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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小青鸾今天穿去哪里呀-第30部分

小说: 小青鸾今天穿去哪里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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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谣点一点头:“外面冷,先扶贵君进去。”
  阿晋一愣,显然有些意外,却又不敢问,匆匆磕了个头,转回去扶席初起身。
  可是席初腿上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从除夕到初三,他接连跪了四天,殿中又既无炭火也无地龙,与跪在冰天雪地中也别无二致。
  于是几个御前宫人都凑上去帮了忙,才艰难地将他架进寝殿之中。
  虞谣落座在罗汉床的榻桌一侧,递了个眼色,宫人们便会意地扶他直接坐去了另一侧。
  寝殿里也是一样的寒意彻骨,御前宫人虽很有眼力见地已在几只大炭炉里都生了炭,但要温度升上来,总还要些时候。
  虞谣想了想,离座起身,将手炉放到榻桌上,推到他面前。
  他手扶着桌子才勉强能坐稳,过了好一会儿,终于从身边隐现的热意中缓过了三分神,略微偏过头,空洞的目光定在她脸上。
  看了半晌,他才辨认出她是谁:“……陛下?”他的声音哑得难以辨认,其中的淡漠倒是无比清晰,“有事?”
  虞谣不知该怎么答,就又看向阿晋:“去给贵君煮碗姜汤,驱驱寒。”
  姜汤驱寒,从古代一直流行到二十一世纪。
  然而阿晋却显然一滞,僵了一僵,跪地瑟缩:“陛下,贵君他……贵君他久无热食,肠胃虚弱,怕是……怕是受不得生姜刺激。”
  “阿晋。”席初虚弱至极的声音微微一厉,转而就又弱了下来,“快去。”
  阿晋怔然,原想要再辩,转而却意识到什么,面色骤然惨白。
  他看向虞谣,席初也看向她,她结合从前的记忆,便也明白了是为什么。
  席初,是个待下很好的人。所以在他落难之后,身边的每一个宫人都想护他。
  他们也就自然而然地都触了她的霉头,接二连三地被她发落。
  直到现在,只剩下阿晋一个。
  席初哑音而笑,十分无力:“臣喝就是了,看在过年的份上,陛下别……”
  “算了。”虞谣感到无比压抑,缓了一缓,才又开口,“去上两盏热茶来。”
  阿晋不敢动,心虚地抬眸,偷眼打量她的神情,她摇摇头:“不怪你,去吧。”
  阿晋磕了个头,退出去的速度之快,简直像在逃命。
  席初颔了颔首:“谢陛下。”
  等到茶端上来,他却又问了一次:“陛下有事?”
  清淡的口吻,没有惧意,依旧只是冷漠。
  虞谣缓了口气:“许久没见贵君了,过来看看。”
  他自嘲地笑了声。
  这笑容之凄凉,惹得虞谣心里一搐一搐的疼。
  所幸太医在这时到了,她借着看向太医,挪开眼睛,嘱咐太医说:“太医好生诊治。”
  这太医是位年过半百的妇人,对于女皇竟然会为贵君传太医,显然也很意外。
  是以在虞谣问她贵君病情如何的时候,她揣摩着女皇的心思,小心翼翼地禀说:“贵君并无大碍,只是有些风寒……”
  席初又自嘲地笑了声。
  虞谣下颌微抬:“太医不必诓朕,朕若不想为贵君医治,大可不传你来。”
  太医忙跪地,叩首告了声罪,这才敢说实话。
  她说贵君病得很重了,寒气积在体内,已是极难驱散。
  若非要治,内服外用都要配上。尤其外用,是指药浴,花费必定颇多。
  “治就是了。”虞谣不咸不淡道。
  席初眼底一颤,侧首看她,满目不解。
  她只继续吩咐太医:“既然病的重,那医治就宜早不宜迟。你今晚辛苦一些,这就把药浴先备上一次吧。”
  “……诺,臣遵旨。”太医叩首,心里都绝望了。
  她总觉得,依照先前的局面,她真尽心给贵君医治,似乎不对;可按陛下方才的话,不好好治似乎也不对。
  太医深感自己遇上了道送命题,最后将心一横,还是好好治吧!
  医者父母心。实在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死要死得对得起职业道德!
  目送太医退出去,虞谣终于又迎上了席初的目光。
  他目不转睛地睇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好找寻她突然前来的原因。
  虞谣朝他笑了笑:“别看了。来日方长,贵君好好活着。”
  来日方长。
  席初心头一紧。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这句话。
  短短两年,他已经生不如死了,如何敢想来日方长。
  “陛下。”他疲累地摇摇头,“您就直接杀了臣,不好吗?”
  “不好。”女皇的答案干脆利落。
  席初短暂地僵了僵,便又恢复了一片漠然麻木。
  虞谣:QAQ。
  霍凌和宋暨都从不曾这样。他们不论是在哪个阶段,不论跟她是亲是疏,给人的感觉都是蓬勃的。
  而他坐在那里,就像一截枯木,没有生机,随时会随寒风逝去。
  要温暖这样一个人,好难。
  况且中间还夹着个卫玖的事,她现下觉得那件事应该另有隐情,可一切又都不明不白。
  虞谣颓然缓息,想了想,觉得还是先拯救席初重要。
  毕竟他十四天后可能就会死。不救他,这笔账就坏定了。
  虞谣便打算先扭转一下宫中对他的看法,免得人人都敢来踩他一脚。
  又看看他,虞谣轻描淡写地开口道:“今晚朕睡这儿了。”
  “?!”席初悚然一惊,惨白如纸的脸看向她,诧异得说不出话。
  “当前还债率,…5%。”
  系统提示音无情响起。
  虞谣:卧槽?!


第41章 温润如玉是席初(2)
  虞谣懵逼地问白泽:“不是……为什么啊?!”
  白泽无语:“这么变态; 你说为什么啊?”
  虞谣:“怎么就变态了啊?”
  白泽:“他都这样了,你还召他侍寝,三界之内都没有比你更变态的了。”
  虞谣:“……”
  不是的舅舅……你听我解释……
  白泽啧声:“这我就不往下看了,大外甥女你加油。”
  虞谣:“喂!!!”
  她试探着叫了几声,但白泽毫无动静; 显是已然遁走。
  虞谣深呼吸。
  一桌之隔的席初小心道:“陛下……”
  虞谣:“嗯?”
  席初发白的薄唇轻颤:“臣病着,别传给陛下……”
  虞谣听出他想劝她走,但是拜托; 她还债率都赔上了,走了不是白赔了吗?
  她便冷静一笑:“无碍。”
  “当前还债率,…10%。”
  卧槽?!?!
  虞谣万万没想到; 还能因为同一件事掉两回还债率!
  但事已至此,就一条道走到黑吧!
  她定住气:“贵君先去沐浴更衣吧; 太医精心备了药浴,别浪费了。”
  席初挪开目光,静静盯了会儿地面; 点头:“臣遵旨。”
  而后他便撑起身,依旧需要两个宫人搀扶着,才能趔趄着向外挪去。
  注视着他的背影; 虞谣明白了什么叫心如死灰。
  他的背影,颓然苍凉。
  虞谣叹一口气,更了衣,先上床躺着去了。
  这个世界,真的好难。
  她忧愁地扶着额头; 细想想席初的模样,想哭。
  他必然是经历了经年累月的折磨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可他还在尽量平和地面对她。许是因为心底的傲气未灭,又或许只是因为破罐破摔。
  过了约莫两刻,寝殿门口有了些响动,虞谣看过去,是席初回来了。
  殿里已经暖和起来,他只穿着一身寝衣,也没觉得冷。
  药浴似乎很奏效,他的气色比方才好了许多,脸上恢复些许血色,不再那样惨白了。
  依旧是两名宫人搀扶着他,他的脚步比方才稳了一些,紧咬着牙关,不多时便走到了床边。
  虞谣睇了眼旁边的空位,不及开口,阿晋托着一方托盘,匆匆赶来:“贵君……”他行至席初面前躬身,托盘里盛着的是一副镣铐。
  虞谣微滞,知道这也是拜自己所赐。
  是她下的旨,席初除却沐浴时以外,其他时候都要戴着。
  阿晋一边托着托盘,一边不住地抬眸偷扫她。大约是在揣摩有没有可能求个恩典,别让贵君戴了,哪怕只是今晚。
  但席初本人,面上没什么波澜。
  他平平静静地伸出手,将衣袖往上挽了半寸。
  虞谣于是看到了他腕上被镣铐磨出的血痕。
  “……算了。”她及时开口,主仆两个都愣了一下。
  她又朝阿晋摆摆手:“不用了,退下吧。”
  阿晋克制着喜色,躬一躬身,麻利地告退。
  虞谣把身边的被子揭开:“贵君早点睡。”
  席初好似想说什么,可立在床边看了她半晌,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最后,他一语不发地躺了下来。虞谣探手在枕边摸了摸,寻到太医留下的外伤药,坐起身撩开他的被子,又拽他的裤腿。
  她以为他会有所抗拒,可他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只是淡漠地看着她,好像即将被她抹上药的腿不是他的。
  先前她对他那么糟糕,他完全不怕她是要用什么毒药害他?
  不,显然不是。
  他只是知道反抗也没用而已。
  虞谣心下怅然酸楚,看看他肿得发紫的膝盖和小腿,轻声道:“免不了会有些疼,贵君忍一忍。”
  席初犹是没有太多反应,简单地嗯了一声,神情里透着点戏谑。
  虞谣把药膏磕在左手的手心上,用右手的指尖蘸起一点点,尽可能轻手轻脚地给他涂上。
  肯定很疼,因为席初那样竭力地克制,还是在片刻之后就受不了了。
  他抬手支住脸,拇指和无名指按着太阳穴,尽力地不吭一声,连吸气声也没有。
  她其实不太懂他这样的强撑是为什么,是不愿示弱,还是怕惹恼了她,但总之,不论是哪种,都是她造成的。
  这般细想,让虞谣觉得心如刀割。
  上完药,她给他盖好被子,自己便也躺了下来。
  她侧首看他,他也看一看她。但她不说话,他也就不作声。
  站在个人角度,虞谣很想聊点有的没的,跟他套套近乎。
  但考虑到那一言不合就倒扣的还债率……
  她很有自知之明地直接闭眼睡了。
  待得她的气息逐渐平稳,席初心里的不安终于淡去,也闭上眼睛。
  这一闭眼,积累多日的疲乏便都翻涌起来,竟刹那盖过了心底的提防,让他顿时坠入梦乡。
  能这样温暖的睡上一觉,对他来说原本也是奢侈的。他已在酷寒里过了两个冬天,每一日的睡梦里,都冷如冰窖。
  翌日丑时三刻,虞谣被宫人叫醒准备去上朝的时候,席初还睡得正沉。
  虞谣伸着懒腰看看,没有打扰他,小心地从他身上迈过去,下床盥洗。
  但在她坐到妆台前梳妆的时候,挪动凳子难免出了声响,还是惊醒了他。
  她从镜中看到床上的人一下坐了起来,目光还混沌着,却已在匆忙下床:“陛下恕罪……”他低语呢喃,好似是无意识说出的。
  “是朕没想叫你,你睡吧。”虞谣道。但他好似没听见,缓了缓还有些酸痛的腿,便站起来,趔趄着走向她。
  他伸手去接身边宫侍手里的木梳,寅时的钟声恰在此刻敲响。
  席初手上一颤,看向殿门口,果然,两位女官的身影已出现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却犹如噩梦。
  他无声地将木梳交还回去,朝女皇一揖:“臣先告退。”
  “?”虞谣微怔,也往门口看了一眼,旋即明白过来。
  到他出去听训的时辰了。
  “贵君。”
  刚退了两步的席初停住脚。
  虞谣朝门口的二人道:“你们回吧,日后都不必过来了。”
  两个女官相视一望,应一声诺,叩首告退。
  说完她看看席初,怂巴巴地不敢跟他多说话。
  然后在整个梳妆的过程中,她都心惊肉跳。
  他帮她梳头,她担心还债率会掉;他帮她穿朝服,她担心还债率会掉。
  他多看她一眼,她都担心还债率会掉。
  直至临出门前,她才终于又鼓起勇气跟他说话:“朕去上朝了,贵君多睡会儿。”
  席初一丝不苟地单膝跪地:“恭送陛下。”
  虞谣心里哭唧唧,很想抱抱他……
  但是担心还债率会掉。
  随着女皇远去,殿里很快安静下来。
  阿晋上前来扶席初,战战兢兢地问他:“贵君,陛下这……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席初摇摇头,望着殿门的方向沉了一会儿,勾起些许轻笑,“随她吧。”
  不论她什么意思,他也都不能怎么样。
  追问也没有意义。
  她不让他死,他活着就是了。让她拿他出了气,总好过用他的家人或者不相干的人出气。
  。
  之后的数日,阖宫都在好奇女皇怎么了。
  每个人都听说,启延宫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炭火补齐、地龙烧起,宫人也都按贵君的位份都填补上了,据说大多数还是从前就在贵君身边的人,都是被陛下发落走的,如今又从各处寻了回来。
  除此之外,还有太医频繁进出启延宫,补品也赐下了不少。要不是大家都清楚先前发生过什么,一时简直要误会席贵君是陛下新宠。
  对此,虞谣只想说,她心里苦。
  不少人都怀疑贵君要翻身,但他自己显然没这么想。
  在她日复一日的努力之下……还债率掉到…30%了。
  虞谣用尽毕生所学的脏话在心中疯狂痛骂作死的自己。
  不过事实上,对于还债率继续往下掉这件事,她也并不意外。
  做这些安排之前,她仔细想过了,两个人的信任已经完全崩塌,她这样“刷存在感”,只会让席初更加不安。
  可是现在,她顾不了这么多。债可以慢慢还,当务之急是得让席初活下去。
  所以,她把一切可能让他身体好转的安排都做了,同时又暂且没有再去启延宫。
  她毫不怀疑,如果她再出现在他面前,还债率会继续高歌猛退……
  等他好转一些再说吧。身体好了,心态想来也会好转不少。
  。
  功夫不负有心人,元月十七这天,虞谣提心吊胆了一整日,最终没有听到噩耗。
  很好很好,他撑过去了!
  她默默给自己鼓了个掌。
  平心静气,她打算让他再安心养上一阵,再去刷存在感开始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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