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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炮灰继室重生记-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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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冽指桑骂槐,他忍无可忍,却不得不忍。
  
  章贤提出要见这二人,也顺便提审一回,看他们到底还有什么可说得。
  
  姜冽没犹豫,答应了。
  
  这种情形,他和姜辛早预料到了。本来就没想着把章贤怎么样,不过是要断他爪牙罢了。诚如姜辛所说,那两个人注定得死,不过就算是死,也要他们死在章贤手里。
  
  那两人背负着冤屈,死不瞑目,终究是章贤心里的一根刺,再则,死在他手里,也是对章贤的一种羞辱。
  
  不得不说,姜辛某种程度上和章贤想法是一样的,他抓了她的丫鬟,她就抓了他的手下,两人也算打平。
  
  章贤见了那二人,无视他们的自辩,只冷冷的道:“我一向待你们不薄,你们竟然无视我的命令,敢私下到燕城来行要挟、欺诈之事,罪不可恕。”
  
  那二人一听就闭上了嘴:将军这是要他们以死谢罪啊。
  
  果然,章贤一走,这二人就自决了。
  
  章贤在姜冽跟前,严肃、自制、冷静、沉稳,还有几不可见的高傲,问十句能答三句就不错了,可他在姜老太太跟前舍得弯下腰,将自己准备好的说辞恳切的说了一遍,只道确实有个叫如意的丫头在武州,听说是姜家人,他才暂时将她收留,至于书信,以及这两个人私下背着他来燕城行欺骗敲诈之事,他全然不知。
  
  但他仍愿意为此事承担责任,并希望能与姜辛当面谈谈,解释误会。
  
  姜老太太对章贤的印象始终不错,哪怕他曾提剑上门逼亲,可男人嘛,就该有点血性,他又是战场上领兵打仗的将军,要是一味的文质彬彬,倒失了几分可信度。因此姜老太太慈爱的点点头,道:“你手底下那么多人呢,总有照管不到的地方,有一两个投机取巧的骗子也不奇怪,也幸亏你能亲自赶回来澄清误会,不然可不就让两家结了仇?”
  
  姜老太太又提到如意:“那丫头已经是被撵出府了的,又还了她的身契,她在外做了什么,是善是恶,都与我们姜家无关。”
  
  章贤眉目一沉,低嗯了一声,道:“我知道,回去就将那丫头论罪惩处。”他心里疑惑,姜老太太不像是说谎的模样,而且如意也确实拿着她自己的身契,可如意又明明说她是得了姜辛的吩咐才去的武州,到底是谁在撒谎?
  
  显而易见是姜辛。
  
  她瞒了姜家人,私下在外头行事,为的就是发生了什么事,也能和她,和姜家撇清关系。章贤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姜辛虚伪的面具拆穿,看到那个时候,姜家可还会为她遮风挡雨?
  
  可惜他想得好,姜老太太却没打算让他见姜辛。
  
  她身子不适,硬撑着这半天,已面露疲备之色,遂对章贤道:“这等小事,原本你打发个人来说清了就是了,何必劳烦你奔波一趟?你事务繁多,却一而再的为此耽误时间,我老太太这心里实是不安,不过既是回来了,也就好好陪陪你祖母和母亲。甜甜那丫头前些日子又病了,我体谅她病中体弱,也就没叫她过来请安,你的心意,我替她领了,等有机会,你再见她吧。”
  
  章贤手捏拳头,心里恨得怒火滔天。
  
  他在姜老太太跟前做小伏低,刻意讨好,可不只是为了自己脱罪的。
  
  可到底也没换来什么,瞧瞧她说的这些话,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姜辛不省事,他至于这么一趟一趟往家跑吗?
  
  就这半年的时间,他比从前十年回家的次数都多,可恨姜老太太揣着明白装糊涂,还要说风凉话,实是可恨。
  
  离开姜府时,章贤蓦的顿住脚步,他眯眼望着姜家二房的方向,心中忽的有了个想法:如意这丫头,他还非得留下来不可了,不仅要留下来,还要对她“好”一点儿,管她从前是不是姜辛的死忠,以后,她就只有替自己卖命的份。
  
  姜辛不嫁,那就把如意送回到她身边。有这么个钉子安插在姜家,他便能第一时间知道姜辛的举动,而不至于如此被动。
  
  等到姜辛嫁过去,如意也一起陪嫁过去,纳了姜辛的陪嫁丫鬟为妾,且还在成亲前就有了身孕,凭她姜辛再宽宏的肚量,也得气个半死。
  
  日后叫她发现,明明是她的丫鬟,却早就为自己效忠,那才是真正的打姜辛的脸,到时看她还有什么资格和自己叫板。
  
  第151章 、打探
  
  说是累了的姜老太太却没歇息,反倒是在和姜冽说话。得知那两个人证已经死了,她也没什么特别多的表情,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手段没使过?便没使过,也都瞧过,并不稀奇。
  
  因此姜老太太只是眯眼出神了一忽,道:“罢了。”
  
  那两个人死有余辜,没什么好说的,至于章贤,她现在是死马当活马医,一边要极力拉拢,一边也不得不防。
  
  这知人知面难知心,不和章家人真正打交道,是永远也不知道章家人远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宽厚、仁善。
  
  也不知道姜辛是怎么瞧出来的,死活不愿嫁。
  
  姜老太太自失的一笑:她一个闺阁小姑娘,能知道些什么?听风就是雨,又做了几个恶梦,便敢断定看透章家人了?还不是误打误撞,发作小姑娘家的小性儿罢了。
  
  放下这一桩,姜老太太忽然问姜冽:“你最近一直和二丫头里应外合的弄鬼,别当我不知道,你倒说说,她到底是病了还是怎么了?”
  
  姜冽暗暗叫苦,面上却是一本正经,保相庄严的道:“祖母英明,二妹妹病了不过是个托词,这不眼瞅着进了三月了,许舅舅家的后山上遍地都是名贵药材,她想帮着许舅舅家种些药材,也好添些进项。”
  
  姜辛走时是跟姜老太太打过招呼的,姜老太太岂会不知?可她却总觉着这里有鬼,偏姜冽这个唯一知情人嘴咬得死紧,问什么也问不出来。
  
  姜老太太没好气的哼一声,道:“你别跟我这打马虎眼,你这现放着书院不去,整天盘桓在家里,你母亲已经颇有微词,若是你被父亲知晓,擎等着挨板子吧。”
  
  姜冽忙垂首认错:“我明日就去书院,母亲那里,我自会跟她解释,父亲那里,还请祖母帮着转寰一二。”
  
  他这些日子耽搁的时间和精力确实不少,但每夜也在刻苦攻读。他也瞧明白了,他中不中进士,或许对旁人来说意义不大,可对于他自己、他的家人,姜家阖府来说,却是至关重要的大事,等他也熬出个人上人来,像章贤这样的人,就再也欺负不得他的兄弟姐妹。
  
  所以对于秋试,他不敢掉以轻心。
  
  姜老太太没法儿,只好挥手打发他走了,自己却眯着眼想了半天心事,最后把眼一阖: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也管不了那许多,索性就稀里糊涂着吧。
  
  姜辛年少,气盛,还有那么一点儿任性,可姜冽还是很让人放心的。
  
  姜老太太不是不知道这兄妹俩背后嘀嘀咕咕,很多事都是他二人琢磨出来的,但没惹出什么大乱子来,可见他二人还有分寸,她也就没想着非得逼他二人把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打听得清清楚楚。
  
  她隐约听说姜辛在外弄了个铺子。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姜冽掏了大部分银子。
  
  二房势弱,姜辛有这份心气,姜老太太纵然有一百一千个不放心,也乐见她如此自强自立。
  
  再坏再坏也不过是血本无归,可对于姜辛来说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历练。哪怕将来自己掏些私房银子替她填了窟窿也成,只要二房能慢慢立起来。
  
  远在武州,虽是二月,可没见春风的一丝影儿,街道两边的树仍是灰扑扑的,冷风里也依然带着凛冽的寒气。
  
  卫澄的茶坊里,他正不紧不慢的喝着茶,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章哲,问道:“你当真明日便走?”
  
  章哲见不得他笑得这么诡异,连看都不看他,只道:“当然。”倒像他几时说话不算话一样。
  
  卫澄假意笑叹道:“唉,你的红颜知己可是又来了,你当真舍得?”
  
  章哲没好气的瞪他道:“把你的嘴洗干净了再同我说话。谁的红颜知己,那人分明是你请了来帮忙做戏的。”
  
  卫澄夸张的叫起来:“喂,我说,做人可不待这么过河拆桥的,杏娘虽是我请的,却是你授意的,而且你也亲自见过,还和人一起喝过酒,满口的请托人家多加照顾那位许二爷,怎么翻脸就不认人呢?我什么都没做,你可别泼我一身脏水,要是被我家那河东狮知道我和青楼女子勾扯连环,我还能有好日子过?”
  
  章哲实是懒得和他分辩,一边自顾收拾着自己的行李,一边道:“总之和我没关系,你也不要再在我耳边聒噪,但凡你让我不顺心,多瞧她一眼,咱们这朋友立刻就没得做。”
  
  呵,又威胁人,真没趣。
  
  卫澄一撇嘴,道:“不见就不见吧,你凶我做什么,再说,我说的红颜知己也不是杏娘啊。”
  
  他没一句正经话,章哲便不理他,将行李收拾好,打算叫杜叶先搬回客栈。
  
  卫澄却又逗弄他:“你当真避而不见你那位许……小兄弟?”他故意拉长声调,专门重点突出小兄弟三个字。
  
  姜辛虽扮了男装,对外只称是许二,可卫澄早就在商场上混得一双利眼,一早看穿了她的身份。她和章哲非亲非故,章哲帮她又帮得这般遮遮掩掩,他就越发好奇两人有什么关系。
  
  可惜章哲的嘴紧过蚌壳,什么都套不出来。越这样卫澄越好奇,他也知自己处心积虑的挖好朋友隐私不太地道,可没办法,谁让他好奇呢。
  
  果然章哲一怔,猛抬头冷声问卫澄道:“你说谁?”
  
  姜,姜辛又来了?
  
  想想章哲就觉头疼,这丫头的胆子是越来越肥了,她还真要做生意是怎么的?
  
  章哲不自禁的就露出头疼的表情来,卫澄大乐。他最乐见章哲失控,他越失控,卫澄越觉得心身舒泰,脸上的笑也就更加盎然,道:“是啊,昨天来的信儿,说是已经到了武州,想过来再瞧瞧,看可有中意的货物。”
  
  这些都是拖词,尽管这拖词合情合理,可章哲就是觉得此次姜辛来目的不单纯。想也是,上回来武州,她的计划、行程全被自己打乱,虽说歪打正着,可到底心结不解,她不会善罢干休。
  
  算了,他又不是她的谁,还能管她一辈子,事无具细都管不成?
  
  第152章 、提醒
  
  送上第二更,打赏2000加更。
  
  章哲蹙眉,随即又舒展开来,漫不经心的对卫澄道:“那是你们之间生意上的事。”
  
  和他没关系。
  
  卫澄走近章哲,笑嘻嘻的去揽章哲的肩,道:“哎,我说之问兄,你这背后出人出力的,却连个面都不露,你怎么就这么甘愿当好人呢?这位许小兄弟和你什么关系?是你亲戚?还是……”
  
  章哲的神情立时就冷肃起来:“没根没据,休得胡说。”
  
  戚
  
  卫澄十分不满的瞪了章哲一眼,却还是识趣的闭了嘴。还要撇清没关系?自己这才说了一句,分这立刻就开始维护,好像自己随便说说就能坏了人家的名节一样。
  
  章哲正色道:“我说过了,和他家是世交,仅此而已。”
  
  卫澄了解章哲,他这人随心所欲惯了的,从不以自己的身世为傲,交人也只从自己喜好,从不看门第家世,自己要是再这么追根究底下去,未免太招人嫌了些。
  
  卫澄服输,道:“好,好,我不说,不说了。”顿了顿,又道:“唉,老天不公,你说当年我初涉商场,怎么就没碰到你这样的冤大头?不然也不会起步艰难,吃了那么多苦了。”
  
  无缘无故,他说哪门子酸话?
  
  章哲好笑又好气的道:“也不当初谁说的,天将降大任,故此才磨砾你的心志,你年纪轻轻,先苦后甜方是正道。若知你这般抱怨,哪天见了令尊,我定替你好好说道说道。”
  
  卫澄笑道:“不敢劳尊驾,我爹好不容易过几天消停日子,之问兄就饶过他吧。”
  
  转了转眼珠,又道:哎,之问兄,你说要是哪天我同许小兄弟不小心说漏了嘴,把你供出来,你说许小兄弟会是怎么个反应?”
  
  章哲不自然的转了头,假装没听见。
  
  卫澄自言自语:“感恩戴德?怕是不会,许小兄弟那性子,说好听了是要强,说难听了就是自卑,啧啧,越是自卑的人脾气越大,心眼儿越小,越容易歪曲人的好意。你施恩不忘报,她可未必会领情啊,你说他到时知道实情,会不会对你恼羞成恨啊?”
  
  卫澄所说,正是章哲所忌讳,不然他也不必借卫澄之手,对姜辛暗助,自己则藏头露尾的了。他一侧肩把卫澄的手掀开,漫不经心的道:“你这张嘴,简直是太讨厌了,许小兄弟又没惹着你,你干吗这么背后不遗余力的底毁她?”
  
  卫澄:“……”
  
  他仰头望天:我什么时候诋毁她了?我就说一句真话不行么?呃,说她心眼小,说她自卑这就不爱听了?
  
  卫澄闭嘴,道:“好吧,我背后说人是非,确实不厚道。”
  
  章哲赞许的点点头:“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卫澄:我好想揍人怎么办?
  
  卫澄终于闭嘴了,章哲耳根得了清净,心里却不得安宁。他其实知道,一旦这事泄露出去,以姜辛那白眼狼的个性,还真有可能不仅不感激他还得恨上他。
  
  像卫澄所说,天底下哪有白白付出却不求回报的人?他要么是别人口中的冤大头,要么就是姜辛所说的滥好人。
  
  章哲苦笑。
  
  可那又如何?他并没帮姜辛什么,不过是请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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