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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含苞待宠-第42部分

小说: 含苞待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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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本宫听说过,天家也偏好那冷泉,只是本宫从未去过。”

    湛莲并不接话,而是问道:“娘娘可安康?”

    全皇后发出绵长叹息,苦笑一声咳嗽两声,“本宫九死一生,皇儿也没了,还有什么安康不安康,”她停一停,瞟向看她,幽幽道,“你也不知来看看本宫。”

    “方才就准备了要来的。”湛莲道。

    全皇后笑一笑,算是信了她,她揉揉肚上的汤婆子,“后日就是中秋了,你回全家去么?”

    大梁习俗,嫁出去的女儿中秋节要回娘家,受夫家尊重的,就带夫君一同回去,不受夫家待见的,只有孤伶伶一人回娘家。

    只是全雅怜这嫁出去了又和离了,如今还是公主之尊,回不回去倒真有些模棱两可。

    湛莲自是不想去的,春桃不在,她一回去连哪个是爹哪个是娘都分不清楚,岂不是包子张了嘴露馅了。

    “天家前儿提了一嘴,说是要留我在宫里头过节。”

    “没事儿,你若是想回,本宫替你与天家说一声。”

    “还是不劳烦娘娘了。”

    “怎地,不愿回去见爹娘?”

    “不……”

    “还是,不敢回去?”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室内沉寂下来。

    湛莲抬眼看向全皇后,只见她脸上带笑,眼中藏厉地看着她。

    “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湛莲轻轻偏头问。

    “本宫什么意思,你心里有数。”全皇后缓缓道,又是几声咳嗽,“自己的妹妹是个什么模样的人,本宫还不知道么?”

    愈接近这四妹,全皇后就疑心愈大。她分明听父母来信说四妹在家中足不出户,又怎会是这般外向性子?投壶藏钩样样在行,斗草也全都识得,若是足不出户都能样样精通,那也是奇才了!她再三向父母打探,却越打探越觉不可思议。

    全皇后笃定她不是她的四妹,既然世上有那般像永乐的闾芙,又怎没有像全雅怜的人?兴许她根本就不像她四妹,这些年来惟有春桃一人近身服侍,全雅怜长什么模样连爹娘怕都记不太清楚,如今春桃也不知所踪,全皇后更确信了心头所想。

    湛莲并不慌张,全皇后发现这事儿并不稀奇,她只奇怪全皇后为何选择此时捅破窗户纸,如果真是只为揭发她,在众目睽睽下岂不更好?她既选择私底下说,就表明她还有它话。电光火石间湛莲做了决定,打算顺着她的话听听她究竟想干什么。

    “那娘娘以为我是什么人?”

    “无非是江湖骗子,还能是什么人。”全皇后冷笑,扮作永乐倒情有可原,扮作全雅怜可真真是个傻子。想来定是不知内情的江湖宵小,想骗些钱财,却误打误撞进了宫廷,还得到了天家的宠爱。

    原来她是将她当作别人了。湛莲稍松一口气。

    “娘娘这话错了,我是皇帝的义妹,康乐公主。”

    全皇后哼了哼,却扯住了嗓子剧烈咳嗽起来,一时竟停不下了。湛莲拿了参茶给她,她和着喝了,一起吐在唾盂里,竟有两三点血星子。她咳完后只觉元气大失,歪在床头半晌才平复了气息,她微微喘息着道:“你毋须狡辩,本宫只需叫爹娘来认你一认,即便你有十分相似本宫都能让他们发现破绽,届时你不仅小命不保,恐怕还会被盛怒的天家五马分尸,死无葬身之地。”

    湛莲佯惧放下参茶,“娘娘莫要吓我。”

    “本宫、咳咳,真想杀了你,但看在你误打误撞,化解了天家对全家的误解,咳咳,本宫便饶你一命,但你给本宫记住,你的命,随时在本宫手中。”

    湛莲站了起来,垂眉顺目,“我知道了,多谢娘娘不杀之恩。”

    全皇后满头是汗,细细打量她一番,半晌,她才重新开口,声调才没方才凌厉,更显虚弱,“行了,你既归顺于本宫,本宫也绝不亏待你,往后绫罗绸缎山珍海味,你都触手可得。”

    “是……”

    全皇后见她又惧又顺,点了点头,又掩帕咳了两声,才道:“现下,本宫就指引你一条滔天富贵的道路。”

    湛莲抬头,只听得全皇后道:

    “你去爬上天子的龙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肥章,快表扬我~~

 第59章

    湛莲眨了眨眼,一时不确信皇后话语中的意思。

    “并且,你不仅要爬上龙床,还要尽快怀上龙胎。”

    “噫!”湛莲这回真听懂了,她猛地倒抽一口凉气,大惊失色。全皇后这是要她去引诱三哥哥,像后宫的妃嫔一样!

    皇后一看就知她还未被□□,古怪地勾了勾唇。

    “娘娘这话太荒唐。”湛莲道,“陛下与我只是兄妹情谊。”

    “本宫陪伴陛下多年,咳咳,这点眼色还没有么?你只管照本宫的话去做。”全皇后不管眼前此人究竟是谁,她在这宫里头,就是全雅怜,她的嫡亲四妹。如今外忧内患,自己为了保命舍弃了皇儿,诬陷贤妃又出差池,全皇后非得要找出一条生路来。

    全皇后的确是难产了。她自知初八吉时催产,若出意外,定是只能保子不会留母,但自己死了,还留下皇子皇女让别人去捡大便宜么?于是她叫了心腹找来催产之药,偷偷在深夜催生,她对产婆与奴婢们下了死令,若母子均安便是最好,倘若母子只能择其一,无论胎儿是男是女,都要保自己性命。

    然而自己性命虽是保住了,但着实掏空了这副身子,何时调理好还是未知之数,她惟有将主意打在这假四妹身上。只要她成了宠妃生下皇子,她便还能坐稳这皇后之位。

    “你去把雁儿叫来。”

    眼色?什么眼色?皇后怎么看得出来三哥哥对她有……意?湛莲还因全皇后的话而浑浑噩噩,呆呆地转身照做。

    雁儿领命进来,全皇后已不堪负荷躺在床上,对着雁儿使了个眼色。雁儿会意,去了左面放置衣物的紫檀柜中,捧出一个朴素佩锁的黄梨木小箱子,走过来交给湛莲,一并将一把黄铜钥匙递给她。

    “你回去好好看看,明白了就照本宫的话做,”皇后越说越小声,“本宫乏了,你下去罢。”

    雁儿见状,抬手请湛莲出殿。

    湛莲离开昭华宫回了自己的宫殿,喜芳蕊儿都对她带回来的箱子颇为好奇,问她里头装的什么,湛莲紧闭双唇不作回应,等她将宫婢们都赶出去,自己一人瞪了黄梨木小箱子半晌,手里捏着黄铜钥匙搓了好一会儿,才吸了一口气打开箱子。

    然而里头并未放什么湛莲意外的玩意,只是一些破旧书籍与画卷,湛莲没来由地松了口气,她拿起面上的一本画册打开一看,翻一页再看——

    轰!湛莲的脸儿如熟透的果子,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她忙不迭地扔了画册,一把将盖子盖上,黄销落锁,一气呵成。这还不够,她捧起箱子左看右看,想了半晌,跪在床前便将东西往床底下塞。

    做完这一切,湛莲才如释重负地呼一口气。摸摸仍然滚烫的脸颊,她自发拿起桌上的冰镇酸梅汤,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太羞人,太羞人。

    湛莲不知怎地,脑子里还不停回想着那画册里的画面,手脚都不知往哪放了,她忙强迫自己想些别的事儿。

    对了,明儿要拜祭外祖父,要叫了做了准备,还得去与母妃说一声,对,要去找母妃!

    总算找着事儿做的湛莲急急忙跨出内殿,“喜芳,蕊儿,我要去宁安宫……”

    淑静太妃自福阳宫回来,心绪难平,念了许久的经竟不知念的是哪一章,她对着玉观音磕了个头,凄凄道:“菩萨救我……”

    她烦闷地出了佛堂,洪姑姑上前来禀,说是康乐公主来了。

    太妃并不想见,洪姑姑道:“殿下说是明儿想去拜祭保宁老侯爷,已得了陛下的旨,过来问太妃是否有什么话儿交待。”

    淑静太妃错愕,遂叫湛莲去耳房候着。

    不一会儿,二人相见,湛莲恭敬地道:“我尝听闻老侯爷是个受人尊敬的长辈,听得老侯爷去世,心里悲痛,故而想去灵堂拜祭,幸得陛下首肯,便来向太妃禀报,不知太妃要我带什么话出去么?”

    太妃看她半晌,却是问道:“是皇后叫你来的么?”

    湛莲一愣,自己如今毕竟是全家女,莫非母妃是怕欠了全家人情?

    “非也,是我自己的主意。”

    淑静太妃又看了看她,才欣慰点了点头,“好孩子,难为你想得周到。你的心意哀家心领了,只是你现下是公主之尊,去了侯府反而不方便。”

    “不碍事,我原不过是义妹,老侯爷是太妃之父,永乐公主之外祖,我去拜祭也是应该的。”

    淑静太妃思及老父,又潸然泪下。湛莲见状,上前劝慰,不免也掉下泪来。

    母女二人哭了一场,淑静太妃道:“好孩子,不怪我平时疼你,你出去只管叫老太太他们放宽心,哀家定将顶梁柱救出来,不叫黄家没落了去。”

    湛莲闻言,犹觉失望,但因母妃在福阳宫模样,今日不敢多提,惟有应下。

    祭礼隔日晌午备好,湛莲听得明日出殡,又叫人去设下祭棚,自己换了素服,出了宫门坐大轿鸣锣张伞而去。一路宫廷内侍左右,禁军拥持,民众不得往来。

    快至侯府,有太监在外通报,湛莲撩帘往前一看,不免微讶。侯府门前竟一顶轿子也无,惟有着丧服者领孝仆候在石狮两旁。

    她叹一口气。永乐不在人世,黄宝贵入了死牢,即便太妃还在宫中,大抵曾经攀炎附热者也觉黄家没落,不愿来行丧礼罢。只叹黄家没有好主爷,连累外祖父走得凄凉。

    大轿停下,喜芳蕊儿扶了头戴白帷帽的湛莲出来,湛莲站稳,便快步迎上前扶了外祖母起身,“老夫人,请节哀顺变,千万保重身子。”

    黄老夫人受宠若惊,弯着背不停应是。

    湛莲扶着外祖母进入侯府,一路软语相慰,大院里跪着些穷亲戚堂客,知道来人是位公主,五体投地大气都不敢出。

    灵堂前惟有戏班热闹,祭奠者寥寥,湛莲感伤,摘了帷帽正欲跨过高槛,忽而一小儿自旁跳出,指着她道:“你是何人,见了本侯爷为何不跪?”

    湛莲错愕,见那小儿浓眉大眼,六七岁的模样,未着孝服却是张扬之极。

    众人紧张,黄老夫人忙喝:“快将小少爷带下去。”

    原来这就是恶霸舅舅的独子、她的表弟黄子杰。

    丫鬟们忙上前,黄家小儿却一人一脚,嘴里大叫,“你们是什么东西,敢管本侯爷,本侯爷想在哪就在哪!”

    湛莲小小倒抽一口气,这莫不是恶霸舅舅二世?

    即便黄老夫人往时再疼黄子杰,公主殿下当前也不敢放肆,她忙使了个眼色,黄子杰生母三姨娘上前,将还吵闹不休的儿子抱走了。

    湛莲暂且不管其他,肃穆来至灵堂前,接过仆人送上的三柱香,跪在了蒲团上。

    照理皇家公主祭奠外臣,只需站立拜上三拜便好,如今康乐公主跪下,她带来的侍从跟着在外跪下,黄家回礼的不回礼的,亲戚堂客,统统跟着跪了下去。

    湛莲心绪万千,恭恭敬敬拜了几拜,这才起身插香。

    行完礼,湛莲并不走,黄老夫人忙请她去上房坐,湛莲点头,对黄宝贵妻妾道:“你们不必跟来,我与老夫人说说话儿,你们便留在灵堂迎客。”

    黄宝贵妻子领着一大群妾室点头应是。

    湛莲看了一眼,微微皱眉,后问外祖母,“老夫人,这几日可有客来?”

    黄老夫人忙答:“平南王妃亲自来过,安晋王派人送了祭礼来,还有江家来了人。”

    湛莲点头,杜谷香与四哥她并不意外,只是这江家……是良贵妃的娘家。

    “除了这三家,再没人来了么?”这三家分位虽重,却都不是冲着黄家来的,而是冲着永乐的面子来的。

    黄老夫人黯然摇头,儿子平日里全都结交的是不上抬面的狐朋狗友,要么就是狼狈为奸的官员,如今除了穷亲戚,还有谁来?

    湛莲扶了老夫人内堂坐了,与她转达了淑静太妃几句话,只是一句也不提黄宝贵的事。

    黄老夫人有意相询,湛莲也避之不谈,转而问起外祖父死因,“我听淑静太妃说老侯爷身子硬朗,怎会突地离了人世?是否有甚疾病?”

    老夫人不料她突然问起丈夫,不免有些惶恐,答是答了,却支支吾吾。湛莲细问,更加不知所云。

    湛莲皱眉,心中有丝不祥。

    此时有人端茶进来,正是黄宝贵三姨娘。只见她笑吟吟为二人奉茶,倒好了却并不走,只是瞅着湛莲瞧。

    “你退下罢。”湛莲道。

    “康乐殿下,奴家有一事相问。”这三姨娘本是城南泼辣少妇,与黄宝贵狼狈为奸,害死丈夫入了黄家门,生了独子后更是在黄家嚣张跋扈。

    “本宫与老夫人说话。”湛莲一抬眼,喜芳便上前一步叫她离开。

    三姨娘一面被赶一面连珠炮似的道:“奴家就想您帮我问问太妃娘娘,何时帮奴家扶了正室,好让我儿名正言顺地当上侯爷!”

    “荒唐!”湛莲起身,皱眉清喝。

    黄老夫人吓得软了膝盖,连连请罪。

    湛莲愈觉这黄府乌烟瘴气,“带我去见老侯爷灵柩。”

    黄老夫人一听傻了,“殿下,殿下,死人面目狰狞,臭气熏天,您千金之躯可受不住啊!”

    喜芳也劝,湛莲并不理会,叫了小厮带路,小厮不敢不从,只能弯腰驼背走在前头。

    行至灵堂后方放置灵柩处,老侯爷还未钉棺,棺盖半开,湛莲大胆上前探望,只见一方大白帕覆在外祖父脸上,连肩膀都遮住了。

    “把帕子揭开我看一眼。”

    小厮犹豫,见后面跟来的老夫人和三姨娘频频摇手,一时拿不准主意。

    “揭开!”

    公主之威岂容质疑,小厮一惊,忙伸手揭了白帕。

    湛莲先是看见从未见面的外祖父青面尊容,虽阴沉却不吓人,只是脖间绳勒青紧与条条竖起的痕迹却狰狞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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