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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系统逼我做圣母-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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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彷如焦雷在耳边炸响,九宁双手直抖。
  这不可能……雪庭都说了,那只是个噩梦而已。
  她想说什么,嘴唇哆嗦了几下,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耳边传来多弟的惊呼声。
  她落入一个怀抱中,有人轻柔地拍她的脸,解开她身上湿透的蓑衣,抱起她。
  不……这不是梦。
  九宁狠狠咬一下舌尖,清醒过来。
  周嘉暄放下她,让她坐在榻沿,找来干净的毡布,裹在她身上。
  九宁轻轻推开他的手,站起身,走到书案前,拿起刚才周嘉暄正在写的一份军报。
  送回长安的战报总有延迟性,之前那些捷报……都是几天前的。
  九宁看着没写完的军报上那几排端正挺秀的字迹,心像被挖空了一块,空落落的。
  周嘉暄走到她身旁,拿厚毡裹住她,牢牢握住她的肩膀。
  “夺下太原后,他率兵追击李承业,之后就不知所踪……这也是常有的事,后来一连几天没有消息,我已经派兵出去查探。现在河东还没有完全归附,不能走漏消息,我暂时领中军。”
  送回长安的战报都是真的,周嘉行屡战屡胜,几乎没有遭到什么阻力。
  直到不久前,他们往河东军自己挖的地道里埋下□□,炸损城门,大破河东军。城内似乎起了什么内乱,李承业仓皇逃出,周嘉行带兵去追,周嘉暄留下清扫战场,收拢军队,剿灭躲在城中巷道的溃军。
  一切有条不紊,周嘉暄以为周嘉行几天后就能回城,可却一直没有信使送回讯息。
  九宁紧紧捏着那份最新的战报,手指发白。
  “什么时候的事?”
  周嘉暄道:“大约七天前。”
  正好是她梦见他的那一晚。
  九宁闭一闭眼睛,浑身力气都被抽尽,软倒在座椅上。
  来前线的途中,因为坐骑跑得太快,多弟不小心摔下马背,把手摔折了。
  怀朗很快帮她接上。
  九宁没有感觉到疼痛,哪怕多弟当时疼得冷汗直冒。
  曾经困扰她的东西,就这么消失了。
  他问她疼不疼。
  那他呢?
  他肯定很疼了。
  不然他不会问她。
  九宁眼前模糊一片。
  大帐内静悄悄的,周嘉暄、多弟和怀朗默默站在她身侧。
  她放开那一份战报,抹去泪水。
  他一定还活着。
  她要找到他。


第149章 
  雁阵惊寒; 寒风萧瑟。
  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身着皮甲的精骑扬鞭策马; 如离弦的箭一般; 直奔位于大泽边的小城,身后烟尘滚滚。
  九宁头戴毡帽; 一身蛮毡厚袄; 站在临时加设了女墙的城墙之上; 远眺城外一望无际的旷野。
  岁岁金河复玉关,朝朝马策与刀环。三春白雪归青冢; 万里黄河绕黑山。
  北方的冬天总是来得早; 天色阴沉,隐隐有风雪之势。
  这几日; 她循着大军追击的踪迹一直找到边地,再往前走; 就要进入胡族盘踞的草原了。
  周嘉暄反对她继续这么找下去,河东虽然平定了,北边仍然在胡族控制之中,而且这个季节河水封冻; 气候恶劣; 正是胡族喜欢南下劫掠的时候。
  九宁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对外公布周嘉行失去踪迹的消息。
  河东平定,李昭和雪庭按照她之前留下的手书; 正和朝臣商议将朝廷迁去陪都的事。
  京畿之地没有足够广阔的土地来耕种,产出的粮食供养不了太多人口; 以往皇帝经常需要带着文武百官和世家豪族去其他陪都就食,浪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而且长安水质咸涩,容纳不了数十万臣民,已经不适合作为都城。
  多年战乱,北方人口不断南迁,带去先进的生产技术和多种多样的粮种,南方发展迅速,粮食产量节节拔高,不论是人口还是经济都正在慢慢追赶北方。
  新的都城将作为陪都,仍然定在中原,但会选一座交通发达、能够以运河贯通整个南方水系从而连通南北的府城。
  经过战后的休养生息,北方会慢慢恢复它往日的繁荣。
  朝廷一边以大军压阵,一边以荣华富贵利诱,迫使各地节镇纳土归降,以钱氏为首的当地强藩选择归附,南方免于战乱,毫无疑问将持续蓬勃发展。
  如今河东也平定了,河北重镇纷纷归降,中原一统。
  一切井然有序。
  唯独少了整个青春年华都在戎马倥偬中度过的周嘉行。
  苍凉风声呼啸,精骑疾步登上城墙,抱拳道:“并未发现大军踪迹。”
  九宁皱眉。
  先锋军的几千精骑个个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不可能说没就没了,李承业绝没有这样的本事……周嘉行到底去哪儿了?
  她回到屋中,对着长案上展开的舆图沉思。
  心急如焚。
  但是她不能慌乱。
  周嘉暄从外面走进来,眉头紧皱,道:“边地不太平,你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我派人送你回陪都。”
  九宁摇摇头。
  周嘉暄眸色暗沉,有些动怒的迹象。
  这时,楼下传来一片喧哗声。
  “报——”
  紧急战报送抵,一骑飞骑快马加鞭穿过长街,奔向望楼。
  楼下几位部将听传话的人说了几句话后,个个神色大变,不住发抖。
  怀朗冷汗涔涔,推开房门:“契丹人打来了!有牧民在大泽边放牧时看到大批契丹骑兵!”
  九宁瞳孔一缩,耳边嗡嗡一片响。
  顷刻间,冷汗湿透重重衣衫。
  是了,难怪她总觉得不对劲……难怪周嘉行追击李承业一去不回……之前他们讨论过契丹人会不会趁河东大乱时南下,那时契丹国王继位不久,似乎不急着发兵,没有任何动向,他们派了兵马严密监视对方,料想河北几大重镇在他们的控制之下,契丹人肯定找不到南下的路径……
  但他们忘了,契丹人可以和李承业合作!
  如果李承业的大败只是一场诱饵,他故意引诱周嘉行去追击溃兵,把他带进契丹人的陷阱……契丹老国王几乎可以说是死在周嘉行手上,契丹人对他恨之入骨,岂能放过这次良机?
  九宁摇晃了两下,手扶住长案,脸色煞白。
  楼下的吵嚷声越来越响,部将急匆匆登上二楼,朝周嘉暄道:“契丹出兵了,使君得赶紧离开这里!”
  周嘉暄脸色阴沉,问:“契丹派出多少人马?”
  部将吼道:“足足两万骑兵!”
  满室寂静,风声呼呼吹过,所有人都如惊弓之鸟一般,魂飞魄散。
  主帅失踪,契丹主力骑兵来袭,他们根本没有胜算!
  唯有先撤离再说。
  “走!”
  周嘉暄心口突突地跳,出了一身冷汗,回过神,一把攥住九宁,扯着她下楼。
  得知契丹骑兵袭扰,城内已是一派风声鹤唳,不断有快马从草原方向疾驰回城,连发示警,信报如雪片一般发往各地,提醒沿途城池做好战斗准备。
  城中将士飞快回到各自岗位,预备迎敌。
  “报——”
  一名信使踉踉跄跄着跑进长廊,在楼下哭喊着道:“契丹发来战书,大将军……阵亡!”
  远方隐约响起雷鸣般的隆隆踏响声,整个大地似乎都在颤动,大风刮过,卷起枯黄的野草和沙粒,漫天灰尘,鹅毛大雪撒落下来。
  刹那间,天地间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
  九宁站在楼梯口前,手还被周嘉暄抓着,望着信使手中捧着的那顶熟悉的血迹斑斑的头盔,嘴唇张开,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不可能!
  多日来的坚强一下子被击溃,她仿佛又变回以前那个只想躲起来偷懒的小九娘。
  她浑身发抖,跌跌撞撞冲下楼,接过头盔。
  他出征那一日,这头盔还是她亲手为他戴上的。一束灿烂光束从殿外斜斜落进内室,透过金钩卷起的软帐,落在他脸上,他英俊挺拔,沉着稳重,站在她面前,任她调皮地勾着他铠甲上的带子玩,浅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她,明明是个别扭起来软硬不吃、一意孤行的大男人,却给她一种他很乖巧的感觉。
  她忍不住踮起脚吻一下他下巴。
  他低头,轻轻搂住她,让她的吻落在他嘴巴上,含住她的唇。
  手上冰冷的头盔唤回九宁的意识。
  她一言不发,抹去眼角泪花。
  周嘉暄紧跟在她身后,稳稳地搀扶住她。
  “回去。”
  他语气低沉。
  部将们围拢过来,看到九宁手中的头盔,登时都变了脸色。
  原来是契丹人!
  是他们设下埋伏,害了大将军!
  信使跪在地上,哽咽着念出战书上的内容:“契丹人要求我们退出河东,否则他们立刻攻打边城。”
  两万骑兵来势汹汹,这座边城虽然能守得住一时,但坚持不了太久。
  部将们面若死灰,开始讨论退兵的事。
  周嘉暄叫来心腹兵士,让他们预备马车,半扶半抱着失魂落魄的九宁,将她推进车厢,“为今之计,只有先撤离此地。”
  城内乱成一团。
  边城中一大半是将士,百姓大多是贩皮货的商贩和服劳役运送粮草的平民,进入警戒状态后,消息最灵通的一批人赶紧收拾家当,数辆马车奔出城门,向着南方疾驰而去。
  九宁呆呆地坐在马车里,听到外面传来的嘈杂声响,突然掀开车帘。
  “回城!”
  怀朗吓了一跳,回过头,眼圈微红,道:“契丹两万骑兵来袭,留下来太危险了!”
  他话音刚落,身后传来隆隆巨响,远处天际突然涌出一片暗色阴影。
  那不是低垂的阴云,是契丹的骑兵!
  那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鬼。
  对方还未靠近,隔着一座有士兵驻扎的边城,光是远远听到那奔腾的马蹄声,看到那遮天蔽日的尘土,就足以令人胆寒。
  仓皇大叫声此起彼伏,人人毛骨悚然。
  怀朗和多弟对视一眼,寒毛直竖。
  气氛肃杀。
  九宁沉声道:“回城!”
  “公子!”多弟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现在边城内没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她只能这么叫。
  九宁压一压头上戴的毡帽,脸色就像搓绵扯絮的天空一样,阴沉得吓人,“我没疯……现在逃出城,未必就能躲开,如果契丹人在路上设下埋伏呢?”
  怀朗心头一凛,眸光闪烁:“公子发现什么了?”
  九宁道:“先回城再说。”
  他们逆着人流回到边城,负责守卫的精骑面面相觑,拨马跟上。
  周嘉暄在屋中和部将商量撤兵的事,看到九宁去而复返,隐忍的怒气再也没法抑制,声音近乎嘶吼:“你回来做什么?!”
  九宁也拔高嗓音:“契丹人发来的战书在哪儿?”
  周嘉暄皱眉,握住她肩膀,强迫她出去,“你再不走,我就让人打晕你……”
  “三哥……”九宁按住周嘉行的手,看着他,“我离开长安之前,已经秘密定下继承人。”
  周嘉行愕然。
  九宁推开他,接过信使递过来的战书。
  契丹人在战书中说李承业已经答应臣服契丹,还表示愿意将河东全部割让给契丹。河东现在已经是他们契丹人的领土,他们带着周嘉行染血的盔甲前来示威,要求鄂州兵交出李元宗,并在十天内全部退出河东。
  九宁看完战书,道:“不能撤。”
  这一撤,河东落入契丹人之手,想再收回,就难了。
  而且失去河东,锐气尽失,新朝就会一直受制于契丹,就算新朝能慢慢恢复元气,等契丹壮大,挥兵南下,新朝根本没有抵抗之力。
  周嘉行之所以坚持要收回幽州,就是因为契丹任用汉臣改革后野心越来越大,但他们立国不久,又刚刚大败一场,元气大伤,还没有倾吞中原的实力,只能趁着中原内乱时南下劫掠占便宜,此时不将这个威胁除去,日后必成心腹大患!
  他们才刚刚打下河东,一路高歌猛进,契丹人不过是发来一份战书,他们就吓得仓皇撤退,之前的所有努力功亏一篑不说,以后契丹人要求她让出整个中原,她是不是也要乖乖照做?
  新朝手段强悍,兵马强壮,是以天下节镇迫于无奈答应归附。
  如果新朝怕了契丹人,脊梁弯了,还怎么去遏制地方藩镇?
  宁可打败仗,也不能败得那么没志气!
  周嘉暄的部将们对视一眼,看着一身牧民打扮的九宁,似乎猜出她的身份,神色震动。
  九宁环顾一圈,目光转过众位部将的脸,“若战书上所言属实……失去五千精锐,你们就胆小如鼠了?”
  部将们哑口无言。
  九宁接着道:“我不懂行军打仗,也知道不能乱了军心。”
  众人交换一个眼神,双手紧紧握拳。
  这时,怀朗快步奔入屋中,站在九宁身侧,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刘将军他们接到讯报,赶过来了。”
  周嘉行的部将分头去搜寻他和那五千精锐,得知契丹人突袭,他们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屋中部将松口气,契丹骑兵并不擅长攻城,而且这座边城修建得牢固,每天都在不断修补城墙,加筑防御工事,只要能挡住契丹人的前几波攻势,等援兵赶到,他们就能反击。
  众人慢慢冷静下来。
  九宁朝众人拱手,道:“能不能守住边城,托赖各位将军。”
  众人忙回礼,她没有公开身份,他们也不敢指出来。
  九宁定定神,接着道:“我有一个疑问,敢问诸位将军,如果大将军……真的阵亡,契丹人为什么不乘胜攻打河东?”
  众人一愣。
  怀朗头一个反应过来,激动道:“对啊,契丹人最怕郎主,郎主若真的被他们伏击,他们肯定会继续南进,真提条件,也是狮子大开口。”
  契丹向来猖狂,当年曾叫嚣几个月内牧马中原,后来被周嘉行和李元宗东西两线压着打,狼狈逃回草原,依旧野心不死,悄悄占了幽州。如果他们真的确定周嘉行已经阵亡,哪会这么客气送来战书要求退兵,早就发兵大举入侵了。
  “还有……契丹人为什么要讨回李司空?”
  九宁回头看向周嘉暄,问道。
  周嘉暄回答说:“攻下太原府后,司空府早已烧得面目全非,士兵扑灭大火,找遍所有角落,没有找到李司空的尸首。”
  太原府原本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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