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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我在青楼改作业-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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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时间内,刘拂的女儿身都不会暴露于人前; 那她身为‘男子’,自然没有在公开场合面见太孙妃的机会。
  至于私下的……
  才站直身子的刘拂一掸袍摆; 再次行了个大礼; 在完全没反应过来的太孙妃开口前,刘拂已将事情完全道出:“云浮这一跪; 是代另二人。”
  她将春海棠救助灾民帮扶幼女的义举与谢妙音在祭天一事中奋不顾身的英姿,都一一讲给了太子妃听。
  那二人虽只是两个沦落风尘的弱质女流; 但善念与勇气都远超常人。
  刘拂口才本就极佳; 讲述的又是身边极亲近的人事,遣词造句时并未用什么华丽辞藻; 反倒朴实平凡。
  正是这藏在一字一句之中润物细无声的情感; 格外的动人肺腑。
  便是自幼生在钟鸣鼎食之家; 心中别有沟壑的太孙妃在听闻二人事迹之后,都不免红了眼眶。
  “她二人冤屈,云浮会亲自洗清,但之后的事,已非云浮一人可以办到,还望殿下能施以援手,救她二人于苦海。”
  春海棠与谢妙音说是秦淮河畔的名角,归根结底还是下九流的妓子,就算饶翠楼早已转型,依旧不能免去旁人对她们“千人骑万人枕”的印象。
  刘拂便是有十足的把握救二人性命,却也无力改变世人的看法。
  妓子杀客的恶名已传扬出去,天下人十之八。九只知开端,不知结果,如此一来,春海棠二人的后半生可谓忧患多多。
  她能想方设法护佑她们一生,但刘拂明白,囿于内宅的生活,不止不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亦是春海棠与谢妙音不愿过的。
  刘拂拱手躬身,轻声道:“若有机会,还望殿下向圣上进言,开女学,启圣育。”
  “殿下初初执政,根基不稳,正需要造一番声势,得万民信赖。”刘拂话音微顿,抬眼与太孙妃目光交错后,又恭敬的垂了下来,“且如今国母之位空悬,殿下便该替已故的皇后娘娘与太子妃殿下,担起教化百姓的重任。”
  至于之后,她自有法子借着女学的声势,让春海棠与谢妙音成为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成为风尘堆里的楷模。
  太孙妃望着面前一袭男装,满面郑重的刘拂,略一沉吟,就点了头。
  不是她对她深信不疑,而是这话中意思,确实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若圣上刚愎自用忌惮继任者,那她身为太孙妃自得谨言慎行不敢乱动分毫。但当今明摆着栽培孙儿,对她这个孙媳,自也是倾注了厚望。
  生为女子,本就有千百种拘束,如今有了机会,自然要好好把握。


第163章 疏忽
  即便相谈甚欢; 但碍于刘拂此时仍为男装; 是以不过小半柱香的时间,在达成了初步共识之后; 她便告退出来; 与周行二人汇合。
  跟在宫女身后; 刘拂仔细调整了表情,并理好了衣衫。
  东宫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 即便她往日间对秦恒说了不少策反与拔钉子的主意,但也不晓得一时之间; 小太孙也绝对无法将这里防的滴水不漏。
  毕竟有意探看太孙行止的,除了朝中百官谋逆之贼外,还有当今圣上。
  这天家的祖孙之情; 说是亲密无间,又藏着无限内情。
  作为一个皇帝; 当今称得上丰功至伟; 但他为君成功,并不代表着为父也如此。
  若非圣上太过强盛,对独子步步紧逼,期望性格仁厚的宏明太子能成为跟他一样杀伐决断的帝王。
  可正是因为重重难以解开的压迫; 才使得本就孱弱的先太子不堪重负; 一场风寒诱发了大疾。
  怕是当今也晓得这点,是以对着唯一剩下的孙儿; 态度上已缓和了许多。
  但是高祖皇帝如今在位已近四十年; 就算有心收敛; 也处处透着强势。多年前于青麓山上与皇太孙初次见面时,少年人藏在眼底的疲累,就已被刘拂收入眼中。
  不论是为了秦恒还是为了自己,这些年来刘拂时时注意,有意无意的开解,都起了些用处。
  只是这用处,目前只在皇太孙身上奏效,而非圣上。
  感受到斜前方打探的目光,刘拂毫不闪避,甚至不顾宫中不许左顾右盼的规矩,抬眼直直看了过去。
  那小太监虽张望来去,但眸定神清,并无獐头鼠目之感。
  刘拂勾起嘴角,向着对方轻点了点头。
  被看破的小太监并不慌乱,反按着规矩上来行礼问安,一举一动都稳稳当当,撑足了东宫的面子。
  “奴才见过刘公子。”
  却正是他这十足的礼数,漏了底细。
  刘拂轻笑一声,喊他起身:“刘某不过一介布衣,并非什么牌面上的人物,不敢受公公的礼。”
  看他服侍,算不得东宫有名号的大太监,却也是个从九品的小管事。
  真在外面遇到,不管愿与不愿,都该刘拂这个白衣书生向他行礼才是。
  小公公一直带着讨喜笑意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丝慌乱,不过须臾之间,就已反应过来:“公子乃是殿下的贵客,奴才们不敢有丝毫慢待。”
  这倒是正理。
  刘拂拱手还了半礼,又转向之前引路的宫女道:“外殿不便女眷行走,不如就请这位公公引刘某去见殿下?”
  接收到她的示意,早已经过自家太孙妃示意的宫女毫不犹豫地接话道:“既如此,小安子切记不要慢待刘公子。”
  官大一级压死人,太孙妃的贴身宫女,可比从九品小太监高上不少。
  “哦,原来是安公公啊。”
  对着面前清秀中略带阴柔的脸,刘拂立时便想起了多年后,那张如枯树般布满了纹路的苍老面庞,就忍不住有些想笑。
  这老货,年轻时原也不错。
  本来带着点戏耍心思的刘拂,已盘算起一会要如何助他一把。
  安德兴受高祖之命,侍奉了三代大延帝王,不该沦落到告老归乡却被亲族抢去财帛老死宅外的生活。
  当年,是她与圣上疏忽了。


第164章 憋笑
  1
  “云浮; 你回来了。”
  周行起身相迎,面上笑意带着难以掩饰的揶揄。
  “这是怎么了?”刘拂的视线滑过周行,移至蒋存; 又转到皇太孙身上; “殿下?”
  “并没什么事。”在看到刘拂身后的小太监后; 秦恒快速地调整了表情,“怎得换了人来送你?”
  刘拂觑了一眼从为她引路开始就开始忐忑不安的小太监,轻笑道:“小鬼精灵的很; 我看着喜欢; 就带来给你看看。”
  二人相处多年; 刘拂只用透出点意思; 秦恒便能领会。
  在松了口气的同时; 秦恒也认真打量起这个并不怎么面熟的太监。
  “叫什么名字?”
  “回殿下; 奴才贱名安德兴。”
  “哦——”秦恒拉长了声音,拖长了语调,在小安子骇到面无人色后; 才缓缓开口继续道; “德兴?是个好名字; 日后再不可称是贱名。若有谁提起; 直说是孤说的。”
  维德之行; 也只有他的皇祖父; 才会给一个小太监取这般名字。
  想通这个关节的秦恒目不动神不摇; 只有余光让人不可察觉地扫过刘拂的神情。
  他又‘哦’了一声; 脸上现出些恰到好处的迷茫疑惑; 待那转瞬即逝的神情消失后,立刻转化成和煦的笑容:“姓安?可是与天极殿的安公公有什么亲缘?”
  与温和表情不同的,是并没什么情绪的语气。
  小安子额上,肉眼可见地渗出细密密的小汗珠:“回殿下,安总管是奴才的干爹。”
  “哦。”秦恒笑叹口气,冲着小太监挥了挥手,“去吧,找小路子说一声,以后就跟在他身边做事。”
  那小路子,正是秦恒身边最得力的一个。
  得了吩咐的小安子快速行礼退了下去,殿中又只剩他们三人。透过大开的宫门,正巧能看见东宫的正殿昆启殿,那是整个大延皇宫中仅次于天子所居天极殿的存在。
  巍峨魁伟,气势雄浑。
  从前朝立都于此至今日,共有十七位太子与一位太孙入住昆启,可真正从这里走向天极殿荣登大宝成为一国之君的,却一个都无。
  天家无父子,年迈的天子与正当盛年的继位者之间,总会产生这样那样难以抹平的矛盾。
  可是这样的事,并未发生在大延仁宗与高祖之间。
  但就刘拂机缘巧合下看到的高祖与仁宗的起居录所述,建平五十八年的春闱前后,素来乖顺的皇太孙曾与高祖皇帝爆发过一场激烈的冲突。
  而这次矛盾,也成为仁宗的一大憾事,及至临终前在病榻之上,仍絮絮念着对先帝的愧疚。
  看着伫立于殿中默默望着外面的皇太孙,刘拂轻叹口气。
  当年她与她的圣上也曾就这对祖孙进行过不太恭敬的讨论,得出的结果便有仁宗的早亡,说不得就有他心事过重的缘故。
  如今来了此地与秦恒有了密切的交流,更是验证了这个想法。怕是后来安德兴一直不受重用,也有被迁怒的原因在。
  从出生起就成为了大延唯一的未来,作为当今仅剩的希望,秦恒早已养成了有事埋在心里绝不外漏的性子。
  可有些事,宜疏,不宜堵。
  刘拂静望了一会儿秦恒的背影,在周行不赞同的神色中,大步走到了秦恒身边。
  再如何亲近,此时站在东宫的秦恒,都已不再是那个在晋江书院中与他们一同嬉笑打闹的‘秦纵’。
  窥破未来帝王的难堪心事,对于臣下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周行揉了揉眉心,起身与刘拂并肩而立。他脚步极轻,并未让陷在沉思中的秦恒发现。
  “殿下。”刘拂抬手,轻拍了一下秦恒的肩头。
  秦恒并未回头,只淡淡‘嗯’了一声。不过即便他极力隐藏,还是没能藏住浓重的鼻音。
  “殿下方才的应对极好。”刘拂揣着手站在秦恒身后,只当没听出他的不对,“来时路上,我反复询问之后,才决定将那小安子引荐给殿下。”
  “那小子心思沉稳机敏聪慧,不止有一等一的细心,还有忠诚。圣上选他来照料殿下,想来是花费了极大的心思的。”
  “云浮此举,绝非是要使圣上与殿下之间生出隔阂。”
  想起自家那个铁血不容情的祖父,又想起如今见天缠着她的刘昌,刘拂唇边溢出一丝笑意:“殿下应该比云浮更能体会到,这其中的拳拳爱护之意。”
  抬眼直视回头看向她的鼻头眼眶微红的秦恒,刘拂轻笑着又拍了拍他的肩头:“若非是个去了势的太监,怕也能做个贤臣。”
  秦恒的脸上突然布满了红晕。
  刘拂:???
  这跟她预想的反应差别有点大?
  正在快速推算哪里不对的刘拂感受到自己的袖子被拉了拉。她扭头看向周行,正对上一张憋笑的脸。
  “去、去……这种话,云浮你还是莫要再说了。”秦恒垂下视线,深吸口气,“你的话,我都明白,只是这心中一时还转不过弯罢了。”


第165章 深远
  刘拂并未立时接话。
  现在任何的安慰; 都不过是空谈。在场三人都晓得,此事仅能靠秦恒自己转变心态。
  看着皇太孙脸上怅然若失的神情,刘拂抿了抿唇,并不为自己突发奇想的举动而后悔。
  想来秦恒早就有所察觉,只是一直将事埋在心底,一日不曾揭破,就一日当作不知。
  自欺欺人的结果,就是长久压抑下的激烈爆发。
  对于当今来说,素来乖顺的孙儿突如其来的强烈情绪; 怕也是始料未及的。是以没能提前发现苗头,妥善解决,两方相加; 造成了祖孙二人间因生死再难弥补的遗憾。
  其实秦恒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作为自出生以来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被奉于东宫的皇太孙来说,他自幼失了父母双亲,即便难能可贵的一直保有着赤子之心,但在身份的限制下; 至亲至信之人便只有大延皇帝一个。
  刘拂悄悄牵了牵周行的手; 在对方回握前先一步收了回来。
  她初来此世便沦落风尘; 却能得一贴心人相伴,实比皇太孙幸运许多。
  只不过现在并不是一个大显亲密的好时候。刘拂回头; 对着周行眨了眨眼睛。
  心中存着隐忧; 反复思考着要如何减少太孙日后不满的周行眼中; 就只剩下那张笑脸了。
  她既敢如此; 想来早已有了周全的打算。
  他的阿拂,从不是那般随性而为轻佻散漫之人。
  并不知这二人间来来往往的秦恒轻声开口,微哑的嗓音透出了他的复杂心情:“初时确实有些迷了心窍,但其实我后来便已反应过来了……皇祖父如此做法,并非是防范于我,而是……而是……”
  结论被他含在口中难以吐出,仅有断断续续的声音泄露了心底的不平静。
  刘拂突然意识到,此事怕是她想得太少了些。
  她一瞬不瞬地关注着秦恒的神情,仅抽出一丝空闲向周行递出个‘莫要妄动’的眼神,便全心贯注于皇太孙的变化,不敢有一丝错漏。
  正是方才的短暂对视,让她从周行那双数十年后都未曾有过什么变化的眸子上,得到了启发。
  除了秦恒与他的孙儿,再没人比她更了解,少年轻狂身居高位,却被处处压制不能自主的滋味。
  不同的是,压制她的圣上的,是奸佞周默存;压制秦恒的,却是他唯一的亲人。
  一个是不断进取的动力,一个是永远不能也无法打破的屏障。
  当刘拂想明白整件事后,一直纠结往复的秦恒也终于吐出了他的心事:“皇祖父疼我宠我,但仍不信我能扛起大延江山。”
  他苦笑一声,轻声道:“虽说已将朝政小半交于我手,你却不知,我在阁老们那从没拿主意的时候。”
  可以想象,这样的待遇对一个满心抱负的青年人来说,是多大的打击。
  处处制肘,处处监督,处处的不放心。
  最可怕的是,还处处都打着‘为你好’的旗号,不能将这好意有一丝一毫地放在对立面。
  秦恒再如何脾气绵软善解人意,怕也被那极大的挫败感打的无所适从。
  还无处发泄。
  “殿下,云浮便直言了。”刘拂反捏了捏周行的手腕,先将人稳住,然后立时开口,将算得上极为大不敬的话吐出,“以您的年岁阅历,确实不好直接接手朝政。”
  万没想到刘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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