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晚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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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眼邵年,他看着盘子没说话。
“别人送的。”
“是不是很喜欢的人啊?”楚愔开启八卦模式。
我嗯了声,邵年手指骤然收缩,还是不看我。
“好幸福啊。”楚愔两眼放光,“邵年从来不送我项链。”
邵年咳了声,楚愔立刻转移话题:“那送你项链的人呢?”
我笑了笑:“被我弄丢了。”
“啊,去追回来啊,晚桉姐这么漂亮肯定可以的。”她怂恿着。
我看了看他,但笑不语。
“我听说你们不久就要实习了。”邵年问。
我惊讶的抬起头,然后微微一笑:“对啊。”
“找到公司了吗?”他避开我的视线。
我摇头,无所谓的说:“还早呢。”
“需要我帮你吗?”他又问。
我一愣,可是心里的骄傲却让我摇了头,他一叹没说什么。
气氛骤冷。
“还吃吗?不吃就走吧,我还有事。”邵年站起来看她。
“那走吧,晚桉姐再见。”楚愔牵住他的手,邵年轻轻握紧。
“再见。”我笑着。
他们走后,我立刻低下头,眼泪滑落在白色瓷碗里。
中秋节那天,学校办了一个中秋晚会。晚会结束以后,我走到男女宿舍楼的交界处,烟火却突然升起。我恍惚想起,那年也是中秋,我和邵年在阳台上看烟火,他问我:“你以后想上哪所大学?”
“J大。”
“S市的J大?”他追问,我点了点头,他叹了叹气:“看来我要好好读书了。”
那时的我还没有多大的感触,而今才发现,他真的做到了。
是因为我吗?
心中突然暖暖的,然而再转过身时却看见了在烟火下拥吻的他们。
缠绵悱恻,有种让任何人都不能插足的感觉,他们是那样相配啊。
可是邵年,我真的很嫉妒,也很痛苦。
似乎从那天以后,他们之间的那种情愫我再也不能忽视,他们似恋人,似兄妹,似父女,又似老夫老妻,而我只能做个旁观者。
12月12日。
从早上开始就不停收到了来自朋友们的祝福短信,魏礼菲说要在宿舍里庆祝庆祝,我同意了。
一直到晚上,几乎所有人都祝福过我了,唯独没有邵年。
我知道,他不会忘,就像我从没有忘记他。
那群疯女人买了很多酒,还有一个大大的蛋糕,我们在宿舍里吃起火锅,外面还在下着雪,屋里却很温暖,温暖的让我想哭。不清楚自己到底喝了多少,至少我接起邵年电话的时候还是清醒的。
“晚桉,生日快乐。”他说。
我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近乎失控:“邵年,我想见见你,就你一个人,好不好?”
他那里传来呼啸的风声,听筒里只有我们的呼吸声,或重或轻。
良久他才说:“好。”
我顾不上披外衣,直接冲出了宿舍楼,眼睛红红的,来到了学校最偏僻的自习室。
他站在那里,我可以看到他呼出的白气,等待的样子还和以前一样,双手环胸。
我再也控制不住跑过去抱住他。
他的身子一僵,努力想要推开我:“晚桉,你……”
“邵年,我好想你。”我哭着,眼泪滴撒在他白色羽绒服上,“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离开楚愔,我们重新开始。”
他用力推开我,瞪着我:“宁晚桉,你疯了!”
“我是疯了!看着你和她在一起,我真的好难受,快要死了。”我吼着,然后低下了头。
“你认清事实,从你离开我的那一刻起,我们已绝无可能。”他看着我,淡淡的陈述一个事实。
“我……我是有苦衷的……我”我想告诉他,可是之后他会怎么看我,怎么看他妈妈,他最爱的妈妈?
“苦衷?什么苦衷?你不是生龙活虎的吗?别告诉我你得了绝症!”他冷冷的看我。
“宁晚桉,我现在爱的,只有楚愔一个人。”他看着我。
我现在爱的,只有楚愔一个人……
只有楚愔一个人……
“邵年,我爱你啊。”我无力的蹲下来,哽咽着,眼泪灌进嘴里有十分苦涩。
“宁晚桉,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爱?”他看着我,不屑的笑了。
是啊,我有什么资格。说分手的,明明是我。
我吸了吸鼻子,苦笑着:“对不起,再也不会了。”然后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可以了,我的执念可以到此为止了,可以了。
突然,他拉住我的手。
心中升起一阵希冀,不要放手,就这么永远抓住我。
我看他,他却只是把外套脱下,披在我的身上:“外面冷。”
我摇摇头,把外套还给他,然后决然而去。
身后响起他的叹息声:“宁晚桉,你太骄傲了。”
是啊,我是骄傲的,可是却在你面前低下了头,那么不堪。
我走在路上,雪花一点点落在我的身上,单薄的毛衣快要湿透,眼泪被冷风吹干,刀刃一般的疼。
“宁晚桉,我告诉你,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是啊,我后悔了,如果当初没有放开他的手,如果我能任性一回,如果……没有如果,我宁晚桉,终究是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新人物出场啦
☆、七年相逢成陌人(2)
那夜以后,我高烧不退,身体被病痛打击的溃不成军。
休养了一个星期后,我收到了Newman公关部发来的实习邀请,正式成为实习生中的一员。
为了更好的融入这个时尚领域的著名服装品牌,我把及腰的黑色长发剪断,剪成齐肩的栗色短发。
穿上和魏礼菲一起买的OL装,我仿佛看见当初那个纯真骄傲的宁晚桉在离我而去。
用魏礼菲的话来说,叫蜕变。
23岁的宁晚桉的生活,重新开始了。
因为还没有毕业,我还继续住在学校的宿舍里。魏礼菲去了一家连锁酒店当起了总裁文秘,每天和我抱怨总裁桃花多么的多,总裁多么的帅让她无法安心工作。
“那你呢?有没有见到什么帅哥?”她凑过来。
我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脚踝,穿着高跟鞋走来走去真是累死了:“什么帅哥啊,我每天都对着一堆的市场反馈看来看去。”
“可是你的工作很容易碰到金龟婿啊,比如什么媒体人领导之类的?”
见我不说,她看了看宿舍里的人,小声的在我耳边说:“你不会还惦记着那个工管系的小学弟吧?晚桉,做小三是可耻的!”
我心一凉,连做小三的机会都没有好吧。
“我睡了,明天还要忙。”我扯过被子,把自己窝进被窝,却久久不能入眠。
第二天,我到学校食堂买早餐,不停有男生往我这里看,我把外套理了理,转身离去时却看见了邵年。
自从那日后,我就再也没见到他。
楚愔站在他身边,好像在撒娇,靠着别人手里的葱油饼,但是被邵年一口拒绝,拉着她离开。
多么温馨啊。
他看见了我,微微皱眉,倒是楚愔笑着和我打了个招呼,我点了点头,和他们背道而驰。
到了公司,我捧着一箱刚刚印制好的公司宣传手册走进电梯,箱子又大又重,电梯里也是人满为患。
等到走出电梯时却突然崴了一下脚,险些摔倒,幸好被身后人扶住了手臂。
“谢谢你啊。”我转过头对他笑道。
可是我却突然一怔,面前的男人有些俊朗的五官,他长长的睫毛垂着,下面的一双眼睛如星辰一般明亮,专注的看着你,温暖和煦。一身合体的西装更是衬得他成熟稳重。
他微笑着,用大提琴一般动听的声音对我说:“沉吗?我帮你拿吧。”
我呆愣着,手中的箱子早已易主,他走在我的前面:“去哪里?”
“啊……公关部。”我回过神,赶忙跟上去。
到了门口,我接过箱子,感激的笑了笑:“谢谢你。”
“不客气。”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胸前的项链,笑了笑。
待他走后,我回到座位,旁边的阿喵用力晃着我:“宁晚桉,我就知道你绝逼是个妖精。都勾搭上顾律师了。”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顾律师啊。快……快放开我。”我挣扎着。
她一惊,突然放开我:“什么啊,你不会不认识那个人吧?”
“我才来一个星期啊,姐姐。”
“也对啊,顾律师刚从温哥华回来。你知道吗?那是我们公司律师团的首席律师,顾郢承。那可是我们所有女性同胞的男神呀。”阿喵以一种崇拜无比的语气说着。
不得不说Newman的律师团都养眼,每次一群西装革履拿着公文包的男人在公司大堂出现总是引发各路人士围观。没想到,他们头也长得很帅嘛。
不过,帅有什么用,和我又没有什么关系。
然而,三天后,我就被总监叫走了。
总监办公室里,总监先是看了看我,然后让我坐下,拿出一份文件给我。
“今天叫你来,是为了后天在首都的法律论坛。公司需要一名公关陪同,我决定派你去。”
我讶然的抬头看他。
莫非,我被潜规则了?
“你别看我,是顾律师钦点你去的。当然,我还会安排一位你的前辈陪你一起,别担心。这次如果做得好,公司会考虑让你转正。”
我点点头:“谢谢总监,我会好好干的。”
“嗯,出去吧。”
顾律师?顾郢承?
“你说你明天要去首都?”魏礼菲看着我整理行李箱。
我把洗面奶放进包包,看了看她:“这次,真的碰上帅哥了呢。”
魏礼菲睁大了眼睛:“哟哟哟,宁晚桉,你终于要找第二春啦。”
我翻了个白眼:“想什么呢,我没那个意思。”
“有的时候呢缘分就是那么的奇妙,你这次就是和大帅哥一起去?大帅哥是做什么的呀?”
“是我们公司的首席律师,年轻又多金。”
“哇塞,宁晚桉,你就别纠结那个小学弟了,未来那么明朗,阳光那么璀璨,帅哥那么多,人总要往前看。”
我拿衣服的手顿了顿:“我去洗澡了。”
“哎。”
第二天一早,我穿着黑色西装外套白色衬衫下面搭着黑色A字裙,一双黑色高跟鞋,拖着自己的行李箱站在公司门口等着。
“晚桉!”大牙挥挥手,他穿着简单的运动服就来了。
很快,顾郢承和公司的其他几位律师都走了下来,个个都是西装革履,就连唯一的女律师也是穿着西装裙。
“宁小姐这一身完全可以加入我们的团队了。”顾郢承身边的男人笑着看了看我。
我看了看自己的正装,囧了囧。
顾郢承转过头来,看着我笑了笑:“走吧。”
我和大牙跟在他们身后上了公司的车,到了车上我坐在后座上,旁边的门被打开,顾郢承探头进来坐在了我旁边。
“他们后面都坐满了。”他抱歉的笑了笑。
“没关系。”我笑了笑。
车上,两个人都很安静,大牙在前面补觉,我靠着窗看着窗外车来车往。
“这段时间要拜托你了。”身边的人忽然说。
我猛的转过头,只见他扯了扯领带,看过来。
“没,没关系。这是我的工作。”我耳根都烫了起来,魏礼菲说男人扯领带的动作最性感果然没错。
很快到了机场,我们拿了行李往机场内走去,是早上十点半的航班,还有一个小时。
“顾律师还真不是一般严谨,永远做好最好准备。”我身边的女律师看了看表。
“你好,我叫易含。”她伸出手来。
我礼貌的回握:“宁晚桉。”
“晚桉?这名字不错。”顾郢承坐下来。
你不会刚知道我叫什么吧!
“我们顾律师居然会夸人了。”易含调笑着看他。
顾郢承勾了勾嘴角:“好听为什么不能夸。我叫顾郢承。”
他看向我,我点了点头:“我叫宁晚桉。”
“你放心,我不是刚知道你的名字。”
不是吧,我想什么他都知道。
不久后,我们就上了飞机,我看着窗外的云朵,顿时感觉困意袭来,睡了过去。等我醒来,飞机即将落地,而我身上也不知道怎么多了条毯子。
大牙拍了拍我:“醒了没?”
“醒了。”
“你和顾律师什么关系?”
我茫然看他:“什么什么关系?”
大牙笑了笑,没再说。
到了酒店,我还以为自己要和易含合住,却发现是单间。
“易含她不喜欢和别人同住,你见谅。”最开始和我说话的那位律师抱歉的看了看我。
我摆摆手,这有什么,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反正公司报销。
“我叫关茂。”
“我叫宁晚桉。”
“我们都在同一层,有什么事就叫我们。”
“谢谢。”
在酒店休息了一会儿,我就被大牙拉着出去拍首都的夜景,充当免费模特。
“宁晚桉,我就说你这身材不当模特可惜了。”大牙咬着口香糖看着摄像机。
“你拍不拍啊。”
“拍拍拍。”
大牙是我们部门的摄影师,这次跟来也是为了替他们进行拍摄。
等到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十点,我疲惫的走出电梯就看见顾郢承站在电梯间里。
“顾律师?”
“这么晚你去哪儿?”他疑惑的看我。
我指了指背着设备的大牙:“和他出去拍片子了。”
“嗯,早点休息。”
“顾律师你也是。”
我正要走开,就又听到他说:“晚安。”
“嗯?”我疑惑的看他。
他笑起来:“我说晚安。”
“啊,晚安。”我窘迫的摸了摸头发,跑回房间。
身后传来他低低的笑声。
宁晚桉,你真是丢死人了!
法律论坛,自然集结了法律界的各路精英,当然,我也没想到有些注定成为青春过客的人又会出现。
我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的男人,微微一笑。
“晚桉?”
“好久不见……林文峥。”
“是好久不见了,我回去的时候薇萝说你们家已经搬去了外地。”
“我爸妈觉得X市比较适合他们养老。”
“你怎么会来?”他看了看我。
我笑了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