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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我在青楼改作业-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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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着大多数人意见都与他们相同,刘拂点了点头,收住问题不再点人回答。
  “大家是否都是如此觉得的?”
  不论是因为真心觉得如此,还是因拿捏不准刘拂心思,亦或是不好扫了吴灏澜等人的面子,除周行等人,其余书生都点了点头。
  见到众人反应,刘拂才转而面向张轩:“张同学是行家里手,可有不同意见?”
  此时若有不同意见,不异于直接拆了一直帮助他的吴灏澜的台。
  在刘拂问出这个问题,和听到他人回答后,张轩就已备好了刘拂会借此发难。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张轩对琴艺了解颇深,且吴灏澜的说法虽有小错,却也能够解释,是以并不惧怕,干脆利落地点了点头。
  “果真如此?”
  众人看刘拂一再询问,便知答案有错。
  可正如刘拂方才所说,他们虽不忿刘拂小小年纪便为人师,但到底彼此间还顶着学生与师长的名分,答错也不丢人。
  “还请先生指摘。”
  张轩与吴灏澜对视后踏前一步,拱手和声道:“君子不妄动、不徒语、不虚行,学生所答若有错处,还请先生直言。”
  这张轩,真是深谙钻营之道,三言两语间不止树立了自己的形象,拉进了跟同窗间的距离,还将本就惹得人心躁动的小先生推到了对立面。
  不论他今日比试是输是赢,都已占尽了便宜。
  可是人生在世,哪里能事事占尽先机呢?
  刘拂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一拍琴案,蹙眉厉声道:“白往黑归!不求甚解!”
  见被斥责的众人一脸愣怔,刘拂冷声道:“此事虽小,却不得不论。诸君苦读多年,莫不是反而将‘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的道理都置之脑后了?!于音乐品鉴一道上,本无对错。仅听你们的答案就可知晓,尔等根本不懂四善九德之真意。”
  “可有一人想过问问我,四善指何,九德指何?”
  她缓下声音,叹气道:“你们唯一的错处,是将不通之处说文解字,强作解释。”
  “我知晓你们对我年岁存疑,可曾想过三人行必有我师,可曾想过你们来书院读书是为了汲取知识。”
  “为了一时意气之争,而对书院的先生心生芥蒂,坏的将会是虚心向学的心。”
  “学高为师,身正为范。你们可是忘了韩愈之《师说》?”
  刘拂双手抚于琴上,抬起下巴直视台下抿唇僵立的众人,挑唇轻笑道:“按着本性,我本想说随君来去。可刘某既担了个先生的名分,就没得挑选学生的道理。这六艺一科,诸君各个得来,非丧病白喜事不得告假。”
  她轻舒口气,重新回复气定神闲的模样,左手按弦右手拨弹,莹白如玉的修长手指轻拢慢挑,看也不看面色各异的学子们。
  站在最前面直面刘拂的张轩,脸色已然大变。
  而他身后的一众人等,眸中的沉思亦被诧异取代。
  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
  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
  琴音不过刚起,少年人们却都已痴了。
  秦恒扯住身旁谢显的袖子,张嘴欲要说些什么,开开合合,哪怕有千言万语都不忍吐出哪怕一点声音,只怕扰了琴音。
  数次之后,他终于放弃了说话的打算,紧紧闭着嘴,痴痴望着台上的刘拂。
  作者有话要说:  蔡邕:我没有,我没说过
  四善九德是明朝冷谦《琴书大全·琴制》里第一次提到的(大概),因为本文设定没有明朝,所以挪到蔡邕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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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这章会短到你们想打我2333不过过年嘛,宝贝儿们理解下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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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说》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第121章 高山
  琴声铮铮; 抑扬顿挫意味无穷,闭目细听,高山巍峨似在眼前。
  便是最年幼的刘昌,也在音调起时听出这是一曲《高山》。
  在一声长啸般的琴鸣后; 默然伫立的学子们都睁开了眼睛; 他们情态各异; 有的心绪翻涌面红耳赤,有的神色怔忪深觉自身之渺小宇宙之无穷,全是被这一曲勾出了无限思绪。
  站在最前方的张轩即便没有看到同窗们的神情; 也已知道自己输了。
  好在先生强过学生; 本就是应当的; 他虽未能出个天大的风头,却也在刚刚博得不少风光。而且……张轩抬头望着台上的小先生; 心中一半惭愧一半不自在。
  是羡是妒,连他自己都闹不分明。
  十六岁; 他十六岁时刚获了县案首,一朝由农户之子成了县里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正是最少年轻狂志得意满的时候; 对未来有着无限期限。
  可即便他廿岁中了乡试透明; 曾是书院中的头一份; 可在周行方奇然等新生入学后,就再保不住这份荣耀。
  那抱团同来的四人中,就是出身最差的谢显,也比他强上不止千百倍。
  本以为这小先生本身才学全是虚耀; 借着几家公府的名头混进书院,是以山长才会让他教授六艺这种排不上名号的杂课,却不料自己低估了对方,也误会了山长。
  张轩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不自觉地被琴曲吸引,忘乎所以。
  他心中五味杂陈,又是自矜自负,又是自卑自怜,在琴声中被那大气雄浑的意境引动,竟不觉红了眼眶。
  及至最后,一声如金石相击般激昂的长音响起,如抒怀长啸使人气血翻腾壮志勃发,直击胸臆。
  张轩兀地睁大眼睛,僵硬地抬手抹去通红眼角趟下的泪痕。
  琴音渐渐消散时,从自己构造出的幻境中醒来的众人才恍惚地发现,他们并非登临绝顶一览众山小,而是立在晋江书院的花园子里。
  《高山》一曲共分八段,一为嵩岳峥嵘、二为昆仑嶻嶪、三为天空独嶂、四为霞起群峰、五为晴岚积翠、六为暮烟凝紫、七为蹑履思登、八为振衣怀啸。
  此时一曲已毕,张轩心中尴尬非常,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行认输,好留个面子。
  他踏前一步,拱手弯腰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再起的琴音打断。
  “先生!您……”张轩猛地抬头,直视刘拂,面上满是惊疑。
  不止是他,便是连周行等对刘拂性情熟知的人,也不觉变了脸色。
  那琴声一转,从巍峨山巅转入浩渺无垠的水域,竟是直接由《高山》之尾接上了《流水》。
  不提张轩等爱琴之人,其余学子虽只是薄晓音律,却也知道自唐之后《高山流水》便已分为二操,前八段为《高山》,后七段为《流水》,再无人合而弹之。
  而他们的先生……
  竟是重和了这二曲!
  刘拂心神已全溶于指尖思弦,对台下学子的惊讶全然不知。她双目轻阖,沉浸于琴意之中。
  离她最近的张轩将刘拂神情全看在眼中,在看清她脸上自然而然的欣喜陶醉时,心中猛然一惊。
  他突然想起,自己少年时第一次弹奏出整首曲子时,也是这般发自内心的欢喜。
  正当张轩陷入沉思时,刘拂指尖轻颤,已转了曲风。
  若说方才她的琴声,是江河湍急于礁石奇绝处激越奔流,最终注入汪洋,浩浩然不可复止,尽归于茫茫。
  那此时,仅用辛弃疾的一句词便足够形容。
  泉上长吟我独清,喜君来共雪争明。
  一词以蔽之,从容自在。
  曲毕,余音袅袅随风远去。学子们默然伫立,久久不能言。
  刘拂所奏,正是俞伯牙会钟子期时所作《高山流水》。
  除张轩外,其余学子即便只是薄晓音律,却也知道自唐之后《高山流水》便已分为二操,前八段为《高山》,后七段为《流水》,再无人合而弹之。
  除了《高山》琴谱在经年累月的传播中有所遗漏外,还因为二曲一势雄浑一势辽阔,其中意味虽有共通,但相差极大。能在曲音不断的情况下顺其自然转换心境的人,世间少有。
  可今日,用精妙技艺与引人入胜的意境奏出此曲的,不过是个少年。
  “先生,致雅自愧不如。”
  想起自己的身份,刘拂将“年岁尚轻已属不错还有很多进步机会”之类安慰用的套话全都吞了回来。
  她垂眸望向张轩,淡声道:“不论读书还是其他,不忘初心才是最重要的。”
  张轩闻言如遭雷殛,方才沉浸于琴意中时朦朦胧胧触摸到的想法,瞬间明晰起来。
  是从何时起,最初对抚琴的热爱,全部转化成了炫耀与争锋的手段?
  见他似有所悟,刘拂收回视线撑地起身,居高临下地扫视所有人:“今日咱们的课,便从这四善九德起。”
  ***
  及至下学后,本该准备下堂课的刘拂揽住了周行。
  刚刚起身的周行闻言,唇角不自觉溢出一丝笑意和期待:“先生,您唤我?”
  亏得郑荣不在午班,不然见到周行这般恭敬有礼的样子,只怕要惊掉下巴。
  初来京时,刘拂还与周行一同在将军府上住过数日,两人还能日日见面;后来徐思年回了金陵立牌坊,刘拂便搬去与谢显同住,相聚的时间比之之前在金陵就已少了许多;而在来晋江书院的事敲定后,刘拂就已搬入书院提供给先生的房舍,自此之后,就很难再见。
  想起方才少女眼中颤动的几不可查的情意,周行只觉一颗心都软成一片。
  刘拂先向着秦恒等人点头示意,留下他们想要回避的脚步,才重新看向周行:“阿行,你加冠礼如何筹备的?赞者大宾可都请好了?”
  在她的余光中,皇太孙跃跃欲试的神情完全无法忽视。
  

第122章 东房
  刘拂悄悄向秦恒眨了眨眼。
  得到她示意的皇太孙眸子更亮了。他久居宫中; 并无兄弟姐妹,亦无同龄玩伴,除了卑躬屈膝不敢抬头的小太监外,再无一个能说说话的人。
  是以当在青山上遇到刘拂时; 才会在离去时那般怅然若失。
  好在之后有缘重见; 又与周行等人志趣相投; 这才有了平生头一遭的主动开口,向皇祖父讨一道恩旨来这晋江书院附学。
  他作为大延未来的天子,科举只是他招贤纳士的手段; 从未学过那刻板的八股文章。如今为了不在同窗间落了下风; 仔细钻研后才晓得八股取士是多么禁锢人心。
  一边学习帝王之道; 一边刻苦读书,所费心里比之过去不知要多上多少; 可是书院开学不过短短十余日,便已让他看透了许多过去根本触摸不到的人心。
  为君者最忌清高自诩目下无尘; 百姓才是一个帝国的基石。这些道理秦恒不是不知道,却也只是知道而已。
  如今; 他是真的晓得自己想要做一个怎样的君王。
  而这一切; 都是面前几人带他领悟到的。
  想起归来路上; 周行夜月把酒; 带着微醺醉意讲出的怜民忧国之言,秦恒心中只觉一团热火在烧着。
  上月祁国公府的豪请京中权贵,为三子大办加冠礼的事,秦恒自有耳闻。他作为皇太孙不能插手臣下家中事务; 但作为朋友,却可以为好友挣得一份颜面。
  秦恒看向方奇然:“还请方兄让小弟一让,这赞者可否由我来做?”
  加冠礼上,需由受礼者的血亲二人为主人,再由主人请来德高望重的长者为正宾,赞者一人与有司三人,亦是由主人在受礼者的好友中选择。
  按着情分,这独一无二的赞者,本该由方奇然或蒋存两个周行的好友来做;按着规矩,人员的选定该由周行唯一的亲长祁国公周振来择。秦恒毛遂自荐的举动不止是不恰当,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越俎代庖。
  已知晓秦恒身份的方奇然只是微讶,谢显才是真的惊呆了:“秦兄,这样不大好吧?周兄本就跟他尊长有些……大矛盾,咱们私下决定,怕会使周兄落下个不尊长辈的把柄……”
  在周行看不到的角度,谢显拼命向着秦恒挤眉弄眼打手势,只怕周行一时脾气上来,给秦恒没脸。
  “无妨的。”周行回头,将正做着小动作的谢显钉在原地。他拍了拍谢显的肩头,露出难得的亲近,“谢兄,无妨的。”
  说罢又回头看向秦恒,正色道:“阿拂为先生,只旁观就是,至于赞者与有司,只得托赖你们三位与阿存了。”
  他同样惊讶,却是因为自相识以来就从未拿过什么主意,似是全听他们意见的皇太孙,竟愿意在此事上为他出头。
  “秦兄,多谢了。”
  皇太孙从多年前便已跟在圣上身边上朝听政,他们这些小辈不识得太孙的样貌,祁国公乃正二品大员日日上朝,不可能认不出。
  有太孙在,当可省了他许多麻烦。
  就算祁国公有意在加冠礼上让自己没脸,却绝不敢败坏了皇太孙的兴致。
  原来他一直不愿借助外力,就连方奇然与蒋存的帮助也长拒之门外,现在才知道,有时候有些事,不是自己一力抗下,就能得到最好的结果。
  周行抬眼,深深望向刘拂。
  若不是碰到她,或许他还会一意孤行,至死不会改变。
  想起方才奉琴时刘拂似含着羞怯的目光,想起刚刚她改换的称呼,即便明知是因着师生之谊无法在书院中再唤一声“三哥”,周行的唇角依旧怎么都压不下去。
  全副心神都放在刘拂身上的周行,并未发现身旁方奇然欲说还休的无奈。
  而被他注视着的刘拂,则旁若无人般地“悄悄”向秦恒眨了眨眼,交换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方奇然轻叹口气,从怀中取出封信,递给唯一没看过的刘拂,岔开话题道:“按着发信的时间,阿存十日前便已上路了,想来是不会错过的。”
  一去月余,甚是想念。
  ***
  可惜的是,大半个月后周行的加冠礼上,蒋存的身影并没有出现。
  吉时将至,东房内只有刘拂与周行二人。
  刘拂抬手,替周行整好滚着朱红锦边的衣摆与袖口,轻声安慰道:“三哥放心,二哥他不会有事的。”
  因着冠礼礼仪,周行下巴微抬双手平摊,任由刘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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