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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嫁给奸雄的日子-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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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挣扎权衡了下,才咬牙道:“是。妾身遵命。”
      许朝宗遂命侍卫送王妃回府,特地叮嘱说王妃身体不适,暂时不宜外出,更不许旁人打搅,不管有任何事,都先报到他这里。
      吩咐完了,顾不上满目惊愕的徐淑,匆匆回书房内室。
      ……
      今日之前,许朝宗夺嫡的希望多半仍寄托在徐太师身上,毕竟能时常到熙平帝跟前的,除了后宫妃嫔,便只几位极得信任的重臣,徐太师恰是其中翘楚。许朝宗先前已打点过,熙平帝跟前伺候的内监,若徐太师果真能得皇帝托付后事,他的大事,便成了一半。
      谁知转个头的功夫,徐太师竟归天了?
      许朝宗心里既悲痛难受、又气恼暗恨。
      但情绪无济于事,先前的努力更不可付之东流。
      他缓步进去时,将情绪尽数收敛,仍跟方才般与傅煜相对而坐,商议对策。
      傅煜问清了底细,屈指轻扣桌案,神情凝重,“事已至此,殿下追悔、懊恼皆无用处。太师既去,指望皇上驾崩前托付,已十分渺茫。且徐家出了这种事,名声已然扫地,太师是皇上尊奉的,跟皇家颜面息息相关。而今满城唾骂,皇上脸面无光,未必不会迁怒。私以为——”
      他顿了下,抬眉看向许朝宗,眸底眼色暗沉,隐然藏了杀意。
      许朝宗眉心微跳,“傅将军尽管说便是,不必顾虑。”
      “徐家这事,背后必有英王推波助澜。斩了殿下的臂膀不说,宫廷之中,必定有人将此事告知皇上,恕臣直言,徐家当日存心不仁,埋下祸根,今日着实连累殿下。昭贵妃颇得圣宠,英王也得偏爱,殿下觉得,这般情势,睿王府有几分胜算?”
      “从前若有四分,如今……”许朝宗摇头,神情晦暗,“怕是不及两分。”
      “殿下打算收手?”
      “不会!”许朝宗断然摇头,“到如今,至多鱼死网破!”
      “那就好。”傅煜微微躬身,冷峻眉目间,更添沉厉,声音也压得更低,“若以寻常手段,睿王府仅两分胜算。若干放手一搏,却能有九分。”
      “将军的意思是?”
      “不能智取,便借武力。”
      见许朝宗并未流露惊愕之色,傅煜坐直身子,“看来,殿下有这打算?”
      书房里片刻安静,许朝宗缓缓起身,神情凝重而严肃,双手抱拳,竟朝傅煜微微一揖。
      “请傅将军助我!”
      皇权之争,成王败寇,年初英王派人刺杀他时,许朝宗便知道,所谓骨肉兄弟的情谊,其实已荡然无存。只是凭武力宫变、夺取皇权,风险着实太大,且他府中的卫队并非精锐,身边也无能坐镇大局、确保无虞的悍将,要想闯入宫禁夺权,胜算太低。
      而至于傅煜,此人心高气傲、难以驾驭,承袭了节度使的跋扈姿态,未必全然臣服于他。
      是以此前,他仍寄希望于徐太师,盼着能不起兵戈,凭着惯常的夺嫡手段,博得帝王心,得熙平帝托付大事。密信召傅煜回京增援,不过是想着有备无患,万一有棘手之事,身边也能有柄利剑。
      但如今,情势已恶劣到了极致。
      诚如傅煜所言,徐太师已不可能在宫廷给他半分助力,而英王既搅弄风波,将徐家名声污得臭不可闻,必定也会借昭贵妃和手下爪牙的嘴,在熙平帝跟前挑拨污蔑。想要皇帝遗旨传位给他,渺茫之极。
      不想功亏一篑,唯有棋走险招,他别无选择。
      而这位久经沙场、狠辣机变,最擅以少胜多的悍将,便是许朝宗躬身而立,竟有几分谦卑恳请的姿态。
      傅煜沉眉瞧他,半晌,缓缓起身,“殿下既托付此事,臣定竭尽全力。”拱手回礼罢,便坐回椅中。而后挑了个头,探问宫廷戍卫和许朝宗手底下能用之人。
      到了这地步,许朝宗夺嫡的成败,半数系在了傅煜身上。
      所谓用人不疑,先前的诸般顾虑,在此时也只能掩藏,两人合谋商讨入宫之事,自需交割明白。从后晌到傍晚,整整两个时辰,闭门商议对策,推敲每一步的安排。
      直至暮色四合,屋内渐渐昏暗,才算议定。
      许朝宗要留他用饭,傅煜只说仍有琐事缠身,不宜耽搁,起身时却忽然想起什么,动作微顿,问道:“倘若大事可成,殿下得偿所愿,后宫之中,打算如何安置?”
      这话问得突兀,许朝宗微微愣住。
      他不像傅煜常年沉浸在兵法韬略中,常能秉烛彻夜议事、谋划周全。生在锦衣玉食之乡,许朝宗自幼安享尊荣,幼时读书都觉得累,时常想着偷懒,不肯吃半点苦头。后来年岁渐长,懂事了些,比起傅煜,历练却十分有限,加之身旁有重臣辅佐、僚属扶持,费神的时候不多。似这般两人闭门筹划、费神费力,这会儿虽为密谋兴奋,却觉精神疲累,脑壳隐隐作痛。
      听傅煜话锋陡转,一时没反应过来。
      傅煜便提醒道:“徐家如此行径,人尽皆知,睿王妃从前的作为,殿下比我更清楚。如此德行不端,莫说母仪天下,便是封为妃嫔,必定惹人耻笑。”
      “将军的意思是?”
      “我愿助殿下一臂之力,却不愿为那等毒妇冒险染血。”
      毒妇二字,诚如锐利的刺,扎到许朝宗的耳朵里。
      两年夫妻,纵然有芥蒂,却也不是全无情分,何况那女人还是他的王妃。傅煜如此称呼口吻,便是当着面羞辱发妻,视王府尊卑于无物。
      许朝宗心底不豫,尚未开口,却见傅煜衣袍微动。
      “并非不敬殿下,只是徐家行径着实歹毒,当□□得攸桐透水自尽,殿下难道不曾听闻?”傅煜垂眸拂袖,藏起眼底蔑视冷嘲,只沉声道:“我等殿下答复。若处置得当,再听号令。”
      说罢,朝许朝宗行了个礼,告辞离去。
      ……
      腊月天寒,入夜之后更是冷风刺骨。
      攸桐知道近来京城里风声紧,回来后除了面见英王那次,不曾出府半步。今晚用了饭,便如常回院,因瞧着时辰尚早,暂时无事可做,便拿出许长青递来的那封禀报涮肉坊近况的信,看了两遍后,到小书房回信给他,而后又单独修书于杜双溪,问傅澜音的婚事顺利与否。
      桌边灯火通明,窗外冷风低啸,她信还没写完,忽然听到屋外有动静。
      像是有极熟悉的脚步声传来。
      那声音却极低微,掩在风声里,若不是越来越近,她几乎要怀疑是错觉。
      攸桐凝神细听片刻,心底里骤然涌起一股欣喜,诧然搁笔往外走,还没到门口,就听屋外传来两道熟悉的说话声音。不等她开口,便见魏思道掀帘而入,后面跟着傅煜——他像是乘夜色而来,浑身上下穿得漆黑,脑袋上扣了个宽大的帽兜,遮住眉眼,只露出紧抿的薄唇、英挺的鼻梁。
      进屋后,魏思道径直往里走,傅煜却是脚步稍顿,揭开了帽兜。
      两道目光往她身上瞧过来,深邃湛然,又迫不及待。
      攸桐与他对视,惊喜之外,又觉疑惑。
      以魏思道的性情,深更半夜的,怎会带傅煜来她的住处?

      第95章 勾引

      魏思道行事古板严肃, 平白无故地, 自然不会深更半夜带男人来找自家女儿。
      ——尤其那人还是攸桐的前夫。
      事实上,他这几日的心绪原本极好。
      前年此时满城风雨, 当初的百姓议论、同僚侧目,他至今都记得清楚,对暗里搅弄风波、污蔑造谣的徐家,更是恨之入骨, 奈何自身本事有限, 扳不倒徐太师那老贼,只能忍耐。如今真相大白,徐家伪善歹毒的老脸被撕破, 当初的事骤然反转,有英王助力,坊间议论如沸, 比当初有过之而无不及。
      魏思道这两日从衙署下值后, 总要换身不起眼的便衣,往茶坊酒肆走走。
      看着那些昔日对攸桐嗤之以鼻,今日转过头去戳徐家的脊梁骨,直呼当时被蒙骗、误导的人, 心中冷嘲哂笑。听着众人对徐家的议论、嘲讽、谩骂, 种种刻薄讥嘲的言语泼向徐家门庭时,又不无快意。
      到徐太师被人闹市讥讽, 气得呕血而死, 总算浑身痛快, 酣畅淋漓。
      今日他仍布衣出门,到茶肆里喝两杯茶,听这市井议论的动向,踏月而归。
      回府后进了书房,取了本山川地理志来翻,到得中途,听管事说傅煜造访,只当是有要事商议,忙请进来。
      哪知入厅相见,叙礼毕,傅煜简单提了几句京城形势,便将话锋一转,说想见攸桐。
      魏思道彻底愣住了。
      先前闹出和离的事时,魏思道只觉是女儿过于任性、不明事理,对傅家颇存几分愧疚。只是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傅家坐镇齐州、图谋天下,并未因此事而生芥蒂,魏思道自是感激。既已上了贼船,万没有反水抽身的道理,魏思道仍愿效劳,对待傅煜也十分客气。
      但这也仅限政事而已。
      如今深更半夜,攸桐是未嫁之身,傅煜忽然说想见她……
      魏思道下意识觉得不妥,便道:“小女怕是已歇下了,将军若有吩咐,老朽转达便是。”
      “那未免太劳烦了。”傅煜长身而起,漆黑的衣袍摆动,竟自躬身朝他作揖道:“这几句话颇为紧要,关乎一件大事,不宜耽搁,我想亲口问攸桐,还请大人通融。”
      魏思道迟疑了下,提出请攸桐过来谈话。
      哪知傅煜仍是最初的态度,因年初跟攸桐在府里住了阵子,对魏府的情形知之不少,便说攸桐这回过来,想必是住在客院的。客院并非男人不好踏足的女眷住处,又有小书房可供议事,他漏夜造访,已是搅扰,哪能再给此处添乱。且冬夜寒冷,姑娘家不宜出门受寒,攸桐行事稳重有分寸,他也并非图谋不轨,尽可放心。
      说话时,态度恭敬客气,话里话外都是此事只宜与攸桐商议的意思。
      魏思道无言以对。
      倘若傅煜如从前般冷淡高傲,他也能硬气驳回,偏巧这厮礼数周全,比做女婿时还恭敬。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对面是在渊潜龙,还对他府里的情形摸得清楚。而傅家谋夺天下,魏思道只是帐下拥趸之一,比起曾在傅家生活过的攸桐,他对傅家之事知之不多,有些事确实不宜探之过深。
      魏思道只觉头疼,却无法驳回,只好亲自带傅煜过来。
      ……
      此刻屋里灯火通明,魏思道进了门,直奔东梢间的小书房。
      攸桐微愣过后,瞅着父亲在场,没敢放肆,只屈膝为礼,请傅煜入内。然而终是情意如丝、心事难藏,两人四目相顾、举手投足之间,那股熟稔亲近十分明显,且攸桐虽敛眉垂首,从容端庄,傅煜却像渴求相见似的,哪怕姿态端毅如华岳,瞥向攸桐的目光却放肆得明显。
      魏思道到了梢间,回头瞧见那情形,心里便浮起疑影。
      ——当初和离时,攸桐说是夫妻感情不睦、不宜纠缠,此刻瞧着却不像那么回事。
      他清了清喉咙,待两人跟过来,便道:“傅将军说,有几句话要问你。”
      攸桐从善如流,“将军但请吩咐。”
      “是关于沈家的。”傅煜沉眉,旋即看向魏思道,那眼神分明是想借一步说话。
      魏思道碰着软钉子,心中微觉气闷,只看向攸桐。
      攸桐暗自扶额。
      沈家能有什么大事,值得傅煜漏夜造访?必是他编的借口,诓骗魏思道带他过来。而傅煜这人心高气傲,不达目的不肯罢休,既想支开魏思道,必还有旁的法子,耗下去也是尴尬。遂微微一笑,屈膝道:“父亲放心,女儿有分寸。”
      魏思道无法,只叮嘱道:“夜已深了,早点说吧,我回书房等着。”
      说罢,自出门去了。
      剩下攸桐和傅煜相对而立,灯影摇动,满室熏暖。
      等屋门关上,攸桐那端庄姿态便立时垮下来,往后退了两步,靠在书架上,黛眉微蹙,杏眼儿瞪着傅煜,徐徐道:“将军如今好大的威风,都诓起家父来了。若我方才不帮忙,将军难道要直言不讳,请家父避让么?这可是在魏家。”
      傅煜不以为耻,反将唇角微勾,“所以我好言恳请,作了许多揖,才说动岳丈。”
      “谁是你岳丈!”攸桐轻哼,强绷着脸,抬手摆弄发梢。
      傅煜笑而不语,含笑打量她。
      上回在秦良玉的别苑雪地拥吻,那滋味叫人贪恋,傅煜举兵平叛时,每逢临睡前得空,总忍不住回味,可惜山长水远,只能在脑海勾勒她容颜。之后快马加鞭、昼夜赶路,虽追上了她,却为避人耳目,不得不分道而行。回京后这几日,傅煜几乎片刻都没得空——
      傅家有逐鹿之志,暗中埋到京城的棋子几乎已成了密网,他是结网之人,又逢此皇权更替的紧要关头,既然亲临,自须问明详细消息,理清局势。
      今日总算得空,见完许朝宗,便直奔魏家而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跟攸桐别离日久,算起来,这月余的辗转反侧,竟如一生。
      而今漏深人静,这般静谧独处的时光,弥足珍贵。
      灯影下美人盈盈而立,海棠红的锦衣娇艳柔旖,底下襦裙堆叠如浪,腰间环佩宫绦尽除了,只剩细带束腰,盈盈一握,衬得鼓起的胸脯如危峦起伏,勾人绮念。屋里熏得暖和,她穿得也单薄,交领滚了细密花纹,露出秀致锁骨,双唇不点而朱,雪腮秀颌,眼波含了薄嗔,侧身觑他时,更添眉梢妖娆风情。
      若非理智牵制,傅煜几乎想扑过去,将她压在书架上□□一通。
      他甚至觉得后悔,当初不该纵她出府,斩断夫妻的名分。
      ——她倒是逍遥了,换成他吃苦头,还有苦说不出。
      攸桐却不知他那些念头,只催促道:“父亲说等在书房,必会等着,有话就说,别耽搁。”
      “唔。”傅煜总算想起这茬,见桌上有茶,也不管冷热,自斟了一杯饮下。冰凉的茶水入喉,缓解了喉头的干燥,亦稍稍压制血液里的躁动。
      攸桐阻拦不及,只好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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