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弃妇又厉害又撩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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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婉笑眯眯的,人畜无害:“母亲到时候一定要仔细找找,这么贵重的东西,通常不会丢的。”
“好,好,我再仔细找找,”林窦氏道。
林舒婉重新打开折子:“金丝香木嵌蝉玉珠钗。”
库房婆子找了一圈:“也没有。”
林舒婉笑眯眯:“母亲再找找?”
林窦氏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我再找找,再找找。”这珠钗底座是金丝木的,上头点缀了玉蝉,玉蝉身体为羊脂白玉,翅膀是金片做的,金片薄如蝉翼,也是她的心头好啊。
这一刀一刀不是剜她的肉,是刺她的心。
裴展充道:“恩,仔细找找,找不到也只能照价赔偿。”
林舒婉接着念:“青竹纹方端砚一台,青竹纹镇纸一台。”
不,林窦氏在心里喊,这是她留给勋儿的。
这砚态是用上好的石材所制,雕刻是名家所为。
这镇纸是翠玉制成的,通体碧绿晶莹,毫无杂质,也由名家雕刻成翠竹形态。
这两件都是书房中难得一见的宝物,是她准备送给勋儿,让他练字用的。
林舒婉继续勾勾唇:“母亲,这两件也再一起找找。”
林窦氏眼圈红红,也只得打落牙齿活血吞:“一起找,一起找。”
裴展充道:“仔细找,找不到的话……”他看向林窦氏,用目光表示“你懂的”,照价赔偿么。
“仔细找,会仔细找的,”林窦氏喃喃重复。
林舒婉接着念,嫁妆单子,念了一大串,有些找到了,有些没找到。
找到的是多数,没找到的是少数,不过没找到的,都是十分贵重,甚至是可遇不可求,有钱也买不到的珍宝。
每少一件,林舒婉便朝林窦氏笑眯眯道:“母亲,您再找找。”
裴展充便在旁边补充:“找不到照价赔偿。”
嫁妆单子尚未念完,林窦氏已是一身冷汗,小衣里头湿淋淋的。
“西山霜秋图,”林舒婉高声道。
“小姐,字画在这个柜子里,”婆子道。
轮到字画了,林庭训在心中暗自一叹,他是个读书人,自然喜好字画,私藏的几幅都是他最喜爱的,本来还想留着混过去了事,现在看来是保不住了的。
林舒婉核对好了西山霜秋图,继续喊道:“重屏会棋图。”
她在柜子里找了一遍,没有看到这幅画,她站起身,转向林窦氏:“母亲,这一幅字画,您也再找找。”
林庭训叹了一口气,说道:“字画都在我书房,刚才我去取的时候,也是匆匆忙忙的,大约没有找全,缺了哪几幅,我一会儿再去找找。”
林舒婉转向林庭训,笑眼眯眯:“原来是在爹这里,那就辛苦爹了。”
林舒婉核对了一遍书画之后,说道:“一共少了四幅,除了刚才的重屏会棋图,还有牡丹工笔图,春宴仕女图,喜鹊芍药花鸟工笔图。”
林庭训心里叹道,他私藏的确实就是这四幅画,一幅不少,一幅不多,一幅也没留给他。
罢了。壮士断腕求生,他只舍了几幅心头好,和地位名声相比,几幅画又算得了什么。
但是,心里还是心疼,不舍得。
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林舒婉才把裴明珠的嫁妆清点完。
“爹,母亲,那些少了的,你们再找找,”林舒婉面带微笑。
“你们去找找,本王再坐一会儿,陪舒婉说说话。”裴展充淡漠道。
林庭训夫妻咬牙切齿答应下来,离开花园,去拿私藏下的嫁妆。
林窦氏回了屋子,浑身发抖。
“夫人,您注意着些身子,莫要气坏了,”戚妈妈给林窦氏端来一杯茶,“夫人消消气。”
林窦氏拿起茶杯,就往地上砸。
“彭,”瓷杯撞在地上,碎了一地瓷片,茶水流得到处都是。
戚妈妈唬了一跳,往后挪了一步。
林窦氏身材瘦削,柳眉叶眼,本是个低眉顺眼,娇柔似水的长相,这样发怒起来,面目狰狞,这张脸顿时丑陋阴婺。
“裴展充竟然带了嫁妆单子来,舒婉那小蹄子,看来也是知道的,这分明是预谋好的,他们舅甥二人也不知道怎么联系上的,”林窦氏道,“我一个大意,竟被他们这么糊弄了,进了他们的套。裴明珠的嫁妆要全给给舒婉,要全给,什么都要给,那我们林府还剩多少财物啊?”
她眼睛通红:“我的勋哥儿怎么办?勋哥儿怎么办?”
戚妈妈道:“夫人,小姐住在府里,这些嫁妆肯定也得留在府里。嫁妆放在府里,名义上是小姐的,但夫人,您想啊,小姐在府里孤立无援的,就算画眉来了,她们主仆二人还能翻出天吗?这些嫁妆里的东西,还不是夫人您想用就用。”
林窦氏想了想说道:“舒婉那小蹄子再嫁的话,裴展充肯定会盯着林府把嫁妆都送到她的夫家那里。”
她沉默了一会儿:“左右舒婉再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还得一阵,我就趁着几天好好用用她的东西。”
戚妈妈道:“到时候收拾出一个库房,把秀宜郡主的嫁妆都放在里面,把库房的钥匙交给大小姐就是了。但是库房可以不止有一把钥匙……”
“恩,我再弄把一样的钥匙,去取里面的嫁妆用,”林窦氏道,“舒婉那小蹄子也无可奈何,我只是借来用的,又不是不还。”
“是啊,夫人”戚妈妈道。
“唉,”林窦氏叹了口气,“这些东西原本都是林家的,原本都是我的,又何须这样?”
林窦氏越想越心疼,又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
——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
正厅中央的一对小几上,搁了许多首饰头面,金灿灿,闪闪亮,堆成在一起,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旁边的椅子上摆了几张卷轴,都是名家名作,还都是有百年历史的古董。
裴展充依旧坐在主位,林庭训和林窦氏夫妻依旧坐在下首陪着,林舒婉也依旧在裴展充旁边坐着。
几人就像嫁妆之事发生之前一样,面带微笑说着话,但气氛和之前大不相同。
林舒婉勾唇,笑得人畜无害。裴展充嘴角带着讥诮。林庭训和林窦氏想笑又笑不出来,脸上抽了筋似的,十分难看。
“那些遗漏的嫁妆都在这里了,”林庭训道。
“那我来核实一下,”
林舒婉说罢,重新打开了嫁妆折子,核对了一遍。
“字画都在了,步摇都在了,发钗也都在了,首饰么……”林舒婉道:“还缺一对金累丝珍珠葫芦耳坠。”
林窦氏道:“舒婉,这金累丝珍珠葫芦耳坠是秀宜郡主赏了包姨娘的,我把包姨娘唤过来。王爷,舒婉,你们一问便知。”
“包姨娘?”林舒婉讶异道。
“姐姐还在的时候,包姨娘是在兰汀院伺候的丫环,这葫芦耳坠是姐姐当时赏给她的,”林窦氏道,“后来,包姨娘开脸提了姨娘了。”
“去把她叫来,”裴展充道。
“好,王爷您稍等。”林窦氏道。
林窦氏出了门,在门口喊了一个婆子,让她去叫包姨娘过来。
少时,包姨娘进了正厅。
“瑞红,你跟王爷和大小姐说说那珍珠葫芦耳坠的事儿,”林窦氏说道。
“是,夫人。”
包瑞红从怀中取出一块叠好的绣帕,她把绣帕打开,露出了里头的东西,金灿灿的正是那一对金累丝珍珠葫芦耳坠。
“夫人,老爷,王爷,大小姐,这耳坠子是秀宜郡主当初赏给妾身的,妾身一直好好放着,”包瑞红道。
“既然是娘亲赏给你的,你就好好拿着,”林舒婉道。
“嗳,大小姐,”包瑞红道。
“你退下去吧,”林窦氏道。
“是。”
包瑞红低头行了个福里,抬头正准备离开,突然一顿,定在原地,盯着小几上的首饰。
“愣着做什么,还不退下?”林窦氏挥手。
“是,是夫人,”包瑞红匆匆收回盯在首饰上的目光,躬着身默默退出去。
“舅舅,娘亲的嫁妆已经清点好了,”林舒婉说道,“我也没有什么妥当的地方安置,您那里有什么地方可以放娘的嫁妆吗?”
林窦氏惊讶道:“府里有库房可以放的啊?”
裴展充朝林窦氏瞥了一眼,道:“这倒是舅舅考虑不周。离这里不远,北敬王府有个别院,一直空关着,倒是可以用来放你娘的嫁妆,到时候我再派几个护卫来看着。”
“谢谢舅舅,”林舒婉道,“那就把我娘的嫁妆放到北敬王府的别院。娘是北敬王府的郡主,想来她也一定愿意的。”
“同舅舅客气什么?”裴展充道,这几年到底是他疏忽了,若是这些年能多关心关心这个外甥女,她的日子也不至于过得这般苦。现在,能帮忙的就帮忙一些。
“我现在就去吩咐人到林相府搬你娘的嫁妆,”裴展充道。
“嗳,舅舅,”林舒婉应道。
裴展充和林庭训夫妻二人道了别,离开了林相府。
不过,他很快又回来了,带来了二十来个家丁和护卫。
——
一抬接一抬的嫁妆箱子被抬出林相府,一件一件的大摆件紧随其后。
林窦氏的目光跟随着这些箱子和摆件,恨不得用目光将这些箱子摆件钉在原地。
说搬走就搬走了,用都不让用,看都不让多看一眼。
林窦氏只觉眼前一黑,腿脚一软,便昏了过去,摔倒在地上。
第55章 第55章
林窦氏在卧房里幽幽醒了过来;眼睛半睁半闭;有气无力。
“夫人,您醒了?老奴给您倒杯茶水润润唇,”戚妈妈走到床边;弯腰轻声细雨的关切道。
林窦氏突然睁大眼睛;蹭地从床上坐起,她一摸自己胸口;顿时松了口气:“幸好;这玉佩还在。”
戚妈妈道:“夫人放心,您这块玉佩好好的挂在您的胸口;给大小姐的那块赝品,她核对的时候没有查出来,算是骗过他们了。”
“这玉佩是我心爱之物,日日佩在我胸前;断断不能让他们拿走了,”林窦氏道;“这件事,除了我以外,也就你知道,你把嘴巴管好了,千万不能漏出半点风声。”
戚妈妈忙不迭点头应道:“是;是,夫人老奴跟您这么多年,岂是个嘴碎之人;玉佩的事,老奴到死也不会说半个字,直接带进棺材。”
“知道了,”林窦氏摆摆手,“戚妈妈,你去倒杯茶水。”
“嗳,老奴这就去。”
戚妈妈倒了杯茶,递给林窦氏。
林窦氏喝了几口,润了下口,抬头问:“北敬王回去了?”
“回去了,”戚妈妈道。
“这瘟神可算回去了,”林窦氏心有余悸。
戚妈妈面有难色,忸怩道:“夫人,北敬王临走的时候,还让府里的下人,给您捎句话。”
林窦氏有些紧张:“什么话?他留了什么话。”
戚妈妈咽了口唾沫:“北敬王说,请夫人莫要忘了答应给大小姐的月钱衣裳丫环婆子,日后,大小姐的吃穿度用都要配得上相府大小姐的身份。他过两日还会再来看看。”
林窦氏双眼一翻,险些又要晕过去。
“夫人,”戚妈妈惊道。
林窦氏大喘几口气,摆摆手:“我无妨。”
“老爷说了,把大小姐的吃穿用度打点好,要和林府大小姐的身份相符,”戚妈妈说道,“他让您快着些,这两日就弄好。”
林窦氏听罢,叹了口气,无力瘫软在床上:“知道了。”
——
第二日上午,林窦氏就派人来拾掇她的院子。摆设、帷幔、被褥,都换了新的,虽算不上奢侈,但东西也是都是上好的。
两个丫环,两个婆子进来向她禀告,说是奉了夫人之命来伺候她的。
另外,还有一个绣娘来给林舒婉量尺寸,说是要给她制衣裳。
林舒婉峨眉轻抬,动作倒是快。
这倒也是,能不快吗?
昨日裴展充和林庭训告别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当时,裴展充对林庭训说了,过两日,他再来看时,若是林舒婉的吃穿度用还没有安排妥当,那,皇上那里知道林相苛待嫡女,对林相有了看法,就怪不得他了。
林舒婉和颜悦色地和几个丫环婆子说了几句话,便打发她们各自干活去了。
她试着走出院子,发现本来站在院子门口看守她的几个婆子已被撤走了,她可以自由地在林府里走动。
她沿着小道往林府外面走,一直走到二门处。
二门处有几个婆子守着,看到林舒婉出来就请她回去,不允许她出二门。
林舒婉心下明白,她的自由活动范围是二门之内,林府内院。
通常闺阁中的女子是不出二门的,林窦氏把她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二门内,倒也让人挑不出错。
不过,林舒婉知道她要出府,是不可能了。
林舒婉在林府内院随意转了一会儿便回了院子。
院子已经拾掇齐整,和之前比焕然一新,丫环婆子们也各司其职卖力的干活。
吃穿用度、丫环婆子暂且不提,最让林舒婉高兴的是,这天下午,好几日不见的画眉被人带进院子。
林舒婉把画眉拉进卧房,屏退了其他人。
“小姐,婢子终于回到您身边了,婢子太欢喜了。婢子好几日没有见着您了,自从进了林府,婢子还没有跟小姐分开那么久,”画眉眼眸子里泪光盈盈的,“婢子不在您身边,您也没个人照顾饮食起居,这几日小姐过得如何?”
看到画眉又是欢喜,又是激动又是担忧的小模样,林舒婉心里没由来的一暖,她浅笑道:“没有画眉在身边,过得自然不好,我在这侯府里,也念你念得紧,我不在这几日,你过得如何?”
“小姐被戚妈妈抓了回去,婢子心急如焚,婢子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救小姐,婢子病乱投医,就去找了南阳侯,”画眉道,“瞎猫碰到死耗子,倒是被婢子求对了,南阳侯真的愿意救您。”
“后来,南阳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