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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公主病-第31部分

小说: 公主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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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善一怔,脸上笑意收敛。

    阿绯道:“你总该知道吧?不要骗我。”她三口两口地把点心吃了,脸上恢复了几分正经的神气。

    慕容善望着她:“怎么……忽然提起这个来了?”

    阿绯仔细看他,这种回答显然不是一无所知的姿态,便道:“三哥,你真的知道是不是?我听人说四哥被关在天牢里,难道是你的主意吗?”

    慕容善吓了一跳:“不是!”

    阿绯道:“那四哥果然是在天牢里了?”

    慕容善露出后悔神色,居然不由自主脱口而出:“阿绯……”他犹豫着,终于问道,“这件事是谁跟你说的?”

    阿绯想到紫珊夫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进宫进的急,也没有顾上她,大不了回头就得跟傅清明要人了,总跟他脱不了干系。

    阿绯也知道慕容善迟早会知道这件事,便道:“是个叫紫珊夫人的,她刚闯了我公主府。”

    慕容善脸上露出不忿的表情:“这个女人委实过分,朕留她一命,她居然还敢作乱,你才刚回来,就要把你扯下水,居心实在可恶!”

    阿绯皱眉问道:“二哥,你不喜欢她?为什么?还有,四哥为什么被关起来?”

    慕容善打了个顿儿,然后看着阿绯,问道:“阿绯,你跟二哥说实话,今儿你进宫,傅大将军知道不知道?”

    阿绯眨了眨眼:“他的人想拦着我,却没拦住。”

    慕容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么……你来问我这件事,是为了什么?”

    阿绯哼道:“我当然想要你把四哥放出来,好歹也是皇子,怎么可以被关押在天牢那么阴森龌龊的地方?都是兄弟,二哥于心何忍。”

    慕容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你想放他出来?那这件事,傅大将军也还是不知道的了?”

    阿绯有些不耐烦,又有些警觉:“我为什么要跟他说呢……二哥,你干吗总是问他?”

    慕容善愁眉苦脸,在地上走来走去,过了会儿才说道:“阿绯,朕本来就有些虚弱,现如今还吃着太医开的药,经不起这些了……不如,你去问傅大将军好吗?这件事他知道的比我还清楚几分呢。”

    阿绯不肯依从:“这是皇族的家事,为什么要问他?不行,要你跟我说!”

    慕容善听了这话,抬手捂着额头,忽然□:“唉,朕头晕眼花……要晕了,要晕了……”他居然说晕就晕,身子往后一倒。

    阿绯正在吃惊,在慕容善身后的两个太监眼疾手快地冲过来,在皇帝跌倒之前将他扶住,一人行礼道:“殿下,奴婢等要请太医来替皇上把脉了。”

    阿绯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当然明白慕容善是为了躲自己,但看他脸儿白白的样子,的确不怎地康健,便哼道:“算了算了,至于吗,我自己去问他罢。”

    闭着眼睛装晕的慕容善闻言,嘴角便轻轻一抽。

    阿绯见在慕容善嘴里问不出什么来,就想出宫再想法子,走着走着,忽然想到一个人,顿时失声笑出来:“我实在太笨,光知道进宫找皇帝下令放人,怎么忘了去找祯皇叔帮忙?他定然知道内情的。”

    阿绯想到这则,心里高兴,兴冲冲地加快脚步。

    正行走间,走廊前头,从侧边的台阶缓缓走上一人来。

    阿绯没留意,只顾往前疾走,那人却看到了她,正当最后一级踏上,那人站在原处无法动弹,脸色雪白,双目如寒星般盯着她。

    长空万里,风起云飞,宫墙森立,殿阁层叠,阿绯只瞧见眼前那熟悉的景物,却没有在意旁边那呆若木鸡的人,竟生生地从他面前擦身而过。

    方雪初眼睁睁地看着阿绯从面前走过,整个人屏住呼吸,只是呆呆地看。

    她走得急,带着一阵风似的,风中有一股淡淡地香,带着几分熟悉气息,还依依不舍地萦绕在他身畔。

    阿绯身后的几个宫女有的认得他,才一行礼,却也极快跟着走了。

    一直到她走出了四五步远,方吟芝才抬起头来,唤道:“殿下!”

    那个声音传入耳中,阿绯甚至没想到是叫自己,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脚下缓缓停了。

    阿绯看着前方空旷的廊间,恍惚间感觉曾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如此清冷。

    阿绯迟疑着,缓缓地回过头来,身后的宫女们纷纷低头等候,阿绯从人丛中看到那个站在栏杆边的男子,一身红袍,苍白雪肤,皎皎如芝兰玉树。

    不知是种什么感觉,阿绯一步步走回来,仰头望着方雪初:“你是……谁?”

    方雪初听到自己的心怦地响了一声,他慢慢问道:“殿下不记得臣是谁了吗?”

    阿绯看着雪初,这男子有一副很精致的眉眼,如此好看当令人过目不忘,但她居然也不记得了。

    静默里,只有风从两人之间刮过,还有他逐渐变了的脸色。

    阿绯觉得自己对不起这双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心里竟有些不安。

    然后她瞧见了他胸前那翩然灵动的云雀,没来由地脱口说道:“你是侍郎……”

    方雪初浑身一震,重看向阿绯,他的目光掠过她身后跟着的那些宫女:“殿下有急事要出宫吗?”

    阿绯道:“嗯……有一件事……”

    方雪初道:“臣也刚好要出宫,不知可不可以跟殿下同行?”

    阿绯想了想:“好啊。”

    方雪初望着她的眼睛:“谢殿下。”

    为了赶路,阿绯是乘坐马车来的,方雪初却是乘轿,出了宫门,他便将阿绯拉住:“殿下,与我一块儿乘轿如何?”

    阿绯有些意外,可是却竟不愿忤逆他:“好……好吧。”

    方雪初又道:“那殿下不如先打发你的从人们回府,殿下要去哪,我陪着你。”

    阿绯觉得这样似乎有些不妥,可是望着他的眼睛,又觉得好像没什么不妥,于是鬼使神差地点头:“也好。”

    方雪初笑了笑,抬手在阿绯腕上一搭,便入了轿子,阿绯随之入内,见轿子里头颇为宽敞,足够两人分开坐,阿绯便坐在一端。

    起轿而行,不免有些上下忽闪,阿绯喜欢:“这个好玩儿,不似马车那么颠簸。”

    方雪初手拢在袖子里,不动声色道:“待会儿怕殿下会觉得头晕。”

    阿绯摇头:“我只觉得这样舒服……”她说着,便转头看向雪初,“我要去祯王府。”

    方雪初略一点头:“殿下要去见祯王爷啊,听说王爷近来身子不佳,一直闭门谢客。”

    阿绯有些紧张:“祯王叔的身体怎么了?我记得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方雪初抬眸看她:“殿下记得这个?”

    阿绯心头窒息:“呃……隐约记得……”

    方雪初望着她,唇边露出一丝冷冷笑意:“那殿下不记得我吗?”

    阿绯咽了口唾沫,转头看向别处。

    方雪初抬手,竟抚上她的脸颊:“殿下,我听旁人说你忘记了过去,方才我也几乎真的信了,可是现在……”

    阿绯用力将他的手拨开:“不要放肆!”虽如此说,脸却忍不住发红,声音也有些颤。

    方雪初竟不听,反握住她的手把人往怀中一拉,他俯身看向阿绯:“殿下还记得我……或者说已经记起来了,是不是?”



39、相,相守

    方雪初在阿绯耳畔低声说罢,双眸垂下看着她的脸颊微微地泛红,忍不住便贴了上去,轻轻一吻,一瞬间,他的长睫乱抖。

    阿绯身子一震,抓住方雪初的衣襟,用力将他往后一推:“够了。”

    方雪初怔了怔,却见阿绯抬眸望着自己,说道:“过去究竟是怎么样我记不清了,可是听别人说,方侍郎在上个月已经成亲了。”

    方雪初只觉得身体像是被人重重一击,痛的他甚至无法做声。

    阿绯看着他的脸色,眨了眨眼后,忽然若无其事地笑了:“所以我……得恭喜方侍郎。”

    方雪初宛如雕像般一动不动,阿绯往后坐了坐,转头看向轿子一侧,外头的风似乎不小,轿帘被吹得发出扑啦啦地声响。

    阿绯抬手拂拂额前的头发,忽然含含糊糊地哼哼了句:“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方雪初转眸看她,阿绯展颜一笑:“有些事我是真忘了,但有一些我却似乎能想起来,就像是这些……明明不记得,不知不觉地就能唱出来。”

    方雪初仍是那清清冷冷,如金石之声:“是傅清明说我成亲了吗?”

    “不是他,”阿绯摇头,“我不爱跟他说话,是别人闲谈里说起来的,还说你是铁打的侍郎,真的吗?”

    方雪初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漠:“是啊,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很可笑?”

    “没有啊,”阿绯垂头,摆弄着衣带上一条丝带,“我反而觉得这很厉害,浮浮沉沉,或上或下地,多得是随波逐流身不由己的人,像你这样,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她似乎想到什么可乐的,伸手捂着嘴嘻嘻笑了两声:“你居然能一直如此,你说你多厉害。”

    方雪初凝视着她,嘴角一抽,双眼却有些微红:“殿下,你还记得,我以前叫你什么吗?”

    阿绯手势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摇头。

    方雪初缓缓地又问:“那你记得你叫我什么吗?”

    阿绯的手指胡乱地动着,缠着那条丝带,又松开,又缠住,反反复复,最后看着方雪初,眼睛骨碌碌转了转,说道:“铁打的方侍郎,不动的侍郎……我瞧你这么呆,大概我叫你呆子吧,哈,哈哈。”

    他人如冰雪,心性却机敏聪明,哪里呆了?方雪初的嘴角却极快地掠过一丝笑容,一闪即逝,仍旧冷冷淡淡地说道:“这个称呼不错,以后也都这么叫吧。”

    轿子缓缓停下,外头人道:“大人,祯王府到了。”

    阿绯扫向方雪初,见他没有下地的意思,便道:“我到了,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聊。”

    方雪初默默地看着她,不动如松:“好,一言为定。”就算告别,他依旧是那样不动波澜的声。

    而轿子里他大红袍服,冰雪脸色,像是一尊玉人。

    阿绯扭头看着他,莞尔一笑转身下了轿子。

    轿子重新又起,春风掀动窗帘,方雪初双手拢在袖中,毫无血色的脸上露出一抹颓然神色。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落寞的声音,像是在凭吊什么,却掷地有声。

    先前,光锦公主性格暴躁,不喜读书,辞赋之类的书见一本撕一本,国子监的太师傅不知被打骂了多少,师傅们私底下,怨声载道。

    一直到遇到一个不需要随身携带书本的人。

    当时的新科状元方雪初,他整个人就是个能出口成章的书簿,极厚重叫人瞧不透的那种,幸喜长得颇为耐看。

    他有一张素来一张喜怒不形于色的清冷脸蛋儿,整个人像是笼着一层清雪,轻轻一戳就能戳破。

    光锦公主对他肃然的模样很感兴趣,认为他故作正经,虽然更讨厌他的之乎者也,却当然无法撕毁了他……

    久而久之,才知道他那份故作正经是天生正经,而这本能行走的书,竟也成了她最好的老师。

    甚至不仅仅是老师而已。

    阿绯下了轿子才发现,那些宫女是被她打发走了,但是公主府内的侍卫还是尽职尽责地跟在后头,此刻方雪初的轿子去了,便显出身后十几个侍卫,像是平地里冒出来一样。

    阿绯斜着眼睛看了会儿,才嗤地一声,扭头迈步进了祯王府。

    大概是方雪初的随从已经替她禀报了,祯王府守门的侍卫跪地相迎,阿绯刚进了府门,里头就有人出来迎接。

    入了正厅,祯雪却仍不在,祯王府的管事陪着笑:“殿下,王爷刚服了药,在内堂歇息,底下人就没敢去惊扰,您看……”

    阿绯担忧祯雪:“那别去打扰,我自己悄悄地去看一眼。”当下便忙催着领自己入内,管事的便唤了两个丫鬟来,迎着阿绯往里。

    走了一会儿,阿绯鼻端嗅到若有若无的苦药味儿,她掀动鼻子,心有些发慌,不由问道:“皇叔病的厉害吗?”

    前头带路的两个丫鬟面面相觑,有些畏惧地低头:“奴婢不知道。”

    阿绯皱眉:“你们是王府的人,怎么不知道?”

    丫鬟们抖得越发厉害,急忙跪地:“殿下请恕罪,殿下请饶命。”

    嗤……阿绯见又来这套,显然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便道:“算了算了!”

    她见前头有一座阁子,药物气息似是从那传来,便问两个丫鬟祯雪是否在那楼中,得到肯定回答后便将两人挥退,自己往那阁子前来。

    那楼前有几棵玉兰树,迟放的花朵上有着颓败的锈红色,阿绯歪头看了会儿,便拾级而上。

    里头正好出来一个宫女,手中端着个托盘,见了阿绯,脸上便露出惊慌神情。

    阿绯怕她大声会惊扰到祯雪,便冲她比出个噤声的手势,又低声问道:“皇叔在内?”

    那宫女瞪大眼睛点点头,阿绯便又往里而行。

    楼下无人,布置的简洁古朴,正面的屏风上是《溪山行旅》图,高山巍峨,山石耸立,笔法浑厚苍劲,十分逼真。

    前头桌上堆放着些卷轴,书册,笔架之类的东西,唯一的点缀是墙角的松石纹双耳瓷瓶,里头插着几支新鲜的花,幽幽地散发着淡香。

    阿绯左右看了看,便转身向左侧走去,走了十几步,便见面前是一面上楼的阶梯,脚踏上去,微微发出“呀”地一声,像是有人在挠着耳朵,隐隐地痒痒。

    阿绯笑了笑,毫不迟疑,缓步往上,终于折上楼去。

    楼上药气更甚,屋门口守着两个丫鬟,忽然看到阿绯上楼来,都是一惊,其中一个更是神色不定,垂头道:“参见殿下……”另一个一听,脸上露出震惊表情,赶紧跟着跪地行礼。

    阿绯看那人一眼:“皇叔在里头吗?”

    那丫鬟敛了惊慌神色,道:“是的殿下。”

    阿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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