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飞出金凤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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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人们总是将不吉利的或是经常犯霉运的人说成是扫把星,可还真是没有几人能够知道这扫把星究竟是是什么东西。
只不过,她们愚昧,却不代表烟染这个可以通过水晶球看穿古往今来的精灵公主也浑然不知。
其实,所谓的扫把星也就是几十年难得一遇的天文奇观彗星而已。因为它偶尔一次在夜空中露面,都会拖着长长的尾巴,形状酷似人间的扫帚,因而得名。
更因为是难得所见的不同于天空中正常看见的星星,所以,迷信的古人,就将这彗星当做是不吉祥的象徵了。
“那个,大娘大婶们,咱们的给我二哥送吃的呢,麻烦你们让一让吧!”宝儿却心疼二嫂被人挤兑,因而想要赶紧离开。
而大伙儿原本是想要跟这位新媳妇唠唠嗑的,了解一下烟染身上一套漂亮衣衫是怎么裁制的,却被这个不识相的女人扰了兴致,只能悻悻的让开了路。
而待烟染和宝儿向着已经远远的迎了过来的葛二蛋走去的时候,渐渐散开的人群似乎这才觉得方才烟染说的那一句话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几人不由的琢磨了一下,恍然大悟的大笑了起来,而那邹吴氏生生的被众人奇怪的视线看得浑身不得劲,却是始终不知道自己早已经被烟染反骂了一句了。
“媳妇儿,宝儿,方才怎么了?”远远就看见自家媳妇儿和宝儿一起过来,葛二蛋心里正美滋滋的等着,却见她们俩忽然停住了脚步跟李二婶说话,接着又被好多人围住了,生怕烟染吃亏的他急得赶紧迎了上来。
“没事!二婶和大家跟我打招呼而已!”这只不过都是些小事体,烟染不想一个他大男人跟着女人间这么个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打转,便隐瞒了邹吴氏的小插曲,“等的着急了吧,快回到我们的场地上去吃晚饭吧!”
“不急!不急!中午吃的很饱,肚子还不怎么饿呢!”接过宝儿手中的提篮,葛二蛋原想要拉拉烟染的小手,但晒谷场上许多双眼睛时不时的偷瞄过来,害得他不好意思乱动。
只在并排走着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碰触一下她的手指尖,聊表慰藉。
察觉到他的意图的烟染微微红了脸,要是在家里,早就主动的握上了他的手,可终究还是面皮薄了点儿,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双眼睛做出这么亲热的举动,只任着他有意无意的碰触着。
老葛家的场地在差不多最中心的地方,葛二蛋带着烟染和宝儿左绕绕右拐拐的往着自家的地方走去,一路上,不少人远远的打着招呼,葛二蛋都憨憨的笑着回应着,还时不时的给烟染介绍一下谁是谁,免得以后走在路上认不出人。
烟染本就是个活泼的,虽说刚才的哪一个小插曲让人心里不舒服,但她也不是个记仇的人,何况看着乡亲们这么热心,早就不将邹吴氏当做一回事了。
不过,也因为走了这么一着,烟染发现了村里人果然青壮年不多,很多都是上了年纪的出来守夜,甚至还有七八岁的小毛孩,顶着小脑袋却是一副大人的模样,对着送饭的娘亲没有半点的撒娇之态。想来五年前的那一场浩劫真的令这个村子伤了不少元气了。
老葛家这一季收的麦子不比旁人家少,厚厚的叠在一起也有半亩田的范围。一想到这么多的麦子要缴国税,又交给地主租子,再还掉借着乡亲们的只会剩下一袋子左右,烟染就觉得有点儿肉疼。
杨大小姐的心思
毕竟,她可是很眼馋水晶球里看见的那些用白面粉做的面食点心的呀。算一算,光一个包子就有好多种,什么灌汤包、小笼包、水煎包、叉烧包等等等等,还可以放各种各样的馅料在里面,素的荤的甜的咸的……啊!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咦,对了,想到包子,明儿早上就做包子吃吧!暂时没有馅料,就干脆蒸实心的馒头吃吧!
由于昨晚上两大碗的红烧肉烧百叶结都吃了个精光,所以今儿的晚饭就有点寒酸了,就是一个野菜汤外加红烧?蛄。
不过,来之前,为了方便葛二蛋吃,烟染和宝儿早已经将壳子剥掉了,此时在一大碗饭的饭边上围边着一个个码的整整齐齐的微微卷曲着的?蛄肉。
幸福的感觉萦绕在葛二蛋的心里,面上更是隐藏不住着笑意,只觉得今晚上的晚饭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也是吃的最幸福的一顿饭了。
不过,猛扒了几口饭之后,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放下了手里的碗筷,一把握住了烟染的双手。
被他着突如其来的一个动作而吓到脸红的烟染,在宝儿窃笑着转过身子只当没看见的非常明显的动作下,慌里慌张的四下张望,就怕被别人看见说三道四,嘴里更是娇羞的低声道:“蛋蛋,你做什么呢,快放手,被别人看见了不好!”
可是,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不但没有松手,反而还缓缓的打开了她微微握成拳的手指,在感觉到手心里破皮的地方一痛之后,烟染恍然明白,他这不是不知羞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胡来,而是大概知晓了自己今天一天做的活计了。
葛二蛋没有说话,只是在因为碰痛了她而感觉到她微微的一个瑟索之后,轻轻的抚摸着她没有破皮的。
“蛋蛋,我不疼!”逃避的眼神回归到这个一脸愧疚的男人的脸上,夜色中,他晶亮的眼睛比天上的星子更加的耀目,“真的,一点儿都不疼!”
不疼当然是假的,但只要想到后院菜地上以后会长出许多好吃的蔬菜,而她家蛋蛋在每一次吃的时候会想起这是她辛苦播种而得来的,她就觉得这点小苦算不得什么。
可是,葛二蛋却不是这样想的。在他心中,如今的媳妇儿已经不是娶来传宗接代这么简单的,而是改成为让他来疼让他来爱的宝贝了。
所以,他虽然不善于言表,却已经在心中决定,以后再不会让她吃苦。她这么娇嫩的一双小手,也该继续保持的娇嫩,而不是像这短短的三天里这样伤痕累累。
“好啦!你快吃饭吧!?蛄肉凉了会变腥的!”烟染缓缓的收回手,只觉得手心手背上都是他宽厚的大掌上面的热度,使得破皮的伤口也似乎不那么疼了。
果然,有时候精神上和心灵上的抚慰,远远要比药物来的更有用一点儿啊!
不舍得辜负媳妇儿的一片心意的葛二蛋,自然听话的又大口大口的扒着饭,时而还会与烟染的视线相交一下,然后,又各自脸红的避开,可过一会儿又会忍不住的再互视一眼。
这种感觉,或许就是初初坠入情网的那种朦胧而又渴盼的爱情嫩芽吧。
这边葛二蛋正安静的吃着,烟染和宝儿姑嫂两个则小声的闲谈着,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之后,晒谷场上不停谈话的嗡嗡声猛地就打住了,周围一下子安静得似乎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怎么了?”烟染有些茫然的看着面色也稍稍的有些凝重的葛二蛋和宝儿。
“是杨财主家的马车!”宝儿低声的说道,留恋的看着面前的这些麦子,“应该是来算这一季该交的租子的!”
秀山村和附近的几个小村子都是以务农为生,原该靠山吃山的上山打打猎贴补家用的举措,也因为五年前的那一场惨剧而吓得众人再也没人敢进山。于是,就演变成了这几个靠山的村子都只能依靠从地主的手里租下田地来种农作物而过着艰难的生活。
而这几个村里最有钱的就是多年前趁着一场旱灾而占地为王的杨财主了,秀山村多数人家的田地就是从他家租的,老葛家也不例外。
夜色中,烟染随着葛二蛋和宝儿的视线看向不远处那辆已经停下的马车。这时,只见一个瘦高个子手里抱着一本大约是账册什么的,一手正撩开车帘,嘴里还恭敬的说道:“大小姐请!”
大小姐?!烟染心头微动,杨财主的大小姐,不会就是昨天上午遇见的那个“好心”的搭载了他们一程的那位杨大小姐吧?
“为什么是大小姐抛头露面的?”回想起昨天马车上的那一幕,烟染不掩好奇的问,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是一瞬不瞬的盯着葛二蛋看着,这憨厚的男人究竟知不知道那位杨大小姐的心思呢?
“啐!还不是杨大财主平日里亏心事做多了,生了的男丁不是傻子就是瞎子,只有这位大小姐是个完好又机灵的。只是,空负了一张好相貌,行事作风比她财主老爹还要狠辣!”回答烟染的是不知什么时候凑到旁边来的一个妇人,烟染记得方才葛二蛋给自己介绍过,叫做吴家大嫂,是个寡妇,带着一儿一女俩孩子艰难度日,生活与老葛家差不多一个水平线。
难怪需要一个姑娘家的抛头露面与农户们打交道了,烟染明了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这位杨大小姐也是个厉害的人了!”
“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都快十八了还没有结亲!”看来这个吴寡妇对杨大财主一家恨之入骨,说话间都满含着不屑和愤恨。但又无奈的看着自家那块场地上为数不多的麦子,颓丧的走回了看来只有十岁左右的儿子的身边。
这时候,远处的那位杨大小姐已经施施然的站在了一家农户面前,倨傲的鹅蛋脸上除了冷淡以外没有多余的表情,远远看去倒有点儿冰雪女王的感觉。
想要脱贫,必须致富
她身边的那个瘦高个儿此时正打开了手里的账册,大声的核对着农户的名字,趾高气昂的就像是那个跟在老虎后面的狐狸,标准的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烟染收回目光时,葛二蛋已经将碗里的饭菜全数吃了着个精光,看样子是没用多少的注意力在那杨大小姐的身上。
在接收到烟染的目光之后,憨憨的一笑:“吃的真饱!”
“吃饱了就好!”烟染也回以莞尔的一笑,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在家里的时候,总是让着大家,紧着他们先吃饱了再管自己的肚子,恐怕也唯有这样单独一人时,他才吃得安心吧。
不多一会儿,那处又传来农户微弱的抗议声,不敢大声对着东家吼,但压抑的声音中满是憋屈和不甘心:“大小姐,这租子去年才涨的,今年怎么又要涨了呀?再涨下去,可让咱们怎么生活啊?”
“是啊!是啊!一年要涨两次,可让咱们怎么过日子啊……”旁边的人家也开始小声抗议了起来。
“大小姐,您就行行好吧,今年夏收的小麦产量并不高,家里的存粮也不够,咱们也没有别的收入了,一家老少就靠着这点儿小麦过活呢!”也有那会说话的行着哀兵政策。
杨水柔没有说话,只是不动声色的后退了几步,离开那些渐渐围拢过来的村民几步,但那瘦高个子的男人却是耀武扬威的粗着嗓子吼道:“什么叫今年又涨,当初签契约的时候不是已经跟你们说过每年递增的吗?还有,你们自己贪财,非要上山打老虎,才失了家里的壮丁,种田种不出产量来,关咱们东家什么事儿!”
一顿呛白,村民们心里纵有怨言,可也还是被那个瘦高个儿噎得回不了话,一个个哑了声音垂头丧气的退回了自己的地方,等着听自家又该交多少的租子。
葛二蛋和宝儿的脸色此时也沉重了起来,烟染想到宝儿曾说过,这么一大块场地的麦子恐怕最后到自己家里不过一袋子左右了,可又遇上长租子这件事情,恐怕不但拿不回家,还有可能连债务都还不清了。
看来,要想要脱贫,就必须要致富,而致富的关键就在于一家老小能不能同心协力了。
唉!只是,一想到家里除了比葛二蛋还要老实巴交的葛大牛是个肯吃苦耐劳的,那些个家庭成员,恐怕都不是肯卖力干活的呀。
对于目前的窘状,暂时无能为力的烟染不知道该怎么样劝慰颓丧的葛二蛋和宝儿,唯有左右分别握住了兄妹二人的手,道:“没事的,我们以后再努力挣回来就行了!”
沉重的点点头,葛二蛋已经开始动起了脑子,该怎样想办法多接点木工的活计,而宝儿则是依赖的看着烟染,希望新二嫂能够带着他们一家将生活过得更好一些。
在此起彼伏的不甘但又不敢大声的埋怨中,杨水柔和那个瘦高个子的男人来到了烟染他们的面前。
今天的杨水柔穿着一袭湖水绿的绫罗纱裙,飘逸轻柔的裙裾在夜风中轻轻舞动。梳着半高的流云髻,鬓边垂下几缕发丝,错落有致的刘海遮住了饱满的额头,露出一张冷艳绝尘的鹅蛋脸。
发髻上缀着几颗饱满浑圆的珍珠钗钿,一只钗头凤的金步摇在她的一举一动中轻轻的晃动着,很是高贵大气。
杨水柔的视线在看向葛二蛋时,很明显的稍稍带了一丝的浅笑,可在看见他和烟染交握的手时,脸上的笑意迅速的隐去,叫人不得不怀疑她心里没有啥想法才是怪事一桩了。
“这是葛老木家的?”瘦高个的账房先生高傲的扬着头,明明比葛二蛋还要矮上一点点,却非要半垂着眼睛好像高高在上的看着人,他也不嫌累得慌。
不过,方才在远距离之下看过去,还以为这个账房先生至少是个四五十岁的半老头子。此时近距离一看,原来是个不过是二十出头年纪的年轻人。
只是,原也是眉清目秀的的一张还算是过得去的脸,却生生因为他如今的市侩和持强凌弱而变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猥亵的感觉。
“是的!”葛二蛋微微的矮了矮身子,谦恭的回着。与烟染相握着的手心里已经渗出了汗水,有点儿待宰羔羊的模样。
烟染另一只手握着的宝儿的小手,则是轻轻的颤抖着,她的头更是垂得低低的,似乎非常的害怕这盛气凌人的主仆二人。
这是要被财主一家压迫了多久才会出现这种状况啊,烟染扫视了一下四周,只看见不久前还谈笑风生的村民们此时都恹恹的耷拉着脑袋。还有一些没有轮到的村民则紧张的不住在原地打转,纠结着自家的麦子还能够剩下多少来。
“嗯哼~”账房先生装模作样的低咳了一声,一双还算是挺大的眼睛在他脸上生生就显出贼眉鼠眼的猥亵味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