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王爷(女尊)-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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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当即一口酒就喷了出来,毕竟是宫里长大的她,举手投足之间的教养自然是改不了的了,哪里会想到这个林潇然也是自小在京城上流亲贵里面来往惯了的,怎会不熟悉这些皇家的动作习惯。
坐在对面的君紊倒是不慌不忙地替她说道:“林小姐说笑了,我们这些小地方出来的,哪里及得上两位小姐身上的半分贵气。”
林潇然狐疑的看了君紊一眼,有些半信半疑,最终还是归咎于一个偷偷溜出门的大家公子不想暴露身份的缘由。
很多世家公子都被循着皇族的礼仪教导,也是为了将来嫁入豪门不被妻家看轻。
倒是苏瑜看出了一旁君紊的回护之意,不由问道:“这么半日了,还未请教这位小姐尊姓大名。”
“在下亦姓君,区区一介小民而已,实不足挂齿,让两位小姐见笑了。”与锦瑟不同,他那种恰到好处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自然适时的保护了自己。
两位小姐相视一笑,便也不勉强。毕竟她们原本的目标也不在于他身上。
“说起来,方才君小姐当街那一幕也算得上见义勇为了,实不知是什么让小姐有这般勇气,让我们很是钦佩。”苏瑜半真半假地问道。
锦瑟倒不觉得她的话问得有何古怪,答道:“他一个弱质……男儿,这般当街受辱却无一人劝阻,实是觉得世态炎凉,忍不住这才上前多言了几句,却不知……倒是自己多管闲事了。”说着苦笑一声,叹声无奈。
“哦?看不出君小姐有这般怜香惜玉之情,想必家中的夫郎定然是有福之人了。”苏瑜这句话才是重点。
锦瑟不疑有他,只是摇摇头道:“在下截然一身,尚未娶亲。”
苏瑜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问道:“不会吧,我看妹妹也该是适婚的年纪了,怎的家里还尚未做主给你许一门亲事?”
锦瑟被她问得尴尬,只得诺诺应道:“是我自觉不想那么早……娶夫,过段逍遥的日子,故此……”
她说得结结巴巴的,生怕人家又给她扣个“X痿”的大帽子。
苏瑜大笑起来:“妹妹这话说的,莫不是那还没有尝过鲜开过荤的雏儿?”
她这话一出,林潇然立即暗暗瞪了她一眼,暗示她说得太过。
锦瑟倒不觉得有什么被冒犯的,她整日里都被宫里的姐妹们奚落,这么点子话听起来倒是不痛不痒的。
只是喃喃道:“这个……在下自觉年岁尚小……”不由哆嗦了一下,都已是二十多的人了,还得用这般借口,自己都觉得巨寒无比。
“苏妹妹说话向来直爽惯了的,并无恶意。还请君小姐不要介意。”林潇然倒是客客气气的。
锦瑟朝她笑了笑,忽然想起自己戴着面纱旁人看不见,便摆了摆手,以示自己毫不介意。
“林姐姐,你这话说得便见外了,今日我们与君小姐一见如故,她怎会介意我的快人快语。倒是君小姐,我们两人都已自报家门了,你却连个黑蒙蒙的斗笠都不拿下,不显真颜,岂不是显得毫无诚意?”苏瑜笑眯眯的说道,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像个狡诈的狐狸。
林潇然愣了愣,却也没有出声,显然她对锦瑟的真实容貌也是好奇的,于是也偏头朝她的脸上望来。
锦瑟怎么敢取下斗笠,她方才用饭时已听得两人在身后的谈话,极为担心这眼前的林潇然是否认识自己,若是一个不慎被拆穿了,这可真正不是好玩的事情。于是慌忙摆手道:“不妥不妥,在下容貌孤陋,不比两位小姐。”
“瞧这话说得,难道我们还会吃了你不成?女儿家害什么臊,又不是男儿家,说什么美不美丑不丑的。”
说着作势就要上前来掀锦瑟的面纱,吓得她一个激灵朝旁一缩,正好缩到了林潇然的怀里。
林潇然反射性的伸手扶住锦瑟,只觉得那腰身纤细柔软,更兼一股幽香入鼻,不由暗笑,知道自己的姐妹是故意演了这么一出想便宜自己,朝她看去,后者果然挤眉弄眼的好不得意。
“君小姐不必担心,苏妹妹这是和你闹着玩呢。”她出声安抚,锦瑟吓得直冒冷汗,心道这是上了贼船了不是。
她心里总觉得苏瑜与林潇然这眉来眼去,一搭一唱的言行有些古怪,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君紊自然只能暗暗地叹了口气。唉,所以说,没娶夫还是处子的主子虽是过了二十,却还是太生嫩了,才会连这门道都看不出来,枉费了皇上与王爷们的一片苦心啊。
苏瑜调笑归调笑,却不会真的去掀锦瑟的面纱,只因很多大家公子出门本就怕被人知晓身份,因此两人也不会过于勉强锦瑟。
毕竟苏瑜也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不过骨子里的捉弄人的天性却是压抑不住了,想着想着便又心头有了主意。
“君小姐既然还未娶夫,却不知道怎样的男儿才会入小姐的眼?”她促狭地对她眨眨眼。
锦瑟被她问住了,在她这二十年生活在女尊世界的经历中,她从没有认真的想过这一点,毕竟,她把自己的这一生当成意外,当成旁观者。如今有人这般把这个问题丢了出来,倒教她犯了难。
她的犹疑落在两个世家小姐眼里倒不算什么,若她是个男子,自然是答不出来的。
“罢了罢了,谈这些做什么,好好的放着良辰美景不看。倒说这些有的没的。”林潇然转开话题。
苏瑜自然也知情识趣,不由地笑道:“说的也是,不过这太湖的风景再好,怕是也不比京都城外的莲庄吧。听说那可是连皇上都极爱去的一处行宫,美景摄人哪,连你那未来的弟妹不也曾作诗言过: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听着便想教人前去瞧瞧,偏生这是皇族的领地,寻常人不得入啊。”
这回,锦瑟又被噎住了,她何时说过这诗是她做的了?
只记得那时还尚年少,无意中看到了美景便忍不住脱口而出了这千古名句,谁叫她是中文系毕业的,话一出口便觉得不妙,果然回头便见到众人一脸痴迷,怎样解释也不信这不是她作的诗,只道锦王爷谦逊过人,淡薄名利,不愿以才女自居为盛名而累,弄得又成了一段佳话。
林潇然笑着摇摇头:“看你这话说的,不就是眼馋了,想哄我借着弟妹的名号将来带你进去转转?”
“怎么?这都不肯?谁不知你那天下闻名的弟妹是个难得的软性儿的主,只要你家弟弟栓牢了她,还不怕她处处都依着你们林家?”苏瑜说话越来越不靠谱,林潇然失笑,看了眼锦瑟,又道:“这话也只能在你我这里说说,那可毕竟是堂堂大周国的九王爷,容不得你这般冒犯。”
锦瑟低头不敢答话,怕一个不留神就露了馅了,其实她完全是杞人忧天,在座的这两个小姐可没有一个人把她朝这上头想去。
“你我都是世家,早见惯了莺莺燕燕的美人儿,想必那锦王爷也是如此,只因眼高于顶,才会多年来孑然一身。她本就是皇族,又有世人艳羡的才貌,普通的大家公子又怎会轻易地入她的眼?”
这林潇然有着一双漂亮的凤眸,似乎时刻含笑,却又偏偏让人觉得难以捉摸。
锦瑟嘴角一抽,好家伙,她的名声跑到哪里都这般响亮,真不知是喜是忧。
“君小姐,你说,若你是男儿家,可会中意那堂堂的大周国锦王爷?”苏瑜又把烫手山芋抛了过来。
锦瑟被她问得无言以对,只得讪笑道:“在下不常出门,倒是未曾听过这位王爷的名声,想来也不是真这么有名的人物吧,两位姐姐大约是过于夸大了。”
她说完,偷偷擦了把汗,乖乖,叫她说什么好。能不能换个话题啊。
“哈哈哈,你可真是个孤陋寡闻的,岂不知多少大家公子挤破了脑袋都想嫁给这位王爷。甚至连当年极宠爱她的先帝都曾送过她一句评语,你可知道?”
锦瑟心头一阵恶寒,怎么会不记得?什么温润如莲,清贞自秉。这话怎么看怎么不像形容一个正常人的。
“说是温润如莲,清贞自秉。我总觉着这话用来形容男儿家倒是不错,可是形容一个女子,却仿佛……”
林潇然打断她的话,道:“锦王自幼便美貌多才,肤白胜雪兼性情平和,先帝这样的形容本无可厚非。”
谁料苏瑜却是听得哈哈大笑起来:“肤白貌美,姐姐啊姐姐,你说一个女子是怎么生得这副模样的,真正听得我都心头痒痒。”
锦瑟听得面部一阵抽搐,在心底暗骂了两句却没敢作声。
君紊是头次见着自家主子这般被憋屈得郁闷,不由也觉得有些好笑。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苏寅没有想到的是,当他终于盼到了第三日,兴致勃勃地去到卖扇大婶的家中时,锦瑟竟然一早已就带着雁儿上了街了。
“出门了?”他犹不死心地问道,“大婶可知他们何时回来?”
秀才大婶笑呵呵地道:“这可说不准了,那君夫郎一早便来了,说是带着我们家雁儿去城南的苏湘斋吃顿好的为她庆生呢。”
苏寅觉得很失望,他略沉吟了一会便起身告辞随即吩咐小厮朝苏香斋的方向去了,丝毫没有意识到身后另一辆鬼鬼祟祟的跟着他半日的马车。
“寅弟这搞什么花样啊,总不是特地来会一会这个黄花菜大妈吧。”,马车内,苏家的某个女子看不懂了,忍不住出声问道。
另一个女子抬手便给了她一记扇敲:“你个木鱼脑袋,寅弟再不济,也不可能看上这老秀才吧。”
被打的女子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头:“我这不是奇怪么,看寅弟最近总是失魂落魄的大家姐妹都不放心不是,要不也今天也不会跟了来一瞧究竟了。”
第三个女子却是慵懒地打了个呵欠,说道:“你们也真是太闲了,寅弟爱做什么便让他去做好了,还偷偷摸摸地跟在后面,真是多事。”
这出声的不是别人,正是两日前与锦瑟泛舟的苏家三小姐苏瑜。
另一个苏家姐妹不服了,反唇相讥道:“既然如此,你跟着来做什么。又没人强迫你。”
苏瑜白了她一眼:“我这本是要出门办正事的,是你们莫名其妙地冲上了我的马车,非让我强行改道跟踪寅弟,这可是我的马车,难道让你们抢了去我用走的?”
“好了好了,这么些小事有什么可吵吵的,什么天大的事能比我们家的宝贝寅弟重要?”另一个苏家的女子出来打圆场。不是别人,正是苏家老大苏苑,苏家的马车虽然宽敞舒适,但此时一起坐了四五个人,还是显得有些拥挤了,然而她一开口,别人便再无声音了。
苏瑜无言地瞧着自家大姐也跟着瞎起哄的状态,虽说她也极为疼爱自家这个唯一的宝贝弟弟,但平日里向来闲云野鹤惯了的她并不喜欢过多地干涉他的生活,所以相比其他姐妹们的积极态度,有些无奈。
然而,她怎么敢反驳自家头号的当家人,于是也只敢心底里嘟囔了几句,仍旧靠上了软垫睡她的大觉去了。
这苏湘斋是扬州最出名的酒楼,巧的是,亦也是苏家的产业之一。此时的苏寅还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眼下这种缠着一个陌生公子的行为很不正常。或许是好奇,也或许是向来自傲自负的他不甘心就这般被人拒绝。
他是个执着的人,潜意识里他或许更想弄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对这样一个素未蒙面,虽才华横溢却不免有些难以结交的公子这般的有兴趣,也许是因为一个人始终是孤独得太久,免不了总希望有一两个知音,何况他本就是个自视甚高的人,从来只有他苏寅拒绝别人,从没有别人会这样拂他的面子。
锦瑟大概是预料不到的了,自己原本只是想逃婚罢了,结果逃得自己又背了一身新的麻烦和桃花债。
此时在苏湘斋,她意外地又遇到了前两日太湖泛舟的林潇然。
老实说,她对这个女子并无恶感,只是害怕她会从蛛丝马迹中看出她的身份。而这一日君紊又凑巧地没有陪同她一起,只有一个懵懂不知世事的雁儿。
结果,当林潇然在苏湘斋门口看到她而热情地打着招呼时,锦瑟一瞬间有掉头就走的欲望。
“君……小姐,幸会,想不到如此有缘,竟会在这里巧遇?”林潇然彬彬有礼地道。
“林小姐客气了。”锦瑟暗叹世界实在太小,寒暄了两句便没有话了。
林潇然只当她是害羞,遂朝着她身边的小女孩打招呼道:“小妹妹叫什么?”
一旁的雁儿瞧瞧两人,乖巧地回道:“我叫雁儿,今日小哥哥是特地来带我庆祝生辰的。”
锦瑟见她仍是纠正不过来,不由只得苦笑地对着林潇然道:“对不起,这孩子始终把我当成男子。”
林潇然笑着摆摆手,示意她毫不在意,心头自然是把她这番多余的解释当成是欲盖弥彰。
又道:“今日难得又见,既然是小妹妹的生辰,不如便由我做东,请两位上厢房吧。”
锦瑟想要推辞,然而林潇然却是一脸诚挚,弄得她也不知道用什么借口。
这般情形之下,便被林潇然请进了苏湘斋的厢房。
苏湘斋既是扬州最出名的酒楼,接待的也大都是富贵人家的女儿们。
雁儿还是个孩子,从不曾来过这般精致的厢房,一进了房间便好奇的到处东摸摸西看看。
林潇然又开始发挥女尊世界的女绅士风度,上楼时便一路引着锦瑟,一进了房内之后更客气地替她开门拉椅子。
锦瑟以看怪胎的眼神瞧了她半晌,却因为隔着面纱使林潇然误以为是灼热的视线,搞的后者心头不由喜滋滋的。
殷勤的小二姐知道她是贵客,加之林潇然出手亦是大方,便服侍地特别尽心。
上完了酒菜之后,便暗自拿了林潇然赏的小费,知趣地关上门退出了厢房。
林潇然替锦瑟和雁儿布了菜,随即从怀中取出一件物事,道:“前两日与妹妹一见如故,仓促之下做姐姐的也未来得及好好的妹妹叙叙旧,今日特备了一份薄礼以示情意,请妹妹收下。”说着便把一个雕花的黑匣子推到了锦瑟的面前。
锦瑟不知道她葫芦卖的什么药,只是狐疑地把匣子打开,只见盒内躺着一对精致的玛瑙耳环,鲜艳欲滴,一看便是名贵之物。不得不说爱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