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弃妇又厉害又撩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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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时候,六七个绣娘每人捧了十几二十件成衣。
“林小娘子,绣坊里的成衣都在这里了,”郝婆婆道。
“好,谢谢。”
林舒婉把里袄子还给那个妇人,又从一个绣娘手里拿下一件成衣,将领口翻开,露出领口反面。
她举起衣衫,将领口的反面展现在众人面前。
“从半月以前开始,凡是从织云绣坊出来的绣品,都有一个织云绣坊独一无二的标记。对于成衣,领口和袖口都有这个标记。这个标记就是用来辨别成衣是否出自织云绣坊的。”
林舒婉朗声道:“这里的每一件成衣,袖口也好,领口也好,都有这个标记。除了这里的这些成衣,还有已经送走的成衣,只要是这半个月新制的,全都有这个标记。”
“诸位如果近半月在织云绣坊定制过成衣的,可以回去检查一下。若是自家没有定制,也可以问一下亲朋好友,检验一下,我说的是真是假。”
她手指朝那妇人手中的袄子一指:“而那件袄子,袖口也好,领子也好,都没有这个标记,这根本就不是我们织云绣坊所制成衣。”
那老妇人脸色一白,梗着脖子道:“你胡说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
林舒婉放缓语速,面向众人:“若是诸位不信,请过来一看便知。”
“好,我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来瞧一瞧,到底谁是谁非?”
很快,便有四五个人,走进堂中,去看林舒婉所指的标记。
几人一看,果然在这件衣裳的领口和绣口处,都绣了一个极小的标记。
记号模样奇怪,前所未见,既不是纹样,也不是字,而是由几划横斜交叉组成的奇怪标记。
这个标记和针脚混为一体,若没有人指出来,是不会被人注意到的,可仔细这么一看,又确实存在。
这个标记是林舒婉弄出来之后,让质检的绣娘绣上去的,检查一件,便绣一件上去,检查一件,便绣一件上去。
在织云绣坊取得了御赐招牌之后,织云绣坊的名声越来越大,单就织云绣坊这几个字,就是个金字招牌。
此外,织云绣坊生意越做越大,定单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难以管理和控制。
如此一来,就给一些人有了可乘之机。林舒婉担心有人会以织云绣坊的名义去接生意,或者有人会拿着不是织云绣坊做的东西,当做织云绣坊的绣品和成衣买卖。
在林舒婉前世所在的世界,尚且有很多山寨货,更何况这还是在古代。
为了防患于未然,林舒婉便弄出了这么个标记,用做防伪。
这个标记不是别的,正是“织云”二字的拼音首字母,除了林舒婉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它们的意义。
本来用来防止山寨的,没想到,竟然在此刻就派上了用处。
这个标记,是林舒婉让质检的绣娘弄上去的,并没有通知所有人,除了最后检查的几个绣娘以外,旁人都不知道。
而那几个绣娘,正在旁边的屋子忙活着,也不知道此间发生的事情。
林舒婉见那订单记录本上,竟然真的记录这笔单子,事情发展形势十分不妙,于是便道出事情真相。
“诸位,你们可以再看看其他的成衣,是不是都如我所说,每一件衣裳上都有这样的标记,”林舒婉接着道。
众人又都去几个绣娘手里捧着的衣衫。
近百件衣衫,每件都有标签,一件都不落下。
“确实都有标记啊。”
“虽然这标记样子古古怪怪的,但还真的每件都有啊。”
……
林舒婉转向刚才那个老妇人:“你手中的这件袄子也给大家伙看一看吧。”
第41章 换个地方住(三更)
这老妇人脸上一会儿白;一会儿红:“有;有什么好看的?”
“你就让大家伙儿看一看吧。”
“就是啊,老婶子。”
在围观众人的催促下,老妇人不情不愿;把手里的袄子往前一递:“看就看;给你们看。”
几个刚刚检查过织云绣坊成衣的人,又去检查了这老妇人手里的袄子。
“这件没有标记;和刚才那些不一样。”
“确实没有标记;和刚才那些衣裳都不一样。”
“查看过了,领口没有;袖口也没有。”
“没有标记,”掷地有声。
林舒婉道:“多谢各位,事情已经明了。李家确实向织云绣坊定过一件成衣。织云绣坊也确实给李家做过一件成衣,但;不是这件。”
“至于,为什么这位老婶子要拿一件不是织云绣坊做的袄子;充做织云绣坊做的袄子,只有她自己知道?”
林舒婉转向这个老妇人:“污蔑织云绣坊?你看看织云绣坊的匾额,那是御赐招牌。你是污蔑织云绣坊,还是想污蔑皇上识人不清,赐错了招牌?”
那老婆子脸色顿时一白;污蔑皇上,这罪名她担不起啊。
林舒婉接着说道:“刚刚你有几句话说的没错,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谎话连篇,污蔑绣坊,就不怕受到天谴吗”
那老妇人顿时面如土色。
这时人群中似乎有人认出了这老妇人:“李家婆子,是你啊,是不是又赌输了钱,想来讹点银子拿去花呀?”
“原来是个赌鬼啊。”
“估计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了。”
那老妇人色厉内荏接着道:“我拿错了,拿错了不行吗?我刚才说了老婆子我只会干粗活,不会做针线活。老婆子我自己做了一件,做坏了。今儿我拿错了,把自己做的当成绣坊做的撩人。
拿错了不行吗?就不许人拿错了吗?”
那老妇人说罢,拿着自己这件做坏了的成衣就往外跑:“让开,让开,就不许人拿错了吗?”
老妇人扭着要离开了。
挤在门口的人群也逐渐散了。
——
绣坊两楼,林舒婉和董大娘在董大娘的屋子里说话。
董大娘给自己倒了杯茶,又倒了杯递给林舒婉:“我喝口茶压压惊,舒婉,你也喝口茶。”
林舒婉接过茶杯,喝了起来。
“舒婉,我想想还在后怕,幸好啊,你提前让那些检查的绣娘绣了标记,要不然,我们绣坊赔上一笔钱还是小事,说不准还会声名狼藉。”
董大娘喝了一小口茶:“你说,这李家的,为什么要过来冤枉我们?”
林舒婉道:“反正不会像她说的那样,是不小心拿错了。”
董大娘笑道:“肯定不会。”
“恩,我估摸着有两种可能性,”林舒婉道。
“是哪两种可能?”董大娘问道。
“有可能是这个李家的,就是为了来讹钱,”林舒婉道。
董大娘点头:“那还有一种呢?”
“董大娘有没有听说过一种病,”林舒婉勾勾唇,“叫红眼病。”
“红眼病?”
林舒婉接着解释道:“我们织云绣坊本是一家普通绣坊,”林舒婉说道,“现在生意越做越大,成为京城里数得上号的绣坊。我听绣娘说,整个京城除了锦月绣坊以外,就数我们织云绣坊最出名,毕竟我们绣坊是有御赐招牌的。
织云绣坊生意大涨,旁的绣坊的生意自然会受到影响,虽然织云绣坊是凭本事做生意,但会惹人眼红。
眼红就眼红,眼红得了病,就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
“这么说来,也有可能是旁的绣坊设得局,想故意陷害我们,坏了我们的名声。”
董大娘拍了下书案:“谁家这么缺德,我要把这家绣坊抓出来,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们的德行。我去找那个前门街李家的问问,是不是哪家绣坊叫她这么干的?她要是不肯说,我就报官。”
林舒婉沉吟片刻说道:“这么做没有什么用,若是这前门街李家的一口咬定是她不小心拿错了,我们也拿她没办法,官府也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就严刑逼供。
更何况,但凡那幕后主使小心着些,也不会让李家的知道自己是谁。我估摸着那李家的只是拿钱做事,根本不知道让她使坏的幕后主使是谁。”
“那怎么办?”董大娘愁道。
林舒婉见董大娘发愁,便安慰道:“这次风波有惊无险的过了,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就是你我的猜测,说不定只是李家的赌钱输了,要来讹钱罢了。”
董大娘叹了口气,点头道:“希望如此。”
“舒婉,”董大娘接着道,“我去隔壁院子看看,也不知道收拾的如何了,早些收拾好,绣娘们也可以早些搬过去。”
“那我接着去记账了,”林舒婉道,“方才账没记完,楼下就出了李家的来闹。”
林舒婉离开董大娘的屋子,会账房把账记完。
傍晚时分,林舒婉便离开绣坊回家。
吃过晚饭之后,林舒婉在屋子里同画眉说话。
“画眉,咱们现在手头有不少银子了也该换个地方了,”林舒婉说道。
“小姐,您想从这里搬出去?”画眉问道。
“现在我们两人住在这小院里,虽说够住,但阴暗逼仄了些,既然现在有了银子,便住的好一些,”林舒婉道,“此外,这里毕竟是林家的产业,我不想再和林家有什么牵扯,若是能换地方就最好了,”林舒婉道。
“婢子都听小姐的,”画眉道。
“再过几日就要过年了,不如我们先物色起来,希望过完年之后不久,我们就能搬地方,”林舒婉道,“这两日你出门的话,留心着有没有要卖宅子的,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好的,小姐。”
——
林相府缀锦院。
林夫人林窦氏坐在踏上手里拿着针线。她身材偏瘦,柳叶眉,柳叶眼,穿着团荷花暗纹的云锦袄裙,披着云肩,云肩掩盖了她瘦削薄弱的肩膀,看着有几分主母的气势。
她一边绣着荷包,一边听陪嫁荣贵家的说话。戚妈妈站在旁边伺候。
“夫人,这个月锦月绣坊的盈收确实不大好,生意少了很多,单子都被那织云绣坊抢去了,”荣贵家的说道。
“唉,”林窦氏幽幽叹了口气,“这锦月绣坊是我的陪嫁铺子,十几来靠着相爷的人脉,生意一向是极好的,尤其现在年关将至,应该是最赚银子的时候,没想到今年这生意竟然这样。”
“是小的做得不好,让织云绣坊抢了生意了,”荣贵家的哈着腰站在林窦氏面前。
林窦氏绣了一针:“不怪你,这么多年了,我这陪嫁铺子一直由你们两口子打理着,一直都好好的。”
她手停了下来,看着手中荷包,柳叶眼垂了垂,似笑非笑:“那小蹄子真是我的克星啊。”
荣贵家的自然知道林窦氏说的是谁,她低着头没有回答。
“前一阵,戚妈妈告诉我,那小蹄子不要我赏给她的三两银子,脾气还挺大,我还当她突然来了气性,饿死也不要我的银子。后来想想不对,那哭哭啼啼的窝囊废何曾有过这样的气性,就叫人去查了,倒没想到,这小蹄子还长本事了,做了个绣坊的东家,还做了许多动静,还上达天听,被她得了块御赐招牌。”
荣贵家哈着腰站着,不敢答话。
林窦氏绣了几针:“戚妈妈,你过来给我捶捶肩,年纪大了,这么绣了几针就觉得肩膀酸了。”
“是,夫人,”戚妈妈道,“夫人的女红真是了得,这绣工连绣坊的绣娘都比不得,老爷收到这香囊一定会喜欢。”
“你倒是嘴甜,”林窦氏说道,“快来捶吧,可别光会耍嘴皮子。”
“是,是,夫人,”戚妈妈走动林窦氏身侧,给她捶肩膀。
林窦氏又绣了几针:“老爷也真是的,我几次三番,明里暗里的要他帮锦月绣坊也弄个御赐招牌,老爷总说找机会找机会,我看他呀,就是敷衍我。”
“夫人,您的话,老爷定是记在心里了,只要有机会定会给锦月绣坊求到一块御赐招牌的,”戚妈妈道。
“得了,靠他还不如靠自己,”林窦氏的话语从是带着一股嗔意纵是说着阴狠的话,语调也带着软糯。
“那事儿没成?”林窦氏抬眼望了望荣贵家的。
荣贵家的知道林窦氏是在问自己,连忙道:“回夫人,没成,差一点。这法子理应是有效的,只要让世人都知道,织云绣坊名不符实,而且坑害客人,那织云绣坊的名声就毁了,就不会再有人去找她们做绣坊,谁知道那个那个大小姐竟然事先在衣衫上都标了记的。”
“呵,大小姐,”林窦氏冷笑道,“不就是个私通被人休了的贱妇么?”
“是,夫人,”荣贵家的急忙点头应。
“她怎么那么多事?真是和我命里犯冲啊。”林窦氏幽幽一叹,“唉,看来是要再想些什么法子了。”
——
事情多,时间过起来就快。
转眼是两日过去了。
傍晚,林舒婉一回家,画眉就叽叽喳喳的喊她:“小姐,今日婢子上街的时候,打听到好几家人家要卖宅子,等过年的时候。咱们去看看。”
“好啊,”林舒婉应道。
“等搬了地方,就再不用担心戚妈妈,还是林府的什么人过来羞辱我们了,”画眉雀跃道。
“现在也没人能羞辱到我们,”林舒婉说道。
“话虽如此,婢子还是不想见到戚妈妈她们,见不到更好,”画眉道。
“画眉说的对,”林舒婉笑道,她心知画眉一向极为反感戚妈妈。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却听院门一阵敲门声:“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戚妈妈?”
第42章 他也为高权重,他也深得帝心
画眉脸色一变:“这戚妈妈怎么又来了?我去开门;这回她要是再说什么难听等的话;我一定狠狠骂回去。”
说罢,画眉便走出屋子去开院门,林舒婉也跟了出去。
院门的门栓刚打开;门便从外面被戚妈妈猛地推开;画眉朝后踉跄了一步,正想抬头质问戚妈妈;却见十几个婆子跟着戚妈妈一起涌进来。
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