可着劲儿的吃,傅秀跟着耳濡目染十几年,又经历过可怕的饥饿滋味儿,也习惯了勤俭持家。
等粥热了,她拨灭了火,就在灶前盛出一碗,蹲在地上吃,还没吃完呢,门外跑过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叫一声“秀儿姐,有你的信”,又跑远了。
傅秀心里算着,大概是叶静来信的时间了,顿时饭也没心思吃了,放下碗就去村头取信。
邮递员正等着呢,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眉清目秀,头上的帽子上落了些雪花,笑着递给她一个包裹。
傅秀接过包裹,跟人道了辛苦,等那邮递员走了,才拆开包裹,叶静以往都是直接来一封信,从来没捎带过什么的。
包裹一打开,顿时掉下些东西,她赶紧一抄,抄在怀里,低头一看,却不由得有些呆住了。
最醒目的是一顶绒线帽,宝石一样漂亮的红色,款式颇似后世大街小巷流行的那种,摸起来更是格外柔软舒服,即使不是进口货,也该是少见的国货,另外就是两条猪肉火腿,一小包糖。
她把糖和火腿揣回包裹里,绒线帽扣在头上,打开叶静的来信,信中略提了几笔她的近况,剩下的就是交待她认真学习,保重身体的话,絮絮地写了一大通,末了才提到包裹里的东西,“……上次来信已收到……随信寄你一顶红色绒线帽,系外国进口,在橱窗里看到时就觉得很称你,可惜不能看到你戴着它的样子,只能凭空想象……另有粮票若干,布票若干,新年将至,可做新衣……欧洲火腿两只,亦系别人送来,风味尤佳……”
傅秀深吸了一口气,摩挲着信尾的“叶静”二字,想象姐姐伏在灯下,一笔一划写这两个字的样子,心中就涌起一股热流,很想现在就能抱抱她。
当她走到家门外的那条路上时,就见傅桃被一群小姑娘围在中间,正给众人展示她的新衣,漂亮的新棉衣还收了腰,放在这个年代属于极度新潮了。
傅桃一眼看见她,正想打个招呼,不着痕迹地炫耀一下,就看见了她头上的那顶帽子,那帽子的颜色实在太亮眼,让人想不注意它都难,何况傅秀心情大好,白皙精致的脸上笑意盈盈的,衬着满天飞雪,简直不像真人。
她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分开众人走过去,笑道:“小姑,你这顶帽子可真漂亮,是从哪里买的?我也去买一顶。”
傅秀心情正好,笑道:“不是买的,是别人送的,叶家姐姐送我的。”
与此同时,北京。
叶静下了楼,向坐在客厅的老人展示自己身上的新毛衣。
“爷爷,你看,好看吧?傅家妹妹亲手织给我的,花了好大功夫呢。”
老人打量着孙女,脸上满是慈蔼的笑意,“是你自己认的那个妹妹?她倒是待你有心。行,既然你们这么投缘儿,她要是个真有本事的,我就答应了,等她高中毕业,叫她到北京来上大学。”
叶静抿嘴一笑,眼睛微亮,“谢谢爷爷,你最好了。”
第128章 重回七零当军嫂09
这个年过得很安稳; 过了年,张明芳在正月里发动了; 顺利生下一个健康的男孩儿,足有七斤重。
孩子出生的时候就白胖; 胎毛浓密; 孩子的姥姥颠着腿儿来看过一回,也是爱得不行,更别说他的爹娘和两个姐姐了。
孩子的奶奶马艳红没有多大触动,但看孩子长得好,心里也是欢喜。
这孩子被取名为傅强; 孩子的二姐提出抗议; 但没有被采纳。
张明芳结婚这么多年来,只有两个女儿,这也让她在婆家有些抬不起头来; 不敢和妯娌相争,如今一朝得男; 身上的那股自在舒心劲儿就甭提了。
傅秀对小孩子耐心严重不足,过去看嫂子和侄儿; 只坐了个炕沿; 探头看了孩子一眼,没伸手逗弄。
那小孩子被包在小襁褓里; 正闭着眼睛呼呼大睡; 两腮肥嘟嘟的,都是奶膘; 轻轻打着小呼噜。
“哎哟,宝宝可真好。”傅秀笑道,这孩子小名儿就叫宝宝。
张明芳围着被坐在炕里头,冬日的阳光照在她身上,映着半边满足的脸,她吃得好喝得好,到了这个年纪,身上倒丰腴起来了,摸了摸儿子的小脸蛋儿,笑着看向小姑子,“秀儿,你也摸摸。”
傅秀一愣,登时觉得这个大嫂有哪里不一样了。张明芳这个大嫂,在傅秀这里的印象一直不错,为人谦和忍让,对小姑子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但,怎么说呢,刚才对她说话的那个口气,充满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客气。
……一种女主人式的客气。
傅秀心里顿时就有些微妙了,暗想,我这是靠着亲爹娘吃饭,还没靠着你吃饭哪,你就给我摆起这个脸了?仗着生了儿子,真把自己当成老傅家的太后了?
她倒在脸上没摆出来,只笑着摇头拒绝道:“不用了,我才从外头回来,还没洗手,手上不干净。”
张明芳垂下眼,瞅瞅小姑子那双又细又白的手,在心里撇撇嘴角,啧,她这个小姑子,就是会作怪。
顺着那双手,她就看到了小姑子身上的新衣,那是年前才从镇上买的布,她婆婆熬了两晚给裁出来絮上棉花缝好了,崭新崭新的,有点儿刺眼。
她又在心里不平起来,她千难万苦生了个儿子,婆婆别说给孩子制新衣,连个棉花头都没看见,就给了一床小夹被,里头的棉花还是她娘家妈拿来的。
张明芳这么想着,就觉得绝不能那么算了,脸上挤出个笑模样儿,一手轻轻拍着儿子,缓缓地说:“秀儿,眼看这就开春了,小孩子见风就长,我想着,你侄子也该做两件衣服穿。”
傅秀随口应了句:“也是,嫂子这里有大人的衣服,给他改改就是了,一件大人的,还能改成一身孩子的。”
这年头谁家不是这么干,一件衣服,大人穿完了给孩子穿,大孩子穿完了给小孩子穿,她小时候儿也是这样。
张明芳见小姑子这么不上道,都没客气一句,心里恨得牙痒痒,故意叹气,“大嫚二嫚那时候,家里实在没有,叫她们捡大人剩的衣裳穿,也是实在不得已,我活了半辈子了,才有你侄儿,突然就不知道怎么疼他才好,想着,他光溜溜的来世上一回,怎么也得穿上件新的才好。”
她这么唱念做打的,一篇话说得实在好听,傅秀想了想,笑道:“小孩子穿大人的旧衣服才好呢,软和,新布的料子粗,磨着皮肤发红,反而不好。咱们村里数着嫂子手巧,多下些工夫,把那旧衣裳改出个样儿,不比新的好?”
从前张明芳是极喜欢和这个小姑子说话的,她能出主意,有什么自己做的不到的,她还能帮着跟婆婆讲情,但这会儿却恨她机灵太过。
她也不接这个话茬儿,试探道:“秀儿,你也是宝宝的小姑,就不表示表示?”
傅秀顿时就全明白了,她这个嫂子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儿,原来是盯上了她手里那两张布票。
她心里觉得好笑,抬手道:“嫂子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张明芳面上微露喜色,还等着她识相地说要“表示表示”呢,就见她一言不发,抬脚就出去了。
这下她心里忐忑了,这事儿说出去是她不占理,怎么说,大嫂子问小姑子要东西,这放哪儿也不是体面事,要叫婆婆知道了,恐怕饶不了她。
可她偏又在坐月子,自己下不了炕,两个闺女又一早就出去了,当下就急得心里跟猫挠似的。
马艳红正在灶下吃烤地瓜,从灰里扒拉出一个来,揭开皮,香甜的焦香味儿四溢,见小闺女从院子里走进来,还奇怪地问:“不是去你大嫂子那屋了,怎么就坐了这么会儿就出来了?”
不得不说,马艳红有一个母亲特有的敏锐直觉,都不用怎么留心,就发现了傅秀身上那丝残存的不快。
傅秀当然不会为张明芳隐瞒,她也蹲下去,接过她娘递过来的地瓜,一边吃,一边就把那事儿说了。
马艳红没发怒,她都这把年纪了,什么事儿没见过,一听就说:“你大嫂子这是觉得生了儿子了,腰板能挺直了。”
她对两个儿媳妇性格的拿捏比闺女还准,用粗短的手指头飞快地剥着皮,指点她道:“你大嫂子那个人,也就是个面儿上老实罢了,其实啊,心眼子多得跟筛子眼儿似的,你二嫂子嘴皮子上厉害,其实就是个傻大憨儿,你看吧,你这两个嫂子论干活儿,都不少,怎么人家就只说你大嫂子人勤快,说你二嫂子懒呢?”
傅秀吐出一小块地瓜皮,笑道:“这还用说,大嫂子处处为得到,二嫂子手头上是麻利,但她一点儿多余的活儿都不干,不上工的时候就只知道瘫在炕上,人家凭什么说她勤快啊?”
马艳红道:“哟,你知道啊!也是,你这丫头像我,嘴头上不说,但是茶壶里煮饺子——心里有数儿。”
傅秀笑道:“我可闭不上您老呢,凭她大嫂子再精,二嫂子再横,不也就是那孙猴子,逃不出您这五指山嘛!”
马艳红哈哈大笑,被闺女哄得高兴起来,母女俩一块儿吃完了烤地瓜,就各做各的事儿去了。
整个白天,马艳红一直没发作,张明芳提着心,婆婆的厉害,她是深知道的,绝不可能就这么忍气吞声。
当天晚上那边一家子在吃饭,张明芳食不知味地独自吃完了她的月子餐,给儿子喂了奶,就趴在窗户后等着。
她看见丈夫咂着嘴从那屋里出来,婆婆从门后探出头来,叫着:“老大,过来,娘有话跟你说。”心就是剧烈地一跳,心里只想着,终于还是来了。
老俩口的屋里,傅卫东偏腿坐在母亲跟前,问:“娘,什么事儿?”
马艳红瞧了瞧大儿子,话还没说,眼泪就刷的下来了。
这下可把傅卫东给吓傻了,他娘厉害了一辈子,再苦再难的时候,也从没有在儿女面前掉过一滴眼泪哪!
他连忙问:“娘,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有事儿说事儿,你先别哭啊。”伸手就要给他娘擦眼泪。
马艳红避开儿子的手,呜呜咽咽地狠哭了一阵,见儿子被哭得都六神无主了,才抽抽搭搭地说:“你、你要是容不下你小妹妹,你就现在跟我直接说,别等我跟你爹都闭上眼了,你又去欺负她……”
傅卫东一听就急了,也顾不得什么,打断他娘的话,说:“娘,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容不下秀儿了?”
真是天地良心,对这个跟自己闺女差不多大的小妹,他一直是很照顾啊!
“那今天,你媳妇……”马艳红一边抹眼泪,一边抬眼觑他,不添油不加醋的把白天的事儿说了,哭道,“你媳妇儿是以后的当家嫂子,我的秀儿就是个小姑子,现在我和你爹还在,她就敢跟秀儿要东西,有哪一天我跟你爹走了,她还不把你小妹这个人都给卖了!”
傅卫东听得一时怒火冲天,一时羞惭无地,在地上连着转了两圈,脖子上的几根青筋都爆出来了,怒道:“杏她娘竟然敢这么干,看我不揍死她!”说着,就要回屋去打老婆。
马艳红又拉住他,说:“你好好儿的跟她说,她还坐着月子呢,受不了屈。唉!我都这么一把大年纪了,除了你小妹妹,还有什么挂心的?只要她真心改了,肯以后照顾照顾你小妹妹,老大,我就是死了也能合上眼了。”
傅卫东让老娘一声叹气叹得心酸,低声说:“娘,我知道了。”这才走了。
等他出了堂屋门,马艳红冷笑一声,打水擦了把脸。
大儿子大儿媳妇这两口子弄的那些勾当,真当她不知道?老大会动他媳妇一指头才怪!人哪,都有个亲疏,媳妇亲,还是妹子亲,谁分不出来呢。
要是她再年轻上个十岁,也不会用这么个下滥招数对付人,可不服老不行,她眼瞅着就六十了,不知哪天梦里就蹬了腿儿,闺女可还没成人呢,不靠着她哥哥,还能靠着谁?老二没良心,也只能凑合着用老大了。
另一边,被丈夫劈头一问,张明芳满脸是冤枉,“我就是那么一问,也没怎么着她呀,她也没搭理我,抬脚就走了。”做出一脸委屈的样子。
傅桃也在一边帮腔道:“就是,她对我娘还不礼貌呢,再说,谁不知道她手里有票,一个做小姑的,给侄子点儿东西,还亏着她了?”
傅卫东不好对老婆动手,提起拳头瞪了二女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