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穿越未来电子书 > 炮灰继室重生记 >

第203部分

炮灰继室重生记-第203部分

小说: 炮灰继室重生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氏对素梅道:“你们两个是我最亲近的人,有什么事,我都瞒不过你们两个,所以我的心思你们两个最清楚,我不想回章家去。”
    素梅和素兰都是一怔,两人几乎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不想回章家去”意味着什么。
    素梅问:“姑娘这是想好了么?”她其实更想问,章贤不可靠,章聪一个没长大的毛孩子就可靠了?且不提姑娘和他的关系,就是说年纪上,姑娘比他大着五岁呢,他这会贪图新鲜,不过于男女事上才一知半解,哪有什么长久可以论?
    姑娘跟了他,压根不是长久之计,何必再在章家人身上赌?如果可以,逃开章家,逃开顾家,哪怕是寻个稍微平头整脸的男人呢,不比一辈子吊死在章家男人身上强?
    顾氏自嘲的笑了笑道:“我还没有你们想得那么愚昧和天真,所以我才想借素梅你的命一用。”
    素梅一点儿犹豫都没有的就跪下了,道:“奴脾早在昭哥儿出事的时候就该跟着他一起去的,只不过担心惦念姑娘,这才苟且偷生到现在,姑娘想要奴脾做什么,只管吩咐。”
    一提昭哥儿,顾氏双泪滚滚而下,自从他出事,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声号啕过,连眼泪都少,她被打击得太过,整个人都在瞬间被掏空了,哪里还有什么血泪。
    她呜咽着道:“我不是个好娘亲,生不能给他报仇,死都对这万丈红尘恋恋不舍……”
    素梅和素兰也跟着哭,苦劝道:“姑娘快别这么说,这件事错不在您,您何必拿别人的错惩罚您自己?说句难听话,是儿不死,昭哥儿怕是前生亏欠了姑娘,这才和姑娘结了母子缘份,报了姑娘的恩,这就又投胎转世去了。再说人生在世,谁没有个三灾两难呢?这世上失子的母亲多了,总不能因为这就各个都不活了……”
    顾氏没那么多时间伤春悲秋,把眼泪擦了擦,道:“你们不必劝我,这么些日子我都想明白了,老天要给我磨难,我一一受着就是,总不能因为害怕和痛苦,我就把自己这条命轻易撇了。”
    这话虽然消极,好在她没有再起求死的念头。
    人活着总得有个目标,有点儿意义,甭管这目标和意义是积极的还是消积的,只要活着,什么事就都有希望。
    顾氏安静了一会儿,道:“章聪就在山下等着,有他做个见证,可信度也才大点儿,我……也只有这么一次机会。”
    她不敢赌他肯不肯放她一马,但她赌章聪不敢大张旗鼓的喧扬这件事。
    素梅磕头道:“姑娘放心,奴脾若是侥幸不死,有缘再遇,奴脾还服侍您。若是奴脾不幸死了,那就由奴婢代姑娘去那边服侍昭哥儿去。”
    素兰也磕头,却是满面泪痕:“奴婢舍不得姑娘。”
    顾氏却苦笑着道:“我现下一无所有,将来是死是活,都在你手上,你倒怎么推脱起来了?”
    素兰忙道:“奴脾知错了,定不负姑娘之命。”
    章聪等得不耐烦,迈步上山。
    他没有那么多时间耽搁,不过是借故从章家到这儿来给顾氏送信儿的。他是章贤长子,章贤的身后事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忙得不可开交,再在这耽搁下去,回去被人知晓像什么话?
    她有什么可收抬的?当初来时也只说小住几天,一应物什都没怎么带,及至后来她在这里住下来,从前的衣裳首饰都用不了,多半都送回去,她也不过是光身一个人带几件换洗衣裳,抬脚就能走。
    假若她再舍不得,那大不了他先走,派了人再来接顾氏回府也是一样。
    走到半山腰,紊兰披散着头发,一脸惊悸的冲过来。
    章聪脸色一变。
    素兰站定,喘息着道:“孙,孙少爷,奶奶出事了。”
    章聪板着脸道:“你把话说清楚,出什么事了?”
    素兰哭得哽咽难言,道:“奶奶听说三爷亡故,万念俱灰,将奴脾二人打发出去,说是想在临走前到寺后走走。结果一去不回,奴婢赶到时,奶奶已经……投崖自尽。”
    “放屁。”章聪怒不可遏。顾氏和章贤之间能有多深的感情?他死了她便活不下去了,一死殉情?这是拿他当二傻子糊弄么?
    章聪推开素兰,急匆匆迈步,心里有一个声音道:有什么不可能?从始至终,她都一副含羞忍辱,逆来顺受的屈辱模样,有了这事做为刺激,她一时起了轻生的念头有什么奇怪的?
    女人一向都不可理喻,在最痛楚到极致的时候,她能坚韧的承受,可眼瞅着雨过天晴了,她却又绷不住了,简直是又可怜又可恨。
    他一直以为她这些日子很乖顺,她就算不了解他的心思也已经接受了现状,不成想她还是在这样的日子,选择了这样决绝的方式来向他抗议。
    她是想用死来洗涮她这些日子所承受的屈辱和羞耻么?他都没同意,她凭什么擅作主张。

    第441章、顾氏番外廿二

  送上第一更。
  新文《宠辱忧欢》求收藏求推荐票。
  山顶不算平坦,只是一尺多宽的蜿蜒小径,这边和那边都是密密实实的树木。山势极陡,一眼望下去,胆小的能头晕目眩,心跳过速,双腿打颤,生出天然的恐惧来。
    素梅九站在某一处,呆怔怔的望着底下深不可测的地方。
    章聪冲过去,喝问:“她人呢?”到这时候,他也不相信顾氏真的没了,因为没理由嘛。能成为他们阻碍的都不存在了,只要他们再努力些,便没有什么可以称之为困难的了。
    最困难时期,她都能忍受,怎么眼看着曙光近在眼前了,她到绷不住,一下子撒手放弃了呢?
    素梅以头叩地,很快就见了猩红,她木着一张脸道:“奴婢罪孽深重,没能照顾好奶奶,不敢求主子饶恕,愿一死以谢其罪。”
    她是存了必死之志。
    章聪毫无不忍之心,只恨恨的道:“你确实该死。”怎么服侍的?这半年顾佳秀在独乐寺凡事都亲力亲为,章聪就看得心头火起,对素梅、素兰两个丫头袖手旁观,毫不作为的状态十分恼火,眼见得关键时刻,她们竟然能在眼皮子底下放任她出事,就更是怒不可遏。
    也是她聪明,还知道以死谢罪,即使她不说,今日也休想善罢干休。
    素梅道:“奶奶临终前,始终对昭哥儿惦念不忘,曾再三嘱咐奴婢,务必要她们母子能得地下团圆……”
    章聪原本痛楚的眼神立时变得凶狠无比,这一刻,他对顾氏的怨念达到了极致,说到底,她还是在昭哥儿一事上耿耿于怀,虽说当时不曾随他而去,可到了现在,心心念念的还是和他生死都在一处。
    那自己算什么?她就那么在乎那么一个没长成的儿子?有没有一时半刻,她在决绝赴死的那一刻有想过他?有没有念过没了她,他当如何自处?有没有想过,她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只知道她离了昭哥儿生命了无意义,有没有想过离了她,他的生命只剩灰色?她可曾对他有一丝一毫的不舍和留恋?
    他处心积虑,到头来在她的生命里仍是不留一点儿痕迹么?
    若是章聪平时,也不是不能理解顾氏做为一个母亲的苦心,可这时就只觉得被背叛的愤怒和耻辱,他发狠道:“休想。”
    她是章三奶奶,昭哥儿却注定是孤魂野鬼,纵然她们是母子,可缘浅情悭,于情于理,她都要葬入章家祖坟,与章贤合葬。
    而昭哥儿只能孤零零的待在山林僻野,与她一辈子相望。
    至于她自己的意愿算什么?谁会了解?谁会当真?又有谁会愿意顾及?她活着什么都改变不了,死了就更什么都不能有所影响。她凭什么以为他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会为她据理力争,将她与昭哥儿合葬在一处?
    她给了他什么好处?他凭什么满足她的心愿?
    素梅一怔,猛抬头看向章聪,失声道:“孙少爷。这可是奶奶的遗愿。”
    呸,什么遗愿?谁敢说她已经死了?
    章聪压根没看素梅,只看向黑漆漆的山脚下,在心里衡量了衡量,竟然将袍角一撩,往腰上一掖,迈步往下,试探着要下山。
    素梅惊道:“孙少爷,您要做什么?”
    章聪不屑答她。她说顾氏死了就死了?总要自己亲眼见到人才算,他可不是六叔,会轻易被人哄骗,今天不找到答案,呵,什么身后事,他管?
    素梅急得直跺脚:“孙少爷,您快上来,这太危险了,您不能下去。”
    素兰急匆匆的赶到,对章聪道:“孙少爷,您的小厮来催您赶紧回去呢。”
    章聪呵一声,道:“都闭嘴,若是不想多事,就滚得远远的。”
    他这么偏执,素梅、素兰两个哪拦得住,好说歹说,他不为所动,两人只能干着急没办法。章聪的小厮赶来也拦不住,只能去寺里找了两条又粗又长的绳子,一头扔下去拴到章聪腰上,一头拴在山顶的树身上。
    章聪先前是跌跌撞撞的往下走,有了绳子稍好些,却也连滚带爬,十分狼狈,要不是有树挡着,早不知滚下去几回了。
    素梅和素兰两个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见章聪的身影已经越来越小,两人能说的不能说的都没法再说了。
    章聪攀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了山脚,只见着顾氏被树枝刮烂了的布料和一只绣鞋,其余的便一无所获。
    他和小厮在山脚又搜寻了大半个时辰,别说人影儿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等到他反回来再寻素梅和素兰,只见素梅一头磕在大石头上,气息奄奄,只剩了一口气。
    素兰则是一问三不知,什么都问不出来。
    章聪在据说是顾氏跳下去的地方呆了半晌,心里满是空茫,他不相信顾氏是真的跳崖自尽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是有意为之,说她借此遁世也好,说她金蝉脱壳也好,她是真的离开了章家。
    确实如他所愿,可惜的是,不管是在过去,还是现在,亦或是在将来,顾佳秀的生命安排里,从来都没有他。
    他当然可以发狠的说,她早晚是会后悔的。一个一无所长,什么都不是的弱女子,离了他,她连活着都是奢侈,可她用这样的行动和决心向他表明,她就是想离开他,离开章家,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这才是最伤人的。
    顾氏确实没死,她知道瞒不过章聪,但这一举动,足以刺伤他那骄傲而年轻的心,想来经此一事,即使日后二人再见面,怕是他也不会再愿意与她相认。
    顾氏连对素梅和素兰都没交待实底,什么嫁妆,她压根就没想要。但凡她存了一点儿贪心,和素兰有所联系,章聪就能循着踪迹,顺藤摸瓜的找到她。
    她既逃出牢笼,就断没有再回来的道理。因此她将自己的衣裳扯碎了,绣鞋扔到山底下,做做样子,瞒天过海的从另一侧下了山。
    从没离开过家的仰仗,只身一人入世,在谁的心里都对这万丈红尘充满着恐惧,可真的一脚踏进去,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顾氏徒步走了十几里地,纵然累,却满心轻松。她又搭乘了一辆老农赶着的牛车,随意说了个村镇,只说要投亲。
    顾氏在较大的镇子上将随身的首饰俱都当成了现成的散碎银子,重新雇了辆车,一路向南,找了个不为人知的镇子安身立命。

    第442章、顾氏番外廿三

  很抱歉,只有一更,很不幸感冒了,头疼的厉害,明天如果没时间,那就后天番外结束了。新文《宠辱忧欢》求收藏,求推荐票,恳请大家支持桃花新文。
  顾氏和章聪再见已是五年后。
    章聪已经中举,外放到延支县做县令。他只身一人上路,年轻而俊美,却并无妻室,甚至连服侍的人都是老成的长随,后院干净,很是被人热衷谈论了一回。
    有好事者要替他说亲,他一律婉言相拒,只说心中已有中意的女子,只待时机成熟,便要上门求娶。
    顾氏先是以绣活为生,后因缘际会,又教授了两三个女学生,因性情温和,博学多才,以优雅聪慧见长,渐渐声名鹊起。
    章聪有志要建县学,广招学生,开延支县先河,率先招收贫苦女学生,因先生人选缺乏,便求到了顾氏身上。
    顾氏被带到县衙,听说县令大人正在待客便先在耳厅稍待,听着厅里偶尔传来一星半点儿的声音,口音有些耳熟,她也没往心里去,小半个时辰过去,有人请她进去,她这才起身理了理衣裳,迈步进门。
    她自知早已不再是顾家嫡女的尊贵身份,只是此处一个名不见经传,毫无仗恃的升斗小民,忙向上叩首:“民妇顾氏叩见大人。”
    上首半晌没有动静,顾氏心里忐忑,自认并无失仪、失礼之处,只保持着垂眸敛目的姿势,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
    脚步声渐渐由远及近,顾氏腿都酸了,却只能强忍着不动,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边停驻,头埋得越发的低。
    只听有人低笑道:“一别五年,原来你在这儿。”
    顾氏猛的抬头,对上曾在记忆里时不时就反复的年轻男子,心头猛的一跳:“是……你?”
    章聪倒背着手,对她微微颔首:“我是谁?”
    顾氏倒退一步,脸色唰的一下失了血色。这才叫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呢,怎么就撞到他手上了?
    章聪道:“我还说,这里穷乡僻壤,怎么会出了这么一个钟灵毓秀的女子,不成想原来是故人。”
    顾氏无以还嘴,只嗫喏道:“民妇己知大人宣民妇此来是何事,可民妇才疏学浅,难当大任,怕是要辜负大人的信重了。大人若无事,民妇就此告辞。”
    顾氏急匆匆转身要走,心里迅速盘算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章聪是此地的县令,那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此安身的了。虽说这五年略有盈余,也算是落地生根,可真要搬家,也没什么舍不得的。
    章聪在她身后不紧不慢的道:“急什么?你我故人重逢,不曾叙旧,你这就要走,可是太薄情了些吧?”
    顾氏咬唇,羞辱的道:“我和你没什么旧可叙。”
    章聪道:“你若执意要走,我也不拦你,可丑话说在前头,先前你不告而别,欺骗于我,我绝不会和你善罢干休,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挖地三尺,将你抠出来,总之你逃是逃不掉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