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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部分

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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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愣了:天福,怎么了?!谁敢把他的女儿弄成眼前的模样?
  太后那里却还没有放过他:“皇帝,你可算是来了,我那苦命的无双……”她说着话哭起来,拿出帕子拭泪。
  “好了!”皇帝被太后弄的火更大了,但却不能对自己的母后发作,更不能对皇后发作:“还嫌今天事儿少嘛,或者是你们都见不得朕好,想朕现在就去死?”
  “如果是,你们直说吧,说出来朕马上去见先皇,大家就都清净了。”他从来没有说过如此堵气的话,可是今天他实在是窝了一肚子的火,却找不到一个人可以发作。
  从前他忍,忍了多年忍到今天,大权已经在握却还是有人能让他一肚子的火气发不出来;他实在是不明白,这倒底怎么了?
  在他想来,等到他掌握大权之时,便是好日子的开始。但他怎么也想不到,真的实现了他的一切时,他要面对的却更加恼人。
  他的母后现在还要指黑为白,还是不想放过皇后——他选的皇后,他选的皇后怎么了,他是大楚的皇帝,难道自己选个皇后也不成?!
  只是,那些话他不能对太后吼出来,就把所有的怨气都化成了气话,如同一个孩子般开始“撒泼”了:你们再闹,再闹朕就不活了。
  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嘴巴,敢看皇帝的真没有几个人:伺候在近前的太监和宫人,恨不得给自己三掌,怎么就这么不长眼非要跟着伺候呢。
  就连张有德的嘴都有点发苦,他可是宫中的老人,却也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天;听到了皇帝的气话,嘿,他这福气可不要到今全用完了啊。
  太后抖着唇,过了半晌眼泪落了下来:“皇帝何出此言,哀家、哀家逼皇帝去死了吗?如此大的罪过,哀家、哀家不如今天就去见先皇分说分说吧。”
  得,又一个要死要活的。连张有德在内,所有的宫人太监们都跪下了,可是谁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说小的该死。
  他们是伺候的人啊,可是他们伺候的主子却不想活了,那还不是他们的死罪?!

☆、706。第706章 臣遵旨

  太后是真的哭了起来,不依不饶的大哭;自她嫁给先皇说起,说到她怀胎十个月的辛苦,说到她带大皇帝的艰难,再说到眼前儿子不听她话,还说要被她逼死的伤心。
  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倒底哪里做的不好,为了儿子她可是用尽了所有的心机手段,不然的话现在皇帝是谁还难说呢。儿子一成皇帝,她这个母后就成了多余的,多说一句话儿子就不爱听。
  皇后,皇帝要做主,说什么也不肯把韩家女儿立为后;然后,到了立太子的时候,她认为总不会有问题了,因为皇后已经死了且只留下一个女儿嘛。
  可是皇帝铁了心的和她做对,韩贵妃所出的儿子,不管是皇帝看上的还是看不上的,就是不肯点头立为太子:一拖再拖,宁可让太子位虚悬多年,也不肯答应她把韩贵妃的儿子立为太子。
  她知道,韩家是做错了,理应该死;可是,如果不是皇帝所为太伤他们的心,做为皇帝的外祖父、舅父们,又何至于要和皇帝生死相见?皇帝,实在是伤了韩氏一族的心啊,要知道没有韩家的相助,皇帝岂能登基。
  皇帝不听她的也就罢了,现在却还把一切都怪她这个母后的头上,身为母亲却得不到儿子的几个笑脸;如今她倒像是个罪人一样过活,多说一句话就会被人指三道四的。
  她可是皇太后!
  今天可好,不过是说了皇后几句,而眼下吃亏的人明明是她,皇帝却开口闭口说她这个做母后的要逼死他!
  太后是真的太生气了,好,不是要死嘛,那就死;反正我活着也不招人待见,倒不如死了去找先皇诉苦。
  越说越来气,越说越感觉憋屈,越说越认为皇帝这是厌恶自己到极点了,太后干脆牙一咬心一横:“来人,来人,给哀家取白绫来,哀家就死在这凤翔宫的门前,趁了皇帝和皇后的心吧。”
  皇帝也是一肚皮的气啊。造反想要他性命的人,哪一个不是太后的至亲骨肉?他不管是明说还是暗示,太后就是不肯相信,到最后了还想让他给韩家留个香火。
  留香火做什么,留香火等着其长大后为他的长辈们报仇吗?还有,太后做了那么多的糊涂事,帮了韩家那么多忙,他做为儿子最后可是一个不字也没有说。
  还怕太后想多了,更怕太后再伤心过甚,他是一天恨不能的去请三次安,变着法儿的哄太后高兴。可是到头来呢,母后半点也不领情,反而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要寻死觅活。
  那不是打他这个皇帝的脸吗?!有史以来有过多少皇太后,有几个皇太后在皇帝面前要死要活的,啊?那不是就在骂皇帝不孝顺嘛。
  皇帝听到太后还让人取白绫,想想他这一辈子就没有过上一天的舒心日子,却还要在太后面前强颜欢笑,生怕她再担心而病倒。
  而身边连个真正知心知意的人都没有,皇后原本还是好的,但是现在明显和他不是一条心了,因为皇贵妃而怪上了他。
  想到皇贵妃他的心头火更大啊,居然让人骗了那么久!这天下间还有人比他这个皇帝活的更窝囊吗?他还能算是皇帝嘛,不要说其它的了,家里的这几个他就摆不平。
  还坐皇帝?不做了,也不活了,干脆一了百了来个痛快,谁愿意闹就让他闹去——哄太后?哄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太后根本就是个糊涂人,你就是哄一辈子她也认为你不是个好人,只要半点不顺她的心,你就是个不孝的儿子。
  皇帝想到这里,感觉自己这些年来苦的不行,这种日子谁还想过?干脆不过了:“来人,来人,给朕取三尺青锋来,朕向太后以死谢罪。”
  他也不劝太后,也不喝止太后,反而大声嚷着也要不活了。
  皇后眨着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间也有点手足无措:她还真的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
  皇家的人嘛,讲究的就是喜怒不形于色,何时见过皇家的人如此大闹,而且还是撒泼打滚式的:我不活了!
  她当然知道皇帝不是真要死,也明白太后那里也不是真的不活了:她要上前的话,皇帝肯定要让她低头认个错,从此之后当皇贵妃的事情没有发生过——没有了这个皇贵妃,还能有其它的皇贵妃。
  至于太后,她如果过去相劝,太后能一脚把她踹旁边去。所以皇后不想过去找打,反正两人也不是真要寻死,那就闹吧,闹到最后乏了自然就会找台阶下了。
  阿凤看看母后,再和天福交换一下眼神,心说:御宴那里的人可来得差不多了,再闹下去传了出去,嘿,这太后和皇帝的脸真丢大发了。
  有心要劝吧,却又不知道劝说什么好。再说了,皇贵妃的事情也让阿凤恼火——皇贵妃有孕不让人恼火,因为皇帝有那么多的子嗣了,多皇贵妃肚中的那个不多,少那个也不少,谁会在意她肚子里的娃儿?
  在意她肚中娃儿的人是那些皇子,绝对不是阿凤和她的母后,因为谁做了太子都和她们母女没有太大关系:皇后都是正经的嫡母,以后高高在上的皇太后,谁做了太子都只能敬着她。
  阿凤气的是皇帝居然昨天晚上封其为皇贵妃,明显是要把她抬高了些,好像她的母后一回宫就委屈了那个柳芽一样。
  所以,她的父皇要闹就闹吧,她并不想去给他个台阶下;说到太后,阿凤直接无视了,就像太后眼中没有她这个孙女一样,她也不必非要过去找太后的那一脚踹不是。
  张有德的心里却苦了,向肖有福递了好几个眼神,可是肖有福跪的四平八稳,全当没有看到:他想到现在了,却还是想不到能让皇帝冷静下来的法子。
  “臣,遵旨!”就在太后再一次大骂身边人,让他们去取白绫时,有人接了太后的话,而且喊的响亮异常,把在一旁假装吓呆了的皇后和阿凤真吓了一跳。
  说话的人是江铭。他说完还叩了一个头,很是潇洒的起身,然后就叫张有德:“张公公,太后有旨,你随我速去取白绫来。”
  “肖公公,还要麻烦你通知宫里一声,云板准备好,嗯,最主要是寿材,让他们赶紧的弄好;还要把寿衣送过来……”

☆、707。第707章 不敢请赏

  随着江铭那响亮的声音,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他,盯着他那开开合合的嘴巴不放:此人,疯了吧?
  大楚皇宫里的规矩,太后啊、皇帝啊、皇后啊等等有人归仙了,就会敲响云板;算是通知宫中所有的人,有人驾鹤西去了。
  至于寿衣寿材什么的,就不用说了,哪怕是民间那也是给死人用的。太后虽然身子还很好,但是寿材却早已经备下了,寿衣嘛,那也是宫中的规矩,要用直接取出来就是。
  问题是,太后还活的挺好,喊叫不活了的声音那都是中气十足,按皇后的估计,太后还能闹上盏茶功夫才会乏了:如此活蹦乱跳的人,江铭居然当死人对待,当真是大罪一件。
  阿凤的眼珠子都要滚出来了,被江铭吓得。没有看到在场的众人谁也没有敢管嘛,张有德和肖有福叫得倒是用力,只管在那里请罪,却不见他们冲过去相拦——江铭这是要做什么!
  江铭不傻且行事有分寸,这是所有认识江铭之人的共识。所以,他如此开口当真是让阿凤想不明白,也把心拎了起来。
  太后本就是想找她的麻烦,只是有皇后在前面,太后还没有机会直接指到阿凤的鼻子上去;现在江铭开口,那不就是给了太后机会嘛。
  整治江铭和整治阿凤那是一回事儿啊,相比起来,阿凤还是认为太后算计自己更好些:她受伤也只是痛一痛,可是江铭有个好歹,她可是心痛啊。
  张有德和肖有福都愣住了,两人从来没有如此傻傻的看过人——他们如果不是人精,岂会在宫中几千太监中成为佼佼者?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应变,但在江铭叫到他们时,真的应变无能。
  两人都想骂了人:他们哪一个和江铭的关系都不错,尤其是肖有福,更是把江铭当成驸马爷来对待,哪里想到江铭会拖他们下水。
  两个人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傻看着江铭半弯着身子,那模样难得有几分可怜;说实话,通常都是他们让人可怜来着,他们何曾当过可怜人。
  江铭见他们不动,还招了招手:“走啊,太后的旨意,耽搁了你们担得起吗?”他是很认真的在叫人,但是被他叫到的两个人都快要哭出来了。
  肖有福真想把手中的拂尘丢过去,狠狠的砸在江铭的头上:咱们远日无仇、近日无怨的,你干嘛总拉着我不放啊。你不想活了尽管去,不要总惦记咱家成不成。
  太后和皇帝也愣住了,愣愣的看着江铭半晌,太后终于怒吼起来:“江铭,你、你可知罪!”
  她真的没有想到,她已经沦到有人敢当面让她死了——还臣遵旨!她是那个意思嘛,啊,她是那个意思吗?!如果不是这里人多,她真想把心里吼的这句话丢到江铭的脸上去。
  不过也不算坏事儿,她本就是来出口气的,阿凤的麻烦没有找成,江铭自己送上来,她就拿江铭开刀好了,杀了江铭看阿凤和皇后还能不能稳的住。
  江铭,早就是太后的眼中钉了。在她看来,如果不是有他在,皇后和阿凤带着大军直接回京城,到时候皇后把虎符一交,哪里还有什么韩家做乱这一说?
  “江铭,你个乱臣贼子,现在终于露出你的狐狸尾巴来,居然还让哀家自尽!你,当真是目无君父。”太后指着江铭一顶大帽子就扣了上去,直接就想让人把江铭丢到天牢里去。
  江铭有点不明白跪倒:“太后,您接连下旨取白绫,臣看无人听您的;臣想着,太后那可是高高在上,天下最为尊贵之人,所说的话岂能无人应答呢。”
  “所以臣不得已应了一声,遵您的旨意去取白绫——不知道臣错在何处,还请太后明示。”江铭有着天大的胆子,怎么可能会怕太后的两句责骂?
  他轻描淡写的就把太后的话驳了回去:旁人不敢说的话,他当然敢说;明明是你太后让人去取白绫的,我有做错吗?
  太后盯着江铭连喘几口大气,真的很想很想抬起脚来,用她那只小脚在江铭的脸上印上几个鞋印;但是,她是太后娘娘,绝对不可以这样做的。
  皇帝也有些尴尬了,大吼大叫了一番,气也发的差不多了,经江铭这么一闹他明白过来了;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江铭——要劝谏可以,但能不能不用这种法子,真是、真是……
  他都不知道如何形容为好,但倒底是他这个皇帝失态了,因此他开口道:“江铭,你退下。”他看向太后撩衣跪倒:“都是皇儿的错,太后您可以责罚皇儿,真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皇儿、皇儿就是万死也难赎其罪。”
  不管皇帝对太后有多少的不满,事情摆到桌面上的话,他就只能如此。谁让那是他的母后呢,谁让他是做儿子的呢。
  如果今天太后当真取白绫来,那他明天就能让文官们骂个狗血淋头:谁让大楚是以孝治天下呢?有些事情,暗中如何是一回事儿,明面上就只能如此。
  太后盯着江铭气不出啊,她是脸也丢了,但是最终是一个人也整治不了,那她今天就真的让人看了笑话去,以后宫中谁还会当她这个太后是回事儿?
  虽然,自韩家之事后她在宫中已经大不如从前了,在朝中更是大不如从前,但是她还有着表面上的体面;现在,难道连表面上的体面也要被江铭扯掉吗?
  江铭又跪了出来:“太后,您是爱皇上太甚,而皇上又爱太后至上,因此才会一时失语。臣不知道如何相劝,但又不忍让人以为皇上和太后真的生份了,所以才出此下策相劝。”
  “幸得太后仁慈,才能让臣得今天一小功。臣不敢请赏,臣只愿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居然睁着眼说瞎话,还说的如同真的一样,听得张有德和肖有福暗中连翻了几个白眼:这小子,得空要好好的和他算今天的帐。
  太后听的把后牙咬的极紧才没有一口怒火喷到江铭的身上:臣不敢请赏——敢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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