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世子妃-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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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此话,臣不解……”章青云茫然的很,他并不知道顾侯爷以前苦苦暗恋白潋滟。
皇帝挑眉,“以前,顾家和白家在一条街上。”
看章青云还是不解,皇帝觉得自己有些多事,但是又觉得顾侯爷匆匆撂下他的差事有些不满,要给些阻力,语重心长道:“顾爱卿可是有个白妹妹,他为这女子等了许久,谁知道这女子被姑姑许配给了另一个出身贫寒的青年才俊。如今顾爱卿一直没续弦,而这女子又合离了……”
章青云瞬间了悟!
妈的,合着顾侯爷要求娶白潋滟!
如果说白潋滟只是与他合离,之后寡居一人,或是找个不如他的,他倒没这么震惊,可是是顾侯爷!
爵位比他高,家财比他好,学识相貌、风度举止无一不好!这让章青云如何能心平气和?他嗓音艰涩:“白氏已经同意了?”
“怎么会呢,朕看啊,顾爱卿有意,美人好似无心呐。”皇帝道,“好了,朕也累了,章爱卿回去,‘处理家事’吧。”
章青云回到府里,白潋滟早就搬好东西回白府歇息了,章家老太太围上来哭诉,方氏也诉说委屈,可是二人再怎么说,章青云脑子里也只有白潋滟与顾侯爷站在一起的情景。虽说都是年过三十多的人,但是依旧能称之天作之合。
要说章青云这种人便是贱。
当初娶了白潋滟不珍惜,随手扔到一边宠爱新欢,看着大家小姐受尽屈辱,仿佛自己便不是那个四处求人看尽眼色的寒门小子。如今白潋滟这么突然的走了,章青云看着满府大大小小姨娘,居然怀念起来。
他怀念的并非白潋滟这个人,而是白潋滟所代表的权。
那时候他荣极一时啊,先帝新贵,娶到了公主之女,无数王公贵族打破了脑袋也没得到的,他轻轻松松捏在了手里。侍奉两朝君王,得信任荣宠。白潋滟一走,将这些成就感也带走了。他空剩丞相名头,心里空空荡荡。再一看搂着女人恍恍惚惚的章俊彦,竟有凋零之感。
顾侯爷交出去的差事,出乎意料落在了闭门不出的五皇子宁郡王身上。
宁郡王正在家里窝着画画呢,一道旨意就叫进了宫,他见了皇上就哭诉:“父皇啊……”
皇帝还以为这儿子知道自己做错了,正要问你哭什么,五皇子已经嚎上了,“父皇啊!儿臣忙得很啊,家里米粮炭火拨了一部分给景豫妹妹帮忙,儿子在家里手都冻红了……”
其实是为了给宁郡王妃描眉毛,宁郡王非要学人家闺房画眉,结果画画不错,画眉外行,还非得开着窗户画。宁郡王只是冻了手,一众丫鬟差点没冻死过去,宁亲王妃啥事儿没有,该吃吃该喝喝,体质棒的让宁郡王十分安心。
皇帝还以为宁郡王在家刻苦呢,欣慰道:“这次让你来,是因为顾侯爷另有要事,审查安国公府的事儿,交给你了。”
宁郡王刚要拒绝,皇帝便轻飘飘道:“结束之后给你一个月的假,雪灾过后,可以出京。”
宁郡王第一次这么麻利的谢恩:“儿臣告退!”
“给朕站住!”怎么一个个都来去如风的,“你去哪儿?”
“儿臣去办案啊,父皇还有什么事儿吩咐?”
皇帝沉吟,而后让孙秀遣去所有太监,“朕问你,你家里米粮也给了景豫,那如何记账?”
宁郡王道:“景豫妹妹那儿有专人记账,谁家捐了多少的粮,给了多少旧衣服,都有人记下,每日呢咱们这些捐了粮食的府里派一个人去,各家派的人每天都不一样,勾结的可能就很小。再加上妹妹派了崔姑姑,又请了大理寺卿监管,如今账目上是一点不错的。”
“至于那些商行,现在米价比之前高了些许,但是百姓们都还能接受,毕竟雪天,大家都能明白。没被抬得太高就行了,而且每人每日定量购买,不能多了,再加上咱们这些人捐献开的粥铺,京城暂且太平,只是不知道其他地方如何。”
皇帝有些欣慰也有些气愤,以往这小子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今日为了一个月的假说个没完了,“滚吧!”
“儿臣谢父皇!”宁郡王出宫比进宫时候精神百倍,满面喜色。
这些牵扯安国公一案的大臣们听说案子换了宁郡王审理时候,齐齐松了一口气——谁不知道五皇子最惫懒不过。
五皇子宁郡王,上任第一日便快刀斩乱麻,将安国公收进了天牢!
章青云等人还在秘密商议从哪儿运粮食来呢,听了这消息,腿都吓软了。五皇子还特别贱,“既然调查,总要来牢里才叫正事儿,哪有本皇子亲自上你们府里的,那是拜会还是查案!安国公如今我押进牢里了,赎人可以,原样的米粮交换回来!”
用贪污过去的米粮赎人,丁佩也觉得丢脸极了。
第二个被抓的,就是陆缪之,一样的银子或是米粮,赎人吧。
五皇子真混啊,无赖天性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皇帝,没这么样,顾德妃更不可能,大小官员愁得头发一夜之间白了好几根。
章青云凑不到粮食,脸上火辣辣的交了“赎罪银”,这是第一个,紧接着,许多大人也纷纷交了银子。
这事儿解决的响亮快速,但是却也埋下了一颗种子。
按照朱承瑾看来,“议罪银”制度绝不可取。据说这是和吹模〖复蜗陆辖ㄐ泄蛳禄 �
可是这恰恰也是朝政**的标志。
太子不知道议罪银,只说这是“赎罪银”,也道:“五皇兄这事做的太快了些,快,则不稳。”
“是啊,此风一开,下面是不是犯了罪再用银子赎呢?只是特殊时候,特殊法子,这时候不死人才是最重要的。”朱承瑾不只看着京城一处,其他各县,也按照京中的规矩来,王府里得用的人,几乎都被派去各个雪灾县城了。
而就在这时,朱承儒匆匆跑了进来,他一向少年老成,此刻如此匆忙,太子和朱承瑾都不由提起了一颗心。
朱承儒说的果然是大事——江南灾民反了!
“怎么会呢,江南鱼米之乡,素来富庶,屯兵屯粮都是数不胜数,如何会逼得灾民造反?”朱承瑾不解。
此事却是朱承冠引起来的。
当日朱承冠一见下雪不停,便借着瑞亲王府的名头在外面收米收粮,但是皇帝下旨不准他经商,他就换用了四皇子妃,他亲娘丁氏的表姐妹林念笙名头做事。那些富商想要攀附四皇子的,自然就走了他这条线。
他在富商间大肆收购米粮,低价买进,就等着高价卖出。
结果这事儿做的太不隐秘,让楚清和知道了,联手朱承瑾摆了他一道。他从米粮收购结束那一日开始,就被府兵看守在屋里,还恭恭敬敬道:“郡主替百姓多谢您低价卖粮之恩。”
朱承冠没反应过来,那府兵道:“郡主还说了,当初您卖粮的钱大多是从府里预支,不用还了,粮呢,郡主运走了,这一千两银子是给您的辛苦费。”
朱承冠竹篮打水一场空,更是让那些跟他合作准备大发一笔的商家气的不行。不光商家,还有一个,便是江南巡抚之子——舒友。
舒友便是朱承冠第一个拉拢到的人,这人与朱承冠一样爱财如命,还好男色。臭味相投,自然有说不完的话。他给了朱承冠银子用来囤米,结果朱承冠居然派人告诉他,米面仓库已然被朱承瑾的人接管,只给了他一千两的辛苦费,还有些成本费。
朱承瑾的人把守仓库,按照京城规矩来,江南本就灾情不如北方严重,若是按部就班下去,定然不会出什么乱子。可是坏就坏在了舒友,和朱承冠二人身上。
舒友不忿自己到手的发财机会没有了,越想越觉得气急,仗着自己爹是江南巡抚,他出了个“好主意”——杀了朱承瑾派去的府兵,夺回粮仓!
☆、第一百五十五章、
饶是朱承冠面对这个主意,也犹豫了,他道:“你不知道景豫郡主,是个厉害人,你杀了她的府兵这事儿可就没那么好了解了,说不准还会波及巡抚大人。”
“一个女子罢了,”舒友不以为意,“这是在江南,那群府兵怎么死的,还不是由我说了算?”
这边粮仓是由朱承瑾手底下人为主,王府府兵为辅把守,朱承冠没说同意,却也没反对。舒友用的还是江南的兵马,王府府兵再精干,也只不过几十个人,哪里敌得过舒友带去的军队三百人。
刀光剑影,杀伐喊叫渐渐低了下去。
粮仓之前的空地上,原本堆着厚厚一层雪,一具具倒下去,温热还带着热气的血灌进雪地铺就开来,鲜红一片。
舒友带来的兵卒连重伤的都少,王府的却是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先前一批粮食,由楚清和派去的人刚刚运走,这里还剩大半,粮仓自此归于舒友管辖之下,消息传回京城之前,江南的米价已然翻了十倍不止!
百姓无钱买粮,商行屈于舒友威势,其中也不乏早就想涨价如今不过是顺势而为的,江南米面炭价格乱作一团,非要归纳便是一个字——“贵”!
不仅米面炭火疯涨,连带着油盐酱醋也增涨价格,肉菜更是不用提了。
百姓填不饱肚子,官府有粮不发,商行坐地起价。一支“义军”便应运而生了,统领的是两个年轻人,青水县城官府不发粮食,家里老的小的饿死的饿死,冻死的冻死,自己念过几天书,一起习武的也有几个兄弟,索性拉帮结伙凑了一支三五十人的队伍。
衙门里还没十个兵丁呢,这群人自扯大旗,先是冲进了青水县衙抢了粮,占地为王,米粮充足甚至富裕,他们索性开粮仓施粥接济周围县的百姓。三天之间,义军队伍由几十人变成了几百人,五天就到了一千人,青水县衙就是据点,势力已经占据了周边。雪天信件送的缓慢,这消息到江南巡抚那儿的时候,义军已然颇有规模,上万人的编制。而且每日都还有百姓前往加入,这事情起因,便是江南巡抚的儿子舒友所致。
舒大人只顾拿银子,对儿子所做之事睁一眼闭一眼,没想到舒友等人太贪!百姓们负担不起,激起民愤,越压越狠,狠到了极致,可不就反了吗!
舒友匆匆回家,道:“爹找我何事?”
“何事?你惹了大乱子了你知道吗!”舒大人从未这么焦躁过,“青水县有人反了,组了义军,要抢粮过冬!”
“这不是小事儿吗,爹给我一支人马,我平了他们去,义军,多少人呐?”舒友还以为什么事儿呢,释怀一笑。
“几万人,你平的了吗?”舒大人愤愤,“那几百个人,是人家看在我面子上借给你的,你真以为你爹我是什么大将,手底下有十万兵马?别说我没有,就是有,也不能给你肆意调动!此事我正要上奏皇上,联合江南的同仁,一定要让你脱罪,怪在别人身上。你给我记住,那群刁民是自己反的,江南的粮价高是黑心商的过错,账本你给我做的漂亮点,不然不只是你,就连你爹我头上这帽子也难保!”
“几万?”舒友再怎么贪,也知道这事儿难平,他脑子转的快,没想多久就道:“爹,我有个主意。”
“有话快说,”舒大人不是什么粗俗人,但是也被气得够呛,“有屁快放!”
“朱承冠还在呢,”用的时候是好兄弟,如今有难了,好兄弟便成了挡箭牌,“他怎么说,也是王爷儿子,皇帝亲侄子。再说了,这本来就是他的错,杀府兵他也没说不行,就当全是他的错好了。”
舒友这么一说,他爹也斟酌道:“可是朱承冠定然也是不愿意担这个罪啊。”
“爹,这是江南啊,什么事儿咱们爷俩做不了主。就算是龙子凤孙,到这儿也得乖乖的。证据,也不是咱们爷俩说有就有的吗?这种大事儿,当然是朱承冠越不愿意,越显得真啊。跟京里说的消息……”舒友两指捏在一起摩挲,“就说朱承冠囤粮,结果被景豫郡主从中截胡,心里越想越气新仇旧恨,向我们借了三百兵丁,说是开粥棚,谁知道却洗劫了自家的粮仓,左右来去,也是瑞王府自己的事儿。”
“那朱承冠?”
“先压起来吧,爹,实在不行,就拿他抵民愤好了。”
父子俩商议着决断下朱承冠的命运,而朱承冠看着将自己院子包围严严实实的兵丁,心中有些发虚,无论他叫喊还是打骂,这些人全都目不斜视装作没听见,朱承冠还不知道义军之事,也知道糟了,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儿,说不定舒家父子要将自己……
江南义军叛乱,最起码舒家和江南大大小小官员参的都是朱承冠,偶然有声音不大一样的折子,也无法被送到皇上眼前,在江南就被舒大人扣下去了。事情说清楚后,害的朱承瑾也被参了几本。
说是景豫郡主行事太过鲁莽,将米粮运来京中而不顾江南百姓,只为邀功,这才导致民变。
“赵大人的意思,本郡主乃是罪魁祸首?”朱承瑾冷冷一笑,她原本淡然气质典雅,但是年岁渐长遇事多了,五官也长开,美的迫人不敢直视。“朱承冠杀的是我王府府兵,是我让他杀的还是我让他们高价卖粮?”
赵大人便是安国公门生,被安国公一路提拔上来,如今朱承瑾把他靠山砸了,他自然看朱承瑾不顺眼。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此事难道与郡主一点关系没有?”赵大人口舌也不可谓不毒,“江南病变一事,你瑞王府是罪魁祸首!”
“赵大人好利的口舌!”自然有人看不下去,王御史道,“如今外面大雪封城,赵大人家里吃的是皇粮,您知道京城粮价多少吗,知道陕西蜀中粮价多少吗?又是否知道朱承冠杀府兵抢粮之前,江南粮价多少!自打朱承冠抢了粮一家独大,江南粮价,是蜀中的十倍,是陕西的十二倍,京城的十五倍!”
“别说普通百姓,就是你赵大人,买得起吗?哦,本官忘了,”王御史嘲讽笑道,“你赵大人的家中钱财,全数献给了恩师安国公,用来‘赎罪’了!”
王御史这才叫好利的口舌,赵大人结巴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张尚书也道:“是啊,臣还有疑问,朱承冠即使拿了那些粮,他已经被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