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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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行,就像那次一样,太后躺就说病了,可偏不见皇帝还不让御医请脉——皇帝最终还不是乖乖的就范?
她几次想开口都被无双给阻止了,只能偏过脸去生闷气。
贤贵妃一直不声不响,眼光都没有移动过,以一种再标准不过的姿势坐着:皇帝和太后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曾有过多余的表情。
阿凤没有多看德妃一眼,倒是对贤贵妃看了可不是一眼:能在德妃之后成为贵妃,这位贤贵妃必定有过人之处。
再娴静也不过是表面的功夫罢了,如果没有些手腕,不要说做贵妃了,怕是在德妃的手里连骨头都留不下整根的。
东西很快就送了来,由宫人抱在怀中放到了太后面前的桌案上。
匣子便不是很普通的东西,黄梨木在宫中也算不得多好的东西,但是上面的雕工一看就不是出自平常人之手。
一个匣子就如此的用心,那匣子里的东西也就不言而喻了。在座的不少妃子和公主们都露出羡慕之色来:嫉妒只能留在心里,不能带在脸上来。
天福不会嫉妒,因为她知道除了无双外,没有任何一人可以取代她在太后心里的位子。但是她看到那个匣子后却脸色大变。
她看了一眼太后,理也不理德妃递过来的目光的,冲过去就把匣子抱在了怀里:“这是我……”
话说到一半她忽然放开了匣子,然后半蹲下仔细的看了看才转头看向无双:“这是你的那只。”
太后给她们准备的东西她们当然看过,也很清楚匣子上面雕刻的花样是什么:太后有两个匣子,只花样有些不同。
这个不同,天福和无双都是知道的。
无双闻言看看太后,走过去拉起天福的手来:“姐姐又在胡说了,那是太后给皇姐的东西。”
她低垂的目光却泛起一层泪光来——里面有好几样东西,都是她费尽心思哄的太后高兴才给了她。
就算是天福和三皇子都没有自太后那里讨出来,可想她为此用了多少的心思。
现在,她几年的努力都白费了: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其它人的东西,还是那个一直被她当作脚下泥的人。
可是,她比天福更清楚,慈安宫里再宝贵的东西也比不过太后的欢心。所以,她虽然很不甘、很不甘;很不舍、非常的不舍,却还是拉了天福就走。
她不可以在此时多说什么:只要让太后能看到她眼中的委屈与泪光便可以了。
太后看到了,心中就是一痛。要知道无双可是太后的开心果,是太后的心尖子啊,看到无双那无比懂事,又无比委屈的眼睛,太后真的很想很想让人把阿凤拖出去。
最终她还是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让人把东西送到阿凤面前。
天福此时挣开无双的手:“你的东西哦,不要说姐姐不帮你。”她看向阿凤:“你只要开口,姐姐就帮你……”
阿凤和江铭对天福前后两次的话都没有反应,仿佛压根儿就没有听到般,高兴的接过东西谢过了太后。
有好处就先接着呗,况且看无双和天福也知道她们多在乎匣子里东西:凭此阿凤也要定了这些东西。
不必说什么质问太后的话——质问有什么意思,大家谁还不明白太后的话多么的言不由衷吗?
无双没有作声回身走到座位旁缓缓的坐了下去,然后她抬头看向阿凤笑笑,笑的极为柔美。
无双是个美人儿,不笑都很美了,现在又笑的如此美,当真是一见就能令人心醉。
阿凤没有醉,因为她很清楚无双的目光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虽然人人看到她在看自己,事实上她很清楚,无双正在看江铭。
江铭也没有醉,在无双笑到最美的时候他把匣子打开,在里面拿起一支凤钗来给阿凤戴在了头上。
有些时候真得不便开口说什么,所以江铭便用行动告诉无双:我现在就是在打你的脸。
无双的太阳穴突突的痛,但是她的眼睛也只是微眯起来,笑容里的暖意更盛:“误会解开了就好,皇姐以后千万不要再如此了。”
“不知道的,还要以为皇姐是不孝呢。”她没有给阿凤开口的机会,因为她原本就不是要和阿凤斗嘴:“太后,您请皇姐来有什么事儿,怎么还不说?”
太后闻言脸上的神色终于好转了,看向阿凤笑的也很慈祥:“阿凤啊,你母后人走的早,当时下旨的时候便病的不轻。”
“为你选夫婿当然是你母后为你着想,但人选嘛却有点欠考虑。”她说着话看向皇帝:“当日,哀家并不知道皇后的意思。”
她做为阿凤的皇祖母,阿凤的婚事她当然有权说话。
皇帝淡淡的扫一眼江铭:“江家这小子,还不错。”他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过得去”改成了“还不错”。
“哀家不是那个意思,”太后看着阿凤微笑:“哀家知道江铭是个不错的孩子,只是江家不太同意这门亲事呢。”
她叹口气:“虽然说有旨意,但我们天家从来没有硬嫁女儿的道理,对吧?不然岂不是委屈了我们阿凤?”
说到这里她迎着皇帝的目光:“哀家想再给阿凤找个更好的、更相配的人,也正好能让皇后放心。”
“不然,阿凤这样嫁过去,皇后有知也会深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她看向阿凤:“你母后是极疼爱你的,必不会想看到你受半点委屈。”
太后说到这里轻轻叹气:“皇后的心意就是哀家的心意,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所以,江家的婚事就作……”
☆、55。第55章 糟踏
太后的话还没有说完,江铭的脸就黑了。
他被家中至亲之人背叛,千里杀敌逃出生天,好不容易回到京城,发现自幼定亲的殿下居然如此的合乎心意,想到自己就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时,太后忽然道:这婚事作罢了!
老天不可能如此待他——江铭认认真真的问了自己一句,认认真真的想了那么一个呼吸,便认定了此事。
原因很简单,一个呼吸间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老天怎么可能如此玩他。
不是老天在玩他,那就是有人在动手脚:江家不同意?嘿,咋就没有人知会过他一声呢,还真把他当个死人来看待啊。
阿凤的脸直接就绿了。
她母后的旨意太后说废就废?!问过她阿凤没有——没有啊,那凭什么太后就能自说自话。
如果再找另外一个男人,那要找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宫建府,开始她希望的自主生活?
还有,江铭这人她认为还是很不错的,让她放弃的话,不用摸着良心说话:阿凤现在就能感觉到心里的不痛快。
非常的不痛快。
“不行。”阿凤扶了扶江铭给自己戴好的凤钗,看着太后打断了她的话:“太后,你想让母后的旨意废掉不可以。”
她说到这里看一眼天福收回目光:“还有,太后您老人家想废了母后的旨意,那不知道江铭要给谁做驸马?”
阿凤问的很直接,非常的直接,直接到众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她们都能猜到怎么回事儿,但没有准备有人会把此事摆到明面上来说。
江铭看着太后:“臣刚入学不久时,就学过一句话——忠臣不事二主。臣不才但大义不敢忘了。”
他说的正气凛然,然后话锋一转:“嗯,那个,不知道太后的旨意是……”他的目光向公主们那边扫过去。
众人先听他那么一说,都认为事情要闹僵,却没有想到这小子半点骨头也没有,于是不少人认为江铭和天福还真是不错的一对儿。
无双迎上江铭的目光站起来:“江公爷风采无双,京城谁不知道江公爷年少有为?太后——”她把声音拖的极长极长。
阿凤微微有些吃惊,她认为是天福的意思,却没有想到无双会站出来。
天福哼了一声:“阿凤,你还想不要脸的上赶着江家吗?不要忘你的身份。”她说完看向江铭温柔笑了笑:“江将军如此人物,岂能被你糟踏?”
江铭上下看了看天福,又看了一眼无双:“殿下的意思,臣有点不明白——用殿下的话来说,臣不能被宁国公主殿下糟蹋,只能被天福殿下或是无双殿下糟踏?”
天福的脸色一变,德妃站起来喝道:“好大的胆子,还不给我跪……”
阿凤上前一步看着德妃:“你好大的胆子,有太后和父皇在,你居然在这里大呼小叫——你的眼中可还有太后和父皇吗?”
太后看到皇帝脸拉长了,马上开口喝道:“江铭,你还真以为……”
江铭马上跪倒,跪的很干脆,只是嘴巴里的话却不那么让人痛快了:“太后息怒,臣该死。”
“请太后明示臣错在何处,臣愿意请死罪。”他说完还向太后叩了几个头。
太后盯着江铭半晌也没有开口,真要辩此事的话,怎么辩都是对天福和无双不利。
如果江铭只是普通臣子,太后早已经让人把江铭拖出去打个半死了:你当你是什么,居然还敢如此不敬公主!
可是江铭不是普通的臣子,如今朝中正在商议他立功之事:他捉了南蛮国两个皇子,仅有的两个皇子。
南蛮的老皇帝身体不太好,要再生儿子的话自时间和身体上来考虑,都不太可能。
所以,捉到的不止是两个皇子还是南蛮国的痛脚,如今要商量着和南蛮和谈:哪里是什么和谈,而是要逼着南蛮国拿出足够的诚意来把他们的皇子赎回去。
如此大功才能封江铭为公爵啊。
此时南蛮国那边可能还没有得到消息呢,现在就让江铭有个万一,那和谈怎么进行——南蛮人都是一条筋,极认死理的。
比如说,他们只对抓住自己的人低头,所以在他们的眼中江铭是胜利者,是他们现在的主人。
和谈当然要由江铭出面,如果江铭不在了,那南蛮国的人就认为两个皇子没有主人,而上朝天国自然也就没有了真正能够打败他们的人。
南蛮和自认上朝天国的大楚国交战多年,对大楚国来说当真是有点吃不消了:此时江铭能立此功,于朝中百官还有百姓们来说,那都是天大的功臣。
怎么赏都不过份,若是此时动了江铭一根汗毛,肯定会被千人指万人骂——就算是太后和皇帝也是同样的,肯定会被骂昏君的。
所以,太后瞪着江铭半晌却不能当真发作他半分,因为她不想被人骂斩杀功臣。
江铭却不知道太后的难处,抬起头来再次诚恳至极的道:“太后,是天福公主殿下说宁国公主殿下是糟踏臣——臣不敢对皇上、对太后,对公主不敬的。”
“因此臣想要问清楚天福公主殿下的意思,只能借天福公主殿下的话来相问。臣实在不知道哪一句话说的不对,还请太后教臣。”
“臣愿朝闻道而夕死,谢太后恩典。”他才不会怕太后,盯着太后的眼睛那叫一个诚心实意。
就好像非常想要学会写一个生字的小孩子样,除了诚心诚意的请教外,还有三分的虔诚在。
太后的脸快要和阿凤一样绿了:先有一个阿凤对她不恭不敬,现在还多了一个江铭——她现在是真得不明白,天福倒底看上他哪里好了?
她瞪向天福,却发现天福的一双眼睛全粘在江铭的身上了:仿佛只要这么看着就能让天福极为高兴。
阿凤淡淡的道:“原来如此,江铭指婚给我就是糟踏了。儿臣问太后和父皇,儿臣为什么就糟踏了江铭,而她们姐妹们就不是?”
“太后听到后如此大怒,看来就是为江铭所说的糟踏——这两个字显然不能用在天福和无双身上。那儿臣就只能再问一句,为什么又凭什么?!”
皇帝轻轻一叹看向天福,嘴里的话却是对德妃说的:“你给朕教的好女儿!糟踏,嘿,用的好,用的真好!”
德妃听到皇帝的话知道自己又惨了——天福当真就是她的克星啊!她也只能跪下请罪。
“依朕看,你的德行为妃还是有点吃力了。”皇帝却只给了德妃这么一句凉透人心的话。
为妃有点吃力,那是让她做嫔还是做个更低位份的美人之类的?!德妃感觉头顶上连响了十几声雷——震的她都快晕过去了。
☆、56。第56章 你们说了算
德妃除了震惊还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落到如此田地?
她自入宫开始,就算有皇后在的时候,这宫里也是她的天下:皇帝那个时候还会让皇后相让自己三分呢。
今天她也没有做什么啊,真的没有做什么,就连话也没有多说,咋就连妃位也保不住了呢?
她这几天日夜所思就是如何才能再回到贵妃的位子上去,如何才能再重掌凤印。
德妃茫然的看向太后,想着这两天和太后的商议,此时倒霉的人理应是那个阿凤才对。
“父皇,你偏心……”天福听到皇帝的话,看着皇帝就哭了出来。
她的母妃如果连妃子也不是了,那她和无双在其它公主面前,如何还能高高的仰起头来?
想想那些公主们会或明或暗的讽刺她,天福就感觉天要塌了。
她最委屈的就是,向来最疼爱她的父皇,为什么这几天要如此待她的母妃,如此待自己呢?
太后却比德妃和天福都清楚,很明白德妃为什么要被再贬,因此她不能再让天福说下去:这个时候当然是说的越多错的就是会越多。
那个江铭不但不是好孩子,而且心思也好像在阿凤的身上,此人根本不可能和天福在一起的。
不是江铭的话,德妃如何又会被皇帝发落呢?此子,当真是心肠坏透了。
太后心中心怒,面上却不显露,只是及时开口打断了天福的话:“天福,你怎么说话呢?口无遮掩的,哀家教过你多少次,你为什么就是说话不用用心呢?”
“明明没有恶意,偏就让人听着极生气。还不给哀家退下去抄经?今天抄不足十张,晚膳你便不用让人传了。”
她深知天福的性子,知道让她去向阿凤认错绝无可能,说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乱子来,所以干脆直接打发了。
天福还要说话,却在太后含怒一瞪之下委屈无比的离开了。
她走时还不忘看向江铭:“将军,你不要被她迷了心志,要知道她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