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卖身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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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卖身契
作者:寄秋
没话找话聊 寄秋
有人陪读书兼写数学作业吗?
有,笨蛋秋一枚。
当秋正奋力写稿时,忽闻耳边传来低低的抽泣声,不断像是鬼挡墙地说着功课好多,数学好难,老师太坏了,出那么多人家写不完。
那种教人濒临崩溃的魔音穿脑,有谁受得了呀!简直比满清十大酷刑还可怕。
实在受不了的秋放下刚开搞的稿子,上前看了一眼,不过是很简单的数学题,哪有什么困难,乘法、加法而已,不需要用到大脑。
不想再听见“功课写不完”、“数学超难的”、“今天一定会写到十二点啦”……以下万字省略,于是秋很可怜地找了张白纸,先把演算式和答案写在纸上,让小侄子照着写。
至于抄写生字就没办法了,笔迹不能模仿,他只好自求多福,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刻。
不过查生词,那秋就苦命,字典一翻先把笔画、部首念出,然后一个个照抄。
天呐!这个到底是他们的功课,还是秋的业障?居然写起小学生的国语、数学。
没关系,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吃苦当吃补,秋一咬牙也就撑过了,你们不用同情自作孽的秋,秋是死有余辜,记得拿香遥拜。
对了,秋家中秋节有烤肉哟!而且是提早到前一个礼拜六,刚好是台风前夕,外面的月亮有点圆,风和日丽的夜晚。
可是一烤完就变天,风急雨不大的狂吹,秋放在阳台女儿墙上的花盆全被吹落了,满地的土屑和破掉的瓦片,真是可憎。
由于隔天仍下着雨,所以秋不急着收拾,等天气放晴了再收。
但,那是什么气象台呀!明明气象预报会连下四、五天的雨,秋住的地区不到一天雨就停了,台风一出海,太阳就出来了。
结果,一堆盼着台风假的小朋友咳声叹气,直说浊水溪怎么不淹过堤防,他们也可以放假。
啐!不知民间疾苦的小鬼,你们多休息一天假,秋就少休息一天,干嘛让你们快乐秋来痛,秋要睡大头觉,你们乖乖地上学去。
哈!人生最幸福的时候,就是小孩子都不在家,安宁又祥和,世界大同……
缘起
清风徐徐,月桂飘香,低冷的云层带着昨夜未竟的雨气,由东而西。
湿漉漉的泥地被溅出一洼洼水坑,马车辘辘,来来往往,辗过那泥泞的官道,积水变浊,凹凹凸凸的路面更难行走。
望向岗边的寂静山林中,有三匹快马疾驶而出,为首之人一身雪白,束发的云带飘曳发间,与墨黑发色形成强烈对比。
中行者十分高大,似有外族血统,身着黑衣,腰系佩刀,全身散发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
而后行者则显得中气不足,有些力不从心,勉强跟上了前面两人,身形较为瘦小,着藏青色仆服,似乎随时有从马上跌落之虞。
三人速度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似商旅,似闲游,缓缓地进入人口少,偏僻的青花镇。
“皇……”
“嗯!我说过什么?”
“是,公子。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填饱肚子?”尖细的嗓音出自面皮光滑的随从。
“就找间饭馆歇脚。”白衣男子声音沉厚,带着一丝不易亲近的威仪。
“得……呃!是,公子。”
得,是宫里下人对皇族中人的敬语,寻常人家鲜少听闻。
青花镇是个很小的乡镇,镇上绕一圈不用半日,百姓皆以漕运维生,打渔、卖鱼,载送水货,虽不富裕,但三餐过得去,衣食无缺。
而镇上只有三间饭馆和一间门可罗雀的客栈,大部份的商人只会路过而不投宿,他们会直接往下一个城镇,也就是春城无处不飞花的绿柳镇。
“你们听说了没?”一个吃着花生米的老叟对着身边老友交头接耳。
“听说什么?”又有什么新鲜事?
“镇西张寡妇的女儿不见了。”长得秀秀气气,逢人便笑,嘴甜得很。
“什么又一个不见了。”这年头是怎么了?老有闺女失踪。
又?角落里用餐的白衣公子忽地眼神一利,聆听百姓的闲话家常。
“可不是嘛!先是陈家二女儿,接着是古家的小梅,她们一到绿柳看热闹就没回来了。”也不知去哪了,让人替她们着急。
“会不会是遇到情郎,跟人家跑了?”一人打趣着。
“呿!赵员外的千金才十二岁,难道也情窦初开呀!”一派胡言,坏人名节。
“不过有传闻……”
传闻什么?
隔壁桌的交谈忽然变得很小声,像是怕人听见似的,捂着嘴窃窃私语,隐约有“被卖了”、“人口贩子”、“青楼”等字眼。
用完膳的白衣公子拧起眉,随即走出饭馆,他的表情颇为凝重,目光幽远地思索着旁人无从得知的思虑。
“严功,你觉得这天下真是太平吗?”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黑衣护卫恭敬的立于身后。“君主贤明,朝有贤臣,何患天下不平?”
“可百姓呢?真能不偷不抢,不拐不骗?”看似国泰民安,实则人心难测。
“……难。”一句肺腑之言。
“是难,你倒是说了句实话……”
蓦地,一道鬼祟的影子在墙角晃动,似尾随某位出镇的姑娘,形迹诡异的透着一丝不善。
“严功,跟上去查个清楚。”
“是。”
第1章(1)
湖光山色好风景,波光潋滟俪人行,乍看远山层峦迭嶂,云雨行至甘霖降。
河岸杨柳垂青,摇橹的船夫喝地行过拱桥下,灯火节过后是女儿节,家家户户别上茱萸,为女儿裁制新衣,好迎接神明赐福,来年嫁个好人家。
接连的节庆气息,使得大街上热闹烘烘,大人小孩脸上挂着笑,手提灯笼和香花,采买过节的牲礼及香烛,把气氛炒得更热。
在这四季分明的金乌皇朝,不论身份贵贱,皆行一夫一妻婚姻制度,且不得离异,因此决定一辈子的伴侣变得十分重要,马虎不得。
“金乌”的含意代表太阳,也就是日不落国的意思,太阳会天天升起,绝无例外,所以金乌皇朝也如旭日东升般国运昌隆,只要太阳存在的一天,国家便不会衰亡。
不过由于婚配对象限一人,皇族子嗣便无法兴旺,历代帝后子孙人少,难以开枝散叶,通常以单传居多。
唯一的好处是不会有兄弟争权、手足相残的逆伦行径,皇子或皇女一出生便注定了日后的尊荣。
金乌皇朝至今已传承十五代,三百二十七年,上任女皇飞兰因微服出巡遇难而与丈夫相识、相恋,此事蔚为一时美谈,博学多闻的皇夫也成为女皇执政的最佳咨询对象,夫妻感情深厚。
有了前例可循,在母亲关心儿子的终身大事之下,继任新皇决定也来个微服出巡,表面上是看看能不能认识命定的伴侣,实则是想贴近感受百姓的生活,探查民情。
当然,此行绝对保密,不能走漏一丝风声,否则朝中无主,易生恐慌,贵为天子行走平民百姓间也多诸有不便,徒生困扰。
“什么姑娘,妳说妳要去哪?是小老儿耳背,听错了吧?”
怎会有家世清白的女孩家要到那种地方?他肯定是酒喝多了,还没清醒,把话给听岔了。
“百花楼。”
打更的老徐挖挖耳朵,确定自己没耳误。“姑娘,妳知不知道百花楼是经营啥的?它可不是一般酒楼饭馆,妳别被人给蒙了。”
“我晓得,它是专营卖笑陪酒的青楼,我就是要去那里讨份差事做。”职业无贵贱,饮水知冷暖。
“别啦!别啦!别给自个儿落得坏名声,姑娘看起来一脸聪明相,怎么尽做胡涂事,回家去吧,找个好人家嫁了。”夫富夫穷好歹凑合着过一辈子,何必沦落风尘呢?
“嫁人……”有着一张讨喜笑脸的姑娘清嗓变弱,隐含着一丝不足为外人道的苦涩。
金乌皇朝曾由飞兰女皇统治二十二年,之前亦是女皇御国,接连着两位爱民如子,笃信女子不逊男的女皇,因此长达五十年的政绩中有一条便是,只准花娘卖艺不卖身,女子为妓得以仍保有贞洁之身,日后另觅良缘。
但规定是规定,总有些利益熏心的奸佞小人,暗地里做着人口贩卖、迫良为娼的勾当,满足不甘只守着一妻的好色之徒。
长相清妍、活泼好动的杜春晓是武林世家红叶山庄的二小姐,她上有一姊杜映月,温婉秀丽,颇有武学天份,深受爹亲的疼爱。
而妹妹杜盈星则娇俏可人,嘴巴特甜,哄得娘亲笑不阖嘴,所以三姊妹的娘一颗心全偏向小妹。
于是排行中间的杜春晓便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不过会造成这样的结果,还跟她自身的命格有很大的关系。
还在娘亲腹中时,她曾被指给娘亲好友之子,盼能亲上加亲,缔结姻缘,谁知她一出生,对方三个月大的儿子竟莫名暴毙,加上她刚出生时,肤色偏黑,对方认为她带煞,克死其子。
杜夫人因心存愧疚,便花了大钱赔给友人,将这不幸消息封锁,希望女儿名声不致败坏,还能嫁得出去。
孰料,之后的日子更惊奇,只要有她在,身边每个人都会大小灾难不断,连带着她外出游河也意外翻船,那一回杜夫人差点溺毙。
因为算命师的一句话,杜夫人便开始疏远二女儿,由奶娘代为照顾。
后来,在她七岁那年,有人想来攀亲,定下她做媳妇,哪知才谈不到一个月,对方的儿子竟落马摔成重伤,于是外传她命中带煞,这下连多年前瞒下的流言也曝了光。
经过一再的打击,她对嫁人一事早就死了心,也不想去拖累别人,便致力习武强身,虽然成就比不上姊姊那般厉害,但自保不成问题。
“姑娘、姑娘,妳在发什么愣?老朽说了老半天,妳是听进去了没?”可别是中了邪,魂魄出窍。
“听见了,老丈,我没犯胡涂,人穷家贫,只好卖身青楼。”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回过神的杜春晓装出一副孤苦无依的凄楚模样,不再回想过往的不堪,因为她这回出庄可是有任务在身。
话说,她虽然命中带煞,导致身边人状况不断,不过因她为人亲切又没架子,常常关心底下人,所以下人们还是乐于与她亲近。
其中就数丫鬟小蛮与她交情最好,可对方却在约满返乡的途中失踪了,直到她家人捎了信来,事情才曝光。
而根据她一路追查下来的线索,绿柳镇上名闻遐迩的百花楼最有嫌疑,听常送菜到山庄的小许说,他曾看到小蛮跟一名神色诡异的男子走在一起,而那男人神似百花楼老鸨的侄子游于意。
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有必要来探究一番,否则怎对得起情同姊妹的小蛮?
“可是看妳的穿著打扮不像是穷人,光妳那一身衣服就够寻常人家吃上整年米饭了。”该不是爱慕虚荣,自甘堕落吧?
老叟的眼神由狐疑转为鄙夷。
啊!露馅了。她悄悄的吐了吐舌,黑得透亮的眼珠骨碌碌的转着。“呃!这是……家道中落嘛!我也只剩下这件衣裳能见人了,你瞧我连行李都没。”
古灵精怪的杜春晓编得可溜了,好似真的一无所有,再不找份差事做就会饿死街头。
其实是她在半路上太调皮了,见了有孩童在田野里追蛇,她一时兴起也下去帮忙,将打死的大蛇挂在竹竿上吓爱马。
马一受惊,前蹄一扬,跑了。
连带着她系在马背上的随身物品,还有奶娘特地为她准备的零嘴也都没了。
值得庆幸的是,她把银票缝在腰带上,山雀啄米的绣荷包里还有些碎银以及防身的小玩意,不致真落个两袖清风,山穷水尽。
“哎呀!还真是值得同情,老叟错怪妳了,百花楼就在胡同口往左拐,妳走到底就会瞧见挂了两只红灯笼的大门。”流落异乡、身无分文的小姑娘,不寄身青楼还能往哪谋生?
“谢谢了,老丈,哪天你来捧场,我给你打个折扣。”年纪一大把了,少算些酒钱也无妨。
“呿!黄毛丫头,口无遮拦,我老徐岂是背着妻子胡来的风流鬼。”才说她身世凄苦,这会就不知轻重,一嘴胡话。
不知是被说中风流事,或是恼她不正经,老叟气呼呼地走了。
杜春晓稍圆的小脸咯咯偷笑着,她眉儿弯弯,眼儿弯弯,菱形小嘴也变弯,笑得一脸贼,丝毫不在意旁人的轻蔑。
她是为了救人而来,可不是真来当个曲意承欢的花娘,别人怎么说干她啥事,人嘴两张皮,说完东家说西家,没完没了。
丽如春花的杜春晓顶着讨喜笑脸,往胡同口走去,那轻快的神色一点也不像要坠入烟花地,反倒像是迎春踏青,到此一游。
红红灯笼高高挂起,朱漆的门板艳得俗气,青石板台阶高高筑砌,一张没把手的藤椅置在店门口,应该是给什么人坐的吧?
看着男人的销魂窟,杜春晓的脚步有些迟疑,但是一想到身陷险境的丫鬟。没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深吸了口气……
咦!那个人是龟奴吧?怎么他身边满脸横肉的大汉一走开,他不拉客,还反而……赶起客人?
“为人父母者,谁忍心让女儿卖身青楼,过着狼人非良人、送往迎来的生活,你有妻有女吧?她们等着你回去吃饭,别再流连烟花之地……”
长相出奇俊秀的年轻男子,滔滔不绝地苦口婆心劝说上门的大老爷,要以家人为重,勿为一时舒心而造成家庭失和。
大老爷不听劝,执意要入内,他有意无意挡在门口,再以长篇大论使人却步,条理分明的述说家庭破碎的主因。
一夫一妻恩爱长,白头偕老两相依,若是为一点小摩擦造成夫妻感情破裂,在不得离异的金乌皇朝,同床异梦是最痛苦的折磨。
“我只是来听小凤仙唱曲而已,我那婆娘清楚得很,你这小子拦什么拦,想要我打赏你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