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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嫁给奸雄的日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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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仗打得又快又狠,对方中路全军覆没,别处尚未得到消息,便迎来傅煜的突袭。
      傅煜依然如上回一般,出手狠而凶猛,毫不留情。
      二十余日间,这支铁骑横扫边境,浴血冲杀之下,将侵袭来犯的万余敌军挨个击破。而后,傅煜再调三千兵马,毫无征兆地往北突袭,攻破对方两座防守疏忽的军事驻地,却不碰百姓一星半点,事成之后便扬长而去。
      短短一月间,迅猛攻势如风卷残云,令人胆寒。
      消息递回鞑靼王庭,他派出的万余兵马无一生还,还险些失了两处要塞。
      愤怒之余,也觉惊恐,看出傅家兵将作战之勇猛更甚从前,当即歇了试探虚实、挥兵南侵的心思。旁边的东丹听闻傅煜作战如此强劲,笑看之余,也勾起先前吃败仗的教训,暗暗心惊,打消了趁冬末春初活动筋骨的念头,只管养精蓄锐。
      傅煜留在边地,等斥候禀报说东丹眼线已尽数逃走,才整顿残兵,启程回齐州。
      ……
      齐州城里,傅煜痛击犯境敌军的消息早已传开。
      腊月里年节临近,城中百姓听得这消息,自是觉得振奋,街巷之间喜气洋洋。若不是傅煜没张扬骑兵回城的日子,自领着随从日夜兼程、无声无息地赶回来,怕是满城百姓都要跑到城外夹道欢迎。
      饶是如此,从腊月初连收捷报起,齐州城的高门贵户、大小官员女眷,或是登门拜访,或是遣仆妇送个贺礼,对战事得胜的傅煜满口赞赏。
      寿安堂里常有宾客到来,老夫人自觉门楣辉彩,甚是高兴。
      这阵子,攸桐按老夫人的吩咐隔日去问安时,那位偶尔也肯和颜悦色地说几句话,仿佛对苏若兰的事已无芥蒂般。
      攸桐不知道傅德清的功劳,只当老夫人是爱屋及乌。
      偶尔沈氏实在忙不过来,老夫人也会发话,叫攸桐帮着分担些,攸桐尽力而为。
      整个腊月忙忙碌碌,仿佛只是一转眼就到了小年,攸桐困在府里,除了看看府里栽植的几株红梅外,竟连出府的机会都没有。原先想的出城赏玩、踏雪寻梅等事,更是成了泡影,只能在望云楼眺望畅想而已。
      这日天气阴沉,浓云扯絮般堆着,甚是清寒。
      巳时踩过,便飘起雪来,起初还只是雪砧子随风轻飘,落在脸上只剩半丝潮润的凉意,渐渐的雪势变大,走在廊下一小会儿,斜吹进来的雪片便能往肩上积一层白。远山近树悉数笼在朦胧的雪雾中,屋檐甬道,转眼便是白茫茫的一片。
      攸桐听见院里小丫鬟们笑闹,裹了件大氅出来,就见纷纷扬扬,雪如鹅毛。
      南楼里丫鬟仆妇不算少,先前因傅煜规矩严苛、铁面冷厉,甚少敢偷懒玩笑。如今傅煜甚少踏足,又有攸桐得空时便张罗着做些美食、邀傅澜音姐弟过来尝鲜,氛围渐渐活络起来,既不越矩,也能时常玩笑一阵。
      此刻雪片纷飞,是入冬后从未有过的深雪,小丫鬟们爱热闹,都跑到院里看雪。
      攸桐当然也喜欢,站在廊下,也不怕风冷,只管瞧着雪幕傻笑。
      春草心血来潮,怂恿众人,“待会等雪停了,咱们堆雪人儿好不好?”
      “好啊,咱们南楼还没堆过呢。”有小丫鬟附和,又瞧瞧看周姑一眼。
      周姑也笑道:“好,我年少时也堆过,戴上帽子,搭个围巾,也很有趣的。”
      “多准备几份吧周姑——”攸桐伸手,捧了满手掌冰凉晶莹的雪花,“这雪下得厚,咱们在院里多堆几个。将军帐外有士兵值守,咱们就请雪人儿值夜,好不好?”
      “这主意妙!”
      春草兴致高昂,跟着周姑进了屋,忙着去寻东西。
      攸桐仍站在廊下,瞧着满院笑脸,眼底笑意更浓——
      即使一时半刻飞不出这座樊笼,也能寻些趣事,自得其乐不是么?
      譬如此刻,除了堆雪人,她还想煮火锅。
      冰天雪地、冷风肆虐,相熟的人围炉煮火锅吃,简直是人间至乐之事!
      她这般想着,便叫来夏嫂,吩咐在厨房里多笼些火盆,等熏热了,便准备几样吃火锅用的食材,晚上吃顿好的!又命人去地窖里,将上回没吃完存在冰鉴里的冻豆腐和鸭肠等物取来备着。那些都是夏嫂前日洗净后冻进去的,还鲜着呢。
      夏嫂听了,自带着几位仆妇去忙碌。
      攸桐看了会儿雪,回屋往熏炉里加了点香,靠着角落的小火炉煮一壶茶,慢慢地翻书看。
      等后晌雪停了,一群人在院里忙碌,将甬道的雪都铲出来,往两旁堆了六个半人高的小雪人。春草心血来潮,又折几段树枝,剥去细杈,放在雪人怀里,站远了一瞧,还真有那么点雪中值守的姿态。
      丫鬟们乐不可支,攸桐也觉有趣,命人将周遭残雪扫尽。
      而后各自忙碌,只等准备齐全了,便可请傅澜音过来,一道享用美味。
      ……
      府外,傅煜一路疾驰,带着骑兵抵达军营,论功论赏后便纵马回府。
      齐州内外皆笼在漫天风雪里,除了少数几个赶着回家过年的行人,城外官道、城内街市都碰不到闲人。这倒方便了他,马不停蹄地奔到节度使的衙署,将此行要事交割清楚。而后卸甲回府,也才傍晚而已。
      两书阁里,因杜鹤随他外出征战,就只剩外围值守之人。
      傅煜离开得久,仆妇们也不敢随意往书房里搁炭盆,等傅煜推门进去时,里头桌椅冰寒,门窗清冷,那把残剑更像是在万年寒冰下冻过,触手冰凉。他走进里面去,书架高耸、铜鼎静默,更觉冷清。
      仆妇跟进来,见他站在桌边出神,低声问道:“将军,笼上火盆吗?”
      傅煜仿佛没听到,过了片刻才回过身,“不必。”
      遂挥手命仆妇出去,他自解了铁甲战袍,冒风到隔壁起居的院中取了件大氅披着,便往南楼而来。
      风停雪住,府里满目苍白,枯树竹篱嵌在中间,像是水墨勾勒。
      风声呼呼吹过,周遭却格外静寂般,连觅食扑腾的鸟雀都绝了踪迹。唯有树影随风,卷起层层积雪,飘到人脸上、脖颈,恍惚间,像是回到半月之前,他带了骑兵,冒着酷寒风雪在茫茫荒原上追杀敌军,周遭风声烈烈,却死一样静谧。
      叫人心里空荡荡的。
      到得南楼外,这茫茫白色里却添了一缕青烟,渐渐走近,亦有两句笑语隐约传来。
      傅煜脚步一顿,瞧着门窗紧闭的阁楼,眸色微深。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想到了来这里。
      从前在两书阁独居,偶尔心血来潮到南楼,此处也是同样冷清,便越来越少踏足。
      然而方才站在书屋里,身上鬓间残雪未消,他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那回攸桐送去的食盒,想起那次傍晚踏足,有青烟袅袅、美人凭栏。连着整月的杀伐、奔走,傅煜心中脑海,尽是战事——如何刺探、围剿、追敌,如何伏击、突袭、斩杀,如何举剑、挽弓,用最迅猛的手段、最小的折损,消灭最多的敌人。
      回到府里,杀伐的景象印刻在脑海,他看着那残剑,鼻端仿佛仍能闻见血腥的味道。
      站在空荡冷清的屋中,那味道愈发鲜明。
      乃至于他想到某个理由后,便鬼使神差地往南楼走来。
      直到走近了,才意识到那个理由的牵强之处——当日寿安堂里闹出风波,他确实有几句话想叮嘱攸桐,以安内宅。如今时隔月余,他征战回来,还能想起旧事,那个女人怕是沉迷在食物里,早已忘了。
      傅煜皱了皱眉。
      不过既到了此处,进去看看也无妨。
      他将这座本属于他的住处打量了两眼,摆出惯常的淡漠威仪姿态,走进院里。
      一进门,他的目光就顿住了——
      檐头瓦上积雪仍在,甬道附近的雪却扫得干干净净,厢房正屋都灯火通明,傍晚昏暗的天光里,廊下点着的灯笼朦胧又黯淡。甬道两侧不甚整齐地站着六个雪人,戴着颜色各异的雪帽,勾勒出眼睛笑脸,拿红皮的萝卜当鼻子,每个身上还斜放一根树枝。
      这种从没在南楼出现过的东西摆在眼前,竟然也不突兀。
      傅煜愕然瞧着那六个不速之客,春草端着调料碗的漆盘出来,见了他,甚是意外。
      她愣了一瞬,才刻意抬高点声音,行礼道:“将军!”
      “少夫人呢?”
      “少夫人在屋里,准备……晚饭。”
      这动静传入屋中,正将蜜饯糕点咬得开心的攸桐隐约听见,诧异道:“她跟谁说话呢?”
      “好像是……”烟波掀起门帘瞄了一眼,赶紧道:“是将军!将军回来了!”
      攸桐怎么都没想到傅煜竟会突然回来。
      他不是还没回城吗,怎么就突然来了南楼?
      早知道他会回来,她就不胡闹堆雪人玩了!
      攸桐来不及多想,快步走到门口,扯过花梨架上的披风裹着,掀帘出来。
      傅煜仍站在院门口,看傍晚灯笼映照的别样雪景,窗户漏出烛光,瞧着甚是温暖。
      门帘动处,他的那位少夫人匆匆走来,满头青丝松挽,斜簪赤金衔珠的步摇,披风丝带未系,只拿葱白般的手指笼着,黛眉妙目,婉然如画,踏着灯笼昏黄的光芒走过来,裙角翻涌。
      走得近了,还能看见她唇上残留糕点碎末,乳白的碎屑、红软的嫩唇,如梅上一点白雪。
      她脸上藏不住的惊诧,堆出点笑意,“夫君回来了?”
      说话间,侧身站在雪人跟前,试图隔断他的视线。
      傅煜不动声色地瞧她旁边,攸桐又挪了挪脚步,微微张开披风,尽量拦着不让他看。
      “快进屋吧,外面冷。”她又说。
      傅煜唇角微动,没再逗她,抬步往屋里走,便见攸桐趁他不注意,侧身抬手,迅速将雪人怀里的树枝拍开。他觉得不解,忽然想起两书阁门前值守的兵士,暗自哂笑——这样衣冠不整、站姿歪斜的“侍卫”,亏她想得出来。
      门口的烟波已然打起厚帘,傅煜暗自摇了摇头,举步入内。
      迎接他的,是一股浓郁扑鼻的香气。

      第25章 狡猾

      因年节临近, 各处庄头交租时, 除了送鸡鸭鱼鹅, 亦有许多牛羊肉送来。这些东西多半交由大厨房,存在傅家的冰窖里,也分了些给开着火的小厨房, 攸桐沾了傅煜的光,分得许多。
      趁着这两天稍微得空,她便叫夏嫂做些酱牛肉, 又卤了些做成牛肉干, 今晚熬了羊肉汤, 另做一盆牛肉羹,准备待会配火锅吃。
      那股馥郁扑鼻的香气,便是牛肉羹散出来的。
      傅煜冒寒赶路, 去两书阁后连热水都没喝一口,此刻闻见浓香, 觉得腹中饥饿, 忍不住多瞧两眼——乳白的瓷盆,里头装得满满当当,牛肉切得细碎, 掺了香菇丁、葱末和碎豆腐,大抵是勾了芡, 瞧着甚是稠浓。
      “闻着挺香。”他随口道。
      “夏嫂掌勺, 做得十分精心。牛肉都是卤过的, 入了味, 再做成羹汤,味道也很好。”攸桐笑着吩咐春草,“给将军盛些牛肉羹,再把烤好的栗子剥些来,趁热吃了,驱寒气。”
      这话甚合心意,傅煜解了大氅,随手递给她。
      攸桐一愣,才明白他这是支使她干活呢,颇为生疏地接了,转头递给烟波。
      那边牛肉羹盛好,傅煜就势坐在桌边。
      他吃饭的时候很快,大抵是常年行军养成的习惯,不肯多费半点时间,哪怕此刻在屋里,也没打算细嚼慢咽。不过片刻,一碗滚热的肉羹见底,攸桐又给他添满,瞧傅煜心绪还算不错,便道劝:“夫君晾会儿吧,吃食太烫了容易伤胃。”
      傅煜抬眼看她,却听门帘微动,周姑走了进来。
      “少夫人,菜都备好了,这就点上火吗?”
      “嗯,还跟上回一样,料碗我待会去调。”攸桐朝春草递个眼色,叫她过去帮忙。想了想,傅煜这人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忽然登门,必定是有事儿的。遂息了请傅澜音来同享美食的念头,等傅煜吃完肉羹,便道:“今晚准备涮肉吃,夫君一道尝尝吗?”
      “好。”
      傅煜被香喷喷的牛肉羹勾起食欲,也对她的涮肉有了点兴趣。
      ……
      涮肉锅摆在东厢房的敞厅里,圆桌上铜锅锃亮,杯盘摆得整整齐齐。
      鸳鸯锅里汤已鼎沸,一边是红火的麻辣味道,另一边则是酸菜锅。三盘精致的五花肉、羊肉、牛肉鼎足而立,另有去骨去刺的鱼片、蹄筋、腊味、鸭血鸭肠和费了许多功夫打出来的虾滑、蟹丸,旁边则是韭黄、豆芽和几样窖藏着的菜色,另外泡了笋干、木耳,林林总总,颇为丰盛。
      再往外,则是小巧精致的番薯饼、拌鹅掌、拍胡瓜等小菜。
      春草搬来方椅,请傅煜坐了,攸桐便道:“夫君,能吃辣么?”
      “还行。”
      攸桐便选了最稳妥的芝麻酱做料碗,加些葱末、椒末、香油等,舀点滚烫的酸菜汤冲开,搁在他面前。那芝麻酱是她专门命人炒了芝麻磨的,醇香细滑,味道极好。少顷,锅里下的羊肉煮熟,傅煜自捞了,蘸了料送到唇边。
      刚出锅的肉热乎烫嘴,卷着芝麻酱和辣椒酸菜的香味,滋味甚美。
      傅煜稍觉意外,却没说什么,只管再搛肉来吃。
      攸桐也没废话,调了料碗愉快开吃。
      屋外寒风呼啸而过,里面炭盆熏得和暖,火锅顶上热气腾腾,更是熏得人浑身暖热。
      傅煜索性连外套脱了,也无需旁人伺候,自挑着煮熟的肉来吃,偶尔攸桐筷子打滑夹不住,还会帮帮忙。碰见鸭血鸭肠,也毫不迟疑地送入口中。连日奔波杀伐后的冷肃沉郁也被这热气烘得消散,他向来冷清淡漠的眉目渐渐舒展开,隔着热腾腾的雾气,不像最初淡漠疏离。
      夫妻俩围炉涮肉,起初还泾渭分明地各守一边,到后来却是合力寻找藏着的菜肉。
      攸桐抢着吃了些,稍饱口福,便取银勺来,亲自下虾滑。
      这东西爽口脆嫩,容易上瘾,傅煜头一回吃便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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