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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我在青楼改作业-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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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奇然像是泄了力般,颓然坐下:“那你跟阿存该如何,还有松风兄……”他似是想起什么般,回眸望向太孙离开的方向。
  借着清亮的月光,远远的还能看见徐思年与刘拂在花枝后的身影。
  “你是怎么想的?松风兄可知晓了?”方奇然顿了顿,“方才有意无意引着秦……对阿拂起了兴趣,可是故意的?”
  周行垂眸,轻声道:“秦兄对阿拂,打从第一面起便惊为天人,再不需我多事。”
  方奇然几乎噎住:“你就不担心……”
  旁边的谢显终于放下一直研究的酒杯,好奇地看向二人:“担心什么?阿拂出什么事了么?”
  周行将谢显凑过来的脑袋推开,冷笑一声:“阿拂当然不会出事,是你的松风哥哥福星高照了。”
  他伸臂取过桌上酒杯,放在鼻端下轻嗅了嗅。
  “说不担心是假的……奇然,我只怕咱们中出个同进士,堕了刘小先生的威名。”
  酒香扑鼻,甘醇微辛,可带人入仙境,也可使人入魔障。
  对上方奇然担忧的目光,周行轻笑道:“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身上有伤,不能饮酒。”
  早日伤愈,他便能早日将祁国公府的权利一点点夺到手中。
  阿拂所选的前路艰难万分,仅凭他自己、甚至是祁国公府的力量,也很难护她周全。
  他怎么会不担忧呢?
  但多一个脾气宽和的皇太孙对她心生好感,不论如何都是极有益处的。
  最起码,日后阿拂女儿身暴露,也不会被冠上欺君之罪。
  君,就站在她身后。
  揉了揉微烫的脸颊,周行放下酒杯,轻叹道:“果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呐。”
  ***
  秦恒在小梨子的搀扶下更衣完毕后,被酒意侵染的精神也恢复了许多。
  当他再次路过遮掩着刘拂与徐思年的花树丛时,听到里面争执声的秦恒自然而然的停下了脚步。
  “之前事事都与你分辨清楚,松风兄,你何苦如此执拗!”
  小梨子回首悄声道:“主子?”
  在秦恒摇头后,小梨子十分干脆的将烛火熄灭,屏息凝神侍立一旁。
  “阿拂,你说的我都晓得。”徐思年苦笑,“可你也说过,愿苍生具饱暖。”
  “我徐思年虽没什么本事,却愿早出山林,护佑一方百姓。”
  刘拂不语,许久后才道:“哪怕终你一生,都只能做个九品知县?”
  作者有话要说:  
  但愿苍生俱饱暖,不辞辛苦出山林,这句出自明代于谦的《咏煤炭》
  上章提到的《归田赋》是汉朝一个大牛写的,忘了叫什么名字了……


第105章 变通
  “积水成渊; 我大延国土千里,又何尝不是由这一个个、一县县的百姓而成的?”
  刘拂哑口无言,再开口时,语气中满是无奈:“话虽不错; 但你有没有想过; 若无考前这场病痛; 你绝不该止步于此?”
  见徐思年抿唇不语,刘拂轻叹道:“你早去当三年县令,能早稳三年一县民心……但若晚上三年; 以你乡试第三的本事; 不说二甲那一百多个席位; 便是一甲头三也或可一期。”
  徐思年垂眸,在皎皎月色下站得挺拔如玉树。
  刘拂恨声道:“我倒巴不得你被黜落了; 也好过去看你一眼望得到头的前途!”
  “民生无小事,是我技不如人; 并不会因此有何不甘。”徐思年望着咬牙瞪他的少女,苦笑道; “事已至此; 阿拂再不必替我伤神。”
  “替你?”
  刘拂冷笑; 挥开徐思年抚向她肩头的手; 抬起手臂使劲戳了戳他肩头,咚咚作响。
  “一县万人、一府十数万、一省百万人,我是为我大延两千万子民难过!”
  徐思年一个不察,被她戳得微退一步。
  见他脸上神色由正义凛然渐渐化作迷茫; 刘拂连忙踮起脚尖,诱得徐思年抬高了视线,掩饰住迷茫的神态。
  “阿拂,你……”
  刘拂侧耳,听着身后脚步声渐渐远去,才长舒口气。
  徐思年便是再怎么气虚体弱心神不宁,也能看出刘拂的不对劲来。
  若在平时,她定会当着众人的面摆事实讲道理,剖析冲动行事带来的隐患,绝不会像近日这般将他拉到偏僻处,拐弯抹角的问些前言不搭后语的古怪问题。
  而且……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这样的题目就算是在四书五经已被考官们翻遍,连“君夫人阳货欲”之类解答题早已出现的如今,也不会拿来做经义破题之用。
  “阿拂,若真有事,万莫瞒我。”
  早在之前,刘拂便已将是否将秦恒的真实身份告知秦恒一事,来回分析了数遍。
  两个选择各有利弊,两相比较之下,刘拂还是选择了不告诉他。
  近四年的相处,已足够她深刻的了解到,徐思年是个多么直率坦诚的人。
  未免金銮殿上露了端倪,还是将他瞒在鼓里,才更能将这出戏做得漂亮。
  刘拂哼笑一声,抬眼望他:“莫非你方才字字句句,都只是为了解题,而非心中所想?”
  徐思年张了张嘴,到底无从辩驳。
  他哑然失笑后,点头应下,又轻声道:“你不说便罢了,只记着,不论有什么事,都可与我明言,不必有所顾忌。”
  “你我相交多年,还需你多嘴一说?”
  刘拂当先走出花丛,边向周行等人的方向走去,边敦敦叮嘱道:“待殿试时,你只管有什么写什么,除了‘臣对臣闻’、‘臣谨对’等固定的对答外,旁的便随心所欲,再不必受困于格式。”
  远处几人都是一愣,互望一眼后向徐思年投以
  “被主考罢黜最好,圣上仁厚,便是一时拘泥于世俗之约,将你举子功名掳夺,也不会阻止一个为国为民之人上进。”
  “但凡言之有物者,确实心存百姓者,皆为上品。”刘拂枕在椅背上,轻抿一口小酒,笑望徐思年,“大不了,三年后小弟陪你回乡再考就是。”
  她说话时,连眼角余光都未给秦恒一个。
  旁边的方奇然与周行听着刘拂“仁厚”之后的一长串话,恨不得上前捂住她的嘴。
  可事实上,秦恒的眉梢虽不自觉挑了挑,但并未动怒,反倒陷入了思索之中。
  皇太孙疑惑道:“若徐兄殿前答辩得了圣上青眼,提等也非难事吧?”
  刘拂轻哼一声,饮酒不言。
  还是当事人徐思年苦笑道:“参加殿试者共三百八十七,若个个有面圣的机会,只怕三天三夜也难决出个名次。”
  几日后才会第一次参加殿试的皇太孙终于反应过来:“所以能谒见者……”
  “不过双手之数。”刘拂边自斟自饮,边轻笑道,“要是早年,说不定还能翻上一番,不过如今……”
  当今年逾花甲,再没早年的精力。
  至于皇太孙……刘拂抿唇一笑,将酒杯递与徐思年:“松风兄,看在徐大人的面子上,当可一搏。”
  秦恒方才因烈酒而微红的脸,此时血色已全部褪去。
  他目光清亮如水,望向刘拂。
  已知秦恒身份的方奇然与周行都张嘴欲言,又不敢妄动。只有被注视着的刘拂知道,秦恒虽是在看着她,心思却全不在她身上。
  许久后,在刘拂拉着众人饮酒赏月时,秦恒才抬起视线,望向徐思年。
  他身为皇太孙,自幼学得是帝王之术,但也对八股文章有过了解。
  八股取士,用刻板文章禁锢文人,同时禁锢的也是大延的未来。
  数年前他也曾向皇祖父提及此事,但同样苦恼于科举弊端贤臣日少的皇祖父,并未给出准确的解答。
  也是自那日起,秦恒才第一次感受到,他的皇祖父已是一位老人家了。
  改制的风险,正好让他借此机会担起。
  穷则变,变则通……
  通,则久。
  “徐兄,当可一试。”
  ***
  刘拂并未同周行一起住在将军府里,而是跟着徐思年与谢显,回了徐家在京的小宅院。
  自第二日一早秦恒被武威将军府侍卫护送回家后,刘拂等人就再未见过他。
  而徐思年也在那日后,一直将自己关在屋中,就连用膳时也不曾出屋。
  跟乡试前密集的训练不同,刘拂这回对于徐思年的做法没有做出一丝评价,既不多问,也不多说。
  除了留下陈氏兄妹照料望日骄和徐思年的生活起居外,几乎日日领着谢显在城中游玩。
  西城的海外番店,东城的奇珍异宝阁,北城百金一杯的上品茶楼,南城巷子里破陋的酒家,随处而行,所见皆是妙品。
  谢显到底年幼,早期还在为徐思年的前途担忧,到了后来,已是完全被京城的繁华与多姿多彩而吸引。
  及至殿试当日,已有五日未与他们碰面的徐思年终于从房中出来。
  此时天色未明,仍是昏暗暗的一片。
  月色黯淡,除了天上星子外,唯一两着的,是院中的烛火。
  “阿拂?”徐思年微讶。
  “还有我哩。”谢显捧着汤盆,笑嘻嘻从院外绕了进来,“阿拂说今日。你必没什么心思吃东西,且殿上面圣,也不好多食。这酒酿圆子最是饱腹,且味道清甜,绝不会发生什么不雅之事。”
  谢显将汤盆放下,亲手舀了浓稠的汤水捧给徐思年。
  “松风兄。”刘拂放下折扇,抱拳道,“祝你旗开得胜,得偿所愿。”
  徐思年抿唇一笑,用拇指拭了拭嘴角,点头应下。
  望着徐思年远去的背影,刘拂轻叹口气。
  他到底是因何如此急进,她并非心中没数。前世对方虽未赶着上场,但在建平五十七年赴京时,亦是带病上场。
  由此可见,徐思年或是命中该有此一劫。
  只是这劫,不该由她而起。
  “阿拂,咱们什么时候去接松风兄?”谢显兴致勃勃数着近日所尝的北地美食,“若是傍晚,刚好带上羊肉饽饽,好让松风兄填填肚子。”
  “哪会如此慢呢。”刘拂失笑,起身舒活了下筋骨,“以松风兄的本事,怕中午便能出来了。”
  在问过徐思年的小厮,知道朝服已准备妥当后,刘拂又吩咐了他随时备好热水,就撵着谢显回房休息。
  正午时分,休息妥当的刘拂便与谢显坐在车内,向着皇城而去。
  他们到时,正见徐思年从东华门外出来。
  “松风兄。”刘拂跃下马车,笑着向面色极差的徐思年挥手致意。
  作者有话要说:  四年:鬼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第106章 廿岁
  徐思年对今日所遇之日闭口不言; 刘拂没有追问,还帮他岔开了好奇满满的谢显的心思。
  当天晚上,焚香沐浴后着朝服出屋。
  此时已近午时,院中除了刘拂与谢显外; 别无他人。
  “我想着你此时心情不佳; 就没让大哥他们过来。”
  徐思年低头一笑:“阿拂知我。”
  他拍了拍语言又止的谢显; 对二人道:“你们什么都莫问,问了我也无法说,不过名次之事; 要比之前乐观许多。”
  “那就好。”刘拂拱手; “宵禁已至; 我与显二哥都不好相送,便在这里祝松风兄心愿得偿。”
  徐思年抿唇回礼; 定定望了刘拂许久。
  他最想要的,早已得不到。
  本以为早在方奇然等人出现的那天; 他就已摆正了心态,可是在今日的太和殿上; 当他看到笑望自己的皇太孙时; 才真正意识到——
  之前所有的不在意; 其实都是故作大方。
  在大着胆子与皇太孙对望的瞬间; 他才真正发现自己是从心底里嫉妒着蒋存与周行。
  也是在那一刻,他才发现,即便身为同知之子,对于刘拂; 依旧是他高攀。
  前几日的种种异处,全是苦心积虑的为他铺路。
  目光略过刘拂,伸手揽住谢显的肩头,轻笑道:“想来用不了几日,为兄便可衣锦还乡,这几日恐无时得见,你正好想想有没有什么书笺口信,需我传回去与伯父伯母的。”
  说罢又回首望向刘拂:“也正好代你去看看春妈妈。陈家兄妹有手信要稍的,紧着时候让他们准备妥当。”
  刘拂望着徐思年远去的背影,轻叹口气。
  明显察觉到二人间不对劲的谢显凑了过来,低声问道:“阿拂,你还好么?”
  “没事。”
  刘拂摇了摇头,收回目光:“刚好咱们最近发现了不少有趣的小玩意,你正好让松风兄一并回去,孝敬谢大人与谢夫人。”
  看来之前在信中与徐思年说好的,在他高中进士后陪他返乡的承诺,是不必兑现了。
  一直以来,她高估了徐思年,也高估了自己对男女之情的了解。
  暂时冷一冷,或许才能更好的将友谊延续下去。
  至于周行……刘拂摇头轻叹了口气。
  “显二哥,夜已深了,咱们各自安歇吧。”
  ***
  第二日,今科进士名录就被传唱至全城。
  徐思年的名次算不得多好,但也仍在二甲之列。
  受旨过午门的没他,跨马游街的没他,徐思年跟在一众同年身后,按部就班的上谢恩表,至孔庙叩拜圣人与祭酒、司业二官。
  如徐思年早前所说的,当他成为进士之后,忙碌比之中举更胜十倍。不论是江南道会馆的宴席,还是各路同年相请,亦或是拜谒座师,没有一个可以缺席。
  以致于直到他五月初五准备动身回金陵,以免误了假期晚归时,才终于抽出空来与一众好友聚聚。
  贺喜宴,同时也是送行宴。
  席上觥筹交错,徐思年难得的没有多看刘拂。
  他的改变被一直关注着对方的周行全看在眼中,略一思索就明白是为了什么。伤势刚好的周行才松了口气,就发现刘拂对他的态度也有了变化。
  与徐思年对望一眼,周行挑起唇角,举起酒杯。
  长路漫浩浩啊……
  诗句才在脑海中浮现,想起下一句是什么的周行便崩直了嘴角,轻“呸”了一声。
  与在金陵时近乎朝夕相处的情景相比,这一场相聚堪称。加上都为徐思年的时欢欣不已,直到月上中天时,众人仍未尽兴。
  但顾虑着明日徐思年即将远行,再喝下去实在不妥,便在互道珍重之后散场。
  在约定了明日辰时初于南城门外的折柳亭处再见后,方奇然与蒋存就架着半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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