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弃妇又厉害又撩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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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侯府听涛院中,小厮侍墨正在堂中,向自己的主子薛佑龄禀告。
“三爷,您要小的打听的织云绣坊,小的今儿一早就打听好了。”
薛佑龄握着茶杯,手一顿,急忙问:“打听到了,如何?”
第11章 玉臂挨着玉臂,香肩挤着香肩
“回三爷,在城东有条织云巷,巷口有家绣坊,就叫织云绣坊,”侍墨说道。
薛佑龄站起身:“你认过路吗?知道织云绣坊在哪里?”
“小的已经认过门了。”侍墨应道。
薛佑龄放下手中茶杯:“你带我去那织云绣坊。”
“是,三爷。”
薛佑龄大步流星往门外走,还没有出听涛院的院门,他脚步却顿住了。
不行,就这么去不妥当。
昨日夜里,听那老鸨所言,那织云绣坊里都是年轻的绣娘,而那东家还是一个守寡多年的寡妇。
绣坊这种营生,往来的客人一般都是女子,男人很少,他一个男人就这么去了,若是做生意也就罢了,他还不是去做生意的,而是去打探诗句来源的。
他一个男子就这么上门,问东问西,实在是不妥。
那么多年轻女子,再加上一个寡妇东家,该避嫌的还是要避嫌的。
“侍墨,关于这织云绣坊还有件事,要你赶紧去办的,”薛佑龄说道。
“三爷,您吩咐,”侍墨欠着身。
“你找个婆子,去一趟织云绣坊,”薛佑龄道,“让她去打探一下,她们织云秀坊是不是给怡春院绣了一批团扇?如果确有其事的话,再问一下,那些团扇上的几句诗句,是从哪里得来的。立刻就去办。”
“是,小的这就去,”侍墨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侍墨离开之后,薛佑龄又回了正堂,他在屋子里跺着步子,焦急的等待结果。
一个时辰以后,侍墨又进来了。
“怎么说,”侍墨一进正堂,薛佑龄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侍墨面前。
侍墨因为奔走劳累,气喘吁吁,他见薛佑龄这么着急,心中不由奇怪,今天自家主子这是怎么了?平时一向谦和有礼,不紧不慢,现在怎地一副猴急模样?
心中所想,当然不敢表现在外,侍墨大喘了一口气,开始回话。
“三爷,小的找了婆子去打探,方才,这婆子回来把打探得来的消息告诉了小的。
这织云棋馆确实给怡春院绣过一批团扇,而且每把团扇上都有不同的诗句。这些好句,怡春院姑娘们十分喜欢,所以怡春院的老鸨子就付了钱,定下了这批团扇,”侍墨说道。
“有没有问过,这些句子是从哪里来的?”薛佑龄接着问。
“那婆子也问过了,说是出自织云绣坊的账房之手,”侍墨说道。
“当真,一个绣坊的账房竟有如此才华?”薛佑龄讶异道。
“这些是那婆子从织云绣坊的管事,郝婆婆那里打探到的,”侍墨接着说道,“账房在二楼,而且账房重地,寻常人也轻易不能进去,我们派去的婆子没能见到这位账房。但是,这位郝婆婆是绣坊的管事,在绣坊干了许多年了,她说的话错不了。”
“竟然真的是出自一个账房之手,”薛佑龄心下感叹,没想到一家民间的普通绣坊之中,还藏着这样一个不出世的人才,也不知道这账房是怎样一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畅谈一回,能不能结交一番。
薛佑龄正这么想着,又听侍墨说道:“三爷,那婆子还打听了一些这账房的事情。”
“快些说,”薛佑龄道。
“嗳,嗳,”侍墨见薛佑龄一再催促他,心中越发狐疑,不知道自家主子究竟在急个什么?
侍墨没有读过什么书,他自然无法理解文人对优美诗词的追求向往,以及对有才华之人的敬意。
他点了几下头,欠着身继续说道:“说来也是奇怪,这织云绣坊的东家是个寡妇,人称董大娘,账房先生也是个寡妇,人称林小娘子。”
这个时代,女子闺名是只给家里人和熟人叫的,一般是不告诉外人的,而且女子的闺名也不重要,只要有个姓氏就可以了。
所以婆子去织云绣坊打探的时候,只打探到林舒婉姓林,以及人称林小娘子,并没有打探到林舒婉的闺名。
薛佑龄愣了愣:“寡妇?你说这些诗句出自一个姓林的寡妇?”
“这寡妇年纪轻轻,据说只有十八九岁,却守了三年寡了,”侍墨说道。
“原来如此。”
这个结果出乎薛佑龄的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守寡三年,与亡夫阴阳相隔,纵是良辰美景,又有何用?纵有千种风情,良人却已不在。
好一段闺怨诗。
独守空闺的寂寞,思念亡夫的痛苦,真是情真意切,淋漓尽致。
好才情。
只可惜,这诗句的作者是个年轻的寡妇,他一个男子实在不方便找上门和她畅谈结交的。
罢了。
薛佑龄在心里叹了口气,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侍墨:“你刚才说,每把团扇上都有诗句?”
侍墨点头:“是啊。”
薛佑龄又问:“都是不同的诗句?”
“这……这小的倒是不知了。哦,对了,那婆子说,怡春院定的这批团扇,有好几种不同的绣样,想来应该也有好几种不同的诗句。”
……
——
入夜,月色如水。明亮的月光照着京城各处高耸的楼房和低矮的民居。
然而,清河街的灯光明亮如白昼,反而将月色衬得黯淡无光。
今夜,薛佑龄竟又一次站在怡春院的门口。
他看着门里的奢靡景象,厌恶的蹙了眉,他吸了口气,提步进入怡春院。
不过几息时间,戚妈妈就迎了过来:“哟,这不是薛三爷吗?昨儿的要紧事办好了?今儿来是找红袖姑娘的吗?昨儿薛三爷没见红绣一面就走了,后来红袖知道了,伤心了好一阵。”
“今天不是来找红袖姑娘的的,”薛佑龄道。
戚妈妈心中暗道,果然是个好色之徒,想换姑娘找乐子了,她面上不显,依旧笑着道:“那薛三年今天是看上哪个姑娘了?是昨天遇见的蝶儿,还是珊儿啊?”
薛佑龄迟疑了一会儿:“戚妈妈能不能多找几个姑娘。”
'公众号@讠卖文少女'戚妈妈在心里骂了句小色鬼,殷勤笑道:“好啊,我们这怡春院,旁的没有,就数水灵灵的姑娘多。薛三爷要几个?”
“能不能先找七八个来,”薛佑龄道。
戚妈妈娇笑一声:“哟,七八个啊。”
她朝薛佑龄上下看了两眼:“薛三爷的身体真是强壮,七八个姑娘,我们怡春院自是有的,只要,呵呵呵,呵呵呵,您的身体消受得住。”
薛佑龄被戚妈妈看得浑身发毛:“你去安排就是,我自有用处。”
戚妈妈眼珠骨碌碌转几圈:“我说薛三爷,安排七八个姑娘没问题,不过,你不会像昨日那样,妈妈我给您安排好了,结果又您跑了吧?妈妈我要招呼客人,姑娘们要招待客人,可没人有时间陪您薛三爷耍乐子。”
薛佑龄从袖袋里取出一锭金子和几张银票,递给戚妈妈:“还请戚妈妈安排一下。”
戚妈妈眼睛一亮,接过金子和银票,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将五官挤都挤得看不清:“好说,好说,妈妈我这就给您安排去。薛三爷,您先跟我去雅间里,歇会儿,喝口小酒,姑娘们随后就来。”
——
怡春院天子号雅间,布置的十分雅致,梁下挂着淡紫的帷幔,中间摆了一张八仙桌,桌腿雕了折枝牡丹,桌子周围摆了一圈锦凳,角落里,还有博物架和琴架。
薛佑龄在八仙桌前正襟危坐,身姿笔直,气质清淡。
在他的对面和侧面,挤挤挨挨做着七八个年轻女子,红红绿绿,莺莺燕燕,玉臂挨着玉臂,香肩挤着香肩。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团扇。
这些年轻女子见薛佑龄衣着华贵,相貌俊郎,心中都十分欢喜。
有个大眼睛的姑娘用团扇掩住半张脸,只露出灵动的双眸,朝薛佑龄暗送秋波。
有个身段丰满的,握着团扇一摇一摇,显出自己的妖娆风情。
热情一些的,掩嘴咯咯咯笑,腼腆一些的,垂着眸红着脸。
为了撩拨薛佑龄,当真各显神通。
“请几位姑娘都把团扇放在桌子上,”薛佑龄说道。
七八个青楼姑娘,互相看看,不明白薛佑龄这是在干什么。
既然是客人的要求,而且还是个小要求,就没有拒绝的道理。
一个年纪大些的姑娘带头把团扇轻轻搁在桌上:“薛三爷,团扇在这里。”
于是,剩下的姑娘也都把自己的团扇放在桌子上。
八仙桌上横七竖八放了许多团扇。
“啊呀,我今儿团扇落在屋子里,没有带出来。”一个身穿烟色纱衫的姑娘轻呼。
“劳烦姑娘去取一下。”薛佑龄道。
这纱衫姑娘,轻咬朱唇,楚楚可怜说道:“这……一定要去取团扇吗?奴家的屋子离这里有些远”
“是的,劳烦姑娘了。”薛佑龄不管纱衫姑娘楚楚可怜的模样,说的斩钉截铁。
“哦,那奴家去取。”
纱衫姑娘不情不愿起身,临走前还朝薛佑龄抛了个媚眼过去,却见薛佑龄根本没在看她,而是在看桌子上的团扇。
薛佑龄开始看桌子上的团扇,看完一把,看下一把。
有时他露出欢喜的神色,有时露出哀思的神情,有时严肃,有时入定,有时若有所思,有时欣喜若狂。
坐在八仙桌周围的姑娘,互相对视着
她们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明所以,莫名奇妙。
第12章 恭恭敬敬喊一声林小娘子
薛佑龄将一面一面的团扇仔细看过来,一句一句诗句仔细品过来。
又过了一会儿,那纱衫姑娘拿着一把团扇走了过来:“薛三爷,团扇拿来了。”
薛佑龄接过团扇:“还劳烦姑娘跑一趟,拿一套文房四宝来。”
纱衫姑娘见薛佑龄又去低头看团扇,一跺脚:“好,好,我去拿,今儿我倒成了跑腿的了。”
少时,纱衫姑娘拿了一套笔墨纸砚过来。
薛佑龄接过笔墨纸砚,就照着团扇,把上面的诗句誊抄下来。其实以他的能力,早已将这几句诗烂熟于心,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抱着一颗虔诚的心,把团扇上的诗句抄下来,准备拿回去仔细品读。
在怡春院的天字号雅间里,薛佑龄的周围坐了一圈衣衫单薄的美貌女子,而他却在八仙桌上奋笔疾书。
又过了好一会儿,薛佑龄才心满意足的放下手中毛笔,站起身,对着那七八个青楼姑娘作了个揖:“多谢诸位,告辞。”
说罢,薛佑龄拿着一叠宣纸离开,王校长nb留下一桌子茫然的姑娘们。
……
——
过了一日。
清早,林舒婉一进绣坊大门,就有个绣娘走到她跟前,向她行了个福礼:“绿珠多谢林小娘子。”
林舒婉一愣:“谢我,谢我什么?”
“绿珠啊,她是谢你帮董大娘抢下了那笔单子,”郝婆婆从旁边走过来,给林舒婉解释,“今儿,是董大娘给绣娘们发例钱的日子,因为那批团扇的单子数目大,所以绣娘绣活就多,绣活多,所得的例钱也就多。”
郝婆婆接着道:“而且,托您的福,这批团扇要比旁的绣活卖得贵,董大娘又给绣娘们多发了不少。刚刚董大娘给大伙儿发了例钱,绣娘们都得了不少银子,心里欢喜得很呢。”
听完郝婆婆的话,林舒婉才明白原来今天董大娘给绣娘发例钱了,而且因为怡春院团扇的单子,不仅量大而且单价高,所以计件拿工钱的绣娘们,也多得到了不少例银。
林舒婉对绿珠说道:“不必谢我,都是你自己辛苦挣来的银子。”
“怎地不必谢你?因为你的缘故,绣娘们多得了银子,连我这老婆子也多得了工钱,”郝婆婆笑道。
“郝婆婆说的是,是该谢谢林小娘子,”绿珠道。
“好了,绿珠你去做绣活吧。”郝婆婆道。
“这就去了,”绿珠应了一声,转身回了绣架。
绿珠刚走,又有一个绣娘走到林舒婉跟前,恭恭敬敬喊了一声林小娘子:“林小娘子,谢谢您。”
林舒婉连声道:“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这时,春燕又噔噔噔跑了过来:“林小娘子。”
“是春燕啊,”林舒婉道。
春燕走到林舒婉跟前,也给林舒婉行了一个礼:“多谢林小娘子。”
“真的不用客气,都是你们自己辛苦干活,才赚得的银子。”
林舒婉当时帮董大娘抢团扇单子,是为了自己赚钱,毕竟这批团扇一成的卖价,是落在她林舒婉的荷包里。倒没想到,她的这个举动,却也无意间帮助了绣娘们。
现在这些绣娘一个接一个,郑重其事的谢她,倒把她给弄得不好意思了。
第13章 禽兽不如
“林小娘子,我终于攒够银子赎我妹妹了,我这就要去赎我妹妹,回头再谢林小娘子。”
春燕的声音脆生生的,透着欢愉,让人听了,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她不等林舒婉回答,就欢快的跳过门槛,出门去了。
“春燕终于可以把她妹妹赎出来了,”郝婆婆说道。
“郝婆婆,”林舒婉看了一眼春燕远去的背影,回头问,“刚才春燕说,她要去赎她妹妹是什么意思?她的妹妹被卖了吗?”
“唉,”郝婆婆叹了口气,“这里的绣娘啊,大多是苦命的女子。不是苦命的女子,也不会跑到绣坊里来,辛苦的做针线活。
春燕姓卢,她们家里孩子多,她排行老五,还有个妹妹,比她小两岁。她家因为穷,养不活这么多孩子,就把她妹妹卖给人家做丫环了。”
“春燕的父母卖了自己的孩子?”林舒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