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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这弃妇又厉害又撩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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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也可以和薛三爷一起做一次露水鸳鸯。”

  听林舒婉这么一说,林窦氏气急败坏:“你浑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要去自荐枕席?你这不孝女,不孝女……污蔑继母。”

  “母亲,我再问你,”林舒婉往林窦氏的方向踏了一步,“你说我和薛三爷看对了眼之后,就打发走了孙全福?

  好,孙全福听了母亲的吩咐,扶着醉酒的薛三爷,在府里走了许久的路,终于走到了花园。

  夫人吩咐是孙全福扶薛三爷去休息,随后,孙全福却听一个酒醉之人的话,把贵客丢给府里的闺阁小姐,自己跑了。

  孙全福又不是新来的,要是这么不知事,怎么可能成为夫人的亲信?”

  林舒婉接着道:“正厅旁边明明有许多屋子,但是母亲你偏偏要吩咐孙全福把薛三爷往园子那里扶。到了园子那里,孙全福听了薛三爷这酒醉之人的话,自己跑了,把酒醉的贵客留给府里未出阁的小姐。

  说不通啊,是不是?”

  “说不通就对了,”林舒婉道,“因为母亲是为了自荐枕席才让孙全福把薛三爷往园子那里扶。而我因为湿了衣衫,误打误撞进了那间屋子。

  母亲见事败,就随口编了个漏洞百出的故事,什么我和薛三爷看对了眼,什么酒醉的薛三爷打发走了孙全福。

  这些就是假的。

  无稽之谈。”

  “你!”林窦氏喊道。

  林窦氏双膝一曲,跪倒在地上,面向林庭训哭喊道:“妾一心扑在老爷身上,怎么会有这种龌龊想法?妾身行事规规矩矩,不敢有半分逾越,怎么会做这种不知检点的事。

  妾身虽不算学富五车,但还算读过点书,女戒女德也是到背入流,嫁到相府之后,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温良恭俭,相夫教子,不敢有半分差池。

  妾身心里只有老爷,妾身对老爷忠贞不二。老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啊。”

  “呵呵,”林舒婉轻笑一声,“好个忠贞不二,那我刚才所问,你又如何解释?”

  这……

  林窦氏一滞,她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让孙全福把人往园子带,而不是直接带到正厅旁边的厢房,那是因为林舒婉一个闺阁小姐,没事又不会跑出二门,去正厅附近晃悠,林舒婉只会在园子附近走动。

  她让孙妈妈把林舒婉泼湿,再引林舒婉去园子附近的屋子换衣裳,一切才能顺利成章。

  至于,为什么孙全福这么个伶俐人会这么不知事,把个醉了酒的客人丢给府里的小姐,自己跑了,因为这本身就是莫须有的事啊。

  但是她能说出实情吗?

  不能啊,说出实情,就是承认是她陷害继女,污蔑继女私通。

  可是若不说出实情,她就有自荐枕席未遂的嫌隙。

  林窦氏心里直发苦。

  林庭训见林窦氏又急又跳,有话说不出的犹疑模样,心里也泛起嘀咕。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里头有什么隐情?莫非……

  他把目光放在林窦氏面前,莫非这林窦氏真的是个不知检点浪荡的女人。

  “叫孙全福过来,”林庭训说道。

  林窦氏松了口气。

  孙全福是孙妈妈的儿子,孙妈妈是她的陪嫁丫环,是她最信任的下人之一。

  孙全福十四岁进府当差之后,聪明伶俐,也会讨好人,林窦氏很喜欢他,也很器重他,一力培养他。

  若不是孙全福还没有弱冠,林窦氏怕其他下人不服气,早就把孙全福提为管事,而不是只当个小厮。

  关于孙全福的事儿,林窦氏早就同孙妈妈和孙全福本人说好了,等过了年,孙全福弱冠了,就提拔他做个管事。

  二十岁的相府管事,以后说不定还能当个管家,相府管家啊,前途一片大好。

  孙全福是个伶俐人,知道要依靠谁,知道自己的前程要靠着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林窦氏对孙全福还是很信任的。

  再说了,三年前,她已经和孙全福对好了口供,就说孙全福是按照她的吩咐把薛三爷带到园子,然后碰到了林舒婉,再然后,薛三爷把他打发走了。

  只是三年前,这口供没用上。

  三年前,林舒婉衣冠不整和薛三爷共处一室,被人捉奸在室,许多双眼睛都看到了,还要什么口供。

  林舒婉和薛佑龄不容辩驳,当场就被扣了私通的罪名。

  现在林舒婉要重提旧事,为自己辩驳,那这口供也正可以用上。

  至于林舒婉提出的几点质疑。她打死不承认,闭口不答,最多是她安排失了妥当,最多孙全福办差不尽心。

  还能拿她怎么办?

  林舒婉听林庭训要喊孙全福来问话,心里一乐,但她面上自是不显,还假装迟疑道:“这……孙全福是母亲的亲信,他一定会帮母亲的……”

  林窦氏剜了一眼林舒婉,得意到:“你是为自己开脱,你说的更不可信,包瑞红更是信口开河。孙全福所说自是可信多了。”

  包瑞红朝林舒婉看过去,目光露着担忧,孙全福来了,他一番供词肯定和她说的不一样,到时又如何收场?

  少时,孙全福便被带到厅中。

  孙全福十九岁,唇红齿白,长相讨喜,眼睛很亮,看着就是机敏之人。

  他朝堂上几人恭身行礼。

  “全福,三年前,我在府中宴请京中才俊,薛家三爷也在邀请之列,”林庭训说道,“薛三爷酒醉之后,是你扶着薛三爷离席休息的吗?”

  孙全福心里叹了口气,这么快就来了。

  他朝林窦氏看了看,他的前程重要,可是身家性命更重要,一想到今天白天,他是如何被敲打,被警告的,一想到,那些人还有上百上千种法子,可以让他过得生不去死,他心里便一阵发寒。

  被那样敲打警告过,有谁会不怕?反正他是怕了。

  “回老爷的话,小的奉了夫人的命,将薛三爷带进园子附近的那间屋子里,”孙全福道。

  林庭训惊讶道:“你带他进了屋子?不是在园子附近被薛三爷打发走了?”

  “小的没有被薛三爷打发走,小的把薛三爷带进了园子附近的空屋子,”孙全福肯定道。

  孙全福这句话说的实话。

  包瑞红松了一口气,至少孙全福说了实话,没有帮着林窦氏说谎。

  林窦氏一惊,不是对好口供的吗?这苏全福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莫不是三年前对的口供,他忘了?这让她如何圆回来?

  林庭训脸色阴沉下来,接着问道:“夫人命你把薛三爷带到园子附近的屋子?正厅旁边这么多空屋子不去,夫人为什么要让你把薛三爷带到园子附近?”

  “老爷问话,小的不敢隐瞒,”孙全福说道,“夫人说,薛三爷人中龙凤若是和他春风一度,也是幸事。”

  包瑞红眨巴了两下眼,心里惊诧万分,孙全福的口供和她的口供一模一样,她的口供是刚刚林舒婉要她说的,孙全福的口供怎么会也是这个?

  林窦氏心里咯噔一下:“全福,你在说什么?”

  裴展充也不由一愣,随即他动了动身子,在官帽椅中调整了一下坐姿。

  有意思,虽然南阳侯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但他也没有白来。

  看来他的外甥女林舒婉当年确实是被冤枉的,不仅如此,他还看到了一处大戏。

  裴展充端起茶杯,用杯盖碰擦瓷杯,发出的嚓嚓声在安静得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的屋子里,分外响亮,分外明显。

  林庭训朝裴展充瞥了一眼,把目光放在林窦氏身上。

  这个平日看着对他百依百顺,做低伏小的女人,竟然想偷人,想让他当王八。

  对于任何一个男人,这都是奇耻大辱,更何况他还是当朝丞相,而且此时还有个外人裴展充还在旁边。裴展充还是他发妻的弟弟,还又是皇亲。他不可能让裴展充为他保密。

  他的夫人要给他戴绿帽,必定会搞得人人皆知,他日后在朝中还有什么脸面?

  都是这个女人,□□之辈。

  林庭训阴沉着脸,一步一步走向林窦氏。

  林窦氏一个哆嗦,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被扣了一个罪名,要去向府里酒醉的贵客,自荐枕席。

  不守妇道,□□之辈。

  名声被毁,从此以后,她的人生就被毁了。

  她跌到在地,耳边传来林舒婉幽幽的话语:“滋味不好受?到现在,还不说实话?”

  第61章 第61章

  滋味不好受吧?滋味当然不好受。

  林窦氏心底一惊?什么滋味?被人构陷的滋味;被人诬陷的滋味;被人陷害毁了名节的滋味。

  她猛然抬起头,一双柳叶眼直直盯着林舒婉:“是你?”

  是林舒婉。

  当初是她陷害林舒婉,让林舒婉含冤莫白;名节被毁;受了这种滋味。而现下,林舒婉是知道她也受了这种滋味;所以才问的她;这种滋味不好受。

  林舒婉清楚她是被冤枉的,因为这次让她陷入困境的;不是别人,就是林舒婉。

  “是我,”林舒婉毫不避讳的点头。

  她却接着道:“是我,明明只是去换身衣裳;却恰巧进了薛三爷休息的那间屋子。是我,蒙受了不白之冤;名节毁于一旦。是我,成为你的遮羞布,替罪羊。”

  “你,胡说,你明明;”林窦氏心里羞恼到极点,愤恨到极点,却百口模辩。

  “母亲;你就实话实说吧,”林舒婉说道。

  林窦氏慢慢垂下眼,真的招出真相?

  “一个妇人,丞相妇人,想要与人私通?”林舒婉道,“母亲,你再仔细想想。”

  林窦氏心中发苦。

  她要是真的名节被毁,定了她意欲私通的罪名,她会是什么下场?

  被休是最轻的。

  她没有林舒婉的身份。林舒婉再怎么样,也是相府的大小姐,秀宜郡主的女儿,南阳侯府不敢真弄出人命来,一纸休书休了便是。而她娘家官位不高还要仰仗林庭训。

  林庭训也不是薛佑龄。

  薛家三爷,风光霁月,以仁德之心修身,写下休书已经是对不贞女子最大的惩罚了。

  但是林庭训……

  林窦氏眼角悄悄抬起,偷瞧一眼林庭训,见到他阴毒愤怒的眼神,连忙垂下眼睑。

  她伴他身边多年,自是知道枕边人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他会怎么对她?

  一杯鸩酒?三尺白绫?还是留着性命,让她过得生不如死。

  相较之下,陷害继女的罪名,似乎要小很多,至少在林庭训心目中,陷害他女儿失去名节,和夫人偷人之间,定是害她女儿坏了名声要轻许多。

  “母亲,到现在还死不认罪吗?”林舒婉道。

  林窦氏口中腥甜,林舒婉是以此来逼她说出真像。

  “好,我说,”林窦氏深深叹了一口气,似乎用完身上所有气力。

  “妾身之所以让孙全福走了许久的路,把薛三爷带到园子旁边的屋子,是有原因的。”林窦氏说道,“不是为了什么自荐枕席,而是因为那里方便把舒婉也引过去。”

  裴展充茶不喝了,握着瓷杯的手顿住,身体也绷直。

  林庭训眉头皱起。

  林舒婉淡淡看了林窦氏一眼,立到一边,等她继续招认。

  “孙全福也没有被薛三爷打发走,”林窦氏说,“孙全福把薛三爷领到那间屋子休息以后,妾身就让孙妈妈引大小姐去那间屋子换衣裳。”

  “至于,刚才孙全福和包瑞红说的,妾身说了什么薛三爷一表人才的话,”林窦氏想了想,接着说道,“妾身不记得自己说过,若是妾身真的说过,应该也是说薛三爷一表人才,妾身安排大小姐和薛三爷共处一室,若是两人真的春风一度,大小姐能就此嫁给薛三爷,也是一桩幸事。”

  林窦氏心里苦,孙全福和包瑞红说的这句话,她根本没说过。包瑞红也就罢了,连她的心腹孙全福也这么说,也不知林舒婉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让孙全福也帮着一起陷害她。

  不管如何,两个人都这么说,这么一致的口供,她想否认都不行,还不如换种说法认下来。

  她已招认自己构陷林舒婉毁她名声,那也只能说,她说薛佑龄相貌堂堂是为林舒婉说的。

  “妾身知错了,请相爷责罚,”林窦氏道。

  裴展充从座位上站起来:“方才我以为,你看上了薛家老三,而舒婉误打误撞坏了你的好事,你为了掩人耳目,就往舒婉身上泼脏水。现在竟知,你是处心积虑的设计陷害舒婉。舒婉究竟哪里碍着你的眼了,你要这样陷害她,毁了一个女子名节,真是蛇蝎毒妇。”

  对于裴展充来说,人家夫人是不是准备偷人,只是个八卦,外甥女的事,才最重要。

  之前,他以为林窦氏是为了掩人耳目,才向林舒婉扣屎盆子,这已让他十分气氛。现下得知,这竟然是事先有心安排,更让他胸中盛怒。

  他转向林庭训:“林相,舒婉的娘亲确实已经去世了,不过我这当舅舅的还在,林相是不是应该给个交代?”

  林庭训听林窦氏说出真相,却莫名松了一口气。

  相较而言,他的继室陷害了他的嫡女,对他来说,只能算他治家不严,内院混乱。比起他的夫人偷人来说,要轻许多。

  至于,被构陷私通,对林舒婉的伤害有多大,他且也管不了了。

  当着裴展充的面,林庭训自不会把心中所想表现出来,他指着林窦氏,怒道:“原来三年前,舒婉根本就没有私通,是你陷害了她。她也是你的继女,你怎能如此害她?”

  林窦氏瑟缩了一下:“老爷息怒,妾身只是嫉妒舒婉可以风光大嫁,妾身出嫁的时候婚事简朴,妾身心里妒忌舒婉,一时想岔了,才做错了,求老爷原谅。”

  “所以你就毁了她的名声?”林庭训喝道。

  他再婚时,为了营造清廉守节,一心为公的好官形象,所以婚宴没有大操大办,而是十分简朴,甚至有些草率。原以为林窦氏没有介意,没想到她终还是在心里长了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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