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穿越未来电子书 > 我在青楼改作业 >

第59部分

我在青楼改作业-第59部分

小说: 我在青楼改作业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全不知周行心中如何油煎似的难熬,自相熟后再未掩藏过自己的刘拂,早已备着他有此一问。
  刘拂十分从容地提了提嘴角,露出个轻笑。
  她拍了拍周行紧攥着自己手腕的手背:“三哥莫急,先坐。”
  ***
  而在雅间内,面对苦苦求肯的侍卫统领,秦恒无奈的揉了揉额头。
  皇祖父为他此次出行,处处周密安排,跟在身边的大内侍卫无一不是一等一的好手。只是功夫好使,脑子却不一定好使。
  白龙鱼服深入民间一事,本也跟皇祖父做过报备,只要时机可以,便可有此一行。而这受过指令的侍卫统领,却咬着刘拂等人来历不明,不肯罢休。
  秦恒轻叹口气,弯腰扶起跪求的张寅:“张侍卫,你就不曾觉得,那位周行周公子的名号耳熟的紧么?”
  “有祁国公府周三公子作陪,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点几个头脑活络的跟在孤身边便是,武威将军府的亲卫于拳脚功夫上,不定就比你们差呢。”
  如张寅这般驽钝的,还是拍回去给皇祖父报平安比较好。
  “张侍卫,你若想外放为将……这直白的脑筋,还是得多转转。”
  想起云浮兄身边那个不卑不亢的机灵小厮,秦恒轻叹口气,很是有些眼馋。


第89章 烫手
  有周三公子的名声打底; 被太孙恫吓了一番的侍卫统领终于咬牙让步。
  刘拂笑睨推门而出的秦恒:“秦兄可能同行?”
  这话一出,站在太孙身后张寅浑身一凛,抬眼怒视刘拂。
  刘拂不闪不避,回以一个不带丝毫温度的笑容。
  张寅其人; 看似愚忠; 实则蠢钝; 且三番五次与她忠信侯府不对付,绝留不得他坐大。
  把玩着老掌柜亲手奉上的白玉酒杯,刘拂唇边露出一丝蔑笑。
  哪怕她此世已非忠信侯府人; 也容不下他人对忠信侯府有丁点怠慢。
  许是因为刘拂笑容中的讽刺太过清晰; 秦恒愣了愣; 竟没能第一时间回复。
  放下手中白玉杯,刘拂哼笑一声:“长辈爱惜本不应辞; 秦兄还是安全为重。”她顿了顿,拖长了声音; 慢慢道,“秦兄; 左右官路宽阔; 莫说二三十人一起; 便是上百人并肩行走; 也是无妨的。”
  别说张寅早已服软,就算他再如何不愿意,在刘拂的话说出口后,都只能答应——毕竟若他真阻了太孙自在; 又一个不慎让这几句话让圣上知晓,那他便是在脸上刻上忠君二字,也再无前途可言。
  不论什么时候,手下人都做不得上位者的主。
  当今爱孙心切,却也容不得一个侍卫替皇太孙做主。
  上位者的心啊……刘拂咂了咂嘴,用不怀好意地目光扫过张寅。
  而那张侍卫也不负她所望,果真一个激灵后越发戒备起来。
  再戒备又有什么用呢?
  她要讨好的是太孙,要对付的是他才是。
  用手指圈着自己发梢,状似无意探看众人神情的刘拂突然发现,周行的神色很有些不对。
  这剑拔弩张的模样……似乎不是对着太孙一行人?
  刘拂眉头微蹙,再次不动声色地环视四周。
  被她暂时忽略的小太孙丝毫不因这满不在乎的态度而生气,反倒不好意思地拱了拱手:“下仆无状,还请云浮与周兄不要介怀。”
  秦恒说罢挥了挥手,示意张寅退后几步。
  他顶着两道紧张的目光,小心翼翼凑近刘拂些许,在见少年没有摆出疏远的姿态后,连眼睛都亮了三分。
  “正巧连日舟车劳顿,想舒活舒活筋骨……云浮可会骑马?”
  “自然。”刘拂随意应道,神思已飞往天外。
  上次相会满心算计,并没多少空闲来端详太孙相貌,如今她才发现,圣上说他甚肖祖父,并非虚言。
  宫廷画师所绘的仁宗挂像,与面前的少年几无二致。极近的距离,足以让刘拂看清太孙鬓角的小痣。
  在她仅有的几次进出太庙的记忆里,这颗小痣亦是存在的。
  那周三公子的画像呢……刘拂垂眸,极力思索着抄没祁国公府时,在祠堂中所见的祁国公府三老太爷的挂像。
  挂像上的老者,与周行没有丁点相似。
  收回思绪,刘拂用指尖磕了磕桌沿,向着白玉小杯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秦兄可好酒?”
  突地忆起那日青山之上,恍若谪仙的白衣公子,秦恒点了点头。
  他轻吸口气,笑道:“这酒不错,不过不如我带来的九丹金、金茎露好,云浮与周兄不如尝尝?”
  诗仙太白的拥趸,又怎会识不得美酒滋味呢。
  刘拂轻笑,只当没听见太孙险些脱口而出的宫廷御酿的名字。
  她笑睨一眼周行,意在笑他之前对太孙“茶啊酒啊”的鲁莽,却没得到预想中的回应。
  ***
  仅是数杯佳酿下肚的功夫,才从宝船上下来的秦恒亲随,就备好了香车骏马。
  而太孙除了贴身伺候的小太监外,只带了银钱上路,十分放心地将性命托付给了武威将军府的护卫。
  他遣了张寅等人登船归京,自己则随着刘拂等人一路游玩,向京城而去。
  在刘拂与皇太孙关系愈发亲近的同时,周行身上的古怪也越发浓厚。
  本来口利如剑的人,突地变得沉默寡言起来,甚至比才从贡院出来时更甚。让用尽全副心神,力求在不着痕迹的前提下,自然而然地加深太孙好感的刘拂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心思,放在周行身上。
  他们二人莫说对话少了许多,就连对视也变少了。周行似乎时时刻刻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虽仍注意着她的举动,比之从前已不足十之一二。
  刘拂本以为他是放下了所谓男女之情,舒了口气后与望日骄谈起,却被狠狠敲了脑袋。
  不论男子还是女子,心思都一样难猜。
  直到抵达直隶,刘拂才发现周行紧绷的神情放松许多。
  但在她有意招呼着秦恒,趁夜去天桥看庙会时,又明显察觉到周行整个人再次紧张起来。
  他情绪的变化很是微弱。若非刘拂与他近乎形影不离地相处了三年,这星点变化险些要察觉不到。
  捶捶因骑马过久而酸涩的腰间,刘拂站定脚步,摆了摆手:“秦兄,还是明日再去吧。”
  秦恒不疑有他,虽有些失望,但还是点头答应。
  “明日再好好玩耍一回,后个儿就要到京师了。”刘拂掩口打了个呵欠,眯起的眼睛斜望向周行。
  果不其然,在她说到“到京师”三字时,周行浑身筋肉都紧绷了起来。
  刘拂抬手垂了垂肩头,吩咐陈迟道:“帮我喊桶热水,今晚要好好泡泡。别忘了秦兄与……三哥那里。”
  在久违的对视后,刘拂轻笑一声,径自回了房中。
  待她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坐在桌边烹茶时,房门正巧被人敲响。
  望一眼正冒着水雾的壶口,刘拂笑道:“是三哥么?快请进来。”
  之前陈迟抬了水进来,又退出去时,刘拂特意嘱咐过让他不要挂上门栓,就是为了方便周行来坐。
  “三哥来的正是时候,水刚沸。”
  回应她的,是门扉关阖的声音。
  屋内寂静无声,没有得到应答的刘拂也不再自说自话,只专心致志烹茶。
  及至第二遍茶开时,周行才从门边走至桌旁,缓缓坐下。
  “三哥有什么话,不如直说。”斟满周行面前空杯,向着他推了推,“相交多年,你该知晓我的脾气。”
  直来直往,她从不会生气动怒。但若在心存疑虑后,还一直一声不吭妄加揣测,就不要怪她不顾兄弟情义了。
  紧攥着茶杯,像是完全察觉不到痛楚一般。
  周行喉头微动,许久后才吐出一句话:“阿拂,你接近太孙,究竟所图为何?”
  “只要你说,我便信你。”
  “可是当真?”
  周行阖上眼帘,轻声道:“自然。”
  刘拂却知道,她若真的对太孙图谋不轨,只怕不顾兄弟情义的,就要变成周行了。
  家国天下乃周家人心中最重,周家子弟行事,从无一人违背。
  看着周行手背鼓起的青筋,刘拂轻叹口气:“我若说……我能掐会算,是算出了那日可在诗仙坟前碰见太孙,你可信?”
  周行万料不到有此答案,下意识想要摇头,却在睁眼后对上刘拂的眸子时,轻点了点。
  “我知三哥无法尽信。”刘拂莞尔一笑,伸指沾了一星茶水,在桌上写下一个‘捌’字。
  “若八个时辰后地龙翻身,直隶地仙庙塌,且烧香祷祝者无一人丧命,三哥日后便全心信我,可好?”
  在少女灼灼目光下,周行认真地点了点头。
  “那一切,就待明日再见分晓了。”
  被刘拂笑声一激,周行莫名有些心慌,他举杯准备送茶入口,然后微启的唇就贴上滑腻的手背。
  若没记错,这是第三次了。
  “茶还烫哩。”刘拂收回手,笑着摇头。
  周行一惊:“可有烫着?”
  他翻来覆去看过刘拂掌心,见没有红痕,才放下心来:“日后万不可如此莽撞。”
  刘拂撇嘴:“也不知是谁莽撞。”
  两人间的气氛突地变得诡异非常。
  当瞄到周行微红的耳根时,刘拂才惊觉话中唐突。她轻咳一声,颇为尴尬:“三哥竟像大哥附身了。”
  周行撇开眼,适时岔开话题:“方才恰好有京中书信传来。家门有变,后日我送你至将军府,便不入内了。”
  他轻声道:“若将军夫人怪罪,还请阿拂替我开脱。”


第90章 洞彻
  传给周行的信; 不止有祁国公府的,还有武威将军府的。
  接过对方递来的信笺,刘拂展开才看了一眼,双眉便紧紧锁成一团。
  “三哥; 信你可看过了?”
  周行点头:“不自量力; 不听劝告; 徐思年其人,说是风流不羁,不如说是粗豪直莽。”
  如此刻薄言语; 已有段时间没有听过。
  刘拂有些想笑; 当想起心中所书时; 提起的唇角已垂下:“松风兄并不似你口中这般莽撞。”
  徐思年未听劝告,参加了此次春闱; 却因病未能取个好名次。
  若是落榜,对生来便一帆风顺的徐思年来说; 还可称作是件好事;但如今位列贡士榜尾端,一个不慎; 就要陷入同进士的尴尬局面。
  殿试少有落选的; 但同殿三甲未来可走的道路; 却完全不同。
  一甲二甲都属化鱼成龙; 日后谁压过谁去还不一定。可仅凭三甲进士名前的一个“同”字,就可将两拨人的命数自此分开。
  同进士,如夫人,有史以来; 同进士出身者,再无一个得封四品以上官衔的。
  徐思年病情未愈,若不多做筹谋,只怕终其一生,都无法超过其父的品级。
  见她愁容,周行已能确定,不论徐思年作何想,都不可能再是自己的敌手。
  面前少女所需的,是一个能与她并肩叱咤于天地的人。
  凌空翻个白眼,周行深吸口气,难得好脾气地改口道:“确实。”
  “徐兄本人,还是极有本事的。”他语调平平,尽力用友善的语调去阐述,“约莫着是在江南被捧得太高,才会觉得自己病中仍能文思敏捷,力压天下才子。”
  刘拂眉心紧蹙:“待明日事了,咱们即刻回京。”
  见她一脸愁容,周行应声道:“也好,恰好明日庙会,不如去城隍庙替徐兄求道符箓。”
  “倒看不出三哥也信命数。”
  周行深深望着刘拂,摇头道:“我原是不信的。”
  在今晚听到少女的那番生而知之的言论前,他从不信什么因果,什么命数。
  此时却只望世间真有神佛,只盼明日城隍庙真的因地龙翻身而塌,真的未伤一人。
  他才好说服自己,相信阿拂与谋朝篡位之人无关。
  凡有意为祸苍生者,皆是周氏之敌。只愿神佛保佑,他不要与放在心头的姑娘对立两派。
  “那明日可要早点去求平安福。”刘拂轻叹口气,“免得庙塌庙祝跑,咱们寻不到人捐香油钱。”
  她信誓旦旦的模样,惹得满心思绪的周行的嘴角跟着上扬。
  周行突地想起一事,挑起的唇角再次放下:“若说青山上紫气东来是你算到的,那临清江边太孙欲要白龙鱼服,莫不是也是算出来的?”
  不等刘拂回答,周行肃了肃面容道:“便是你天赋异禀,随意测算天机只会伤了寿数,再不可如此。”
  对着周三公子严厉的目光,刘拂心中一暖。
  即便还未看到结果,即便还未确认她是否是窃国蛀虫,但对方与自己的关怀,全都情真意切。
  刘拂心思微转,拍了拍周行手背,安抚道:“我岂会不懂这个道理?三哥放心就好。”
  “那江南科举舞弊案……”
  刘拂截口道:“不敢欺瞒三哥,确实是我从食客口中听来的消息。”
  一骗当由万骗圆,便是刘拂也不觉头痛。
  “太孙会在那日驾临临清,非我掐算,实是推测。”刘拂故技重施,伸手沾了茶水,画出陆、水两条从安徽入京的路。
  “那日我从太孙口中听闻,他此行是为了回乡祭祖,是以便留了个心眼,路程两厢推算一番,左右便是在那几天。”
  秦恒自然没有说过这话,只是当时周行正在酣睡,刘拂料定他不会拿这点小事去问询,是以才敢扯这么个幌子。
  按起居录记载,他们在当涂相会之时,正是太孙刚从京中出发没多久。皇室南下惯走水路,回京时亦是如此,是以只记得祭祖大典时辰的刘拂,才敢不紧不慢一路游玩。
  她虽有过目不忘之能,但大多事还是得动脑子去想。
  所幸术学得不错,这才没在临清扑空。
  见周行死死盯着那两道水线不放,刘拂便猜出他是在心算时间可对的上。
  她偏了偏头,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三哥,日后为官,银钱粮食乃是民生之所望,亦是立国之根本,既然下届春闱是在三年后,那咱们不如提前研究研究《九章算术》与《周髀算经》?”
  周行:……
  他对上少女晶亮亮的目光,即便知道她有心戏耍,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好。”
  具保定百里之外,正卧床养病的徐思年,与来探看他的方奇然、蒋存、谢显等人同时打了个喷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