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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至尊皇女之驸马凶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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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凤原本还在心中啐了自己一口,有什么好害羞的呢?人家也是天家的女儿,个个比男人都胆大,当街调戏书生的都有,瞧自己这点出息。
  听到江铭开口她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认为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了,刚刚她有点害羞,再怎么身份尊贵,她也是未出阁的姑娘家,有些话她真得不好意思说出来。
  只是没有想到,她的心中所想会被江铭说出来,说的一丝也不差,完全合乎她的心意。
  听完江铭的话,阿凤差点忍不住要拍两下手,但她在心底还是喝了声彩:好!
  江铭所说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句“他们的就是我们的,而我们的还是我们的”。
  阿凤开心过后看向江铭,心里莫名的冒出一个念头:嘿,这个江铭不会是自己肚子里的虫吧,怎么就能说出如此贴合自己心意的话来?
  她心里琢磨什么也不影响她开口继续,身为公主岂能因为羞意就住口不言了?让天福她们知道还不笑掉大牙。
  “正是如此。”阿凤一开心便把羞意丢到一旁,笑眯眯的道:“将军明理。”她还夸了江铭一句。
  听到江铭的话,江旭的脸色已经黑了,如今再听阿凤的赞扬,他真有点要把牙咬碎的冲动。
  他上当了。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自己上当了。
  江老夫人的脸变化也很快,哪怕是她早已经练的不把心中所想摆在脸上,此时也无法完全的遮住心中心思。
  她和儿子辛辛苦苦半辈子,用尽了手段最终就是这样一个结果——我们的就是你们的,而你们的还是你们的?!
  还合礼法还有道理了,这分明就是抢,还是明抢,不用一点心思、不用一点手段,大刺刺的伸出手到她们母子面前来——还要他们母子亲手把所有的一切送到人家手心里。
  可是,她能不送吗,她敢不送吗?
  阿凤的身份摆在那里,她下嫁到江家后,她自然就是一家之主!太宗皇帝让公主要和公婆住在一起尽孝,可是君臣之道依然在,驸马一家人谁敢再说他们才是一家之主,公主是外来的?
  那打的可不是公主的脸,那打的是太宗皇帝的脸。因此,公主下嫁当家作主那是自太宗皇帝就如此的:真得很合道理,天下人都认同的道理。
  阿凤仿佛没有看到江旭母子精彩的脸色:“父皇赐下来的东西不能算作是江家的,不是我小气啊,实在是礼法所在,相信老夫人最为明理,定不会认为我的话是别有居心。”
  不要说是皇帝给自家女儿的嫁妆无人敢染指,就算是平常人家嫁女,那嫁妆也永远都是人家女儿的私财,不算是婆家的公产:此乃礼法也是律法。
  所以,阿凤说的理也直气也壮。
  江家人那个憋屈啊,可是他们敢说什么:一个字说不好,被阿凤或是江铭捉到把柄,怕就不是什么你们的就是我们的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什么都是皇帝,你人都是皇帝的,人家天家的女儿说你们的就是我的,有错吗?
  天家的女儿代表的当然是天家、是皇族、是皇帝本人!
  阿凤说到这里很认真看看四周的江家人:“我说话就是有点直,但所说的话都是实实在在的,都是大实在话,你们不要太在意。”
  江铭点头:“都是一家人自然不说两家话,殿下何必同臣等外道。”
  阿凤闻言很想瞪他一眼,可是众目睽睽之下瞪过去,她感觉不太妥当:被人看到,八成会当成他和江铭在那个啥,反正就是人们所说的打情骂俏之类,她才不要丢那个人呢。
  这一笔帐,哼哼,先给他记下了。
  江铭咳了几声:“殿下进府良久还没有奉过茶,实在是臣等的不敬。”臣等当然不包括江铭在内,因为他和阿凤一起过来的,不敬的当然只有江家人。
  江旭和江老夫人还在转着脑筋想法子,怎么也要把那个什么“他们的就是我们的”推翻啊,吃进嘴里的肉谁也不想吐出来不是。
  但是这法子不好想,话一个说不对就会被扣个大帽子、大罪名——你人都是皇帝的,你的所有在天家女儿下嫁后还不能是天家女儿的,天家又不会图谋你们家什么,到时候天家女儿依然会把东西全给她的儿女,而她的儿女还不就是你们江家的儿孙?!
  你们江家如此难道是有不臣之心?
  还有一点是江家母子心中永远的痛,江铭是江家的长子,嫡长子。
  而现在属于江旭的一切,都应该是江家嫡长子江铭的。

☆、13。第13章 跪在脚下

  眼下,江家的一切不单单是江铭的,还是阿凤的。
  江家的长子和长媳自然就是江家的家主,这个长媳还是皇家的女儿。所以,阿凤说江家的就是她的有什么错?
  从法理从情理那都是对的:江家的儿子当然可以分家业,但是长辈在不可以分家,阿凤下嫁后江家还有长辈们说话的余地吗?
  阿凤高兴了给江旭他们兄弟一点,那就是公主赏的,不给你们就老实的在江府住着吧,天天看阿凤和江铭的脸色过日子。
  原本他们母子还在绞脑汁,就是想怎么才能不摊上罪名还能再把江家握在自己手里。
  可是江铭一句不敬就容不得他们再想了,只能老老实实的上前陪罪,然后陪着笑脸相迎阿凤去正厅奉茶。
  当然了,江家人现在的笑脸怎么看怎么都像要快哭了。
  正厅奉茶只是个借口,不管是阿凤还是江铭都对江家的茶不感兴趣:可是这一杯他们今天是打定主意要让江家人奉的。
  奉茶只是个说法,实际上是江家人要在正厅里对着阿凤行大礼:大门那里跪一跪只是迎阿凤进门,进了正厅还要正经的跪拜才算是行正礼。
  江铭是如此想的,阿凤也是如此想的,只是他们谁也没有告诉过对方:爵位,嘿,你就是有爵位如何呢,一样还是要跪下去的。
  娶了皇帝的女儿那叫侍主,公主爷是君驸马是臣;可是驸马是皇帝的丈夫,在其它人那里身份便又高贵无比。
  阿凤存心要给江家人添堵:爵位?江旭你的爵位再高,还能高过阿凤去?阿凤只要成亲,她肯定是要封为公主的——这也是礼法规定的;就算没有册封为公主,江旭你敢不拜,你敢不敬?
  现在,阿凤就要让江旭知道,爵位再高也没有用,你夺走了侯爵又如何,还是要跪在她和江铭的脚下行大礼。
  进正厅阿凤坐了上坐,然后她笑眯眯的招手:“将军如何又见外了呢,坐在这里才是正理。”她指了指身边,支使江家的人搬了一把椅子过来。
  阿凤是故意如此说的,虽然说的时候她的脸有点发烫,但依然还是正经八百的说了:你敢调戏我?来而不往非礼也,莫要认为我是寻常女子,咱同样也是皇家的女儿,胆子可是寻常女子的十倍、百倍有余。
  她说完还看了一眼江铭,然后就移开了目光。当然太羞了,一眼她认为示威就足够了,再看下去怕她就要露怯了。
  江铭被阿凤看了一眼给看笑了,眼底泛上来的笑意里带着十二分的柔和:还不是在害羞?
  阿凤和江铭暗中的“较量”江家人没有发现,他们也没有认为阿凤的话有什么不妥,虽然心里很不舒服。
  夫妻一体嘛,所以尽管皇帝比皇后尊贵,但是他们夫妻可以并坐在一起,公主和驸马也是如此。
  江铭现在看上去很老实,就像变成了阿凤的提线木偶,阿凤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让坐就老实不客气的坐下了,对江老夫人是看也没有看一眼。
  他坐下后还对阿凤还了一眼,就在阿凤偷瞄过来的时候,他还向其眨了眨眼:阿凤的眼睛飞快转开,然后又暗中懊悔的要死——自己为什么要移开眼神呢,凭什么不是他移开?!
  阿凤都没有察觉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在江铭这里占上风,反正她就是想:十几年来她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
  当然了,这种占上风绝不是要对江铭如何,也不是定要在人前比江铭高上一头。
  身为皇帝的女儿,她天生就比天下绝大数儿的人都高了一头——除了在皇帝和几位皇家的长辈们面前,谁还能高过她去?
  她可是皇帝的长女,只要出嫁受封那就是长公主,所有公主里最为尊贵的存在。
  那种上风只是她与他之间的,与天下任何人都无关。
  江铭多年来从不曾有过这样的心情,总是想逗一逗阿凤:她高兴也罢、微羞或是微恼也罢,他就看得极为开心。
  嗯,从前他只对兵书和练武有兴趣,从来没有把心思放在他处。
  现在,他也没有发现自己和平常的不同,只是留意着阿凤的反应——比应对江家人还要上心。
  阿凤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微恼,她咳了几声看向江老夫人:她只是看过去却没有说话,因为该说的都说过了。
  江老夫人马上反应过来,只能整理衣裙上前行礼;坐在阿凤身边的江铭,让她感觉太碍眼了,非常的碍眼。
  她从来没有认为她会向江铭弯腰低头,因为她是长辈,不管如何有个孝字在,身为继母的她只能让江铭在她面前低下头弯下腰来。
  可是今天她才发现她真得想错了,而且错的很厉害:从此之后,怕是只有她向江铭低头弯腰的份儿了。
  阿凤对江家人来说就是君,她代表的是天家是皇帝;而她的夫婿江铭虽然是臣,但因为和她是夫妻自然可以坐在她身边,只要她愿意就是皇帝也不能说什么。
  江老夫人再是长辈,顶多能得赐座可以坐到阿凤的下首。这是礼法、这是规矩,说下大天来那也是正儿八经、被天下所有人认可的道理。
  阿凤坐了,江铭坐了,没有阿凤的话,江老夫人不但不能坐,还只能上前先叩拜。
  不管江老夫人如何安慰自己她拜的人是皇帝,可是令她跪下的人就是高坐在上的阿凤,以及她身边的江铭。
  江老夫人施礼之前看看江铭:其它迎娶了公主的人家,至少儿子不会高坐其上,会避到一旁的。
  可是江铭像没有看到,而阿凤笑眯眯的看着她就是不免她的礼,那她只能撩衣叩拜如仪。
  江老夫人跪下的那一刻,泪水险险的夺眶而出:她努力了多少年,用了多少心机与手段,最终却是她要跪倒在江铭的脚下!
  这一刻她把手握的死死的,指甲都深深的刺入了肉里,可是那种痛依然无法让她心口的的沉重减轻半分。
  屈辱,无比的屈辱,身为母亲的她在今天却要跪在自己继子的脚下。
  看到江老夫人跪下,江旭差点咬破了自己的唇!不止是因为看到自己母亲受辱,还有就是他感觉自己脸上被江旭掴了一记又一记的耳光,打的所有人都能听到,打的所有人都能看到。
  他握紧了手,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狂喊:为什么,为什么他当日没有死在那一刀的巨毒之下?

☆、14。第14章 祝贺

  江旭为自己当日的霎间犹豫后悔了,因为不是那一点犹豫、不是那一点点的不忍,他那一刀下去肯定能当场要了江铭的性命。
  幸好他之前怕自己不敌江铭而在自己的刀上涂了巨毒,又为了保住那巨毒,他甚至是甘受敌军一刀让自己受伤,也没有抽出挎在腰间的刀。
  江铭救下了他,同时提醒他手中的枪丢了还有腰间的刀;而他就是趁着江铭再杀身边一个敌军:那敌军正挺枪向自己刺来,江铭为他挡住那个敌军且杀了那个敌军,而他也得到了了机会,一刀斩在了江铭的后背上。
  他还是心软了,还是犹豫了,所以江铭才会又回到京城,又站在江府之中,又坐在他江旭的面前,自己却还要跪在其脚下!
  在这一刻,他无比的后悔,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没有一刀斩下江铭的头来!如果他那天不心软,那今天他还有他的母亲以及家中所有人都不必受江旭的侮辱。
  悔意如同毒蛇一样啃咬着他,让他的身子都颤了起来。但,再悔也不能改变什么,他今天注定就是要跪在江铭的脚下。
  哪怕不是为了请罪,哪怕不是为了当日的那一刀,他一样还是要跪——他之所以要斩那一刀,之所以要为刀涂上巨毒,为得就是得到江家、得到爵位,做江家的主人,不必再在江铭面前弯腰低头。
  他得到了江家也得到了爵位,也做了江家的主人,可是在江铭回来后,他却要跪在江铭的脚下!他,真得有点受不了。
  “旭儿,给殿下见礼。”江老夫人的声音在江旭的耳边响起,让他猛的惊醒过来——他蛰伏了多年才有当日那一刀,今天就算难堪岂能就此放弃?
  先过了眼前再说,反正江铭也没有证据,不然的话来的人岂会是阿凤殿下?来的人会是兵部的人。
  江旭压下心中的那一股子邪火,上前撩衣跪倒:“给殿下请安。”
  阿凤看着他:“只给我请安?你大哥刚刚回来,你们兄弟向来亲厚,虽然因为我的到来你们兄弟不能相叙把臂言欢,但是你就不向你大哥请个安?他,可是九死一生才能归来啊,又为国立下大功当真是可喜可贺。”
  “你,不为你大哥高兴吗,不向他祝贺一二?”
  她看着江旭一脸的微笑:“我不会见怪的,你向你大哥祝贺,我只会高兴。”
  她说到这里看了看厅上其它的江家人:“我,最喜欢的就是手足相亲,最高兴看到一家人能和和气气的团聚在一起。江老夫人,你真得是有福之人,得子如江将军是不是感觉是天下最有福的女子之一?”
  她的话无异于鞭子落在江老夫人和江旭的脸上、心上,抽的他们疼痛难堪却又不得不做出笑脸来相应。
  “殿下所说极是,得儿如此,”江老夫人看向江铭,下面的每一个字都是她用尽力气才能说出口:“臣妾真是再无他求。”
  她认为这一辈子都是被江铭所毁。如果不是因为江铭,她又怎么可能做继室,她也是堂堂侍郎家的嫡出姑娘啊。
  江旭努力让自己的脸上不会有什么变化,起身后又对着江铭再次施礼:“祝贺大哥。”他那么好的口才,此时除了这四个字外却再也无法多说出一个来。
  因为每一个字都化成利箭狠狠的射中自己的心,那个痛比起由江铭来伤他还要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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